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大結局的收視，觀眾們都很重視，今次兩出劇更是大製作，不單觀眾在意，管理層更是在意。

    星期一更是蕭氏開例會的日子，林凡也被邀請可以進內，林凡擔心自己會被批鬥。

    蕭爾海卻對她說：“不用怕，有我在。”

    今次的會議是蕭作益主持，這真是難得的一次。

    近幾年，蕭作益很少出席例會，大多數也是由淩如煙和黎日曦主持，這次淩如煙被逼坐在右席，黎日曦就坐在左席，兩人也顯得很不自然。

    “首先，多謝各位近日的努力，黃金時段的收視創了新高，公司會**行賞。”

    蕭作益笑笑道。

    其他監製卻未敢高興，因為蕭作益忽然來開會，應是有些不尋常的事惹起他的注意，而惹起他的注意從來也不是好事。

    “夢斷銀城和大家族風暴暫時是今年最好收視的兩出劇集，結局篇的收視更創了新高，可喜可賀。”

    蕭作益的神情越和善，其他人就越是害怕，尤其是淩如煙。

    “林凡！”

    蕭作益忽然點名。

    林凡不自覺全身一震，她自小已聽過這位傳媒大亨的事跡，現在被她叫出來，她實在是有些害怕。

    她忍不住望向蕭爾海，蕭爾海柔和的目光，使她心頭一暖，覺得什麽也不用怕。

    林凡站了起來，恭敬的叫了一聲蕭老先生。

    蕭作益笑笑道：“聽聞夢斷銀城是你拍的。

    “是的，不過有很多人幫我，例如…”

    “其他人不用說了，你應是總導演。”

    林凡點點頭。

    “劇本也是你寫的。”

    林凡也是點頭。

    蕭作益說了一聲。

    “真不錯。”

    這句真是有千斤重，是不少人的心終極之沉重，重得也怕掉進大西洋。

    林凡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是盡力而為。

    “好，我喜歡你的盡力而為，盡力也要盡對方向，不要像某些人盡力但是盡錯了方向。

    很多人的心已不是沉下去，而是要結成冰了。

    蕭作益再點名。

    “蕭爾海。”

    蕭作益對著蕭爾海卻板起臉，怒道“：我的說話你聽不懂嗎？”

    林凡很驚恐，以為蕭作益罵蕭爾海，她想開聲替他求情，卻望到對麵的江楓樺對她打了眼色。

    林凡隻好靜心的坐下來，看事態的發展。

    蕭作益怒道：“我不是叫你放心去改革嗎？怎麽宣傳沒有？演員沒有？聽講就連訓練班學員也不參與，這叫林凡怎樣拍？你這個監製真是失職！”

    蕭爾海微笑的承認：“是我失職，我沒法在眾多人針對的情況下替林凡爭取最好的資源。”

    蕭作益再朗聲道：“有道理就要爭取，下次有人不賣你帳，我和他講道理，蕭氏從來是有理天下行，隻是有人不明白什麽是硬道理，我和他說一說，他就會明白。

    江楓樺忍不住大笑，其他人卻臉都綠了。

    指桑罵槐，蕭家父子簡直把這四個字演繹得出神入化。

    蕭作益仍是一本正經的說：“雖然你不稱職，你發掘出來的林凡卻很稱職，她拍的劇結局篇有四十點收視，最高收視點有四十七點，替蕭氏揚威，你都算立了個小功，我就不怪你之前不極力支持林凡。

    淩如煙難以置信，四十點，怎會的？她明明…

    淩如煙瞥瞥蕭作益放在桌麵上的收視報告，她忍不住說：“大家族風暴也隻是輸兩點，可能是近來多了觀眾看電視，所以收視搶高了。”

    蕭作益淡淡的說：“昨天有一單新聞很有趣。”

    淩如煙和所有人也奇怪蕭作益轉話題。

    蕭作益望著淩如煙，眼中的淩厲使淩如煙的心狂跳。

    “星期五晚，有間茶餐廳竟然在播放大結局時關電視，那個待應被一大群女生追打，有人喜歡蕭氏的劇集喜歡到打人，是不是好的消息？”

    不知內情的人以為蕭作益在說笑，也跟著陪笑。

    知道內情的人全靜下來，今次真的輸了。

    蕭作益朗聲道：“我會繼續期待蕭先生和林凡的作品，看來編劇和導演一起工作也不是壞事。”

    藍子介忍不住作聲：“我認同林凡今次的劇是不錯，但是如果一個編劇隻跟一個導演，我怕寫劇本的進度會大落後。”

    “你也不算錯，那林凡自己請人手吧！你自己組一個團隊，如果你找到讚助就可以開劇。”

    “自組製作團隊，這種特權連監製也沒有，林凡憑什麽？很多監製不服又不敢作聲。”

    藍子介跟了蕭作益很多年，知道他已下了決心，看來是想栽培林凡或者是蕭爾海，他還是不多言。

    林凡一時間還不知發生什麽事，隻覺得眾人望著她的眼光，很…很惡毒呀！

    蕭爾海坐下來，低聲的對她說：“沒事的，隻是你做事的自由度大了。”

    蕭爾海的心也是不安寧，蕭作益公然提拔林凡，故然令林凡自由度大了，但是以她的年紀，給她這樣的自由度隻會把她推進一個熱鍋裏，她很容易就會被烤熟了。

    蕭作益究竟想做什麽呢？

    林凡一出會議室，就到電視城的茶餐廳吃飯，很多之前和她認識的人也走過來。

    “凡姐，你想點什麽我替你買！”

    “凡姐，你喜歡什麽我可以替你買下來！”

    “我們之前是同學，你記不記得靈幻夜我有份拍的！”

    “凡姐，你之前其實認識蕭老先生嗎？他為什麽會這麽欣賞你？”

    望著之前給她冷臉孔的人，林凡忽然很不適應。

    這時，她又記起秦升的話。

    “凡，人生其實不如戲，因為戲中的人和事絕對沒有人生中發生的事那麽殘忍，人與人之間的出賣和利用，很多時不會在電視和電影裏出現，因為真的會令人反胃。”

    麵對這些人林凡真的有種反胃的感覺，她忽然什麽也不想吃了。

    她敷衍了他們幾句，就衝去蕭爾海的辦公室，起碼那裏會靜一些。

    沒想到他的辦公室門口也擠滿了人，現在蕭爾海也是大紅人呀！

    她轉而去蕭爾海的休息室。

    幸好他在。

    林凡對他說：“給我一個地方靜一靜。”

    蕭爾海笑笑的說：“你現在明白我為什麽需要這個休息室啦！”

    林凡苦笑：“順便給我一個杯麵。”

    她是肚餓，不過她是不會去茶餐廳了，去了連緊剩下的胃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