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行被程崇濟拉得遠遠後，才怒說：“你不覺得你對他們嚴肅嗎？他們還隻是孩子！”

    程崇濟搖搖頭。

    “不覺得，他們一入職場其他人就會當他們是成年人，有成年人的要求。另外，如果他們要入電視台就要靠自己的本事，我們隻可以給他們方向，細節要由他們定，一然其他管理層一問就知道不是創作，到時他們會更麻煩。

    任以行遷怒那班電視台的管理層。

    “他們根本就不想請林凡他們，才出不合合的考驗為難他們。

    程崇濟同意。

    “是不合理，但是這個圈無時無刻也要麵對不公平的競爭，他們要在這個圈生存就一定要有實力，裝備好自己，就不怕別人為難。

    任以行有些泄氣。

    “總之我就不叫他們參加比賽，參加完也不像是有幫助”。

    “你不叫他們參加比賽，他們連入行的機會也沒有”。

    任以行已不知說什麽

    程崇濟隻是說：“如果他們真的喜歡戲劇，他們會熬得過去，熬不過，及早轉也是件好事。

    任以行沒有作聲

    程崇濟無奈道：“是不是除了學弟學妹，我們就沒有什麽可以說？

    任以行淡然的說：“你應該慶幸我們還有話可以說”

    程崇望望著她越行越遠的背影，感到慣常了的心痛。

    翌日，林凡帶著新改好的故事見程崇濟，程崇濟望了幾眼，點點頭：“總算成形，你們打算怎樣拍！

    林凡等人喔吱喳喳喳喳的說了好一陣子，直到望到程崇濟不以為然的目光，他們的聲線漸弱。

    任以行歎了一口氣，對程崇濟說：“不要隻是狠盯，告訴他們錯在那裏！

    林凡他們在心中哀鳴，又錯？他們想了半晚的。

    程崇濟搖搖頭：“你們拍的是宣傳片，長的有四分鍾時間，短的隻有二分鍾，你們說了很多構想，但能全部放下去嗎？麻煩說重點！

    林凡頂著一雙熊貓眼問：“什麽是重點？

    程崇濟隻是搖頭。

    任以行不忍心，對他們說：“你要在宣傳片突出主題，劇集的亮點”。

    劉俊傑也墮然的問：“即是你叫我們把劇集濃縮成四分鍾的宣傳片，你就是說這個？

    程崇濟笑笑道：“不是四分鍾，通常隻得二分鍾，所以你們要有四分鍾和二分鍾的版本。

    林凡他們真的快暈過去

    程崇濟更對他們說：“今天就要開始拍，我和劉俊傑去電視台取要的攝影器材，其他女生就留在這裏想想怎樣拍宣傳片，記住要亮眼。

    當劉俊傑和程崇濟也離去的時候，林凡，葉嬅和倩兒就這樣呆站著，思索什麽才是亮眼呢？把她們紮著電燈泡跳落泳池，觸電而死那一刻應算亮眼唉！她們實在太疲憊了。

    任以行看著他們實在是不忍心，明知是不應該，也決定先幫他們，有什麽事之後才算。

    任以行拍拍手，並說：“亮眼，即是特點，你們要拍出一個具特色的宣傳片”。

    林凡搔搔頭，苦惱的問：“勵誌嗎？

    任以行搖搖頭。

    “勵誌在香港沒有市場”。

    葉嬅點點頭。

    “因為香港人沒有同情心”。

    任以行笑笑道：“也不是這樣的，大部份勵誌片拍出來，也不免沉悶，香港人喜歡節奏快和娛樂性豐富的影片。

    倩兒也皺起眉頭。

    “那我們的劇集不是很沉悶，隻是說比賽！”

    “所以就要加些特色”。

    任以行這樣的回應他們。

    林凡再問：“即是什麽？愛情嗎？我構思的時候已加了，但是”

    “加了是不夠，是要突出和強調這種青春和愛情的感覺，你們在宣傳片中會不會有些口號和對白？

    林凡她們看著任以行，全體搖頭。

    任以行歎了一口氣

    “那麽令觀眾注視！宣傳片要做得好，觀眾才有興趣看你們的劇集”。

    林凡想了一會，然後說：“即是對白是很重要的。

    “我覺得在宣傳片中，這個是最重要的，因為鏡頭在幾分鍾表達不到一個完整的故事，但是一句對白可以入了觀眾的心，從而影響觀眾對你們劇集的評價。

    林凡撫著頭，苦惱的想著怎樣拍才能突出劇集，身子已搖搖欲墜。

    任以行柔聲道：“你先休息一會，不然沒有力氣拍攝”。

    林凡搖搖頭。

    “不！時間很趕的，我們還是盡快討論流程”。

    其實葉嬅和倩兒也很累，但是大家也不敢休息，怕死趕不及進度，任以行隻好再仔細的指導她們思考。

    林凡喃喃道：“倩兒和葉嬅是競爭對手，兩人要代表學校出席校車單車賽的名額，要拍她們踏著腳踏車的樣子，但是一邊踏著車，我一邊拍，不容易的，還要愛情線那邊，男朋友劉俊傑被倩兒冷待，暗戀他的就是我，我怎拍我自己，還是宣傳片不用有我的大頭呢？我不拍就可以吧！還是我也要出場呢呀！我混亂呀！

    任以行見林凡已進化到自言自語並自我反駁的階段，證明體力已到極限。葉嬅和倩兒又打著嗑睡，任以行歎息，她們太累了。

    她拍拍林凡的頭，然後說：“你先睡一會，等劉俊傑和程崇濟回來才討論”。

    林凡皺眉道：“但是”

    “不要但是，沒有休息就沒有好的點子，這是我說的，難道你不信我嗎？

    林凡聽到她這樣一說，就合上眼，打算睡一會，一秒過後，隻剩三個有呼吸的屍體。

    任以行搖搖頭。

    “累就休息一下，不要硬支”。

    任以行拿起一張大的畫紙，畫上永中中學操場的平麵圖，然後畫下鏡頭的位置。

    林凡說得不錯，任以行是個很厲害的幫手，有她在，起碼她們仍可以睡覺。

    醒來就可以拍攝，前置功夫任以行會替她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