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當真不去送送哲王爺？！”今日的京郊城門可以說是萬人空巷，可是小五沒有想到自家姑娘當真還坐得住！

    “我為何要去？！”綠泠擺弄著手中的琴弦，那樣子好不輕鬆愜意。

    “可是哲王爺這一去就真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了！”

    “我知道，無論多久，我等他回來就好！”既然他說有的話回來再說，那自己也多了一絲盼頭不是。

    綠泠回首看著窗外的天空，她恨自己無能不能幫到他什麽，既然這樣，那自己就在原點等他回來，這樣也不至於他歸來的時候孤單。

    這一日城門內鼓聲陣陣響徹天地，城內花滿閣琴音曲曲，餘音繞梁。

    “姐姐，這綠泠幹什麽呢！大早上的還讓不讓人休息了！”是，她們沒有綠泠這麽大的排場，可是也不能將就了她不是，這大早上的，她們不想欣賞她的琴音。

    “算了，隨她去吧！”今日是北冥哲出城之日，就讓她放肆一下了。

    “哼！”花滿閣的主事也不過是一個年華正好的女人，這些念，她似乎對綠泠格外的縱容，她們這些人也是有苦說不出啊。

    “哲，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我回來！”

    “放心吧，我還沒那麽不堪，相信我，隻要他龍騰敢踏入我北冥一步，我定讓他有來無回！”北冥宸低笑，哲這小子一向都是自信的。

    “哲王爺，這些東西或許你到邊境之後還是用的到的。”在離別之際，冷幽月將出門前隨身攜帶的匣子交給了北冥哲。

    “這是什麽？不會是什麽定情信物吧！”北冥哲看著自己手中的匣子，自己倒是沒想到她還會給自己禮物。

    如果是以前看著他們兩人這般北冥宸可能會有別的想法，但是他隻能說當初的自己太過於幼稚了。

    “自然不是，你去了邊境便知道是什麽了，也隻有那個時候才會有用！”這也算是這幾年他對自己別樣對待的禮物吧。

    “拒絕的還真是幹脆呢！”北冥哲一愣，其實一開始他沒想到冷幽月會回答的。

    “好了，出發吧！”

    “見色忘義的家夥！我不就是和她多說了幾句話嘛！”虧得以前有些人還說如果自己想帶她離開隨時都是可以的，現在別說是帶她離開了，就是有這個想法都不可以。

    北冥宸和冷幽月並肩立於城樓之上看著那遠去的軍隊，遠方的天終究還是變了。

    冷幽月看著這北冥的萬裏江山，入眼的都是無盡的繁華，確不負他秀麗之名，可是這片天地終究不屬於自己，也容不下自己。

    “北冥宸！”

    “啊！”北冥宸微冷，在自己的記憶中，她幾乎沒有這麽平靜的叫過自己的名字，原來單單隻是一聲呼喚就可以讓自己這般喜悅。

    “你說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出現在北冥了，你又會如何？”其實對於這句話，她更希望自己以另一種身份問另一個人。

    冷幽月看著遠方的山河，這世間萬千自由屬於她的那一片天地。

    “你想幹什麽？”在冷幽月話語剛落之際，北冥宸便緊緊的抓住了冷幽月的雙肩，那力度之大讓冷幽月都有些招架不住。

    “沒什麽，我隻是說說而已！”冷幽月無聲的歎了一口氣，自己果然不該問的，當年的恩情禁錮著自己同時也禁錮著北冥宸。

    “說說也不可以！”北冥宸將冷幽月緊緊的擁入懷中，他已經錯過了三年，他不想再錯過了。

    北冥宸原本以為冷幽月會毫不留情的推開自己，可是她沒有，這倒是讓北冥宸安心了許多。

    “冷幽月，如果有一天你不再出現在北冥，哪怕是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都要把你找回來。”

    上窮碧落下黃泉！還真是沉重的誓言。

    四國的朝拜會終究還是近了，明明不想麵對卻也不得不麵對。

    “帝後，你當真不去？”

    “哀家老了，那個地方終究會沒有我的位置，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現在宸兒前有北冥哲後有冷幽月倒是也可以一時無憂了。

    那些他將要遇見的一切都可以無畏的麵對。

    “那帝後在北冥好生修養。”北冥宸也不強求，如今帝後的身子越來越不如以前了，她確實該安享餘生了，以前他們都對彼此有所成見，如今放下這一切才發現她於自己的恩情也是自己無法還清的。

    “好，去吧。”帝後揮了揮手，她是真的有些累了。

    “幽月！”在轉身的那一刹那，帝後有叫出了聲，不知道為什麽看著冷幽月離開的身影，她心中有太多不確定的因素產生。“你還會回來嗎？”

    久久的沉默，她們終究什麽都沒說。

    北冥宸看著兩人，果然當日城樓之上的話不隻是說說而已，她想要離開。

    北冥宸有些害怕，冷幽月是一個抓不住看不透的人，如果有一天她想要離開，自己隻會措手不及。

    北冥宸擔憂的，帝後同樣擔心，如果有一天冷幽月要離開，他們攔不住，她剛剛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那就說明她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那是去是留？

    “蓮妃娘娘，帝後如今的身子是越來越差了，您看……”

    “太醫院可開了藥？”

    “藥是已經開了，可是帝後不願意用藥啊！”隻要帝後不願，誰又強迫的了呢。

    蓮妃啞然，這是她會做的事，以前有北冥宸的事掛念著，無論什麽事她都提著一口氣，可如今她怕是完全放鬆了吧，所以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

    “娘娘，還有一事。”

    “說！”

    “在皇上他們離宮的當日，住在西景宮的那位也離開了。”蓮妃嗤笑，倒是也不在意，他們三個人的命運早就亂成了一團，是解不開的。

    “娘娘不管管嗎？”皇上離宮之際，將後庭的一切事宜都交給了自家娘娘，這後宮的人是去是留到時候都是自家娘娘給一個交代的，要是出個什麽事那怎麽辦？

    “在這個皇城，她本來就是多餘的那一刻，如今離開了也好！”再說了，那林宛如有豈是那般容易放棄的人。

    別看林宛如平時一副柔弱的模樣，那個女人的心思也是歹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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