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這就是真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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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她恨意繼續用不冷不熱的態度對待琬茹和袁惟倫的,不論琬茹對她怎麽做她都可以閉口不言,不管他們怎麽問都可以裝聾作啞,知道今天袁惟倫接二連三的救了小天明兩次,她就知道,她再也不能繼續保持沉默了。
當他們想到張小霞說的內容和白曦城死亡原因有直接關係的時候,琬茹開始渾身發亮,靜靜的拽著自己的衣襟。
“張釗不是我們龍廟村本地人,9年前我進山采藥,在采藥的途中我認識的他。那時候隻覺得他長得比較魁梧,人也不壞。有一天我去山上才野菜的時候,因為頭一天下雨的原因,路比較滑,我一個不小心摔倒了山腳下,是張釗救的我。後來我們兩個就在一起了。”
“原本以為我和他可以這樣安安穩穩的共度一生,可是,我們剛在一起沒有多久,就被吳家,也就是悅達酒店的吳家給盯上了。吳家老大吳達豪一直都想我做他的小老婆,我肯定不同意,後來看到我和張釗在一起以後就非常不開心,又一次他找了一群人,把我和張釗兩個人給痛打了一頓,從那之後我的耳朵就再也聽不見了。張釗為了賺錢給我治病就開始出去打工賺錢。”
“同時,我也聽說吳家的人也出去打工賺錢了。吳家有三個小孩,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其中女兒是養女。兒子就是吳達豪和吳達鍾,女兒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隻聽說她那個女人非常有錢,不過卻從來都沒有回來過。吳達豪突然之間就賺了很多錢,聽說在在工地上做的包工頭,帶著很粗的金項鏈回來。之後,便帶著她的弟弟吳達鍾一起出去賺錢,不過好景不長,突然之間傳來吳達豪死在工地上的消息。”
“吳達鍾回來的時候是帶著他的骨灰回來的,回來之後吳達鍾整個人就開始便的不正常了。每天嘴巴裏都在念叨著說要報仇報仇的,就是要為他的哥哥吳達豪報仇。最開始,我們村裏的村民門都當他是腦子壞了,不去理他。”
“說來也巧,張釗那個時候也賺了很多錢,我問他是怎麽賺那麽多錢的?他告訴我說是他在做設計,他在山裏呆了一段時間後,獲得了很多靈感做了一些設計,賣了很多錢。”說道這裏,張小霞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恐怕這些騙人的鬼話也隻有當時那麽狼狽的我才會相信。”
“再到後來,他就和我說,他有一張圖紙被放在了我們家屋子後麵的柴火堆中,讓我找出來後拍個照片發給他。我還真以為是他以前做的設計圖,我便乖乖的把把圖發給他,照片發出去不就,他就回來了。回來之後有一次他喝的是酩酊大醉,然後他就開始渾身發抖,說他犯事了,他打死了一個非常有錢的公子哥。還說他總是會夢見那個公子哥被他打的血淋漓的樣子,他後悔。我勸他去警察局裏自首,他便開始發狂,說他連指使他做這件事情的人都不知道是誰?他不能去替別人背黑鍋,更不能去做冤大頭。等到第二天酒醒了我再去問他是不是殺了一個人的餓時候,張釗立馬就衝我大吼大叫的,雖然我聽不見他在說什麽,但是我看得出來他很生氣,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問過。”
“不過這件事情我越想越是覺得可疑,那天張釗跟我說讓我去柴火堆裏找圖紙的時候我剛好看到吳達鍾到過我們家,還把一個什麽東西塞到我們家的柴火堆了,當時我還沒覺得有什麽,可是後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吳達鍾以前腦子沒壞的時候,是個思維縝密的人,不過也是個非常喜歡鑽空子的一個人。”
“我有一種預感,那張圖紙是吳達鍾故意放在我們家的柴火堆裏的。他早就策劃好了,提前做好的準備,把東西放在我們這裏,然後背後操控讓張釗在前麵替他們執行,人死了,而他卻一點事情也沒有,也沒有人會想到主謀是他,從那以後張釗便看是了無天日的逃亡生活。”張小霞猜測道。
“吳達鍾!!”琬茹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白曦成之死身後的主謀真的是吳家人搞得鬼?
可是這麽遠的距離,怎麽會呢?
這些事情聽起來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那,這些事情有之前有和別人說過嗎?”琬茹在紙寫道。這麽大的事情,硬生生被隱瞞了這麽些年,琬茹有些控製不住自己情緒,假如張小霞和警察說起,是不是她就不需要千辛萬苦的懸著一顆心那麽多年了?
“沒有,這件事情我沒有和任何人說起過,因為我沒有確鑿的證據。而且隻要我想去下山,剛到村口,吳家的人就會盯著我並且很是囂張。養的那隻狼狗前前後後咬傷了多少個孩子,每次孩子被咬傷了,他門就帶人去打狂犬疫苗。孩子那麽小打過狂犬疫苗後的孩子的大腦多多少少有有些損傷,他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他們就是要讓村裏的孩子都變的不聰明,這樣他們就可以在村裏一直橫行霸道下去,村裏的人生活的都十分小心,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觸了他的黴頭。”
“他們都這樣了,難道就沒有人管?”
“嗯,沒有人能管的了他們,也有人來過,可是也關不了。吳家的大兒子吳達豪雖然死了,吳達鍾的腦子變的時而正常時而不正常。吳家的勢力依然在,就連縣城裏的警察都會幫他們,他們有錢又有勢力,可打通很多關係,我們這些普通的老百姓不該惹也惹不起他們。”如果今天不是袁惟倫和琬茹先後救了小天明兩次,張小霞估計會讓這件事情一直爛在她的肚子裏。
袁惟倫坐在旁邊,靜靜的聽著張小霞說著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眸子越聽越是冷冽。他從琬茹的手中拿過紙筆,在紙上寫道,“張釗不是和吳家有矛盾嗎?那他為什麽還要幫他們辦事?”
張小霞的眸子忽然暗淡了下來,說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張釗這個人其實我並不是很了解的。他救了我,所以我也就自然而然的和他在一起了。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性感有些暴躁,稍微有些不如意就開始大吼大叫的。後來我發現他在和我好的同時還和別的女人有交往,我便有意的和他疏遠,可是即使是這樣,我還是懷上了他的孩子。我也曾想過離婚,但是這孩子一出生便有心髒病,需要錢治病。所以,不管張釗走多遠,我的銀行卡上每個月都定期會有一筆款進賬。”說道孩子張小霞低頭摸了摸孩子的頭滿是愧疚的感覺。
的確,在猴子的調查中,張小霞定期會收到一筆錢進賬,張釗所說,張小霞的錢是指使他的人打的,不過聽張小霞的口氣,她好像並不知道這筆錢是誰打進去的。
如果說,這錢真的是吳家的人定期匯入的那麽,就可以肯定殺害白曦城的幕後主使就是吳家的人。
可是……總感覺哪裏不太對。
“小霞,你能不能把你的銀行卡借給我們去查一下?”袁惟倫問道。
張小霞很配合的點了點頭。
事情有諸多一點,袁惟倫隨機給張謙打了一通電話,張謙很快給當地的警察通氣,把吳達鍾看的死死的。接著,他又打了個電話聯係銀行的熟人。因為張小霞出門比較著急沒有隨身攜帶身份證,但是她能說出身份證的號碼,銀行的人便可以順利的找出她的銀行賬戶。
還真是熟人好辦事呢,很快就查到了,張小霞每月收到的錢卻是吳達鍾打的。屬於定期劃款的那種,隻要時間一道,吳達鍾卡裏的錢就會自動轉到張小霞的賬戶鍾。
琬茹此刻的心亂如麻,當結局就擺在她眼前的時候,她的心為什麽更加的難過,更加的揪心?整個過程她都是跟著袁惟倫走的。
有張小霞說的這些,肅州那邊也開始翻案宗了。
聽警察局裏的人說,吳達鍾被關進拘留室之後就一直低著頭不說話,畏懼的就像是個傻瓜似得。根本就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好在有張謙的關係,警察們連夜進行辦案。
沒過多久,警察局的卷宗中確實發現了一條記錄。當年吳達豪在肅州是包工頭,承包了白曦城家的別墅建設工程。在施工的過程中,吳達豪被自己找來的一台大型挖掘機連人帶土一起挖了起來,人長時間埋在土裏,活活被憋死。吳達鍾向白家索要1千萬作為賠償,不過最後白家隻認陪了一百萬。關於賠償金雙方商量的不有達成協議,吳達鍾不願意,去白家鬧,去法院鬧,不過都無果而終。
好像到了後來吳達鍾不僅沒有要到想要的那筆巨額賠償款反而還被威脅,從那之後他就更加怨恨白家了。
難道就是因為怨恨,才會雇凶殺人?
可是,他要既然要買凶,為什麽會選擇張釗?並且還不讓張釗知道,他想要報複的對象是白家人,可是為什麽給張釗的圖紙上,畫的人和信息都是琬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