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我們已經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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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是姐姐。現在又是家長。你什麽時候盡過身為監護人的半點職責。”池墨城冷冷一笑。聽了張小麓這番話。他居然一點也憤怒不起來。“還有。張小麓你告訴我。以後我該怎麽向我的妻子。我的孩子介紹你。”

    池墨城的聲音太冷了。如同置身冰窖之中。不知為何。她竟十分害怕聽到池墨城接下來會說的話。下意識的。她想掙脫開池墨城。

    但池墨城哪裏肯鬆手。非但不鬆手。還抱得她更緊了。一字一句在她耳邊清清楚楚地說著。“我該告訴我妻子。你是我姐姐。還是我睡過的第一個女人。我該告訴我的孩子。你是我姐姐。還是我前妻。”

    前妻。。

    池墨城的話如同雷一般劈中張小麓。張小麓所有的隱忍和憤怒終於在此刻釋放。她用盡全力將池墨城的手推開。隨後轉過身。怒視著他。質問道。“你說前妻……是什麽意思。”

    “哼。”看著她心急的表情。池墨城卻變得開心。冷哼一聲。接著又露出一個邪魅迷人的笑容。“你回來之後。還沒有看過戶口本吧。你兩年前離開之後。我就已經拿著戶口本把我的戶口下下來了。當你告訴我你要和沈非訂婚的時候。我就做了一件事情。我拿著我們我們的戶口本登記結婚了。”

    “你……不可能……我都不在……你怎麽可能……”

    “為什麽不可能。”池墨城看著張小麓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有些不以為然地開口。“隻要是我。我就可以辦到。對。我都快忘了。在你的麵前。我永遠隻是一個需要你保護。需要你照顧。需要你養的孩子。可是張小麓。為了你。為了能夠配得上你。為了能夠保護你。我把自己一遍又一遍地打死。就為了成為現在的我。就為了能夠保護你。可你現在卻告訴我。我們不可能。”

    “池墨城……你真是……太無法無天了。”

    “我是無法無天。因為我的法。我的天就是你。你都不要我了。那我的的確確是無法也無天了。”這句話。池墨城說得霸道、說得哀切。而張小麓聽了。卻被一種無法言喻的心疼所包圍。

    她隻看到了池墨城的狼狽和痛苦……

    “墨城……”

    聽到張小麓的呼喚。池墨城看著她。表情不再似剛才那樣生冷而恐怖。滿臉都帶著一股哀傷在裏麵。聲音也變得低沉。“小麓。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可就算你不要我了。我也想把你留下。隻要你還呆在我的身邊。我就覺得自己還活著。”

    吵鬧了一番下來。池墨城頭疼欲裂。沒有多餘的力氣去鉗製張小麓。扶著圍欄就地坐在梯子上。

    張小麓心裏氣歸氣。但對池墨城永遠都是關心更多。因為這麽多年的相處模式已經沒有辦法更改了。所以一旦看著池墨城稍微有一點顯示軟弱。她的心也就跟著柔軟下來。然後心裏麵又開始自責是自己沒有好好管教他。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才導致池墨城做出這些事情。所以她才應該負全責。所以不能怪池墨城。

    長吸一口氣。張小麓還是伸手去扯了扯池墨城的衣服。池墨城此刻心裏又難受又自責。幹脆低著頭不肯說話。

    張小麓愁惱地歎聲氣。使勁兒拽著他的衣服。“到房間去。我給你揉揉。”

    “我不要。你去管你的沈非吧。”池墨城賭氣地回答道。

    張小麓聽到他語氣又變回平常那樣。驚覺得他實在好玩。忍不住捂住低笑了兩聲。“呐。是你自己讓我去找沈非的啊。以後可別說我又欺負你啊。”

    說完。張小麓收回手。煞有其事地拍拍雙手。準備往樓下走去。

    池墨城怎麽可能真讓她去找沈非。連忙伸手拽住她的大衣衣角。抱怨著開口。“小麓。我頭疼。”

    “叫你作吧。活該。”張小麓嘴上罵著池墨城。卻伸出手將池墨城從地上拉起來。然後牽著她的手往屋裏走去。就像小時候那樣。牽著池墨城的手。

    回到房間。張小麓讓池墨城躺到床上。她則坐在床邊。池墨城跟隻哈巴狗一樣湊上去。將頭擱在她的腿上。閉目養神。

    張小麓也沒有多說什麽。伸手給池墨城進行頭部按摩。以前奶奶在世的時候。因為公司的事情。沒少覺得頭疼。所以對張小麓和池墨城專門去學了按摩。兩人輪流給奶奶按摩。

    想到奶奶的頭疼。張小麓腦袋裏突然有個不好的念頭。忍不住開口責罵到。“你說你一個小孩子。年紀輕輕的。怎麽會頭疼啊。抽時間好好去檢查一下。”

    “能有什麽事兒啊。我就是這兩天沒有休息好。”池墨城不以為然地說道。卻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張小麓的回答。就連她按摩的雙手都停了下來。

    池墨城狐疑地睜開眼睛。正對著張小麓的臉。看著張小麓空洞的眼神。池墨城似乎想到了什麽。伸出手學著張小麓剛才的樣子。拍了拍她的手。“小麓。你放心吧。我頭疼是因為這兩天沒有休息好。外加有些感冒了。和奶奶的不一樣的。我還要陪你過下半輩子呢。那能那麽容易就死了呀。”

    “死死死死。”張小麓聽到“死”字。頓時就來氣了。伸手狠狠扯了一下他的耳朵。看著他呲牙咧嘴地樣子。才肯鬆手。“你能不能別半句話不離一個死字啊。”

    “我真的沒事。”池墨城閉著眼笑了笑。“我知道你關心我。我保證這是今年最後一次頭疼了。”

    張小麓張嘴還想說什麽。可又覺得沒有什麽好說的。給池墨城按摩了一會兒。見他呼吸變得均勻。似乎睡著了。這才收回手。捧著他的頭輕輕將自己的腿挪開。有拿過枕頭來。這才放下他的頭。

    轉身欲走的瞬間。池墨城突然又伸出手來拉住了她的手。張小麓以為自己把他弄醒了。連忙轉過頭去看。才發現池墨城的眼睛還閉著。

    “怎麽睡覺還不老實。”張小麓小聲地抱怨著。隨後準備將池墨城的手拉開。卻發現他握著自己手腕的五指在微微用力。趕緊他在消遣她呢。

    張小麓皺眉。張嘴就準備數落他。結果反倒是池墨城先開口。“小麓。以後別再撮合我和寧風楹了。她和梁虹語認識。而且寧家一直是江家的忠臣。恐怕跟何正川也脫不了幹係。還有。如果真的要送roseonly。我也隻想送給你。別再幫我增加麻煩了。”

    說完。池墨城翻了一個身。繼續睡了過去。

    張小麓就算想教育他。也不會調這個時候。況且剛才那場激烈的爭吵。她已經不想再來一邊。傷口也隱隱發癢發痛。她也需要休息。

    輕輕關上門。張小麓往前走回自己的房間。一臉疲倦地推開門。卻發現床上放著一個精致的盒子。盒子上印著的英文字母十分熟悉。就連盒子的包裝也很熟悉。

    張小麓走上前去。伸手打開盒子。

    裏麵的玫瑰花已經被做成了標本放在裏麵。即不會凋謝。也不會枯萎。留在了最美好的時刻。仿佛是要將記憶也留在最美的那一刻。

    原本張小麓定這束花。是準備以池墨城的名義送給寧風楹的。想不到池墨城居然真的把它要了回來。甚至還做成了標本。

    roseonly。一生隻送一人。

    這下。真真是輪到張小麓頭疼了。

    想到劉墉容給她看得那份資料。雖然裏麵的內容不夠詳盡。卻將池墨城的身世已經他背後所擁有的產業幾乎詳盡的囊括在了其中。

    包括池墨城那個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父親。

    當初在b市遇見的那個人。不過是陳向天故意找的一個和池墨城父親長相接近的人偽裝而成的。根本就不是池墨城的父親。

    而且。池墨城的父親……居然是聚成的創始人之一。

    張小麓從來都一心覺得是池墨城的和他母親的出現。才導致了這些事情的發生。可按照那份資料上的描述。恐怕事情遠非這麽簡單。

    池墨城現在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可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他就會明白他對她的感情有多荒唐。有多可笑。

    想到這些。張小麓才會覺得頭疼。

    正左右為難之際。花米樂打了電話過來。“小麓。小麓。你怎麽不在醫院啊。”

    花米樂還不知道在教堂發生的事情。張小麓也不希望她擔心。就沒多說什麽。隻說自己回家休息了。

    “我不喜歡醫院那種味道嘛。”

    “小麓。你知道我查到了什麽嗎。”花米樂不疑有他。神秘兮兮地開口。“你不是讓我去查聚成另外百分之三十股份的流向麽。”

    “對呀。”

    “我跟你講。那個律師什麽都不肯說。不過還是查到了。雖然費了點力氣。不過也是拖了我哥在銀行工作的朋友查到的。那個收分紅的賬戶的開戶人姓高。但具體的就不知道了。但那筆錢……最後流向的……是顧家。”

    “顧家。”張小麓聽到這裏。心裏更疑惑了。“是顧安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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