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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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躺在麵前的譚啟龍,張淩再次動用了神識。
現在的神識已經足可以支撐十分鍾以上,那一縷陽光的威力竟然強大如此,張淩所有的本事都實現了三級跳,包括神識。
譚啟龍體內黑氣翻湧,這是吸入太多鬼氣的原因。
而鬼氣這東西,如果不是人為的,隻有在極陰之處才有。
譚啟龍看樣子應該是任家的貴賓,他會到什麽極陰之處呢?
最神奇的是黑氣中兩點神光不滅,看來這譚啟龍是有背景的人物。
張淩並不懷疑地球上還有修仙者,隻是地球上資源匱乏,很難衝出去而已。
在他前世八百年的曆程裏,見過的地球修仙者不過三兩人,還是很早就衝出地球的。
護心丹在手,張淩心中並不擔心。
那些鬼氣不難處理,現在他已經有了青木訣第八層,而且最重要的是,因為陽光的原因。他的靈氣裏有些一絲金炎之氣。
所謂金克木,這一絲金炎之氣,竟然與青木訣的木係靈氣分庭抗禮,不相上下。
不過這一絲金炎之氣,卻正好可以克製化解譚啟龍體內的鬼氣。
至陰至寒的鬼氣自然不是至陽至剛的金炎之氣的對手。
徹底鬆了一口氣,張淩收功站了起來。
“老爺子,不如現在就進行治療如何?”張淩緩了口氣。
剛才的神識消耗不大,完全可以支持他完成這次的治療。
有了金炎之氣的幫助,完全用不著浪費時間等到中午再行治療。
任海平的精神很好,昨天晚上睡的那叫一個香,幾十年都沒有享受過這種感覺了。
最神奇的是,老爺子五十年多年第一次睡了懶覺,醒來時已經九點多了。
身體發出的每一個信號都告訴他,他真的是年輕了。
洗漱之後,任海平就把張淩請到了譚啟龍這裏。
他希望張淩仔細再查看一番,生怕中午的治療有任何閃失。
聽到張淩說要提前治療,任海平愣了一下,“這…;…;這個可以嗎?不是要等到正午陽氣最盛的時候嗎?”
張淩摸摸下巴,“正午陽氣過盛,譚師傅久陰的身體要是一下子湧入太多陽氣,對他未必是福,還是循序漸進的好。”
見他如此說,任海平摸摸自己的臉,皺紋和老年斑都已經淡了很多,整個臉都覺著平滑了很多。
這是個神奇小子,一定要把他抓在手裏。
“好,聽小友的。”任海平是個痛快人,既然做了決斷,就不會拖拉。
張淩點點頭,“老爺子,不如把陳賓和蔣先生請過來,一起做個見證,我對那朵木靈芝很感興趣。”
任海平哈哈一笑,叫過任成,讓他去把陳賓、蔣仁峰還有董文基都請過來,同時讓人把任青璿和任延波叫了來。
譚啟龍的病房很寬大,完全用不著挪動,足夠張淩施展了。
陳賓和蔣仁峰一前一後踏進房間,前者有些慌張,後者則更多的是從容。
任家的小輩們則活躍很多,好奇地看著張淩。
昨天晚上,任建軍和任建國兄弟兩個連夜趕回任家別墅,同老爺子在密室裏談了很久才離開。
離開前,兄弟兩個把各自的兒女叫過來,仔細叮嚀一番。
中心思想隻有一個,好好與張淩相處,絕不可以得罪他,尤其是不可以對外人泄露他的本事。
任延波和任青璿兩人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跟父親談過話了,所以對兩人的震動很大。
從董小朵那裏他們知道,張淩隻是一個普通的高三學生罷了,性格有些內向,甚至有些懦弱。
可是前天晚上,這個小家夥愣是把董小朵救了出來,昨天又出手驚人,一粒丹藥讓老爺子年輕了幾十歲,這太神奇了。
這樣的人,的確是稀世資源,要牢牢掌握在手裏,絕對不能讓外人染指。
董小朵抓著老爸的胳膊,有些複雜地看著張淩,心裏在琢磨著,要不要把王妍的一些事情告訴他?
張淩看了看陳賓和蔣仁峰,“陳道長,蔣先生,請二位再試一下脈,過一會兒我就要用藥、按摩了。”
陳賓橫了張淩一眼,伸手把完脈,心裏冷哼一聲,這麽重的病情,竟然也想死裏求生,看來這小子是真的瘋了。
蔣仁峰收回手,有些擔心地看看張淩,“張兄弟不再考慮一下了嗎?”
張淩搖搖頭,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小玉瓶,倒出一顆紅色的丹藥來,伸手撬開譚啟龍的牙關,輕輕塞了進去。
一股奇異的藥香在屋子裏飄過,陳賓臉色一變,這是什麽藥?何以藥香竟然如此精純?
張淩煉藥隻取精華,沒有任何雜質,自然不是凡間藥品所能比擬。
護心丸入口,譚啟龍的喉嚨突然咯嘍一聲,本就微弱的呼吸突然起來,仿佛是老風箱一樣發出了如牛的喘息。
任海平臉色突變,伸出手來想要抓住張淩,卻又無法下手,雙手乍灑著,“張淩,怎麽會這樣?”
“老爺子放心吧,譚師傅體內積攢了太多的陰氣,隻要吐出來就好了。”
張淩閃身來到譚啟龍的頭頂,右掌貼在頭頂百會穴,暗送靈氣,同時溫聲勸道,“大家請往後閃閃,呆會兒譚師傅這口黑血帶了太多的陰氣,要是被沾上了怕是要大病一場。”
青木訣八層,對靈氣的掌握已經精準很多。
靈氣入體,很快來到髒腑,配合著護心丹的藥力,把纏繞在心髒周圍的黑色鬼氣不斷壓迫到一起。
任海平一揮手,所有人都退後三步,遠遠地看著張淩。
陳賓卻並不服氣,退後三步卻又上前四步,來到了譚啟龍的身側,竟然伸手去抓他的右腕。
張淩已經開始治療,他竟然還要上手去號脈~!
任海平心中大怒,不管最終結果如何,這個陳賓肯定是不能留在海城的!
沒等他出言讓他離開,隻見譚啟龍突然腦袋一歪,竟然真的張口吐出一口血來,血色如墨,陰沉如冰!
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這一口黑血,竟然筆直地衝著陳賓噴去。
陳大師剛剛抓住手腕,正準備仔細研究一下呢,沒想到一口黑色迎麵噴來。
幾乎下意識地一抬手,寬大的道袍擋住了大部分黑血,但是仍有小部分噴到了他的臉上手上。
莫名地打了個寒戰,陳賓已經腳下如飛地退後了兩三米,這才驚魂未定地站住。
沾到臉上手上的黑血竟然沒有一絲腥臭氣,隻是透出莫名的寒意。
陳賓知道不好,急忙伸手從兜裏摸出一個玉瓶來,倒出裏麵的藥丸一口服下。
迅速解開鈕扣,脫下沾了黑血的道袍,順手用幹爽的衣襟把臉上手上的黑血擦了去。
藥丸很快起了效果,稍微中和了一下寒意著。
又從懷裏摸出一個扁平的銀色酒甁,張口鬧了一大口,這才感覺好受了一些。
恨恨地抬頭看向張淩,在他看來,這都是張淩在整他。
他卻不想想,要是他聽話退開,張淩就算是想整他也整不著啊。
這送上門的打臉,張淩又怎麽會錯過呢?
抬頭看這一眼,卻讓陳賓傻眼了,譚啟龍竟然已經坐了起來。
雖然坐得很辛苦,但是陳賓能夠看出來,這是一個正常人的痛苦。
一個將死之人,竟然能夠坐起來感受到痛苦,這他媽的是多幸福的事情啊。
任海平不眨眼地盯著張淩,當看到譚啟龍被他扶著坐起來的時候,老頭子的淚水再也控製不住地流了下來。
沒想到,竟然真的能看到啟龍再次坐起來,哪怕是疼的滿臉抽搐,也足以讓任海平狂喜不已了。
想想自己,再看看譚啟龍,任老爺子心裏已經悄悄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