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字數:4823 加入書籤
“我天,這傻冒想做什麽。”藍發男子驚訝地看著牧景雁的動作,手不自覺地摟住管家的脖子,下巴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
管家說道:“我開始的時間不對,恐怕他已經發現我們的存在了。”
藍發男子,微微側著頭,似乎在調整尋找最舒服的姿勢,柔軟的頭發蹭著管家的耳尖,“不礙事,觀察也是能力的一種,不是嗎?”
牧景雁忽然向上遊去,浮向水麵,大口地呼吸了幾口空氣。
水已經高出了他的身高,使他隻能不停的晃動四肢,以使自己不沉下去。不知怎麽的,水好像流得越來越快。
“在想什麽呢?監控怎麽可能在那種地方,那裏的角度,隻能看到天花板罷了,怎能看到我的動向呢?
像他們那樣的人最喜歡把我們這種人擺在舞台上,想小醜一樣戲弄來滿足他們”牧景雁看向鏡子,濕漉漉的白發貼在額頭上,真像隻落水狗啊。
牧景雁悲哀了一會兒。水離天花板隻剩倆個頭的距離,這意味著他該接受魔鬼的審判了。
他是會死,還是會被他們救起來繼續玩弄?這兩種選擇都是她滿意的。
意識逐漸恍惚,他想起了自己在福利院的日子,每天放學後躲在自己的房間裏狂補那種警匪漫畫。
那警花的腿真是又細又長,黑絲讓人無法自拔,好吧他得承認自己看那漫畫隻為了那幾個美女警察。真是有趣卻無聊的日子啊!可惜了那麽多時間,到頭來啥也沒學到。
水,灌滿了整個房間。“就要死了吧”牧景雁想。可又有什麽辦法呢。我不過隻是個小醜罷了。
他們現在應該笑的很開心吧,看到我這副樣子,看到我這副樣子,看到對了他們看到到我,我看不到他們,但我看到的我自己,那麽他們是通過什麽看到我的呢?就像我看到自己一樣,是鏡子啊
“潛好像看錯眼了呢,不動了呢,快死了唉,你不去救他嗎?”藍發男子溫熱的氣息一直縈繞在管家耳旁。
管家剛想伸手製止,一隻冰涼得毫無溫度的手如刃般抵在自己跳動的頸脈上。“別動”,藍發用命令的語氣說道,“你真的不去救他嗎?潛的命令好像不是這樣的哦?”
房間裏,水幾乎溢滿,為了呼吸,牧景雁幾乎把整個臉貼在了天花板上。
他深呼一口氣,遊到鏡子對麵的牆邊,靠著牆,他拿出了褲子裏的鑰匙。
隨後下潛,雙手舒展又合上,他將所有的力量集中於腿中,全力一蹬,衝向了鏡子。在快要到達的時候,抬起因缺氧而略泛青的手臂,砸向鏡子。
瞬間玻璃支離破碎,散落滿地。水也奔湧而出。但進入鏡子後的房間,水被自動排幹了。
“這這”襲麵而來的景象讓牧景雁張大了嘴巴忘記了喘氣。休閑椅子上鋪著潔白的墊子,坐著臉上微微泛紅的管家。後方,一位穿著白色浴袍的藍色男子環著管家,雙手在管家的胸前自然曲伸。一副看戲的姿態。
因為坐的比較遠,他們沒有被鏡子侵襲到,但有來不及迅速排幹的的水濺在兩人的身上。藍發男子沒有浴袍遮到的腿,因水的濺灑泛起瑩瑩微光。
藍發男子抬起頭,下巴上揚,用尖尖的高挺的鼻子看著牧景雁,皺著眉頭,不難看出他的氣惱。
而管家依然麵無表情的看著牧景雁。牧景雁一麵因藍發男子的驚豔外貌而震驚,又因男子的表情而惴惴不安。
這貨好像很**的樣子,不會因為我撞見了他們的好事殺人滅口把。藍發男子看了牧景雁良久,發出了“切”的一聲。
好似嘲諷又好似無語。藍發男子淡粉的薄唇輕啟,“送我回房間,我要洗澡。”
原來還是個潔癖狂,牧景雁想。“”短暫的寂靜。“怎麽,我的命令不聽了?”藍發男子用酷炫狂拽霸氣我最**的語氣說道。
管家站起身來,看了牧景雁一眼。轉身,抱起藍發男子走出房間。牧景雁思索著那一眼的含義。晃了晃腦袋,“好累。”倒了下去。
周圍是永無盡頭的黑。隻有上方顯得有點不一樣。無限的暗藍中透出點點燦爛的色彩,這是海洋,還是天空?
一片潔白的羽毛從上方緩緩墜落。伸手,張開手指,接住羽毛,沒有想想中柔軟的觸感。羽毛停留一會兒後,散成點點星光,隱匿,與黑暗融為一體。
“唔。”牧景雁翻了個身,整個人成“大”字躺在床上,舒爽地發出了聲。被窩裏暖暖的,不像那時的水,冷也充滿絕望。
水?密室?是夢吧,是夢吧。他多麽期望那是一場夢,他一定還呆在那個小小的家。帶著幻想,他睜開了眼睛。
天花板中央的巨大水晶無情的嘲笑著他的幻想。“唉。”牧景雁深深的歎了口氣。自己好像莫名其妙進入了一個與自己想象中完全不同的世界?自己的前途是什麽呢?
真的好想念與他陪伴了19年的小小小房間。即使小的沒有可以舒展活動的地方,即使他的床就是桌子下的小空間。
但他還有他最愛的漫畫,有慈祥的奶奶,有可愛的同學,雖然都叫他死肥宅,想到這裏,老子宅可以有,哪裏肥了?因為奶奶是唯一的親人,所以從小擔心著有沒有下一頓的他,怎麽會肥呢。牧景雁努努嘴巴。悲傷蔓延開來。消失了這麽多天,他們,應該會想念我吧?
牧景雁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著呆,想著過去的事。“蹬——蹬——噔——”管家的有節奏的皮鞋聲響起。
這算不算課文中所說的能以足音辨認呢?“唉。”又想到上學時候。牧景雁握緊了拳頭,又來了,這回又要幹什麽呢。
又是測試?牧景雁意識到自己沒有死,肯定是有原因的。但他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他怎麽會理解“異血者”的世界呢?
管家徑直走了進來,手上端著托盤。放在床櫃上。隨後又走了出去。“哎哎哎哎,這是赤果果的無視我?”
托盤上,隻有一個紅酒杯,盛滿了紅酒?這這這是紅酒?還是血呢?牧景雁蹭了過去聞了聞,沒有紅酒的味道但也沒有血液的腥味。牧景雁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口水。並不是因為他對這杯液體有無比的渴望,而是,他真的好渴啊!
“他靜靜地看著你把貢血拿進去而沒有撲過來?”
“是。”
“所以,他的細胞並沒有被感染啊。可是,為什麽他的頭發呈現出我們異血者的性征呢?”潛托著腮,看著管家。
“黑色素。”
“繼續。”
“我們的頭發和皮膚都呈現如此白的原因是我們直接攝取營養而沒有代謝廢物,自然也不會有人類所說的黑色素的存在。”
“照你的意思,他應該被感染了。可是”
“那天,回來後。我們給他灌輸了貢血。然後他的頭發開始變白,但是瞳孔依舊是黑色。”
“感染不完全?”潛越發疑惑了,扶森到底在講些什麽?
“不,以前他被當作是人類。並且通過人類的代謝方式來生存,所以有黑色素存在。”
“而我們不把他當作人類,用了貢血。”潛喃喃道。
扶森點點頭,“所以,他的細胞跟我們一樣卻又不一樣。從另一方麵說,他的細胞能自由轉化。”
“比我們還要高端的存在?”
“也許,他對血液不敏感,沒有**,仍能保持人類的習性。很顯然,他一定不是異血者。”
“是了,我也沒有在他身上感受到同類的氣息。”
“那黑色眼瞳呢?”潛對扶森的大腦極為讚歎,相信他也能回答這個問題。
“他們種族的標誌吧?”扶森對自己的回答也不確定。
“”久久無言。兩個異血者各自思考著。
“他很適合去執行那個任務。”
“是的,他們現在對異血者已經有了防備了。”
“不知道要多久能派上用場呢?”
“別忘了,我們還有pnb呢。”
“你的意思是讓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