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一直尋找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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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碩從洗手間出來,臉上和頭發上還沾著不少水珠,剛剛疲憊的神情少了不少,“那我們就直接說吧。”

    琬茹端坐在椅子上,對於呼之欲出的真相踏實滿心的忐忑不安有事滿心的期盼。

    “至於具體的內容和操作方式我就不在這裏和你門講了。那我就把問出來的結果直接告訴你們,吳達鍾承認白曦城被害這件事情是他主使的。但是他的哥哥吳達豪在白家工地上意外身亡,白家給的賠償金和吳家索要的相差甚遠,所以就他就產生了報複白家的想法。在得知白家有位十分優秀的長子之後,吳達鍾在吳達豪去世之後在肅州呆了一個月,這一個月裏,他每天都在研究白曦城每天的生活規律,行走路線,人家往來等等,最後他決定並且確定殺掉白曦城,好讓白家也感受一下和他一樣失去親人的那種痛徹心的痛。”

    “吳達鍾在張釗第一次進入龍廟村的生活,他就鎖定張釗,並且了解到張釗是一個亡命之徒,不僅貪財還好色,這樣的人是最好掌控的。當他準備要報複白家的生活,他最先先到的人就是張釗。為了能讓張釗乖乖的聽話,他從曾找人把在肅州的張釗暴打一頓,而後扔給張釗一大筆錢,要求張釗配合他。張釗見到前後決定配合,吳達鍾為了不暴露自己是主謀的身份,過了半個月左右他便回到龍廟村,用遠程遙控的方式,並且不是直接聯係,讓張釗打電話讓張小霞要東西,張小霞把東西給到張釗,至於為什麽給張釗的圖紙上畫的人不是白曦城而是琬茹的背影的原因,是吳達鍾很早就有預料到,琬茹那天晚上會獨自經過那裏,白曦城也會來。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而當晚發生的事情,琬茹小姐應該比誰都清楚,是死的死逃的逃。張釗雖然活著,但是為了讓張釗不再惹事並且守口如瓶,吳達鍾固定每月會把錢打到張小霞的賬戶上。”

    “吳達鍾報完仇後,他覺得他的人生沒有了目標,便在龍廟村開了一家叫悅達的旅館,之後每天的生活就是守著旅館過日子。”

    “問出的來的內容大概就是這些了。”白說一邊看著自己做的筆錄一邊和他們三個人說道。

    “就這些?”琬茹聽完白碩說的這些內容,心裏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在白碩來之前,她就有種預感,覺得吳達鍾就是這件事情的背後主謀。可是,當白碩這麽肯定的把正想說出來的時候,她卻感到十分的不真實。

    “是的,這個案件的主謀就是吳達鍾。張謙,你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要找到吳達鍾以前用過的電話卡,還有那些和他有過關聯的人,就可以找到更多有用的線索。吳達鍾的精神狀況看起來很是不好,但是他卻又異於常人的心裏防禦能力,還有很多是我沒能問出來的。比如他是如何判斷張釗是個亡命之徒這件事情,還有他有多少幫手我也沒能問出來,不過有了這些東西就足以夠你們立案了。”白碩毋庸置疑的態度和他們說道。

    果然是吳達鍾,他就是因為吳達豪死在他自己找的挖掘機上,就把所以的怨氣、怒氣遷怒道白曦城的身上,就這樣讓白曦城死掉?琬茹的心好像有被割開了一條口子,很疼很疼。

    琬茹站起身來,精神有些恍惚,當真相擺在麵前的時候,她忽然變得不知道該如何自處。這麽多年來一直尋找的真相就這樣擺在她的麵前?她不敢相信,但是人家白碩和張錢卻滿口的肯定,真相就是這樣!這些事情似乎和當年發生的事情可一鏈接起來,白家因為自身的原因造成的,所以白家不打斷追求真相,是因為他們一早就知道都吳家兄弟所為?

    袁惟倫見琬茹有些失魂落魄,有些擔心她,提起腿追了出去。

    “琬茹,這件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了,警察隻要走一次流程,就可以把他當時作案的東西找出來作為證據,吳達鍾是不可能逃掉的。他也會為此撫觸應付的代價。你不用過於擔心,雖然吳達鍾的嘴巴硬,但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線索總會找到的。而且現在張謙就在辦案,他也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辦漂亮的。”袁惟倫安慰這琬茹道。

    琬茹艱難的對著袁惟倫笑了笑,她倒不是因為不信任警察,而是這件事情到這裏讓她覺得真相有些不可思議,她不敢相信結果是這樣的。她苦苦追尋的結果既然會是這個樣子?她耗費了這麽多的精力和這麽的時間,最後卻出來一個莫不相關的人說是這件案子的主謀。

    她一直以為白曦城是因她而死了。

    現在,她到時希望白曦城是真的因為她而死的,至少這樣她還可以一廂情願的認為自己虧欠白曦城,這樣可以把毫無顧忌的把他裝進自己的心裏。

    “惟倫,我好累,我想要靜靜。”琬茹很無力的看著袁惟倫,真的累,就好像身體被掏空了一樣,好像刮一陣風就可以把她吹走。

    她的整個青春都因為追隨這個結果兒搭子裏麵,可是,接下來她該怎麽做?人生好像突然失去的目標和追求。

    她不希望她和白曦城之間那種強烈的感情因為一個真相而變得淡薄。

    她現在真的很矛盾,沒有真相的時候著急的想要找出真相,可是真相出來了,她卻又希望真相寧願沒有出來。

    一時見琬茹迷失在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

    琬茹茫然的走出警察局,袁惟倫沒有急著追出去。

    “惟倫,你老婆走出去了,你不要去擔心一下你親愛的老婆?”張謙笑著問道。

    因為他從事的警察這個職業,他已經看多了那些一直想要追求真相,最後得到真相後迷失自我的人。這個時候的琬茹就是這樣,這麽多年,都是用時間和精力在支撐著她,很多次也是因為得到真相才要堅持,可是不管怎樣,她都會覺得這個真相和她所付出的比起阿裏簡直相處太遠太遠了。

    “我大概能猜到她會去哪裏。”袁惟倫看著琬茹的背影道。因為他知道琬茹回去哪裏,所以他根本就不用著急著去追她,而是轉過身一連嚴肅的問這白碩和張謙,“張謙,白碩,我總覺得事情好像不單純就是這樣的!”

    張謙露出衣服難得的對他賞識的笑容,袁惟倫的思維邏輯還是要比一般人高一些的,最起碼他能看出其中的蹊蹺。張謙和白碩對視了一眼,白碩明白了張謙的意思,開口對袁惟倫說道,“是的,吳達鍾是主謀這個毋庸置疑,但是可能也許裏麵還有其他的內情。”

    “哦?”袁惟倫的眉頭擰成了一團。

    “當我進入吳達鍾內心的時候,他的內心是奇及其封閉的。和他作第一輪談判的時候,他表現的狀態就是你們昨天看到的樣子。膽小畏畏縮縮。不過當他性格轉換的時候,他就變得思維嚴謹,說話滴水不漏。心理學上,我們稱這樣的人惟多重人格,他們會因為受到外界的刺激在不同的階段會呈現出不同的性格,每個性格分明,互補幹擾。吳達鍾操縱了整個案件是沒錯,但是我覺得他的動機十分可疑。他作案的動機不僅僅隻是吳達鍾的死亡,應該還有其他別的什麽原因。當我準備進入他第三重人格的時候,他就突然行了。整個人很麻煩,她這樣的人可疑作為犯罪心理學的重點研究對象來剖析。”白碩淡漠的表情,當談論起他熟知的領域的時候,相當的專業且嚴謹。

    “大概的意思就是,還有一些我們不能知道的內幕?是他還有其他的作案動機?還是?”袁惟倫問道,這件事情還真是越捋事情越多,越問疑點充斥,簡直就是一團亂麻。

    “這個到不一定,現在主謀的凶手已經確定了,現在就差一個作案動機。剛才說的可能是真的作案動機,因為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這個吳達鍾到底有基層人格,其他的人格和這件事情到底有沒有關聯這個誰都不知道。或許一點關聯都沒有,又或者有些關聯。不過這些都無法推翻他是主謀的事實。”白碩回答袁惟倫的問題,再次肯定的告訴他,答案就是這樣。

    不論什麽願意,吳達鍾就是這起案件的主謀,毋庸置疑。

    “袁惟倫,既然你知道了這件事,你看看需不需要跟琬茹說?”這越算是真相的一部分了琬茹也是有權利知道的。

    袁惟倫低頭沉思,過了好一會兒,開口道,“不需要。”

    真相就是這樣,那麽剩下的一切就可以交給警察那邊去處理了,琬茹因為這件事情浪費了太多的時間、太多的精力。袁惟倫不想因為這些事情在無端生出事端來,更加不想讓琬茹再次卷入這個有可能或者沒可能的各種假設之中。

    “好。”張錢表示尊重袁惟倫的做法,接著問道,“我和白碩要先去吃點東西,你要不要和我門一起過去?”

    按情按理,張謙和白碩幫了他這麽大的芒,他是應該好好的請他們吃一頓才對,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