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的三個人各懷心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先說話。

    最後翹老板終於有些不耐煩了。忍不住開口抱怨。“你們事情說完沒有。墨狐。那個小蝶死了好幾年了。你現在也沒有必要拿她出來說事吧。”

    “小蝶死了麽。”墨狐不怒反笑。望著小柯。意有所指地開口。“難道當初小蝶是怎麽逃跑的……小柯你真的一點都不知情麽。”

    墨狐在來夜色的路上。早就將花米樂傳過來的那些資料了解得清清楚楚了。否則她怎麽敢這麽直接來找小柯。

    小蝶……不。應該說是梁虹語。這個女人跟夜薔薇的死肯定脫不了幹係。否則怎麽會這麽煞費苦心地改頭換貌。

    隻不過仔細想想。墨狐又覺得這個小柯真是蠢。梁虹語一門心思隻愛池墨城。而小柯居然絲毫沒有察覺。還任由那個女人一再利用。也真是蠢到了新高度了。

    翹老板到底也是聰明人。在墨狐如此清楚的提示下。也明白了一些事情。點燃煙吸了一口。又吐出煙霧。這才問道。“小柯。小蝶的事情……看樣子你有所隱瞞。”

    在夜色。小柯不過是一個普通到就算消失了也不會有人問起的人。他的身份和小城根本不能比。更何況小城有劉墉容那個老狐狸護著。何正川又喜歡。所以翹老板都拿小城沒辦法。

    但對於小柯……翹老板現在所說的話……無疑就是質疑和威脅。

    被兩個人同時這樣逼問。小柯更害怕了。心理素質本來就不好。這麽一嚇。整個人都慌了神。不過他即便是慌張。卻仍舊沒有開口解釋什麽。

    這一點讓墨狐有些犯難。

    “小柯。你該不會是還想保護小蝶吧。要不要我告訴你……你的小蝶現在和誰在一起。”墨狐冷冷地開口。說到這裏。又不免想到了剛才在拘留所外麵看到的那一幕。

    而現在足足兩個小時已經過去了。池墨城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來。

    所有的憤怒毫無疑問全部被轉移到了小柯的身上。也多虧墨狐再不夠理智卻也知道不能打人。否則隻怕此刻的小柯已經被打得半身不遂了。

    “墨狐姐……你說的那些我真的聽不懂。”

    “那為什麽所有人都知道小蝶已經死了。你卻輕易就相信梁虹語對你說的話。。”

    這一點。墨狐以前也一直想不通。不過現在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聯係起來。似乎事情就真的變得簡單了許多。

    因為小柯分明就是知道小蝶還活著。知道小蝶當初根本就沒有死。所以梁虹語說她知道小蝶的下落時。小柯立馬信了……甚至什麽都聽梁虹語的。

    而現在……小柯居然還裝。

    “看樣子你真的不夠老實。”墨狐受夠了小柯那一臉無辜的樣子。表情也跟著變得十分不耐煩。“你不是早就知道梁虹語就是小蝶嗎。她不是親口對你說了麽。你現在還在我麵前裝什麽裝。”

    “你胡說。”

    “我胡說。我親耳聽到的。”墨狐不慌不忙地開口。“翹老板。上次我偷偷去了夜色的後台。被你和你家老大逮著的事情你還記得吧。”

    翹老板吹開麵前繚繞的煙霧。望著墨狐點點頭。

    她當然還記得。畢竟當時還卸了她一條臂膀。怎麽可能不記得。

    “那天的事情和今天的事情有什麽關係。”

    “那天我就是跟著梁虹語走到了後台。看著小柯和梁虹語躲進房間……親耳聽見了那句……我就是小蝶的話。小柯。你莫不是還想否認。”

    墨狐一字一句的質問令小柯徹底慌了神。緊張地退後了好幾步。一邊搖頭。一邊叨念。“不是……不是……不是……”

    “嗬……看樣子這麽多年來。我確實是太縱容你們了。”墨狐和小柯的對話並沒有引起翹老板一絲一毫的情緒變化。她的目光透過煙霧過來。迷迷朧朧。這般的感覺讓小柯更加害怕了。

    對的。

    是害怕。

    “翹姐。你放過我吧。我錯了。我錯了。”翹老板到底還是夜色的一把手。夜色的少爺小姐都怕她那都是正常的事情。

    現在小柯已經跪在了地上。匍匐在翹老板的腳下。隻等著翹老板的原諒。

    翹老板倒也不說話。而是看向墨狐。“墨狐。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如果沒有了……人我可就要帶走了。”

    “當然還有。”張小麓不露聲色地將手機的錄音功能打開。隨後才開始發問。“小柯。現在我問一句你答一句。我希望你給我的是真實的答案。而不是對我的敷衍。”

    “首先……我要知道當初你是怎麽幫小蝶逃跑的。你到底知不知道她做過什麽事情。”其實這件事情在花米樂給的那份資料裏並沒有任何的說明。完全是墨狐自己的推斷而已。

    為什麽那麽多人都肯定小蝶死了。偏偏小柯就因為梁虹語的一張照片什麽都信了。換而言之就是他知道小蝶還活著……那當初難保小蝶沒有找他幫忙。

    墨狐的推論雖然有些荒唐。可到底是讓她猜對了。墨狐這麽一發問。小柯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翹老板也一直看著小柯的麵部表情變化。沒有錯過一分一毫。

    其實就單單是小柯的臉色變化……就已然說明了很多的情況。

    小柯知道自己沒有了退路。卻隻能苦笑。“沒錯。當時小蝶渾身是血。她找我幫忙。我做不到不幫忙。”

    “是什麽時候。”

    “薔薇姐……死的那天晚上。”

    夜薔薇。

    果真。薔薇姐的死和梁虹語脫不了幹係。

    “她是不是殺了夜薔薇。”

    “這個我不知道。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小柯驚慌地搖頭。“我就隻是把小蝶帶回了鄉下藏了兩天。後來小蝶就被人接走了。後來……後來她就再也沒有聯係過我。直到幾個月前……小蝶她……不。是梁小姐就找上了我。讓我幫她做一些事情。知道後來出了墨狐姐的事情。梁虹語才跟我坦白……她就是小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