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液再次射出，連續四五發，對原隊長卡爾斯納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嗎的。這麽凶。”雖然是敵人，但畢竟看戲的，牧景雁還是為原隊長捏了一把汗，這要是躲不過去

    卡爾斯納皺了皺眉頭，集中注意力，眼前的銀河計算機眼鏡迅速分析出每一發毒液的速度與麵積，12點鍾方向，第一發到達，8點鍾方向，第二發到達，他借助翻滾迅速在包圍圈移動。隨後，連續不斷的跳躍，翻滾，變幻著各種各樣的姿勢，險險避過了第二發，第三發，在第四發快要到達的時候，一陣風浮動，蛇尾也甩了過來。

    牧景雁呆呆著看著個原隊長的閃避技巧，嘴巴不自覺得張大。在牧景雁眼裏，他仿佛就像靈活的泥鰍，滑的讓蛇女根本就抓不住。

    這毒液是如此的毒，倘若蛇尾命中這個男人的話，蛇尾上必然也會沾上毒液，這是不惜傷害到自己也要幹掉他？蛇女的凶狠令他心驚，不僅是對敵人的狠，還有對自己的狠。

    按照銀河計算機眼鏡演算出來數據來看，要躲過蛇尾，就得被毒液命中，要躲過毒液，就會被蛇尾命中。不管是哪次攻擊，數據顯示他的存活幾率隻有12％。

    卡爾斯納抬頭望了望陳一一一眼，她已經到了蛇女的腰部位置，他還不能死，因為她還在繼續向上爬，她還沒到達她的目的地。汗液布滿了他身上的每一個角落，瘋狂的呼吸也滿足不了他的氧氣消耗量。

    牧景雁看到卡爾斯納在翻滾的同時掏了掏口袋，然後迅速將手中的東西拋向5點鍾方向。“次啦——”小範圍內一片火海，地麵被迅速燒出一個洞。

    這是，改變地形！卡爾斯納竟然能在這種危機時刻能想到地形是可塑造的！這是牧景雁根本就可不能想象到的，卡爾斯納的心智令牧景雁心驚，還有他那嫻熟的技巧。

    由於蛇尾是掃過來而並非砸擊，所以趴在洞坑中，既躲過了毒液，又躲過了蛇尾的伏擊。眼鏡上存活率瞬時間上升到999％。

    再次落空的攻擊，牧景雁忽然感受到一股壓抑感，蛇女居然發聲了！“si，ku，，si！si，ku，，si！”聲音巨大得震動著牧景雁的耳膜。

    那是，牧景雁在夢境中聽到的話語，是那撕心裂肺的“為什麽”。她的手臂不再放在腰邊，她抓向卡爾斯納。忽然一陣抽搐，她的腦漿從前方爆裂出來，伴隨著匕首。

    牧景雁望向蛇女，她的腦後，隻剩下陳一一的小部分腳，她捅穿了蛇女的腦！

    “好血腥！”牧景雁倒吸一口冷氣，將視線望向別處。一聲巨響後，蛇女轟然倒地。陳一一從蛇腦中鑽出來，身上占滿血液與腦漿，黑色的頭發連同臉都被紅白兩個液體覆蓋。她摸了一把臉，將覆蓋在臉上的液體抹去，笑著與走過來的卡爾斯納擊掌。

    牧景雁看著蛇女倒下的地方，竟然有一絲心痛？

    “東西還在吧？”卡爾斯納問道。

    陳一一從衣服內拿出了裝著神羽的透明球，“4781任務完成！”

    白色的一塊塊長方體在他們身後浮動，一層層往下。牧景雁的瞳孔驟然一縮，異血者，來了嗎？

    陳一一手上的神羽被瞬間奪走，然後消失。幾秒後，在半空中浮現了穿著白色隱形的孩子，烏黑的長發在往上走的過程中，輕輕擺動。

    是之前救過牧景雁的那個人！

    他借著白色長方形往上緩步移動，在陳一一和卡爾斯納夠不到的地方轉身，微笑著向他們揮揮手。

    在他轉身的那一霎那，牧景雁終於看到了他的正臉，那是牧景雁絕對不可能認錯的臉！是月野！

    隨後牧景雁的眼前一暗，耳旁有“啪啪啪—”的掌聲響起，再睜眼，已經回到了異血者的大本營。

    他躺在自己的床上，身邊有一副類似虛擬現實技術的眼鏡。

    他呆呆的望著這裏，有點不可置信，剛剛那一切都是假的？可是一切的感受是那樣的真實，搏鬥的觸感還停留在指尖。

    “怎麽，睡了一覺懷疑人生了？”藍月玩味地看著他。

    經曆了一切，再回想，的確是有那麽些不可思議的地方。每次危急的時候，感覺自己被套上了主角光環，總有東西跳出來救他，怪不得連蛇女也將他移開了。

    “不得不承認，你還是有點水平的，你在初次空中花園的試煉中沒有死亡。”

    “死亡？難道不是你們給我設計的主角光環嗎？”牧景雁疑問重重，按照他這個話的意思，我難道是運氣好走完了全程，而不是他們設計的？

    愛因斯坦爽朗的笑聲響起，胡子一翹一翹，“設計試煉？不不不，這是沒有意思的。我們完全采用了開放式。這裏所有發生的事都是按照與你的關係而產生的幾率。”

    “開放式，按照我的關係產生幾率？”我怎麽好像越來越聽不懂了？

    “就是試煉中所有發生的是都是客觀的，由你所做的事所改變，但最終事實不會改變。簡單說，條條大路通羅馬，異血者的勝利是羅馬，而你是那條路，當然，這條路也有可能在半路就斷裂。”

    月野為什麽會是一個殺手？他

    算了，先不想了，放一會兒，當麵找他問吧。

    “空中花園？”牧景雁好奇的問道，那不是很久以前的已經消失的文明嗎。古巴比倫的空中花園？

    “你所知道的空中花園大概是在地上的吧？”

    牧景雁點點頭。

    “的確，第一座空中花園建在地上。是尼布甲尼撒二世為米底的公主所建的。”

    “那麽我經曆的那座空中花園是第二座？”

    “沒錯，世人隻知道第一座空中花園消失了，卻不知，在原地的地下還建有第二座。”

    “為什麽要一模一樣建兩座呢？”

    “這就說來話長了。如果你有興趣聽聽兩座空中花園的故事，我就講一講。”

    “請講請講。”牧景雁做洗耳恭聽式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