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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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僧,你發現了華點。
辛秘事
大婚第二日就起了個大早,元春還沒來得及適應自己的身份變化,已被輕聲喚了起來,四下裏一片闃靜,謝沉似乎還不習慣叫人伺候,竟也沒叫人,親自給元春換上了衣服,兩個人鬧了個大紅臉,方才進宮拜謝指婚。
回來的時候,甄家老爺太太已經備好了賞賀,元春與謝沉一齊給他倆敬茶。
“當年給你這個鐲子的時候,還有人打趣呢,想不到真的做了我家兒媳婦。”
甄家太太拉著元春的手,笑著道:“再過些日子,我們說不準也要進京。到時候,你若是有時間了,多來陪我說說話。”
元春紅著臉應了。
說著,甄家太太又對謝沉道:“論起來,你媳婦是我從小看著大了的,比你這半道義子還親呢,若是對她不好,我第一個收拾你。”
“不會的,”謝沉在一邊認真道:“元春是我向陛下求娶來的,因為想要一輩子都和她在一塊。”
謝沉忽然扔出這個大炸彈,屋裏的人俱是一怔。本以為是上頭指婚,原來是他求的。
甄家太太被他這麽直接的話逗樂了:“這孩子。”
元春也沒想到,她忽然明白,為什麽他隻是點了翰林院編修了。
她並未多說,隻將這事默念在心,偷偷揚起了嘴角。
又去拜過了謝沉父母,新婦拜堂禮才算是全了。新婚小夫妻隻在早膳後交談了一會,將去年大年初一那日相遇的事情共訴了,才算是剖白心跡。
元春大婚一過,王夫人覺得像是打了一場大戰,長舒了一口氣,又覺得通體舒暢,幹勁十足。
賈瑛對這種想法非常理解,不就是好不容易把高考生送進了大學的家長嘛,她姐姐這次婚姻還戰果斐然。
隻是就苦了她這個革命尚未成功的妹妹了。
元春這顆核彈發射成功,還非常震撼,王夫人誌得意滿,清點了一下手裏剩下兩顆小炮彈。
探春是個聰慧的,拎得清事,待人接物從容有度,隻是可惜不是自己肚子裏爬出來的,不過作為庶女,以後也不用太過擔心,找個嫡次子或者上進些的庶子就好。
看到賈瑛,王夫人開始發愁了。
這倒是她親生的,可就是這個,隨時可能是個啞炮,蹦不響。
琴棋書畫樣樣不精,針線活更是沒眼看……想起賈瑛繡的東西,王夫人就頭疼。
辣眼睛。
性子也不知道是隨了哪個,要是像賈政那樣吧,雖然不可心,但是也不會出錯,要是像自己,那肯定也是沒問題的,就是學了老太太半點精明,她也算是燒高香了。
偏偏是個大大落落的,還學了些精致的淘氣,比誰都會來事。
……除了在女孩子裏人緣非常不錯,也會討長輩歡喜。
王夫人無奈,這看著算是優點吧,以後找個和睦又人多的婆家,妯娌小姑子估計也能處得親親密密的。
這麽想著,王夫人覺得,甄家確實還不錯。
賈瑛規規矩矩坐在杌子上,被王夫人看得背後發毛。
這位老媽是被甄家太太傳染了嗎。
王夫人清了清嗓子,總算開口了:“吃那鮑太醫的藥可好些了?”
賈瑛搖頭:“鮑太醫的藥不好吃,我還是吃王太醫的藥吧,我上次差嬤嬤同他說了,他做的好吃些了。”
王夫人沉默了半刻,莫名想起了家裏的幾位廚子,被賈母和賈瑛這兩個嘴刁的給訓練得越來越技藝精湛了,上次家裏擺宴席,有不少親朋就問是哪裏請的。
“胡鬧,良藥苦口,哪有好吃就吃哪個的。”
王夫人和賈瑛忙起身。
賈政背著手進來了,看到賈瑛,看她因為瘦了顯得愈加大的雙眼,還是沒說下去,無奈擺手:“坐罷。”
王夫人親捧茶過來了,又給賈政換發冠。
賈瑛看著,心裏莫名想,這要是現代,她有丈夫了,也這麽大馬金刀坐著讓她服侍,她肯定一腳踹過去。
“你昨日又去東府了?”
賈瑛不明所以應了一聲。
賈政嘴角一抽:“你是不是和惜春去會芳園玩了?”
賈瑛茫然點頭。
賈政長歎一聲,放下了茶盞,竟然半彎下身,親切衝她道:“你且說說,昨日你和惜春做了什麽?”
賈瑛背後發涼,努力回憶了一通,覺得自己啥都沒幹,隻得老實道:“昨日……”
到了寧國府,她先是照慣例去見賈珍,結果尤氏說賈珍不在,她便去找賈敬了,在那裏果然遇到了惜春。
惜春帶著賈瑛去了寧國府花園子,會芳園轉悠,一麵告訴她現在賈敬*師的煉金進度。
這位大老爺最近不煉炸藥了,做出來的東西一日比一日威力大,覺得估計還沒升仙,人先下地獄了,終於是停下了這樣的恐怖活動。
“而且前些日子還來了個大官,說是要我記錄的那些煉丹的方子,我們沒甚麽大用,便交給他了,誰知後來,聖上還賞了不少東西。”惜春這麽說。
資金多了以後,賈敬不知又從哪個舊書攤淘到了一本冊子,開了新課題。
賈瑛聽著惜春描述,覺得這次完全是生化武器了。有時候一鍋出來,不僅有刺鼻氣味,有時候天上的燕子都能熏下來一隻,每次開爐的小廝都特別包了厚厚的頭巾,也會被惡心得想吐。
藥丸,隔壁好像開了一個武器工廠了。
賈瑛抱著維斯,覺得惜春·斯塔克可能更需要它。
“也不用這麽詳盡,說重點。”賈政對小女孩之間的話題不感興趣。
賈瑛乖乖“哦”了一聲,皺眉思索了一會:“這之後……我們兩個就爬上了會芳園最高的那座山。”
“正好我把望遠鏡帶上了,我和惜春就在那到處看。這之後,我們又烤野雞吃了……”
賈政終於聽到了重點,打斷了她:“你們看到了些什麽?”
賈瑛道:“也沒什麽,就是尋常的做活計的仆役,迎春和探春踢毽子也看得到。”
賈政問道:“沒了?”
賈瑛遲疑了一會,點頭。
賈政又道:“那你有沒有看到誰放了什麽大的鳥雀?”
賈瑛聽得這話,隻得道:“是我……”
賈政“啊”了一聲,瞪向她:“你又放了什麽?”
賈瑛歎氣:“我,我們燒烤,然後我放了一隻大鵝,沒想到它居然會飛……”
賈政不氣反笑道:“你聽誰說鵝不會飛的?往日院子裏養的,都剪了羽翅了。”
王夫人在一邊聽得不明所以,便道:“是出了何事了?”
賈政歎氣:“今日我去東府,卻聽說珍哥兒傷著了,我一看,臉上一片烏青,一問才知道,說是給啄了。”
賈瑛一陣心虛,不會就是她放的鵝幹的吧。
王夫人已經先一步反應過來:“難道是寶玉?”
賈瑛忙道:“不是呀,昨天我去的時候,珍大哥哥不在府裏。”不是她的鍋她才不背。
賈政已經開始發愁,賈珍這麽支支吾吾不說受傷的原因,說不定真的是賈瑛放的那隻鵝幹的,隻是不想讓親戚之間不好做,也就不好說話。
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得挑個時候去道個歉,想著,他又瞪了一眼賈瑛。
“你大哥要參加春闈了,這段日子便不管你了,等春闈過了,我和你太太就給你找個老師,這次老太太再怎麽說,我也不管了,你不能放任著。”
王夫人對此也難得表示了支持:“前些日子,元春回門的時候我還說了呢,讓她也幫忙相看著。”
賈政不以為意:“才幾日,她能看到些什麽。”
這兩人說著,賈瑛猛的紅了臉。
她支支吾吾道:“我,我和太太說個話。”說著,也不等賈政說話,她便附到王夫人耳邊,低聲道:“我想到我看的不對勁的地方了,我還看到蓉兒媳婦換衣服在天香樓裏洗澡。”
賈蓉是賈珍的兒子,自然比賈瑛他們要低了一輩,賈蓉的歲數卻和元春一般大,前些日子也娶了妻子,姓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