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沒有你,我他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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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琬茹眸光微動,這些天她總覺得有人一直在跟著她,難道這個是柳明川,難道是他實在看不下自己現在劃過樣子,所以刻意來提醒她的嗎?

    琬茹突然覺得她對不起很多然,其中包括柳明川。

    琬茹小姐,我知道沒人可以對一個悲傷的人做出評價,悲傷隻有自己才知道,任何的安慰在悲傷者看來都是蒼白無力的。可是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總歸是要向錢看的,你經曆過無所得大風大浪在以後的你看來都將是你人生寶貴的財富。”

    既然琬老夫人已經過世了,你能堅強的活著我想這應該也是琬老夫人想要看到的。老夫人素來疼愛你,現在她沒有痛苦的離開也實屬天命,是誰都阻擋不了了。既然老夫人生前如此的疼愛你,現在她離開了你更應該活的幸福活的漂亮。當我們身邊總是不斷的離我們而去的時候,我們總是感到有諸多的懊悔和不舍,對自己也是各種的怨恨,為什麽他們在生的時候,我麽沒能耐下心來好好的聽她嘮叨嘮叨,好好的陪她散散步,以至於再想起的時候,或許連容貌都變得模糊不清了。可是你換個角度想一下,老夫人是在自己心心念念的琬家老宅走的,是躺在自己床上安心平靜的走的,她離開時是那麽的安詳,這說明她走的時候沒有遺憾,也沒痛苦,她能這樣笑著離開你應該為她感到高興才對。”

    琬茹自己也搞不懂為什麽自己沉浸在琬老太太去世的陰影裏走不出來。她大風大浪見的也不少,多少年前她就見證了白曦城的死,還哭暈在停屍房裏;當年她的孩子硬生生被袁天宇用鞭子抽打流掉了一個;還有琬博雄的離世……每一次她都能堅強的挺過來,可現在反而怎麽想也想不通,怎麽也不能走那種失去氣人的悲痛中走出來。

    柳明川說的每一句話都在她冰冷的心甜裏點上了一盞明燈,明亮又溫暖。柳明川為什麽總是這麽好,為什麽總是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無緣無故的幫她關心她,可她現在這幅樣子能對得起誰?琬茹緊繃著的心再也繃不住了,好像一直困擾在心頭的結被打開了,一直想哭哭不出來的她捂著臉痛苦了起來。

    袁惟倫每天依然忙得不可開交,可不管他再忙再累回去再晚,都會看著琬茹入睡。

    兩個人攜手經曆了那麽過那麽多的風風雨雨,可琬茹對他依舊生疏,袁惟倫對琬茹也依舊關懷備至。隻是不管怎樣他任何努力,似乎都無法走進琬茹的內心,所有的時候袁惟倫也會感到氣餒,但是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一直再對他說,堅持一定要堅持。

    **

    琬茹想明白之後,最後做出個決定,就是離開天州。她四五歲的時候跟著媽媽離開了天州,十八歲那年她又回來,現在所以和她有血脈相關的親人都接二連三的離她而去了,她與其呆在這個令他傷感的地方,倒不如離開,重新開始下一段全新的生活。

    此時的琬茹或許連自己都不知道,所以的壓抑和悲傷並不完全是因為琬老太太的去世而悲傷難過,而是心中已經完全感覺不到愛了。

    今天,天州的天灰蒙蒙的。

    琬茹帶著琬天樂和張媽道別,張媽萬分不舍,也沒有多作挽留。

    車飛速的在馬路上行駛,坐在車上的琬茹看著這座城市的車水馬龍,看著這座乘城市的繁華和忙碌。這個時間點,袁惟倫應該還在公司忙碌著,琬茹將博音的全權交給了吳言處理。

    看著天州一棟棟高聳入雲的高樓大廈,在不斷地後退,琬茹心裏竟然有著前所未有的輕鬆。

    琬茹?你現在在哪裏?”手機裏忽然傳來袁惟倫急促的詢問聲。

    我,我準備出去一趟。”琬茹拿著電話聲音波瀾不驚的回答。

    你把所以的行李都帶走了,是準備再也不回來了對吧?”這些日子,琬茹過的很壓抑,袁惟倫也是,也感到很壓抑。上次琬茹悄無聲息的想要將琬老太太從天州帶走一聲不吭的,他已經忍了,至今都沒給他一個說法。可今天,她又要這樣,又要悄無聲息的離開,她隻是什麽意思?到底是什麽意思?!

    袁惟倫……”

    琬茹,你現在立即馬上給我停車!!”袁惟倫已經忍無可忍,就在一瞬將徹底爆發了,如低吼的雄獅一般命令道。

    袁惟倫,你冷靜點!”從她回天州之後,袁惟倫一直表現的都很溫柔很體貼,讓她產生錯覺,以為袁惟倫是真的變溫柔了。可他錯了,袁惟倫沒有變,這脾氣一上來,即便是通過電話也同樣可以嚇別人一身冷汗。

    琬茹,你到沒有?我叫你給我停車!!”袁惟倫聲音高了幾個分貝。

    就連出租車師傅都能清清楚楚的聽到電話裏他的命令聲,“師傅,繼續開快點,不用管!”琬茹的脾氣也“噌”的一下上來了。接著她“啪”的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車還沒行駛多遠,後麵一台林肯從一邊超了過來,在載著琬茹的出租車前麵半側彎而後猛地一個急刹車,車胎和柏油馬路摩擦出巨大的刺耳的聲音,黑色的林肯車強勢的逼停後麵所有的車,插在馬路中央。

    袁惟倫憤怒的從車上下來,不管不顧,大步的走到琬茹載有琬茹的車邊,將車門打開,“袁惟倫你個神經病,你不要命啦?你還有沒有點交通道德?”琬茹心裏積壓依舊的負麵氣息,“噌!”的像火苗遇到汽油一般瞬間點燃。

    被琬茹莫名其妙的一罵,袁惟倫眸臉色緊繃眸光一沉,快速走回自己的車內。就當琬茹以為袁惟倫識相準備將車挪開的時候,袁惟倫猛踩油門加快車速,“嗙~~!”的一聲,那輛黑色載著袁惟倫的林肯車硬生生的撞在了馬路中間的隔離帶上。

    我現在出車禍了!”去他媽的交通道德,去他們的交通法規,不要和一個出了車禍的人討論這些高尚的東西!

    袁惟倫剛剛表現出來的一幕琬茹簡直被驚呆了,出租車裏的司機師傅也被袁惟倫這樣的行為給驚的是瞠目結舌,這有錢人的思維還真是和普通人不一樣呢。

    袁惟倫,你神經病吧,今天出門忘吃藥了吧你?”琬茹非但沒有同情袁惟倫為她所做的一切,而是覺得他這樣的行為簡直幼稚到弱智。

    是,我現在就是神經病,沒有你我他媽的就是神經病!”

    袁惟倫,我們相處了這麽長時間,難道你就感覺不到嗎?我們兩個已經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你難道不覺得我們這樣在一起彼此都會很累嗎?”雖然這段時間兩個人同住一個屋簷下,各種相安無事,每天都客客氣氣的,殊不知各自心中就像是隔著一條銀河似得,疏離又冷漠,那種感覺還不如和一個真正陌生的人在一起相處的要愉快。

    沒有,我沒有這樣的感覺,我從來都沒有!我隻知道,我不能讓你離開我,你也不能離開我!”袁惟倫情緒激動地低吼道。

    為什麽?我為甚不能離開你?袁惟倫,這段時間你為我做的一切我都心裏感激你,如果你要補償的話,博音我已經交給吳言管理了,你想從哪裏能多少就能拿多少,或者你需要博音幫你創造多少財富你盡管去做,我全都沒意見。”

    琬茹,琬茹你明明知道,我袁惟倫缺什麽都不缺錢的!現在方暮陽死了,袁天宇再也沒有出來的機會了,以前那些誣陷你陷害你讓你不開心的人都不見了,為什麽,你為什麽還要離開?難道我做的這些都不夠嗎?你想要我為你做什麽你才能留下,你說,你說啊!”袁惟倫一副痛徹心扉的樣子無奈的大聲質問道。

    經曆的萬苦千辛,所有需要付出代價的人他都讓他們付出了應有的代價了,他沒有背叛琬茹,袁齊雨也不是他和孔君瑤的兒子,他有的隻有她和琬天樂,琬茹明明已經知道了這一切,可是為為什麽她還要堅持要離開?

    灰蒙蒙的天空變得更加陰沉,忽然天空打了一個響雷,琬茹也是滿臉的無奈和無辜,眸子裏噙滿了淚花。

    是啊,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那些該付出代價的人也付出了應有的代價。那她曾經受到的那麽多傷害呢?那個被流掉的孩子;在馬路上差點被撞死;她的失魂落魄;她的無家可歸……難道這所以的一切,她所承受的,經曆的一切,難道也就隨著這一切的塵埃落定被抹平了?

    這感覺,就像是一麵很大很大的鏡子被肇事者不小心打碎了,為了彌補傷害,肇事拿著玻璃膠一點一點的沾了上去。雖然那些裂縫已經被玻璃膠給縫合了,可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裏裂縫卻依然清晰可見。

    袁惟倫,所有的一切,你認為能過去的,在你心裏都過去了。所有的,包括我們之間,沒有第三者,沒有其他因素,隻因為事情已經過去了。”琬茹憂傷的哀歎了一聲,過去,是啊,都過去了,曾經的心如刀絞也過去了,即便當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心依然疼到無法呼吸,可事實就是這樣,一切都過去了,就像她現在和袁惟倫,一切都是過去式了。

    滿眸的霸道在琬茹的哀歎中一點一點的消失殆盡,袁惟倫那本裏啊義正言辭的充滿必勝的決心,也驟然之間萎靡了。他的心就像是被用繩索緊緊拴住一樣,越想要掙脫栓的越緊,疼到他腦袋暈眩,疼到他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