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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怎麽出來的?那裏麵的機關可不是開玩笑的?”慕恩熙一臉好奇地看著她。
“機關?”賀政熙急不可差地鄒了鄒眉頭,“是不是機關我不知道,但是書架旁邊由有個花瓶狀的東西我不小心碰了一下,密室的門就開了,然後你爺爺就站在門口了。”
“哈哈!”
慕恩熙忍不住笑出聲來,“所以你根本沒有觸碰過那密室裏的機關?”
“你這不廢話嗎?你們家那些機關比坦克還可怕,任誰碰了都是非死即傷,那我還能健全的站在你麵前嗎?”賀政熙瞪了他一眼,“敢情你是希望我碰到那些機關?”
“不是,我慕家是九代單傳,我爸爸之前的那些都是男丁,到我這裏才出了這麽一個女孩。然後我慕家祖上傳有個預言,說到了我這一輩會出一個女子,而能進入密室不死者才能成為我的夫君,所以要想成為我丈夫,必須過了禁地這一關。所以....”
“所以,爺爺以為我誤入禁地,卻又毫發無損的出來了,他就認定我就是預言裏那個人?”
“我就說嘛,爺爺奶奶那麽疼我,怎麽可能讓我嫁給一個素未謀麵的人呢?原來重點在這裏啊!”慕恩熙一臉的嫌棄。
“你還想嫁給誰?你這輩子注定是我的!”賀政熙霸道的摟過她。
“你這輩子也注定隻能取我。”慕恩熙不甘示弱道,“預言裏隻說到入密室不死者,卻沒說非要與那些機關搏鬥,所有你逃不掉我,同樣我也躲不過你。”
賀政熙手指輕輕地在下巴出摩擦著,目光有些深邃,“難怪當初我跟爺爺說讓你嫁給我的時候他一口就答應了。”
這話慕恩熙就不愛聽了,她深深地給了他一個白眼,什麽叫一口就答應了?說得他像嫁不出去似得。不過,他卻捕捉到了一個大點。
“你什麽時候找了爺爺?”
賀政熙神秘一笑,拋出倆字兒,“你猜?”
猜你個大頭鬼,慕恩熙沒好氣地剮了他一眼,要是在部隊有人讓她猜她一定賞他個50公裏負重100公斤越野跑,讓他幾天下不來創,看他還敢不敢讓她猜。
“本來嘛,我是想給你擦擦身子來的,想讓你睡得舒服些,既然你覺得這樣睡比較舒服那就這樣睡吧!我估摸賀先生你身體強壯,一點小傷根本攔不到你,端茶倒水什麽的,你自個兒應該也行,為了你的傷情考慮,我還是去隔壁開個房間吧!”
慕恩熙看了一眼他幹涸的嘴唇,恰有其事地端起剛之前她準備端給賀政熙的水杯,咕咚咕咚地就喝了起來。
“你18歲的時候。”賀大人還是很沒骨氣的妥協了,媳婦兒都要睡到隔壁去了,麵子跟媳婦兒比起來那都是小巫見大巫。
“噗!”一口水夾著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啥?十八歲?
“這麽早?”
再撇過去,她發現賀政熙那小麥膚色的臉色竟然有些暗紅,她在心裏偷著樂,敢情這家夥是害羞了啊!
“我要喝水!”賀政熙假裝鎮定說道。
“好勒!”慕恩熙麻溜兒的將手中的水杯遞了過去。一向有潔癖的男人也不介意,咕咚咕咚就往肚裏灌。
男人喝完水,男人的心情總算平複了,不過他發現女人一雙大眼直勾勾地盯著他,臉上寫滿了八卦。
“我喝過的。”
“你的口水我都喝過,我還會介意這個嗎?”
“那倒也是!”慕恩熙頗為讚同地點點頭,雙手不停地在“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不能!”他當然知道她要問什麽,隻是這種事放在心裏便好,如果真的要拿出來鞭屍,他的老臉往哪兒擱啊?
“我去隔。。。”壁字還沒說出來,賀政熙就封住了她的唇。心裏偷樂著,讓你去隔壁,你去一次我堵一次,看誰動作快。
“不是跟你說了嗎?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吻完,他把她輕輕地放在懷裏,目光清澈地看著窗外,盡管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到,但仍然擋不住他回到往昔的思緒。
算起來他們的第一次見麵,那並不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麵,其實他們更早的時候就見過,早到她還不知道他是誰。
“在問你一個問題唄!”
“不行,睡覺!”丫頭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看她一臉古靈精怪的樣子,準沒社麽好事。
“你剛才是不是做夢!”
慕恩熙不知道她這樣冷不丁的一句話像是給他澆了一盆冷水。
賀政熙臉色變了變,“恐怕不是做夢那麽簡單吧,因為夢境太真實了!”
“你都夢到些什麽?”
“我看到有人坐在一個房間內,裏麵有一個祭壇,嘴裏不停地念一些我聽不懂的咒語!但從聲音判斷,應該是個中年婦女。不一會兒,我就感覺身體像是被什麽東西困住一樣,想動卻動不了。我的記憶在她的咒語中還是混亂,最後我在夢中咬破了自己的舌頭才醒過來的,”
“是不是感覺有人在夢中催眠你?”
“你怎麽知道?”賀政熙略微驚訝地看著她。
“你可能中了築夢術?”
“築夢術?”他眉頭微皺,似乎對此並不陌生。
“你聽過?”
“在你家密室的書簡上我看到過類似的記載。上麵說到過這種術法,說是上古時代巫族流傳下來的一種非常厲害的巫術。它可以改變人的思想,封存人的真實記憶,植入任何你想要讓她知道的記憶模板。”
“對!”慕恩熙接著說道,“它就像是現在的催眠術,但它比催眠術更可怕十倍、百倍。因為催眠術的遺忘隻是一種短暫的行為,但築夢術對人的改變則是永久的,那些該忘的不該忘的通通都會忘掉。施法者隻要通過你的血液、毛發、口水,汗液,甚至任何你接觸過又留下痕跡的東西都可以進入你的夢裏。如果這種術法被有心人所利用的話,它可以變成控製人心的傀儡術,施法者可以在施法過程中加一個楔子,楔子未被啟動之前被施法者與常人無異,當楔子一旦被啟動,那便成了被人控製的傀儡。”
“所以,有人想要控製我?”賀政熙劍眉一寧,眼神如潭水般深不見底,“既然這東西出自慕家,那你可知道那人是誰?”
慕恩熙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你可能不知道,這門禁術隻有純正的慕家血脈才能練成,所以,我暫時不知道除了我以外還會有人知道會這個?”
“會不會你家的私生子?”男人半開玩笑半真的調侃著。
“不肯能!”慕恩熙非常篤定,“我慕家這嫡係這一脈從古至今都是代代單傳,不可能會出現第二個孩子,即便是他們有外遇也不可能有第二個孩子。”
“這麽篤定?”
“對!”
一時間她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解釋,事關慕家家族史,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解釋清楚的。
“那這次的人到底是誰?”賀政熙一臉嚴肅地盯著前方,眉宇間有種讓人看不透的淩厲。
“是誰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一定和我慕家有關。”說道這裏,慕恩熙眉毛一挑,似乎想到了什麽,“還有一種可能!”
賀政熙看著她,眼神立馬從冰冷變成了寵溺:“什麽可能?”
“有人偷了我慕家祖孫仨的血。”頓了頓他又說道:“用我們的血做引子也是可以的。但是這種方法等於自殺啊,你是跟人有多大的仇啊,要這樣對你,不惜以姓名相博?”
慕恩熙一臉戲謔地看著他。
賀先生黑臉了,表示很無語也很無奈,這小妮子還有心思調侃他。
“有什麽辦法可以避免嗎?”
對他來說最可怕的對手不是你在明他在暗,而是對方把你掌握得一清二楚後你去不知道他是誰!他第一次遇到如此強悍的對手,此人不除必將後患無窮,這次若不是他意誌力超強那豈不是要遭栽到那人手裏,這種事情絕不能發生第二次。
“放心,不會再有第二次了,因為他沒有機會了,如果他這次成功,那他還有恢複元氣的可能,但他沒想到你靠自己的意誌走了出來,那傷得就不是元氣那麽簡單了,他可能這輩子都隻能在床上躺著過了。不過敵在暗我在明,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慕恩熙望著前方,眼神瞬間變得淩厲起來,敢傷他的男人,就算絕地三尺也要把他弄出來。
“誒!賀先生,有件事兒我挺奇怪的,以你現在的安保級別一般人是不能靠近你的,更別說拿走你的樣本了?這老馬失蹄的事兒你是怎麽做到的?”
在慕恩熙略帶調侃的語氣中,賀政熙的臉刷的先是黑了下去,下一秒又漲紅了,有些尷尬。這次確實是她大意了,也不怪小妮子抓住機會調侃他,想到這兒,他正了正色,把臉轉到一邊。
“之前在酒店我不是被一個蒙麵的清潔工撞了一下嗎?”
說道這裏小妮子不說話了,瞪著一雙硬幣大小的眼睛,滿臉內疚地看著他。是啊,她怎麽忘了,早上如果不是他怕她被撞倒,怎麽可能為了護著他讓那個蒙麵人有機可乘,還差點出了大事。
“沒事兒,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賀政熙給了他一個摸頭殺。
“剛才你在上麵的時候是怎麽回事啊?他們不是隻有幾個人嗎?你怎麽會受傷的?以你的能力,不應該啊!”
賀政熙麵色有些不自然,“人有失足,馬有失蹄嘛?大意了。”
“大意?”多麽牽強的理由,這廝一定有什麽事瞞著他,既然他不想說那她就用查的,畢竟在這裏布控的也有她的人。
“他們一共六個人,死了4個,逃了兩個!”
“逃了?”慕恩熙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放長線釣大魚!”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慕恩熙挑眉,語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賀政熙淡淡地笑了笑。
“他們個個都是訓練有素的雇傭兵,雖然證實他們這次去拍賣會的目的也是為了‘海洋之星’。但海底的東西還沒摧毀,留著他們還有用處。”賀政熙頓了頓,“說來也巧,主辦方的人也是那麽好巧不巧的撤走了項鏈。”
“你是懷疑那家公司的人?”
“隻是懷疑而已!”
“哎,怎麽又是海洋之星?”慕恩熙有些慍怒。
“怎麽?”賀政熙像是想到了什麽,神色有些擔憂,“對了,之前在拍賣會,我發現你有些不對勁,怎麽回事啊?”
“你相信玄學這門東西嗎?”良久,慕恩熙才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我信!”賀政熙一臉淡定地看著她,“因為我去過你家密室,而築夢術這種東西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而且。。。”
話到這裏,賀政熙突然停了下來,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
“而且什麽?”
“我見過比築夢術更神奇的景象。”
“什麽時候的事啊?“
賀政熙望著前方,好像是在思考,“很久了,久到我都忘記是什麽時候了。”那時候天突然降下祥瑞,一隻碩大的金鳳在空中盤旋,大半個天都被她染成了金色。盡管那時候他還小,但那個景象他畢身難忘。
他偏頭看向他,“那你說下剛才是發生什麽事了?”
慕恩熙摸了摸下巴,“我剛才看到項鏈裏麵走出來一個和我長得一摸一樣的人,然後說了一些非常奇怪的話。
“恩!”
“恩?”一個代表什麽?
“好了,不早了,休息吧!”
“好!”
臨睡前,慕恩熙給方子萱發了個短信。她害怕弄到他的傷口,隻是輕輕地靠在他的身邊。如此,甚好!
一夜無夢。
........
“你先敲!”
“還是你先敲!”
第二天早上,賀政熙房門口白風和鍾澤正在打太極,誰都不敢去敲門。
“你這這人怎麽可以耍賴呢?剛才說好誰輸誰敲門來著!”鍾澤朝他翻了個白眼。
“那是你耍炸!”白風很不服氣地瞪著他,“有種我們再來比一次。”
“我已經贏了,為什麽要再比一次。”
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鬥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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