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原來你不是在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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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淑文一臉尷尬,但還是異常堅決的握住趙川的手,摟著他的胳膊,兩人並排坐著。
對麵的郗桂臉色鐵青,全是恨鐵不成鋼的憤怒。
“桂叔,我已經是他的人了,昨晚,今天,我都和他在一張床上。”
郗淑文說得很露骨,郗桂自然不會認為兩人躺在一張床上就是直挺挺的躺著,肯定會做一些不好描述的事情。
“藥吃了麽?”
郗桂沉聲問道。
郗淑文沒想到郗桂問的如此直接,趙川更是愣住了,半天才會過來到底是什麽藥。
“沒吃,扔了,也不打算吃了。”
郗淑文淡淡的說道。
“砰!”
桂叔一隻手把桌子拍得巨響,趙川猜測他那一下一定很疼。
“你怎麽可以如此不自愛!趙大當家一表人才我知道,你愛俏郎我也能理解,事情過去就算了。不管你們以後是藕斷絲連,還是不再見麵我都不管。”
停了一下,郗桂陰惻惻的說道“你考慮過你肚子大了會有什麽影響嗎?你以為這隻是我們家的事?”
郗淑文滿不在乎的說道:“當年大哥郗超把幾萬貫錢分給朋友,也沒見家裏怎樣啊。”
“你糊塗啊!家裏破爛事不少,當然由著你來,咱們家又不是那些頂級世家。但你曾經是謝家的媳婦,現在還被謝家幾個禽獸盯著,你被這小郎君搞大肚子,真當謝家是泥巴捏的麽!”
郗桂的話振聾發聵,郗淑文眼淚都掉下來了,她發瘋了一樣對著郗桂吼道:“我就是要不守婦道,就是要給他生娃,你們不養他會養的,是不是,川郎。”
郗淑文用祈求的眼光看著自己,那是溺水的人在絕望中向岸上的人投來的哀求。
趙川深吸一口氣道:“有什麽事情,我來扛著,不會讓你受苦的。”
郗淑文那悲戚的臉瞬間宛如盛開的鮮花一樣,她點點頭,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在趙川的胳膊上,眼睛已經沒有焦距,仿佛睡著了,嘴角勾起的微笑都化不開。
郗桂沉默了。
這是少年郎的不自量力麽?
如果不是在世家,這個少年郎或許是很好的歸宿,樣貌也配得上淑文。
但謝家的力量,是他們無法抗衡的。
“現在我們還沒辦法回去,你們都好好想想吧。那種藥我這裏還有。如果”
“不必了。”
桂叔還沒說完,就被郗淑文打斷。
“我不要吃那種東西,我有男人了,他會解決一切的。”
“隨你吧,自己種下的種子,果實總要自己吃下去。”
郗桂歎息了一聲就離開了趙川的房間。
“我的郎!”
郗淑文迷醉的撫摸著趙川的臉,眼中全是愛戀。
就算剛才趙川隻是說說而已,她也寧願沉浸在這虛幻的承諾中。
這個幻想一天不破滅,她就一天是幸福的。
“郎,抱我去床上,愛我。”
郗淑文在趙川耳邊呢喃道,充滿了女人嫵媚和誘惑。
“其實,如果不想有孩子,是有別的辦法的。”
趙川沉聲說道。
郗淑文卻搖了搖頭:“無所謂了,有了便有了吧。你說過,雖然不能娶我,但我是你的女人不是麽。”
趙川從郗淑文眼中看到了荊軻那樣一去不複返的決絕。
他吹滅了油燈,攔腰抱起郗淑文,在她耳邊說道:“我的妞,我來愛你了。”
“來嘛,快點嘛。”對方嬌嗔道。
夜色深沉,趙川和郗淑文兩人完全融為了一體,身體,還有心靈,他們已經不在乎要來的風雨。
既然風雨要來,那就讓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趙川心中無所畏懼的想到。
我的女人我做主!陳郡謝氏來了也一樣!
早上醒了,郗淑文還沒有起來,趙川看著她露在外麵的後背,那曲線宛如天上下凡的女神。
怪不得謝家的禽獸盯著她不放,寧可名聲敗壞也要占有她,淑文確實有吸引男人的資本。
趙川匆匆起床,做好可口的早飯放在桌上,然後留下個字條就悄然離去。
和淑文共赴巫山**的滋味雖然美妙,但趙川不能沉溺於溫柔鄉。
整天黏在一起看上去是愛她,但卻會失去保護她的力量,那隻是自私的占有和享受。
隻有真正保護淑文不受傷害,那才是一個真正的男兒該做的事情。
趙川在一樓大廳看見了郗桂,對方見到他的第一句話就問:“這些字都是你寫的,詩句也是你寫的?”
趙川木然點頭說道:“對啊,在這裏隨便找個人問一下不就知道了。”
郗桂這才正視起趙川來。
現在不是唐朝時文化鼎盛的長安。那時候的長安是世界的文化中心。
而現在的長安,文化並沒有什麽卵用,現在文化的中心是建康(後世南京)。
在長安這裏,除了苻堅這樣的異類之外,沒有人會把讀很多書當做很光榮的事情。人們自然認識不到趙川在這品香居裝修上麵下的門麵功夫,還有那些字,那些詩句的重量。
這裏的人看不出,不代表東晉的人也看不出,特別是以文采見長的郗家。
郗桂歎了一口氣說道:“自古英雄出少年,看了趙大當家我心裏才相信這句話,難怪眼光奇高的淑文能看上你,隻是晚了三年。時也運也命也,唉,可惜了。”
趙川當然不好說自己能和淑文在一起純粹是被自己的師傅王景略算計,典型的先上車後補票。
他好奇的問郗桂:“你說謝家,到底有多厲害,謝安不是文采風流克己複禮麽?為什麽謝家還有人覬覦寡居的弟媳和嫂子的身體呢。”
趙川的話問得很尖銳,但郗桂卻是訕笑道:“哪家不出幾個不孝子呢,再說那裏的標準不同,有些人甚至還認為這是風雅,雖然老夫看不慣,但很多人確實這樣想。”
趙川點點頭,一樣米養百樣人,再加上淮南為橘,淮北為枳,這裏麵太多講究了。
有人就是喜歡好玩不過嫂子,趙川覺得這是他人的權利,他不能理解,但是也不會幹涉。
不過如果這個被覬覦的人是自己的女人,那就是另外一個說法了。
他今天明顯感覺郗桂對自己的態度好了很多,大概是因為這些字畫吧。
看來文鬥不可避免,琴棋書畫,書法和繪畫都是強項,彈琴一點不會,下棋隻會象棋殘譜(係統獎勵),這一次去東晉還真的不能搞鐵人三項,隻能避實就虛啊。
滿懷心思的告別了郗桂,趙川打算先去找猥瑣大叔想想辦法,畢竟這個鍋他也有份,如果不是他抓淑文,又點催人興奮的迷香,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失德的。
但轉念一想,這甜滋滋的水蜜桃被自己吃的如此幹脆爽快,這猥瑣大叔功不可沒,自己是不是還要感謝他呢。
帶著這樣糾結的心情,趙川低著頭來到自己府邸的那條街。
隔壁老王住進去了,估計是不會再搬出來了,誰讓他是自己師傅呢。再說馬上就去東晉了,一切隨他吧。
想著想著,居然撞到一個馬車的車廂
趙川心裏正奇怪這裏為什麽會有馬車,他抬頭一看就驚呆了。
至少幾十輛運貨的板車,還有幾隊穿黃色軍服的士卒,這衣服他認得,乃是苻萇手下的潛龍軍。
這條街寬敞的街道幾乎都被這些車輛占滿,這條車龍的盡頭居然就是自己家的府邸。
他從車輛的縫隙中穿過,來到最前麵,就看到呂婆樓和一個健壯挺拔的漢子在一起,那漢子四方臉,腰間一把長刀,看起來威風凜凜。樣子倒是跟呂婆樓有幾分相似。
“老鬼,快點滾出來,你的家當到了!”
呂婆樓毫無禮貌的叫門,隻見一個滿臉唇印,衣冠不整的中年大叔開了門看了看外麵,正是猥瑣大叔無疑。
“貞娘,來來來,看看,老夫的家當到了。”
他把門拉的大開,睡眼惺忪的貞娘穿著單衣就出來了,還略有一點走光,衣服搭扣都沒扣整齊,是斜的。
胸口雙峰位置的衣服上是一個油膩的手印。
昨天戰況很激烈啊,趙川不懷好意的想到。
貞娘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因為她看到門口車水馬龍的全是行李,這得裝多少東西?就是全部都是便宜的糧食,那也值不少錢了。
貞娘小聲的在猥瑣大叔耳邊說道:“死鬼,是不是你昨天把老娘玩得太狠了,今天起來產生了幻覺?”
猥瑣大叔旁若無人的在貞娘白淨的臉蛋上親了一下說道:“老夫不是說有萬貫家財麽,你就是不信,看看,這些應該還不止吧,走,等會去把品香居買下來。”
猥瑣大叔一臉自豪的說道,他沒有聽到夫人的回話,因為貞娘已經暈倒在他懷裏了。
“老呂,過來過來,幫我看看我娘子怎麽樣了。”猥瑣大叔招呼呂婆樓過來,因為他畢竟學過醫麽!猥瑣大叔一點都不擔心貞娘。
自從嫁給自己以後,貞娘的氣色比以前好了很多,每天都有笑容,看著水靈靈的,讓人忍不住就想咬一口。
呂婆樓把了把貞娘的脈,用一種疑惑的眼光看著猥瑣大叔。
“怎麽了?”
“我是覺得奇怪,你這麽老了都沒子女,我還以為你不能生呢,原來你也能讓女人大肚子啊。”呂婆樓笑嗬嗬的對猥瑣大叔說道:“今年你鴻運當頭啊,先是娶了美嬌娘,這不,娃都有了。什麽時候請我喝杯喜酒啊。”
“啊,搬東西搬東西,今天各位每人一百文,此外趙川趙大當家做宴席請你們吃,趙川,還在那站著做什麽,師娘有喜了,還不過去準備宴席!”
猥瑣大叔看到了趙川,直接就招呼他過來。
大哥,我今天很忙啊,還要去找梁安呢!
但在老婆懷孕而驚喜的猥瑣大叔眼中,今天什麽事情都比不過慶祝重要,趙川被拉去抓壯丁做宴席,呂婆樓負責買菜,趙川發現自家好像又變得無比熱鬧了。
梁安就在隔壁,能否先讓我過去聊兩句?
趙川一看到猥瑣大叔那凶狠的眼神,這話就直接咽到肚子裏了。
房間外麵的囍字還沒有撕掉,貞娘躺在床上悠悠轉醒,看到猥瑣大叔坐在身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說道:“死鬼還挺會關心人,是不是晚上又想玩什麽花樣,老娘今天有點不舒服就不伺候了。”
猥瑣大叔握住貞娘的一隻手,在嘴上的胡子旁邊摩挲道:“貞娘啊,你有了,咱們一年後才能玩那種遊戲呢。”
看到丈夫的樣子無比正經,貞娘嬌笑道:“老娘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要是一年不玩那還不如死了……你剛才說啥?”
看到貞娘才會過來,猥瑣大叔一本正經的說道:“你有喜了。老夫的。”
“你現在沒個營生,能養活麽?我還打算出去做點小買賣呢。”貞娘沒有高興,倒是有點擔憂。
“你沒看到老夫門外的萬貫家財麽?以後買下品香居,你就是少奶奶,還做什麽事情,不是笑話麽!”
猥瑣大叔霸氣外露的說道。
外麵的?
貞娘這才記起自己是因為什麽暈倒了,就是因為外麵的那些東西。一句話概括就是密集恐懼症,貞娘從未見過如此多的錢。
“額,死鬼,你是說你以前給我吹牛的那些話都是真的?”貞娘試探性的問道。
“老夫何時吹過牛?”別說,這個猥瑣大叔還真不認為自己吹過牛,隻是貞娘不信而已。
“你有萬貫家財?”貞娘問道。
“不止,有多無少。”
“你文韜武略無一不精?”貞娘又問。
“不假,你看趙大當家恭恭敬敬叫我三聲師傅在上。”
“秦國沒有比你厲害的人?”貞娘還問。
“全天下大概也沒有,有也不會超過一個。”
“哦,知道了,肯定是我沒睡醒,等會再說。”
貞娘側過身看著猥瑣大叔,眼淚卻一直往下流。
“老夫來得太晚,讓你遭了不少罪,以後就不會了。”猥瑣大叔撫摸著貞娘的臉,用粗糙的大手抹去對方的眼淚。
“說吧,當初第一次是不是你處心積慮的把我睡了。”貞娘嚴肅的問道,眼裏有淚花。
猥瑣大叔沉默了一會,認真的說道:“是的,我一直在打你的主意,看到你心神失守,趁機就把你睡了。”
“死鬼,不早點來,這兩年我受了多少白眼。”貞娘破涕為笑,輕輕用臉磨蹭著猥瑣大叔的大手。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