第二十四章比賽過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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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把蕭爾海的話轉述給其他同學聽。
葉嬅聽完,心裏有了一絲希望。
“他是不是暗示我們還有機會到電視台工作,甚至是主演劇集呢?”
林凡苦笑道:“我不清楚,我覺得蕭先生也不清楚,電視台其他管理層給他的壓力很大,他們應該是覺得這種新節目太破格,所以把蕭先生的項目拉慢。”
劉俊傑對蕭爾海的嫌惡不減,他狠狠道:“他沒有本事,就不要給我們希望,現在弄得我們等也不是,不等也不是。”
林凡很不喜歡有人說蕭爾海壞話,即使那人是她的感情深厚劉俊傑。
“俊傑,你這樣不公道,蕭先生明明已很幫忙,處事亦很公平,如不是他,我們連進電視台的機會也沒有,何況有廣告商接洽。”
劉俊傑有些尷尬。
“你怎知道有運動用品找我拍廣告?”
“消息不難得到,沒有向夢想邁進這個節目,我們仍是幾個寂寂無聞的年輕人,我們應該感激蕭先生。”
劉俊傑知道林凡說得很有道理,然而,聽到她為蕭爾海辯護,他的心卻很不舒服。
倩兒也說:“反正我們也要等會考成績公布,等一個月也不算什麽!”
葉嬅一聽到倩兒這樣說,立刻道:“我們就等一個月,反正也隻是一個月,我們可以等。
劉俊傑不作聲,林凡對他們說:“那我們一個月後再連絡。”
比賽過後,林凡又回到平凡的日子。
舅母天天疲勞轟炸要她出去找工作,林凡也不是沒有找,但是離放榜隻有一個月,那有人在這時候請暑假工,工作當然找不到,舅母就常問她,贏了比賽應有獎金,獎金在哪呢?
林凡當然是收好那一萬元,放回家中還有剩的嗎?她吃剩半塊朱古力放在雪櫃也被人吃了去,放錢在家,她不是誠實,而是智力有障礙!
舅母眼見自己左哄右嚇林凡都是裝傻不給錢,言語開始不客氣。
當林凡聽到她說下賤的母親,流氓的女兒時,林凡本來已準備開飯,已差不多把所有飯菜放在桌麵,這話入進她耳中,她的臉容一僵,站住了。
林凡的舅父已察覺林凡不高興,對舅母說:“不要吵啦!快吃飯就安靜些。”
“做得出,怕什麽人話,林凡的母親就是個賤人,留低個女兒就來拖累你,你呀!白白的替人家養女兒,不是親生的就是不是親生,不會養你的。”
林凡放低餘下著的飯菜,怒道:“你想怎樣呀!你這麽想要錢,投胎去做提款機,大把紙幣過你手,不用搶我的。”
“你敢回嘴!”
舅母很驚訝林凡臉上的怒意,之前無論林凡怎被她嘲諷,她也隻是心中不滿,充期量隻是不做家務,此刻竟敢回嘴,不過她向來慣了欺壓林凡,她不怕她,還是說著:“我說你兩母女一樣下賤!”
林凡看著她冷笑,然後把桌子打翻,所有飯菜倒在地上,爛碟爛碗灑滿一地。
林凡怒道:“說呀!你那麽喜歡說話,不用吃飯啦!以後,我不會煮飯,你自己弄好飯,自己洗衣服,自己去接你的兒子,我不回來吃飯,更不會問你拿錢,這間公屋仍是有我的名字,我會回來睡,這是我的權利,你還有沒有問題?”
沒法在林凡身上榨錢,舅母當然覺得有問題,但是看見林凡翻桌的狠勁,她一時之間什麽氣勢也沒有,林凡的表弟更是縮在一角,他從來沒有見過表姊那麽凶。
反而林凡的舅父隱約記起妹妹發狠的樣子。
那時,她把五十萬硬塞給他。
“哥,你收下。”
“我怎能收你這麽多錢?”
“我的女兒以後就拜托你。”
“怎可以的?你連名字也沒有替她改!”
“那個男人打算給我一筆錢就算數,帳是這樣計的嗎?我要追他到美國,我要他家變。”
那時林凡母親的表情和林凡一樣,林凡骨子裏流著她母親剛烈的血液,他曾希望她平凡一些,然而,林凡像是有不平凡的夢想,和不平凡的火氣。
空氣中的沉默使所有人不舒服,直至家中電話聲響起。
由於林凡離電話最近,林凡自己接聽,卻聽到一把意料之外的聲音。
“我想找林凡?”
林凡有些驚喜。
“蕭先生,你找我有事?是不是電視台那邊有消息?”
“這個可不可以遲些再談?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麽事?”
“大埔的事!”
“那你問對人了,大埔的事我真的很相熟。”
“那我約你去附近的茶餐廳見麵,好嗎?”
“現在嗎?”
林凡覺得他好像很緊急。
蕭爾海堅定的說:“就是現在,你方便嗎?”
“好吧!”
林凡掛了線,然後對著她的舅母和舅父說:“我要出去。”
接著離開了家。
舅母自她走後才敢罵:“她算什麽?打爛了東西走了去,她當自己是什麽?”
舅父沒好氣的說:“你又不想想自己說了什麽?你可以怪凡生氣嗎?你說人家的母親,即是我的妹妹!”
舅母的唇成一直線,不作聲,看來她說的話令丈夫生氣。
舅父再對舅母說:“你不要再惹阿凡生氣,她長大了,你再不能任意欺負她。”
舅母很不滿:“我們養了她這麽久,為什麽不能叫她貢獻?她有義務的。”
“她有義務給你錢,有義務洗衣服,有義務做家事,這不是叫義務,這是奴隸。這個世界如你想像中運作,阿凡真的很不滿,她遲早會爆發,到時…”
望著妻子不以為然的神情,舅父隻好揮揮手:算吧!你自己受過她的怒氣就會明白。
舅父默默的收拾房子,不再和她多說。
舅母隻記恨今夜林凡給她難堪,決定下次要令她比她更難受,她要林凡知道誰才是這個家的話事人,林凡得罪她,她會要林凡後悔今夜的所作所為。
林凡隻是個孤女,她要折磨她,欺壓她,誰又能阻止呢?
哼!如果連一個孤女也不能欺負,人生還有什麽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