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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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走開,你走開。”
我將阿骨推了出去,將門關的嚴嚴實實的。
怎麽會這樣,我怎麽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我看著鏡子中,那個紅色瞳孔白色頭發的自己,難以想象,這樣的怪物居然是我自己。
“砰,砰,砰。夫人,你開下門,我把剪刀給你拿來了。”
阿枚的聲音嚇了我一跳,“你把剪刀放門口,然後你們倆回棺材裏待著。”
我沒有開門,就這樣隔著門對他們說。
“夫人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們快走。”
對於阿枚的話我越來越沒有耐性了,而且,我能感覺到,我身體裏的血液很活躍。
雖然他們是鬼,我是人。
但我現在這不人不鬼的樣子,我怕會對他們做出什麽。
門外的聲音漸漸遠處,周圍的冷空氣也在消失。
我顫抖著打開門,將阿枚放在門外的剪刀拿了進來。
開燈,看著鏡子裏那個比鬼還要恐怖的東西。
我拿起剪刀朝著頭發就剪了下去。
頭發就像是在外麵塑了一層鐵一樣,怎麽剪也剪不動。
這讓我非常的難受,也更加著急了。
現在祁皓沒有在這裏還好,一會他要是回來了,看到我現在這樣,該怎麽辦。
我拿著剪刀更加用力了,剪刀被頭發的硬度咯的扭曲了。
頭發終於掉下了幾根。
我興奮的看著掉落在地上的頭發,拿起剪刀又開始剪頭發了。
可惜,剪刀已經受損了,我隻好一部分一不分的剪。
剪了半天,也沒有怎麽剪動,手上的指甲卻是越來越長,讓我覺得很不方便。
無疑,現在剪指甲比剪頭發變得更加重要了。
我拿著剪刀,對著黑長的指甲剪下去。
指甲就像是鐵皮一樣,同樣不容易剪斷。
而且,剪刀剪破指甲時,我居然感覺到了疼。
就好像,剪的不是指甲,而是我的肉一樣。
我忍著疼,繼續剪。
頭發可以隱藏,但是指甲怎麽辦,我的眼睛又該怎麽辦。
我剪,用力剪。
一道寒光從我背後傳來,我頓住呼吸,裝作沒有看到,繼續剪指甲
“你是誰?”
祁皓冰冷的聲音傳來,我感覺自己就像是掉入了冰窖裏麵。
“我…我走錯路了。”
我握緊剪刀,低著頭朝著門走過去。
“小語,你是小語。”
在我碰到門時,祁皓突然跑過來抱住我。
“你…你認錯了,我不是。”
我繼續開門,祁皓伸手抓住我的手。
剛被剪掉指甲的手,疼的撕心裂肺。
十指連心,指甲雖然不疼,但我感覺剪到的就是手指頭。
“啊”
“怎麽了,你哪裏受傷了,給我看看。”
“我…你…你認錯人了。”
我不能讓他看到我這個樣子,不能!
“小語,你轉過頭讓我好好看看。我祁皓再怎麽無能,自己的女人總不會認錯。”
我低著頭,看著地麵,手在不停的顫抖。
我這個樣子。讓我怎麽好意思見你。
“你真的認錯人了。”
“小語!”
“殿下,白無常…哈,這是誰?”
白無常的聲音突兀的響起,讓我更加的無地自容了。
“你先下去,下去啊!”祁皓對著白無常大吼一聲。
“是!”白無常帶著一陣風離開了。
我待在原地始終沒有動。
祁皓一步一步靠近我,“來,不要怕,讓我看看,你到底怎麽了。”
祁皓溫柔的牽著我的手,一點一點的偏轉我的身子。
我不再閃躲,再躲也不過是那樣。
我現在這個樣子,如果跑出去,隻會被別人當做怪物。
留下來,其實也好不到哪裏去。
祁皓一點一點的抬起我的頭,我看著當他看到我的麵容時,閃過一點點的驚訝。
但隨即又恢複了之前的模樣。
“你就是因為這樣才逃避我的。”
祁皓將話放的很輕,我知道他是害怕我心裏不舒服。
“祁皓,你說我這是怎麽了?”
我抓住他的衣袖,求救似的看著他。
“傻丫頭,你這是懷孕了,所以才會變成這個模樣。”
懷孕,不是吧,
“你說什麽?你說我懷孕了?”
祁皓緊緊的抱住了我,“對不起,讓你受驚了。都是我不好,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應該做好安全措施的。”
我懷孕了嗎,為什麽我一點都沒有感覺到。
“祁皓,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真的懷孕了嗎。”
祁皓笑著推開了我,“當然是真的,你很快就要當媽媽了,興不興奮啊。“
興奮嗎?有的吧,但更多的是震驚。
“以後,我每天都會是這樣嗎?”
人和鬼的孩子生出來會是什麽模樣?如果懷孕期間我都是這個樣子,那麽孩子生出來後,又會是什麽樣子呢。
祁皓在聽到我的這個問題時,頓住了。
“小語,你放心,無論你變成什麽樣子,我最愛的還是你。”
祁皓緊緊的將我抱在懷裏,卻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
“疼。”
“怎麽了,哪裏受傷了。”
祁皓推開我,我連忙將手藏起來。
“沒事,沒事,你剛才太用力了。”
我哂笑著,不想讓他發現我手的事情。
“你藏什麽了,把手拿出來。”
“沒什麽,真的沒什麽。”
我一路後退,將手藏在我的身後。
一陣冷風襲來,待我回過頭時,祁皓已經消失不見了。
手上一陣痛楚,我回過頭去,發現不知何時,祁皓站在了我的身後。
“你手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祁皓抓住我的手,讓我不得不回頭看著他。
“沒什麽,就是剪指甲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
其實我真的隻是在剪指甲,不知道怎麽會流血。
“你啊你,怎麽那麽不小心。”
祁皓這樣說著,他的表情卻一點也不輕鬆。
“你怎麽了,怎麽表情是這個模樣。”
“啊,沒什麽,就是怕你疼。”
祁皓緊緊的抱住了我,我卻感覺的他的話裏有問題。
“祁皓,你怎麽知道我懷孕的,剛才阿枚阿骨看到我,都是一種被嚇到的模樣。”
祁皓伸手撓撓頭,“我是誰,我是你男人,我當然不知道了,畢竟我辛苦耕耘了那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