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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八月桂花香,走在街頭,便能聞到一陣馥鬱的芬芳,縈繞在鼻尖下,格外香甜,舉目一望,就能看見從院牆處伸出繁茂的枝葉,碧綠的葉間有紡錘形狀的花球,一朵一朵米粒大的小花結在上頭,淺白淺黃,嬌嫩得似乎吹上一口氣,這末淡淡的顏色就會退卻。
&nb在這樣花好月圓的時節,最最適合大婚,楮國公府迎來了今年的第二場喜事。
&nb門口鮮紅的花球又一次掛了出來,迎著秋風不住旋轉著身子,門廊下垂著一串串紅色的燈籠,下邊的穗子長長,幾乎要觸到地麵,燈籠上邊鑲嵌著純色琉璃,夾雜在那鮮紅裏顯得格外玲瓏剔透,被風一吹,團團的轉著,裏邊的燭火也不住的晃著影子。
&nb“這次二公子大婚,府裏頭可是花了不少銀子。”
&nb“可不是,隻怕公中不隻花開了五萬兩銀子哪。”
&nb兩個托著盤子的丫鬟從小徑那邊走了過來,一邊竊竊私語:“聽說大夫人能與國公爺團聚,全是二少夫人的功勞,故此大夫人特地多撥了些銀子來操辦這親事。”
&nb“這也就是了,三公子成親哪裏有這般排場!隻不過公中不是隻能撥五萬兩銀子的麽,大夫人這次壞了規矩,隻怕以後的事情就難辦。”
&nb“有什麽難辦的?反正大夫人身後有國公爺撐腰,現在府中不都是她說了算?”一個丫鬟嗤嗤的笑了起來:“莫要看大夫人生得柔弱,辦起事來可不手軟,竟然跟那老手一般,跟前頭大夫人不同的是,她有些感情用事,不怎麽太講究規矩,府中的規定到她這裏,有時候就變了,比如說這次……”
&nb“嗨,咱們說這麽多有啥用?她愛怎麽用便怎麽用,左右這銀子又跟咱們沒關係,快些將東西送過去,再慢些張媽媽又得叫喚上了。”
&nb兩人一邊說著,一邊飛快的朝前邊走了過去,府裏辦喜事,奴婢們有的是事情要做,好在國公夫人還每人打賞了二兩銀子當喜錢,得了銀子自然會更出力,故此整個婚宴進行得有條不紊,沒有一點錯處。
&nb新房還是定在鬆濤苑,這是芳華第二次穿著嫁衣踏進了這間院子,但是很奇怪,她此刻的心情卻比第一次還要緊張。
&nb清月清寧扶著她走進洞房,坐在床邊聽著外頭的歡聲笑語,芳華有些坐立不安,掀起一點蓋頭看了看:“什麽時辰了,新郎官快進來了不?”
&nb清月看了一眼牆角的漏壺,嘻嘻一笑:“郡主,還早哪,才是酉時,該剛剛用過飯。”
&nb“你去給我取點東西來吃,餓了。”芳華索性將蓋頭一掀,喘了口氣:“快要悶死我了。”
&nb“郡主,千萬別亂說話。”清寧唬了一跳:“今晚可要說吉祥話兒。”
&nb芳華一怔,歎了口氣:“我卻是忘記了。”
&nb“沒事沒事,郡主吉人天相,就是說了這個字也沒啥。”清月彎了彎腰:“郡主與二公子天作之合,定然能白頭到老不相分離。”
&nb“你現在越來越會說話了。”芳華笑了笑:“快去給我拿些東西來吃,餓了。”
&nb“是。”清月答應一聲,舉步朝門外走去,剛剛打開門,就見一群人朝這邊走了過來:“啊呀呀,郡主,二公子就來了。”
&nb聽說褚昭鉞過來了,芳華有些害羞,趕緊將紅蓋頭抓了起來蓋到了頭上,一雙手放在膝蓋上邊,坐得端端正正,今日是她大婚之日,總歸要做出一副淑女樣子來,莫要讓人說三道四,能少些閑言碎語自然是好的。
&nb低頭坐在那裏,一顆心砰砰的跳了個不停,聽著那腳步聲漸漸的接近,芳華隻覺自己的臉孔越來越燙,大約已經紅得跟蓋頭的顏色一樣了罷?
&nb“請新郎掀蓋頭。”
&nb喜娘的聲音剛剛落音,一塊紅色蓋頭便飄飄的落到了地上,露出了一張妝容精致的臉孔。
&nb“明淑郡主真是美貌啊!”驚歎聲嘖嘖響起,眾人的目光朝褚昭鉞望了過去,各種羨慕嫉妒恨。
&nb“娘子。”褚昭鉞朝芳華行了一禮:“多謝娘子肯嫁我。”
&nb站在一側的喜娘眨了眨眼,這是什麽套路?她們還沒見過這中間安插這樣一個環節的哪,難道接下來不是夫妻兩人坐到床頭,唱了讚詞喝了合巹酒,各自剪下一綹頭發結在一處放入香囊,最後喜娘讚了床以後眾人退散?
&nb“二公子……”一個喜娘動了動嘴巴,還沒來得及說話,這邊褚昭鉞已經表態:“多謝各位來參加我的婚宴,夜深人靜,各位請回罷。”
&nb跟著褚昭鉞來鬧洞房的一群人也懵了,夜深人靜?不過才是酉時,月亮才爬到樹梢上頭呢,到處都是一片鬧騰的聲音,靜在哪裏?
&nb兩個喜娘相互看了一眼,看來這位新郎官是餓得狠了,想快些將人趕走了好行那人間樂事哪。兩人慌忙站到床前,將那讚詞二合一的念了一遍,捧了合巹酒過來讓兩人喝了,這邊清月清寧已經拿了金子鑲邊的小剪刀哢嚓一聲剪了兩綹頭發下來,編在一處裝在香囊裏,串了一根紅線,給每人掛了一個在脖子上,這所有的程序就算完結了,那鬧洞房的一環,很自然就被省略。
&nb眾人看得目瞪口呆,從來沒見過這般快就完了的鬧洞房,還沒等他們想明白是怎麽一回事,褚昭鉞已經站起身來,客客氣氣的將他們半趕半送的推了出去:“多謝各位賞臉,等小兒湯餅會的時候再請各位賞光來喝酒。”
&nb咦,難怪是新娘子已經有了身孕,當然不合適打擾別人休息了,可是,慢著,慢著,難道他們就有孩子了麽!褚二公子五月就回了玉泉關,要揣上小包子必須得四月就播了種,到現在也該四個多月了,眾人出門之前,不忘回頭看看新娘子……好像小腹很平坦啊!
&nb“阿鉞!”
&nb等著褚昭鉞將新房的門關上,芳華便氣勢洶洶的站了起來:“你說湯餅會是什麽意思什麽意思什麽意思!”
&nb褚昭鉞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來:“我是想說,今晚別打擾我們,等著我們努力將寶寶給造出來了,到時候請他們來喝酒,沒有錯哇!”
&nb芳華一隻手伸了出去,揪住他的耳朵:“真的隻是這個意思?”
&nb“是是是,天地良心,我絕對沒別的意思!”褚昭鉞舉起一隻手來:“要不要我發誓?”
&nb“不要,你發的誓我不想聽,被狗吃了一樣,我都不記得了。”芳華將手放了下來,瞥了褚昭鉞一眼:“哼,你就管著你吃飽喝足,就不管我了?”
&nb“娘子,哪裏敢不管你?”褚昭鉞伸手在懷裏摸啊摸的,摸出了個油紙包來:“你瞧我給你帶了什麽回來了?這東西燙得我胸口都紅了哪,你一點都不心疼我,還揪我耳朵!”
&nb褚昭鉞表演得十分到位,一隻手摸著胸,一隻手將油紙包送到芳華麵前,兩條眉毛耷拉著好像受盡委屈,那聲調把握得恰到好處,簡直是血淚控訴。
&nb芳華聽著說胸口燙得發紅,有些緊張,將褚昭鉞手中那個油紙包接過來放到桌子上,此時已經顧不上吃飯,她一雙手扒開了褚昭鉞的衣領,聲音急促:“快,來給我瞧瞧,要不要搽點藥?”
&nb“娘子,你這般按捺不住了?”褚昭鉞嘻嘻一笑,將芳華摟在懷中:“娘子扒為夫衣裳這感覺真好,為夫心都癢了。”
&nb“褚昭鉞!”芳華的臉紅了一大片,這人真壞,原來是騙她的!
&nb“哎哎哎,娘子,為夫更喜歡你喊我阿鉞。”褚昭鉞將臉貼了過來:“娘子別生氣,為夫隻是想和你開個玩笑,你要是還生氣就打我,好不好?”
&nb“你……”芳華正想訓斥他幾句,褚昭鉞的臉已經貼到了她的臉上,**辣的一片。
&nb兩張臉才觸到一起,似乎點燃了什麽一般,芳華隻覺得腦袋裏嗡嗡的亂響,全身都軟了幾分,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到哪裏去,她隻能緊緊的攀著褚昭鉞的身子,盡量不讓自己往下邊溜了過去
&nb“芳華,芳華……”褚昭鉞在她耳邊輕輕的呼喚著,心裏有一團大火在燃燒,仿佛間要將他燃燒殆盡,他的嘴唇沿著她柔嫩的臉頰往下走,一直尋到他向往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nb那灣清泉流到了他的口中,順著他的喉嚨朝下邊滑了過去,那般美,那般甘甜,讓他戀戀不舍,他就如一隻蜜蜂在采集著世間最甘甜的花蜜,停在那粉色的蓓蕾上,就是不願離開。
&nb他的雙手開始不老實的動了起來,從肩膀上朝下邊滑動,從她的鎖骨那處開始,慢慢的爬到了高峰,又漸漸滑入平原,他的手指炙熱,一點點的摸索了下去,在她光滑的肌膚上留下了一道愛的印記。
&nb“阿鉞!”芳華微微的顫抖了起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衣裳什麽時候被褪去,隻是直到褚昭鉞的手觸到了芳草萋萋之處,她才忽然醒悟過來——他與她,此刻已經是坦誠相對,桌子上的龍鳳花燭火焰跳躍,照著他們兩人的身軀,就如兩塊潔白的羊脂玉。
&nb“芳華,怎麽了?”褚昭鉞俯身笑著望向她,此刻的芳華更讓人著迷,一雙眼睛就如那春水一般誘人,水波流轉,小嘴紅豔豔的,兩片唇瓣微微張開,就如春天裏即將綻放的花朵誘惑著蜜蜂前去吮吸蜜汁一般,讓他再也沒有辦法把持。
&nb“我好熱。”芳華有些不安,努力的扭動了下身子:“你別貼過來,會更熱的。”
&nb“兩人貼在一起才會涼快。”褚昭鉞吞了下口水,芳華的扭動讓他更抑製不住的想要長驅直入,可又擔心會太過粗暴上海了芳華,隻能極力克製著,在衝與不衝之間交戰,這感覺實在太痛苦了。
&nb芳華星眸如醉的看著他,微微一笑:“阿鉞,你以為我是傻子啊,兩人貼在一起怎麽會涼快,肯定會更熱。”
&nb“你不相信?”褚昭鉞將頭放低了下來:“芳華,你若是不相信,我們便來試上一試。”
&nb“試什麽?”芳華睜大了眼睛,可嘴唇已經被他封住,就聽著他輕輕的耳語:“試著將我們的身體貼到一塊會不會更涼快。”
&nb說話間,芳華覺得有什麽東西在擦著自己的身子,很不安分的朝她那處擠了過來,一陣熱流從心間飛速閃過,讓她不由自主的戰栗了起來:“阿鉞,不要!”她有些驚慌,想要撤離,可褚昭鉞卻緊緊的摟住了她:“芳華,今晚是咱們新婚之夜哪,**一刻值千金,咱們就別耽擱了。”
&nb“可是,我有些難受……”芳華挪了挪身子:“好熱,好熱,你走開些……”
&nb“這時候我已經沒法子走開了,”褚昭鉞在她耳邊輕聲細語:“我真心懊悔去年我竟然忍了那麽久不與你洞房。”
&nb他的身子磨磨蹭蹭著,隨著他不住的挑撥,石縫間清泉汩汩而出,小徑通幽之處花草招搖,褚昭鉞在花草間流連了一陣子,最終再也無法忍住,嘴唇噙住芳華的蓓lei,長矛挾持雷霆萬鈞之勢長驅直入到了蓬門。
&nb“芳華,忍著點。”他細細叮囑,一雙手捧住了她的臉。
&nb“嗯。”芳華輕聲吟哦,這似乎給了褚昭鉞一種暗示,他全身血脈賁張,弓起身子重重落下,發起了最後的衝鋒。
&nb刹那間,她仿佛被什麽刺穿了一般,疼痛讓她皺起了眉頭,可是過了那一陣子,疼痛慢慢的消失,她開始等待著褚昭鉞引領著她往高峰攀越,就如春天的花朵綻放在微風裏,花瓣不住的擺動,享受著陽光雨露的滋潤。
&nb一次又一次,她被托著飛上了雲霄,又重重的摔了下來,這忽上忽下的歡愉,讓她徹底沉淪,她抓住了褚昭鉞的肩膀,尖聲高呼了起來:“阿鉞,阿鉞,阿鉞!”
&nb“芳華……”這尖聲高呼仿佛給了褚昭鉞更大的動力,他開始猛力的發動了攻城掠地,在那潔白的身軀上馳騁著,汗珠子滴滴落在了她的高聳之處,慢慢的從上邊滑落下來,滴在床褥上,留下了一塊快黑色的印記。
&nb整整一晚,夜未眠,龍鳳花燭照著一對纏綿的人,同樣沒有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