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治病?業餘的也比你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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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文基見任家老祖宗看過來,急忙放下藥材,“老爺子,您放心,大師要的藥材都在外麵,馬上就可以送進來了。”

    任海平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平靜地點點頭,“文基,你過來。”

    董文基愣了一下,還是擦著汗隨著任海平來到旁邊的一個小廳。

    “這個少年不能動,要想辦法為我所用!你受的委曲,家裏會給你補償!”任海平安撫了董文基兩句。

    這已經是看在董文基忠心耿耿的份上了,要不然連解釋都不會有。

    董文基扭頭看向任成,滿眼的迷茫。

    任成搖搖頭,“說實話,我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操,開什麽玩笑?

    董文基立即傻眼了,任成那可是明勁後期的武學高手,據說已經十分接近暗勁了,怎麽會打不過一個小流氓?

    “成哥,你打不過他?”

    “嗯,大力帶二十個人,我就算是要動手,也需要一袋煙的功夫,可是他隻用幾個呼吸就做到了,我不是他的對手。”

    任成的臉色不怎麽好看,但是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張淩把藥材放好轉身就出去了,早點搬完,他可以早點去做自己的事情。

    任海平從小廳出來,看到張淩的背影,張了張嘴,又強行把自己摁在椅子上,每逢大事有靜氣,這是老爺子的座右銘。

    “無量天尊!任老,請寬心,隻要藥材齊全,我就可以配出龍虎濟陽丸,隻要服下此丸,保證可以藥到病除,免除你的痛苦。”

    看到任海平的神態,坐在下首的一個身穿藍色道袍頭挽發簪的道人,站了起來,很有把握地說道。

    任海平點點頭,“我的身體我有數,就要多勞陳大師費心了。”

    陳賓得意地一甩袖子坐了下來,眼睛的餘光卻在看著坐在他對麵的唐裝老者。

    心裏盤算是今天怎麽再讓他栽個大跟頭,徹底把他趕出任家。

    沒有了任家的庇護,剩下的事情還不都由著他陳賓來安排?

    唐裝老者叫蔣仁峰,是海城唐氏醫院的院長,一直是任家的專用醫生。

    可是前段時間連續出了兩次錯誤,被陳賓趁虛而入,以絕妙手段讓任家信服,他已經漸漸失去了在任家的位置。

    看著陳賓得瑟,蔣仁峰也隻能是忍著了,畢竟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

    任成和董文基一起動手,九個大藥材箱子很快整齊地擺在客廳的地上,散發著濃鬱的藥香。

    真是遺憾啊,要是這些藥材都是他張淩的,他有把握煉出好幾種丹藥,對自己的修煉大有裨益。

    可惜這不是他的,他又不願用修仙手段對付凡人,隻好望藥興歎了。

    這時堂上坐著的幾個人都站到了藥材箱附近,蹲下來身來研究起來。

    張淩看了一眼藥材,轉身往外就走,這時任海平說話了,“小夥子,請留步。”

    好吧,八百歲的人被人稱作小夥子,張淩有些哭笑不得,卻知道自己是重生的身份,隻好停下來轉過身來。

    “小夥子,我叫任海平,你怎麽稱呼?”

    任海平倒是沒有端架子,上來就把自己的名字報上來了,這態度完全是跟平輩人交往的架式。

    “老人家好,我叫張淩。”前世張淩仇恨太盛,殺戮過多,這一世,他要潛心修煉,好好在凡世間體味人心,再說了,他對這個老頭印象不錯。

    任海平點點頭,“我看你對這些藥材似乎很上心,如果你有需要,倒是可以稍等一會兒,等大師選完藥材之後,剩下的都可以送給你。”

    聽他這麽說,張淩眼睛一亮,這些藥材都是有年份的,好多就算是有錢也不好買。

    他現在口袋裏有隻有一千多塊錢的生活費,根本沒有能力買這麽好的藥材。

    眼下是他修煉的關鍵時期,煉體期如果打不好基礎,對以後的修煉隱患很大。

    既然是入世修煉,就必須要接受凡世的人情和麻煩。

    接受了任家的好意,找機會回報就是了,張淩不是個羅唆的人,當下笑著點頭應下了。

    “如此,那就謝謝老人家了,這些藥材的價格不斐,日後我自會有回報。”

    沒等任海平說話,老道陳賓站了出來,單手一禮,“無量天尊,任老,貧道練藥所費甚巨,這些藥材怕是還不大夠呢。”

    張淩抬眼一看,這老道麵如滿月眉似臥蠶,倒也有幾分仙風道骨。

    神識打開,隻一眼,張淩就收回神識,這隻是一個凡人,隻是身體強壯一些罷了,哪裏有一點點仙氣?

    “陳大師,這…;…;”任海平一聽,雖然明知這老道是在故意找茬,卻不好說什麽。

    練藥?誰是病人?張淩將神識轉到任海平身上,不由地愣住了。

    嗯,這位老爺子似乎病的不輕啊。

    “少年人,想要打秋風,另找他處吧!”陳賓傲慢地抬著下巴,根本沒拿正眼看張淩。

    不過張淩顧不得跟他羅嗦,衝著任海平一拱手,“老人家,是否方便我為您把一下脈?”

    現在神識剛剛修煉出來,對張淩來說十分寶貴,剛才的幾下子,已經消耗了個七七八八的。

    反正已經知道了任海平的病灶所在,剩下的就是通過把脈進一步明確而已。

    陳賓冷哼一聲,“任老,這是哪裏來的野小子,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要為你把脈!”

    他的話音剛落,蔣仁峰站了起來,一捋白白的胡須,

    “陳道長,不過把把脈而已,任老還沒有說什麽,你如此作派難道是怕這位小兄弟把你給比下去?”

    這話透著激將法,一下子把陳賓給懟在那兒,隻好哼了一聲,一摔袖子坐了回去。

    任海平心裏明白這兩個人在明爭暗鬥什麽,卻並沒有說破,現在張淩才是他的心頭好。

    隻是嗬嗬一笑,平端著雙手,“小友,你看要如何把脈?”

    張淩伸手出手,輕輕抓住任海平的左手手腕,心裏不由地一沉,手腕竟然幾乎到了皮包骨頭的地步,看樣子老爺子病的確實不輕。

    他用心細細一察,心裏就有了底。

    鬆開手嗬嗬一笑,“老爺子,可是近來晝夜顛倒,白天一切如常,到了晚上就心悶氣短,恍惚無夢,身體急速消瘦?”

    任海平沒有說什麽,蔣仁峰卻拍起了巴掌,“了不起,了不起,小小年紀有如此造詣,佩服,佩服啊。”

    陳賓卻冷哼一聲,指了指董文基,“哼,找個人來裝腔作勢,演了一出好雙簧!”

    董文基正在那兒平複心情呢,這口氣他是咽不下的,隻是連任成都不行,再上哪裏去找高手呢?

    正想著呢,沒想到戰火竟然燒到了自己身上,急忙搖頭表示與他無關。

    張淩微一搖頭,“老爺子,其實你最難熬的是每天的日出日落前後,身體時熱時涼,有如陰陽相攻!隻要熬過這一段時間,也就沒有什麽感覺了。

    不過最近,這段冷熱相交的時間越來越長,你受的苦也越來重,是不是這樣?”

    本來任海平還在微笑,聽張淩這樣一說,眼睛一亮,上前一把抓住張淩的肩膀,“這你都能看出來?”

    這個毛病,他一直沒有對人說起過,不要說是醫生了,就算是自己的兒孫,都不知道他在受這個苦楚。

    沒想到,張淩隻是抓著手腕把了一下脈,竟然說得如此清楚,不由地讓他看到了新的希望。

    張淩輕輕拍拍老爺子幹癟的手,“老爺子,這個是因為在你的腦幹部位有一塊即將成型的血栓,一旦成型,神仙也沒法。”

    任海平沒說什麽呢,旁邊嗖地一聲跳過來一個三十左右的青年,“神醫,你一定有法子救我爺爺的,是不是?”

    這個張淩倒是真的沒有什麽把握。

    現在他剛剛進入煉體後期,隻有進入煉氣期以後,才能更加從容地控製靈氣。

    隻要能控製好靈氣,任海平腦幹附近的那點血栓,完全可以在彈笑間化為烏有。

    現在他可不敢控製靈氣在腦幹橫衝直撞,隻能借助於丹藥的力量了。

    蔣仁峰有些詫異地看了看張淩,上前一拱手,“老爺子,這位小兄弟說的可對?”

    任海平驚愕良久,卻說不出話來。

    這時陳賓哈哈大笑起來,“真是好笑,我們幾個人輪流把脈,又用最先進的ct和核磁共震檢查了多次,都沒有發現什麽血栓。

    難道你個小娃娃竟然比機器還厲害?分明就是內外勾結,信口雌黃,任老千萬不可上當!”

    任海平搖搖頭,感慨地歎了一聲,眼神複雜地看看陳賓,“我也不想承認,可是這位張淩小友說的病狀正是我近來煩惱之事。

    至於是否存在血栓,暫不可得知,不過那種痛苦卻是每天煎熬,不堪其苦。”

    一句話,陳賓陳大師的臉漲的跟打了雞血一樣,塑在那兒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