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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就不打擾十四叔的雅興了”看來十四叔並沒有約什麽人,想是看上這丫頭了,才會來這種不起眼的小地方,既然如此,他才不要

    再接著跟這耗,豪格向多爾袞告辭後,大步的朝自己王府的方向走去,回家抱老婆去嘍。

    直到豪格的身影消失,轉角處,才閃出一個與苗喵喵相同的紅鼻頭的人,咻的一下竄入飯莊,投奔飯莊中央那個大火盆,凍死他了,範文

    程與多爾袞可以說是同時到達飯莊的,隻是豪格那一聲招呼,讓他隻能躲在暗處。

    睿親王府裏所有下人都很羨慕苗喵喵的工作。不說可以和爺做最近距離的接觸,伺候爺更衣進膳,還可以和爺在書房單獨相處。更何況,

    沒事的時候,爺還會帶著她,滿京城的閑逛,就算爺不是睿親王,光隻是爺的那身氣韻,就能讓多少名門淑嬡搶著想與爺有一時半刻的獨處時

    日。

    連府裏的那些個福晉夫人想見爺一麵都難呢,她卻可以除爺上朝,入寢時外,時時刻刻都能見的著爺。這份美差,別人搶破頭都搶不來,

    可是她呢,居然還敢抱怨!這讓府裏那些個想與多爾袞來那麽個一夜情的,或者是想撈個妾室做做,卻苦與無法接近的丫頭們氣的要死。

    “呐……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茅房後麵,某個睿親王府最招人嫉妒,名字被那些個丫頭寫在布娃娃上,閑來無事就用針紮著玩的人,趁

    主子午後小憩時,跑來這邊做她的幕後生意。賊頭賊腦,東張西望的形象,活脫脫一個特務漢奸接頭的德行。

    “喵喵,這可是我存了好久的錢……是用來娶老婆的”遞出荷包的手,在見到某女一下亮的發藍的眼睛,又縮回去了。那光亮讓他心裏毛

    毛的,覺得此女就是一隻給雞拜年的黃鼠狼,根本就沒安好心。

    “我說,阿三,你怎麽那麽死心眼,銀子沒了可以在攢,形象不改變,你這輩子就別指望娶老婆了,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掂量,牛牛!

    ”

    誰管你是不是老婆本,到了眼前的銀子,怎麽能讓它跑了呢,收斂了多日的黑道本色又再表現出來,飛身撲過去,在那隻纂著荷包的手就

    要收回衣襟裏時,被苗喵喵成功的攔截了。

    和阿三一人一邊抓緊荷包,開始了一場拔河比賽,畢竟沒有阿三力量大,眼看荷包就要被人家搶回去,苗喵喵一轉身,把阿三的手臂夾到

    腋下直接上去企圖掰開人家的手指頭。末了還來個攻心戰,嘴裏噴著吐沫星子不說,還叫過一邊把風的江牛牛,來個模特現場展示。

    本來就因為苗喵喵的動作呆住的阿三,看到江牛牛把那根馬尾巴辮子在腦袋後麵是甩的飄來蕩去時,完全喪失了抵抗能力,被苗喵喵輕而

    易舉的掰開了手指頭,拿走荷包,換上他夢寐以求的長辮子。

    嗚嗚嗚……為啥他的辮子這麽細,明顯屬於偷工減料,跟牛牛的辮子比,差了一半那麽多,當初說好了,是跟牛牛的一樣他才肯花10兩銀

    子的,阿三捧著手裏拇指粗細的一根辮子,極度不甘心的看著揚長而去的土匪,他就說嘛,這女人不可靠,他的老婆本就這樣被騙光了。

    看來跟著什麽樣的老板,就學來什麽樣的手段,以前苗喵喵除了動手,就是動腳,老大教的嘛,如今換了老板,跟了這位睿親王,跟她的

    奸商大老板一樣開始用腦子去欺詐別人了。

    苗喵喵喜孜孜的摟緊她在清朝賺到的第一筆財富,終於,她擺脫了無產階級,擁有了自己的小金庫,哈哈,她要用這十兩銀子,生出N多個

    十兩銀子,直到有一天,用銀子砸死那個該死的大奸商!!!

    誰說她是府裏最幸運的下人?她要送他們眼藥水,滴眼液……真是瞎了眼睛!沒見到她已經被使用的很徹底了嗎?

    那家夥一睜眼,她就要伺候他穿衣吃飯,一直到他眼睛閉上,她才得以爬回她的窩,府裏起的最早的是她,睡的最晚的是她,從早忙到晚

    ,一刻不得閑的還是她。她哪裏幸運了,她根本就是衰神附體才對。

    苗喵喵一直認為,自己上輩子一定是個作威作福的大地主,這輩子才會讓她體會一下什麽叫無產階級勞動者。賣身為奴就夠慘了,還要任

    那個奸詐的老板欺壓,不給漲工錢就算了,連周休兩天的福利也沒有,她算是徹底的認清了資本家的嘴臉。

    最最可氣的是,她的生財之路全被堵死,說什麽,睿親王府裏的東西都是禦賜的,隨便拿出去賣會被砍頭的,尤其是她扒下來的那件褂子

    ,更是賣不得,那她費那麽大力扒它下來幹嗎?用來刺激自己的唾液分泌嗎?

    光是解個扣子,就費了她N多個腦細胞,真是賠死了,那家夥居然笑的跟朵花一樣對她說,這衣服雖然隻值千八百兩,但也是皇上賜下來的

    ,所以隻能送給她做紀念,卻是不能變賣的。

    擺明了就是要讒死她,害她天天晚上對著那件褂子猛流口水,卻隻能是幹瞪眼,雖說基於他屢次欺騙她,是個慣犯,口供該是不足為信的

    。但是她隻有一個腦袋,不能拿來驗證他的話可信程度究竟有多少,所以隻好極度鬱悶的繼續流她的口水。

    既然大老板不照顧員工的心情,那她就自力自救,另尋一條生財之路,在牛牛的辮子成功改變了他的形象後,禿子阿三找上門來。

    正愁沒有路,天上掉個大板鍬,自從上次馬尾巴事件後,她就經常去和那幾位馬老兄聊天,以她苗喵喵人見人愛的形象,很快就博得了幾

    位馬老兄的歡心。

    因此上,她和阿三馬上就簽定了書麵協議,當然,是牛牛執筆,條款由她定,古代人嘛,沒見過這種東西,在加上對辮子的朝思暮想,很

    爽快的就簽字了。

    然後,在某個月黑風高下手夜,某條黑影鑽進了馬廄,不念幾日來的聊天情誼,伸出黑手,剪下馬老兄的尾巴,當然這個某人就比較聰明

    ,一匹尾巴上剪了一綹,還是那種刀削發的剪法,絕對是看不出來滴。因此,阿三手裏的辮子也隻能是那麽細了。

    “丫頭,傻笑什麽呢?”範文程到睿親王府來,一向是不需通傳的,一路慢悠悠的逛去多爾袞的書房。剛跨進東跨院,就瞧見笑的大板牙

    都看的見的苗喵喵。

    “沒什麽,範先生吉祥”上揚的嘴角硬生生拉回來,福了個身給範文程請安,不過那姿勢在範文程眼裏,倒象是吃壞了肚子,急著去茅房

    的感覺。

    “什麽時候學的這麽多禮了”瞄了一眼苗喵喵捂在肚子上的手,不禁會心一笑,這丫頭,準是騙了誰的東西,還來不及藏起來,隻得用這

    個動作掩飾一下。範文程也不點破,隻是伸手欲拉她起身。

    “你來找他嗎?那個他還在睡覺,我去叫他”閃電一樣的躲開範文程伸出來的手,飛速的朝書房旁邊的寢室跑過去。開玩笑,這家夥跟他

    是一夥的,她才不要給他看到手裏的銀子,不然肯定會被搜刮幹淨。

    “丫頭,你還是先把東西藏起來吧,我自己去找他”範文程收回手,眼裏賊光一閃,衝著她的背影大叫。

    “噓……哎呀——好了啦。告訴你就是了,不過,可不許給他知道,不然跟你恩斷義絕!!!!”

    比跑開時的速度更快,苗喵喵火箭一樣殺回來,也不管範文程的白衣是不是勝雪,兩隻大黑爪子,直接給他抓上去,拖著他就閃進書房。

    果然是奸商的朋友,叫那麽大聲,死人也能聽的見了。

    “我說丫頭,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招人非議的”被甩進書房的範文程,暈頭轉向的摸向門口,聖賢書不是白讀的,更何況,這丫頭橫

    眉厲目一副要殺人滅口的樣子,他還是趕緊走吧。

    “進了我的門,就是我的人,想跑?老子□你”用腳踢上門,苗喵喵一臉□,擺著腦袋,度著方步,逼近躲進牆角的範文程。

    因為平日裏,她就經常同範文程開玩笑,有時還會惡搞他一下,而範文程總會配合她的腳步,同她一起瘋,所以苗喵喵這會還有心情秀一

    下什麽是地主惡霸該有的形象。

    “好了,丫頭,究竟騙了什麽,拿出來讓爺開開眼”噗嗤笑出聲,範文程伸出食指,輕戳了一下苗喵喵的腦門。這丫頭總是讓他有種想疼

    她寵她的衝動。

    “又不是什麽稀罕物,俗的不能再俗的銀子而已”把荷包扔給他,苗喵喵坐到書案後麵的大太師椅上,這個位置是多爾袞經常占據的地方

    。

    “騙來這麽[多]”銀子他天天都見的著,沒什麽好看的,把荷包又扔回給她,範文程笑道,特意加重了那個多字。

    “哼……比起那二兩是很[多]”苗喵喵咬牙切齒的把那個多字給磨出牙縫。

    “怎麽騙來的?”對銀子沒什麽興趣,但是對過程可是很好奇,範文程興致勃勃的拉了把椅子坐到苗喵喵對麵。

    “嘿嘿……這個嘛……你看到牛牛的辮子了吧……然後……再來……之後……”

    書房裏,苗喵喵吐沫橫飛的講述她艱苦的創業史,書房外,一抹紅色身影靜立風中,長衫在清風中微微飄動,嘴角依舊是慣有的溫和笑意

    ,不曾隨裏麵的的大笑聲多添一分。

    略垂的眸光看似正在想什麽事情,沒錯了,他正在想,是不是該出去喝一杯了,和裏麵的那兩個人。不管這丫頭騙來多少銀子,他都會很

    好心的幫她安排好去處。

    “噓……小心隔牆有耳”苗喵喵越講越來勁兒,最後以一個左手成拳擺在胸口,右手後擺,腳下前腿弓後腿蹬,標準的向前進,向前進的

    姿勢,結束演講後,範文程才馬後炮的提醒她,多爾袞應該就在隔壁。

    “範先生有什麽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嗎?”隨著一聲笑語,隔壁的耳朵自己推門現身了。

    “怎麽會~~~!!沒的事,沒的事”還沒等範文程說話,苗喵喵馬上蹦出來澄清,雙手亂擺,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

    “哦~~~~!天氣不錯,咱們出去逛逛”麵對苗喵喵非常明顯的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行為,多爾袞隻是微微一笑,也不追問,扭頭竟自朝外走

    ,後麵那兩個人也不得不跟著。

    不管他如何的親近,總歸是親王皇室,渾然天成的高貴氣韻,總是讓他們不由自主的跟隨他的腳步,他的語氣裏沒有一絲霸道命令的意味

    ,可他們就是說不出反對或者拒絕的話。

    跟在多爾袞身後,苗喵喵被走在前麵的那抹紅色勾住了視線,穿白的他雅致,脫俗,穿黑的他沉穩,內斂,而穿紅的他,豔麗明媚,讓她

    覺得,此人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若是生在現代,絕對是個超級偶像派巨星。

    那抹紅就象是個勾魂幡,勾引著她的腳步隨著他移動,就是天涯海角,她都會跟著他一直走,一直走……走……走……腳跟一轉,開始向

    後齊步走,開溜,某個被勾魂懾魄的人因為一張熟悉的笑臉回過神。

    “丫頭,爺我今天想喝幾杯”比她還快,多爾袞轉身伸手,拽住苗喵喵的後衣領。

    “喝吧,喝吧,我沒攔著,我沒那酒量就先回去了”掙紮著朝前邁步,卻怎麽也不能掙脫衣領子上的那隻魔爪,她收回剛才對他的讚美,

    這個男人死了也別想上天堂。

    “你伺候爺的這些日子,爺我很滿意,所以今日,爺我一定要請你喝一杯”不理會手中這隻張牙舞爪的貓貓,多爾袞拖著她走進飯莊,門

    口那張小二的招牌笑臉笑的更加燦爛。

    “你請我?你掏銀子?”掙紮的人馬上停止一切動作。扭頭問道。

    “我掏銀子”掛著一臉的真誠,多爾袞鬆開了手,苗喵喵馬上主動的找了個坐位坐上去,開玩笑,免費的大餐耶,她一定要吃個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