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濕身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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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子的一頭,鬆林與蕭安兩個人再次遭遇襲擊,好在邵依婷提前讓她準備了不好東西防身,到關鍵時刻兩人能及時逃脫,但為此鬆林的腳受傷,兩個人怎麽也跑不快。

    “都說讓你把車上的馬放出來,騎馬走比兩隻腳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鬆林依著大樹坐下,脫下鞋襪查看自己的傷勢,腳踝處已經腫的沒法看了,稍稍碰一下就疼得要命。

    “嘶——傷成這樣怎麽走啊?”

    她嘟囔一聲,冷眼瞧著蕭安那小胳膊小腿,隻能搖搖頭,此刻求人不如求己,想辦法離開才是。

    蕭安憋著心裏的不悅,試探性的問道:“要不,我背你回去?”

    卻被鬆林白了一眼:“你還是放過你自己吧!別半路上被我壓廢了,到時候還要兩個殘疾人怎麽回家?爬回去啊?”

    “哎喲,我一直以為你家小姐嘴巴毒,沒想到你有過之而無不及,活該受傷。”

    蕭安覺得自己好心好意還被人當做驢肝肺,才不高興對她獻殷勤,兩個人愣是坐了好一會都沒有說話。直到路邊傳來馬蹄聲,兩人才發現趙家的馬兒居然認識回去的路,自己正一路往回趕。

    鬆林這才推著蕭安叫到:“去攔馬,趕快啊!”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馬兒製服,蕭安牽著馬車等鬆林拖著殘腿挪過來。

    “看看,沒有我,你這條殘腿也沒法把馬兒製服,它還是聽我的話”

    鬆林沒好氣的坐上馬車,檢查了車裏的物品都還在,馬兒也沒有受傷,這才讓蕭安坐到馬車裏,自己趕著車去找兩位主子。

    另一邊,邵依婷和趙智煊好不容易走到一條小河旁,兩個人累得都說不動話,尤其是趙智煊,雖說傷口的血止住了,但不吃不喝趕路操勞,已經將這個年輕的小夥子的精力全部掏空,整個人懨懨的不想動。

    “你要不要喝水?”邵依婷指指邊上的小河,準備起身給自己打點水喝。

    “水?”

    趙智煊探探頭,看著這河水總覺得不幹淨,有點嫌棄的抿了抿嘴唇。

    邵依婷撣撣身上的灰塵,歪著腦袋瞥了他一眼:“小少爺,有水喝已經不錯了,你流這麽多血還不喝點水下去,準備暈過去了讓我把你扛回家嗎?”

    說罷,她自己跑到河邊撩起袖子先洗洗手,剛才打鬥中身上弄得髒兮兮的,還沾了不少血漬,不論原來身上的衣服多華麗,先看看起來都或像是剛剛幫人接生孩子的模樣。

    這河水還算清澈,陽光照在水麵上反射出金色的光芒,邵依婷把水麵當成鏡子照了照,這蓬頭垢麵的模樣真是看不下去了,順便洗洗臉,把臉上的汙垢、血漬和妝容都洗幹淨了,露出一張白白嫩嫩的臉蛋,頭發稍稍梳理一下。

    等這波水流走了,用手舀了一勺水嚐嚐,不管幹不幹淨都隻能喝這裏的水解渴。

    “誒,你真的不喝?”

    趙智煊聽到她的聲音,下意識舔了舔幹涸的嘴唇,腦袋裏大戰三百回合還是輸給了自己的身體,默默點點頭。

    “過來呀,自己舀水喝,還想我弄過來送到你麵前喂你呀?”

    邵依婷說完自顧自的去喝水,完全沒有注意到趙智煊此時臉已經通紅,就她剛才的話想入非非。

    他慢慢的走到河邊,先洗洗自己的手,然後怎麽也沒法將水送到嘴裏,眼睛瞟到邵依婷被河水弄濕的嘴唇,像剛摘下的草莓紅潤潤的透著光,下意識的輕咬自己的唇偷偷的咽了口唾沫,胸口躁動不已,有種想湊過去嚐一嚐的衝動。

    不行不行,怎麽能對她這樣?她是四叔的太太,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要是這麽做會被她打死的!

    趙智煊趕緊用水打濕自己的臉,讓自己好好冷靜一下,一定要斷了這個念頭,不然以後怎麽麵對她。

    “你一個在那裏嘀嘀咕咕什麽呀?”

    “啊?沒什麽沒什麽。”

    他手上動作幅度加大,結果水都甩到邵依婷的身上,弄濕了衣裙,自己去還沒發現,不停的往臉上潑水。

    “趙智煊你腦子壞啦?弄了我一身水還潑?”

    “啊?沒有啊。”他轉頭才發現邵依婷鵝黃色的裙子上被水沾濕變得透明,再加上之前將裙襯撕下來包紮傷口,現在都能看到裙子裏兩條腿的形狀,上衣也是星星點點,身上濕漉漉的模樣對他充滿了誘惑。而邵依婷正皺著眉頭盯著他看,一副快要爆發的樣子。

    “那個……裙子……我不是故意的,我幫你擦幹。”

    “不要你擦,別碰我,真是的。”

    邵依婷站起來嫌棄的躲到後麵,用力甩甩自己的裙擺,濕裙子在腿上涼涼的黏糊糊的難受,如今隻能吹吹風曬曬太陽祈求衣服趕快幹了,不然到晚上這身濕衣服穿著非弄感冒不可。

    她趁著趙智煊不注意,偷偷跑到他邊上,對他腦袋上一個爆栗給自己報仇,這傻小子愣愣的被打了一下吃痛,蹲在河邊身子一個不穩踉蹌著要摔倒。

    “啊——”他眼疾手快一把抱住邵依婷的大腿,死活不肯這根救命稻草。

    邵依婷被這麽一抱,腿上濕漉漉的感覺越來越明顯,潮濕的衣裙被趙智煊捂得發熱,腿上由冷變熱好像能感受到趙智煊身上的體溫。

    “你……你能不能…鬆手,快鬆手,別抓著我。”

    這個場景讓邵依婷始料未及,尷尬的推了推趙智煊的手卻怎麽也推不開。

    “我鬆開可以,你不能再打我了。”

    “喂,你怎麽好意思說呀?還不是因為你,我裙子會濕嗎?”

    趙智煊的手還是緊緊的摟著她一雙腿,腦袋貼著她的裙子抬頭看看她,嘟著嘴眨巴眨巴眼睛像小孩子撒嬌一樣。

    “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都說幫你擦了你還欺負我,這樣吧,我幫你捂幹了就不生氣了好不好?”

    邵依婷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隻覺得頭疼。

    “你簡直就是流氓,無賴,有你這樣抱著人家姑娘的大腿嗎?被人看到了我以後怎麽見人啊?”

    “那我不管,要是你裙子濕著被人看見裏麵的樣子不是更沒臉見人了?是我弄濕的,就會負責任把衣服弄幹”

    趙智煊說得這麽理所當然的樣子,氣得邵依婷恨不得上去踹他兩腳。平時端著一副紳士大少爺的模樣,到了邵依婷麵前得理不饒人不說還專喜歡耍無賴,不對,他就是個無賴。

    “你再不放開,我以後再也不和你說話了。”邵依婷隻能使出殺手鐧,不說話憋死他。

    “好啊,那我就一直這麽抱著,我對你說話就好。”

    邵依婷氣得瞪大眼睛,想說什麽卻又說不出口,和無賴簡直沒法交流。她氣呼呼的轉頭,發現邊上有車馬路過的聲音,想過去看看卻一雙腿卻被禁錮著。

    “好像有車經過。”

    趙智煊一聽,兩手稍稍一鬆抓著她的裙子。“在哪?”

    “你這麽抓著我怎麽去看呀?”

    這麽一說,趙智煊總算是鬆手放開邵依婷,兩個人壓低身子偷偷摸摸的從草叢邊走出來,發現是一個老伯拉了一車貨物往城裏的方向趕著。

    兩人急急忙忙跑出來,攔住了老伯的車馬,說明了來意想要麻煩老伯的車馬帶著他們去城裏,可是人家隻是去鎮上送貨,兩人對視一眼,能離開這鬼地方就好。

    老伯看他們倆的穿著應該是好人家出來的,加上趙智煊受傷,看著可憐兮兮的模樣便答應帶他們一程,馬車緩緩的奔向小鎮,邵依婷沿路會拋下記號讓鬆林知道她的去向,現在的她隻盼著自己和趙智煊能到鎮上找個地方歇息,等著鬆林找到他們。

    兩人隨著老伯的車進入小鎮到了市場裏,礙於沒有帶錢,趙智煊餓著肚子聞到包子鋪裏飄出來的香味也隻能偷偷摸了下肚子,忍著吧。邵依婷見他一副落魄少爺的模樣剛想嘲笑他,低頭看看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便不再補刀子嘲笑他。

    走著走著邵依婷發現了一個好地方——“濟善恩堂”分號。陸家的藥鋪子,也就是說,總算找到親人了。

    她扯著趙智煊的袖子一路往藥鋪子裏跑,到了鋪子裏沒見到一個熟悉的人,隻能硬著頭皮去找人家掌櫃的去碰碰運氣。

    “掌櫃的,我身上沒有帶錢,但是剛才在山裏遇到了強盜,我哥哥受傷了需要買點藥,能不能行行好,那這塊玉佩給我換點藥材?”

    她從懷裏拿出一塊上好是羊脂玉,正麵雕刻這花好月圓的圖景,至於背麵就是陸家的家徽。這塊玉的擁有者必定是與陸家人有血緣關係的,陸家的少爺小姐均有一塊,而且玉佩價值不菲,能換來的可不止是藥材這麽便宜的東西。

    掌櫃的剛開始還想回絕,一看這塊玉佩真是不得了,立馬明白了邵依婷的意思,什麽都沒回複當即拿著玉佩到後院去。

    少頃,掌櫃的從後院回來,將邵依婷請進客堂間裏,趙智煊不曉得什麽情況,還以為她真的拿玉佩去換,頓時有些不高興。

    “你也不用拿這麽貴重的東西去換吧?”

    邵依婷沒說話,隻是對他笑了笑,看這掌櫃急急忙忙的樣子,應該是東家的人在這兒,接下來回到趙家的路應該就順利了。

    稍等片刻門口來了位男子,一副玉樹臨風油頭粉麵的模樣像極了第一次在趙家見到趙智煊的打扮,不過這個男子更添一分儒雅,進門的時候手裏還握著邵依婷拿出來的那塊羊脂玉佩,看到屋裏坐著的女子他微皺的眉頭也總算撫平。

    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卻見邵依婷飛奔過去撲在那男子的懷裏,臉上的笑意直到眼底,讓同時坐在屋裏的趙智煊心裏一抽,看著她抱著那個陌生男子一臉幸福的模樣,那感覺莫過於被潑了一大桶冰水,從頭冷到腳底。

    “啊喲清兒,你這麽撲過來快把我給嚇死了,來讓我瞧瞧,你是哪不舒服?”

    邵依婷鬆開手臂抬頭看向這個男子,他的手捏了捏邵依婷有點肉嘟嘟的臉頰,臉上滿是寵溺的笑意震碎了趙智煊心裏最後一片美夢。

    這個男人,難道是她的初戀情人?邵依婷居然會主動抱他,還對著他撒嬌對著他笑,此刻的趙智煊不是被這個男人擊垮了,是被邵依婷那個幸福的表情給狠狠敗了。

    “我沒事,是他”

    邵依婷轉身指指坐在後麵的趙智煊,發現他臉色難看的很,臉上的笑容立馬收起來。

    “你臉色這麽難看,不會又出血了吧?”

    她急急忙忙跑到他跟前,托起他的下巴檢查脖子上的傷口,卻被趙智煊不耐煩的拍開。

    “我沒事,別碰我。”

    “清兒,這就是你不對了,自己的夫君都不照顧好,上來就對我嬉皮笑臉的,看吧,妹夫吃醋了。”

    清兒?妹夫?這都是什麽和什麽呀?

    趙智煊不解的看看她再看看那個陌生男人,愣是沒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哥,你這是什麽眼神?”

    邵依婷捏著趙智煊的下巴抬高,撇撇嘴說道:“他是趙智煊,趙祁晟的侄子,長得像也不能認錯人啊,隨隨便便就叫人家妹夫。”

    “哈哈哈,是這樣啊,我和你家那位趙四爺不熟,所以也沒記清他什麽模樣,就看著小夥子挺像的。”

    陸一帆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看著趙智煊被邵依婷弄得尷尬不已,下巴還被妹妹的小手托著,這兩人一起出現在這裏,可見關係不一般。他也沒多八卦,就命人將藥箱取來,把趙智煊脖子上的布料取下小心翼翼的將傷口上的手帕拿下來。原來血液混合這藥粉粘合在手帕上,取下來的時候傷口有些撕扯到,疼得趙智煊直冒冷汗。

    “清兒,這好歹也是你侄子,包紮的這麽粗糙,這細皮嫩肉的小帥哥要是留疤了可是要找你負責的。”

    陸一帆看著這簡陋的布帶子和手帕便知道剛才這兩人是在什麽情況下處理傷口,不過還好受傷的是個男人不是他的小表妹,不然這傷若是留下疤痕就算是絕世傾城的美貌也毀了,趕緊幫他清理傷口重新包紮。

    而邵依婷卻在旁蠻不在意的嘖嘖嘴道:“我幫他包紮傷口應該謝謝我好嗎,傷口長得難看憑什麽要我負責?”

    她深褐色的眸子咕嚕一轉,腦子裏蹦出了個壞主意,偷笑道:“表哥是舍不得這俊俏小夥子的好相貌,不如把我家欣兒姐姐和他撮合一下……”

    “邵依婷!”

    “清兒!”

    趙智煊和陸一帆兩人同時開口,邵依婷不得不默默閉上小嘴,還悄悄嘟囔一聲:“大不了不說話。”

    “不是我不讓你說,你欣兒姐姐心氣高,偏要自己找個如意郎君,連相親都要騙過去,你覺得你撮合的了嗎?”

    趙智煊在一旁聽著他們倆的對話,覺得自己像是被完全被人忽視了,尤其是她表哥將人家姑娘說的心氣高誌向遠如意郎君自己選,他趙智煊難道就不是嗎?如果眼睛可以拋出刀子,他一定向邵依婷拋出好幾個飛到將她釘在牆上,讓她總一副置身之外的模樣瞎操心他的婚事。

    ------題外話------

    q&a:

    邵依婷的表哥為什麽要叫她清兒?

    答:邵依婷原名叫邵雅清,到了十歲才改命名,所以家裏人從小就喚她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