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想怎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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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紅的血,灑在雪白的牆上,在明亮的燈光下,顯得分外刺眼!
走廊裏很有意思,三個人打成一團,還有三個人卻在靜靜地站著。
一邊打,一邊看,涇渭分明。
打得這麽熱鬧,卻不見一個醫護人員出來說半句。
沒法子,這些人太剽悍,沒人閑得蛋疼出來找毛病的。
但是幾乎所有人都在想方設法地偷看,這尼瑪的打得太好看了,比電影還熱鬧。
在英山醫院的總監控室裏,一幹人卻都是一臉的嚴肅,甚至有些悲涼。
事情的前因後果已經大體摸清了,所有人才更沉默。
“門口又來了一群人,還是軍體迷彩,看樣子有小二十人。”
保安科長的話打破了沉靜,有一種雪上加霜的感覺。
“報警吧!”院長蔣子山站了起來,“事到如今,已經不是我們能控製的了。”
報警管用嗎?沒見被兩個人圍著狂毆的正是送傷員過來的警察嗎?
可是不報警又能怎麽樣?夏家人是他們小小的醫院能夠頂得動的嗎?
“院長,要不要把情況向老師報告?”旁邊的一個五十多歲戴著黑框眼鏡的醫生提醒道。
蔣子山苦笑一聲,“師兄,我已經發短信向父親說過了,報警是他的主意。”
聽他這麽說,所有人都更加沉默了,連老院長都這麽說,這事兒看來隻能是硬挨著了。
“讓財務科立即準備錢,先準備一千萬!”蔣子山淡淡地說著,心裏卻在滴血。
所有的人都沒有再說什麽,拿錢能搞定的事情都不是事,怕的是人家不要錢啊。
張淩看看董文基,董胖子嚇得臉兒比牆還白。
再看任平,看上去倒是平靜很多。
呂明程仍然在苦苦支撐,起碼看上去馬上就要完蛋的樣子,卻並沒有飛出去或是倒下去。
仍然是一個腳步聲,仍然是如同一個人!
當十多個身著迷彩服的青壯年出現在所有人麵前的時候,整個走廊裏似乎都結了冰。
任平一握拳頭就要衝上去,這兒是任家的地盤,還容不得夏家如此放肆。
張淩一把拉住他,如一把鋼鉗。
微微一笑,示意任平稍安勿躁,張淩錯前一步,悄悄擋在任平和董文基麵前,正好把任平擋在身後。
任平心裏一苦,這個小祖宗,看樣子是要鬧事,可是你跟夏家搞什麽呀?
他們家是華夏出了名的幫親不幫理,沒有什麽道理好講。
夏家的人走到近前的時候,全部停下了腳步。
他們麵對的是張淩他們三個,再往裏才是正打得火熱的三個人。
看到兩個人正在圍攻呂明程,所有人臉上都很平靜。
領頭的看了看,一揮手,又有兩個人從隊伍裏衝了出來。
張淩上前一步,擋在走廊中間,就這麽冷冷地看著夏家人。
“小夥子,這事兒不關你什麽事,請你讓開!”
張淩搖搖頭,“這事兒跟我關係大了,論起來,我才是罪魁禍首。
要是我不把裏麵受傷的兩個人,從車裏拖出來,任由他們躺在那裏等死,也就沒有後麵這些事了。
那個警察為了救人簽了手術單,你們就這麽不依不饒的。
我把人從車禍現場弄到這裏,豈不是罪過更大了?”
夏家人一下子愣住了,顯然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張淩救了裏麵的兩個人。
“小夥子,夏家人一向就是這樣,我們的人隻有我們才能簽字,因為別人簽字而摘除了脾髒,夏家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至於你,隻要最終證明是你救了人,我們夏家自然有謝禮奉上!
現在,請你離開,要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夏家的領頭人斟酌了一下,語氣仍然十分冰冷。
張淩點點頭,“好了,要打就打,何必多羅嗦,難道說你們在等什麽援兵嗎?”
夏家領頭人嗬嗬一笑,“既然如此,得罪了!”
隨著他的話,又有兩個人從隊伍裏衝出來,四個人兩前兩後,奔著張淩衝了過來。
媽媽的,夏家不是很牛必嗎?不是很喜歡以多欺少、死纏爛打嗎?
老子倒要領教一下,你們到底能牛到哪裏!
張淩靜靜地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
雖然知道這小子身手了得,也相信他不會吃虧,但是任平仍然差點兒叫了出來。
夏家衝在前麵的兩個人突然淩空跳起來,一記飛腿向張淩鏟去。
後麵的兩個人則拳頭開道,四記勁氣發出嘶嘶的破空聲,目標都是張淩。
對方突然變陣,張淩一下子由麵對兩個人,變成了同時麵對四個人的攻擊。
可是張淩卻像是被嚇傻了一樣,竟然完全沒有任何動作,就那麽呆呆地看著四個人的兩隻腳、兩拳頭狠狠地砸在自己身上。
董文基絕望地閉上眼,他雖然不懂這個,但是可以想像張淩被連續擊中以後的痛苦。
他的耳邊響起一連串的驚呼聲,嗯?似乎不是張淩的?
急忙睜開眼,卻見那四個人已經地退到了張淩身前,隻是雙腳雙手似乎有些顫抖。
呃,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要說董文基了,連任平都隻是看了大概,那四個人的腿腳拳頭擊打到張淩身上以後,卻被一股勁氣給彈了出去。
仿佛是一粒米掉到了一個大氣球上,對氣球造不成任何傷害,自己卻被彈飛了。
張淩嘿嘿一笑,衝著前麵的兩個人招招手,“來啊,來啊,跑什麽啊?”
兩個人對視一眼,剛才的一幕太詭異,兩個人鼓足勇氣,再次握緊拳頭衝了上去。
張淩搶前一步,這一步卻如鬼魅一樣跨出了兩米多遠。
搶在那兩個家夥的力氣還沒有成形的時候,一人一拳,重重地搗在他們的胃部。
兩個人哼都沒哼一聲,直接飛了出去。
其他夏家人一見,急忙伸手接過來,可是兩個人衝勁太大,愣是砸倒了三個人才算完事。
領頭人一見鼻子差點沒氣歪了,夏家什麽時候吃過這麽大的虧?
沒等他再揮手讓人衝上去,又有兩道人影飛了過來,直直地砸在人群中。
這下子不用他說什麽,其他的人已經紛紛從地上蹦了起來,嗷嗷叫著衝著張淩衝了過去。
任平剛要抬腿衝過去,突然張淩回頭衝他搖搖頭,滿臉的並不在意。
看到他這樣,再想想剛才神奇地扔出去的四個人,任平突然平靜下來,幹脆退後兩步,護住董文基,好奇地看了起來。
張淩暗運青木訣,整個人仿佛是充了電一般,本就健碩的身體,現在充盈了無盡的靈氣。
這是一場嚴重不對等的戰鬥,過於欺負人了,有損夏家的名聲,領頭人已經做好了回家挨訓的準備。
可是很快他就發現了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他到底能不能回家還是個問題!
十多個夏家的好手,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竟然被人家神不知鬼不覺地全部製住了,就這麽隨意地丟在他的麵前。
最讓人感到透心涼的是,他剛才一愣神,並沒有發現這小子是如何做到的。
如果有人偷會兒懶,基本根本發覺不出這滿地嗷嗷叫痛的夏家人,竟然都是這個削瘦少年扔出來的。
就是這個少年,像是一個旋轉的保齡球,衝擊人群裏,把夏家的這些好手,當成了瓶子,一個個扔了出來。
夏家領頭人尷尬地發現,整個走廊裏,隻有三個夏家人還站著,除了他之外,就是那兩個仍然在與呂明程爭鬥的人。
張淩搖搖頭,“老呂,你丫的別裝了,再不動真格的,我可真不管了啊!”
呂明程長笑一聲,身子猛地頓住,呯呯兩聲,地上多了兩個癱軟的迷彩青年。
看著唯一站著的領頭人,張淩嗬嗬一笑,“說說看,你打算怎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