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小嬸嬸不想解釋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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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她剛把桃花霜擦到前胸,就有人在外敲門,等她慢悠悠的起身去開門後發現這個不速之客真是會挑時間來找她。
自己身上香噴噴的,打開門卻是撲麵而來的酒氣,熏得她鼻子泛酸,邵依婷不用看就知道這大晚上的能喝成這模樣的也就趙祁晟。
“哈哈哈…依婷…那三批…三批貨…都找回來了。”
趙祁晟說著說著還打了個酒嗝,氣得邵依婷都想拍門把他關在屋外,可是這小子酒喝多了思路還算清晰,竟然知道在她開門的時候扶住門把手和門框,弄得她想關門也不行。
這時候連個好臉色都不想給他看,她有些不滿意的趕人走:“好好好,找回來就好,這麽晚了趕緊回去睡吧。”
“不是…我我、想和你說…”趙祁晟用力的推開門,努力直起身子對著邵依婷傻笑道:“之前…我不好冤了你、我向你道歉。”
聽了這話她就直翻白眼,還知道自己冤了人簡單的道個歉就好了嗎?“不用你道歉,我不會原諒你的,你可以走了。”
邵依婷扯扯身上的披肩想推門,沒吃準這趙祁晟突然用力把門推了大開,直接一把扯在她的肩上,連著薄披肩和睡裙肩帶都扯在手裏,嚇得她尖叫出聲:“你發什麽酒瘋?”
說時遲那時快,趕緊抬手推住趙祁晟的下巴盡量讓兩個人保持一定的距離,另一隻手緊緊抓著自己的披肩,可不能被他把衣裳都撕了,這剛洗完澡本來就穿的單薄,加上還沒穿內衣,簡直是雪上加霜。
“唔…你…唔不原諒我…”
“你能不能清醒點,別扯了。”
兩個人鬧得不可開交,畢竟對方是男人,邵依婷若不是有點功夫在身這點力氣完全抵不住他動手動腳。
這個趙家的男人一喝酒就一個德行,不是喜歡扯衣服就是摟摟抱抱,還傻嗬嗬的以為自己的行為沒什麽問題,這問題可大發了,惹著邵依婷最終可不是一頓暴打。
好死不死,趙智煊正巧在這個時候經過門口要回自己的房間,見四叔站在邵依婷房間門口,這姿勢還怪怪的抵不住好奇多瞧了一眼,這不看還好,看了才知道這兩個人公然房門大開在這裏拉拉扯扯,尤其是邵依婷的衣服還穿著絲質的睡裙,這模樣的確容易引人犯罪。他默默低下頭,巧妙的掩蓋了眼中的戾氣,往自己房間走去。
“我叫你撒手,別扯了……喂,趙智煊智煊,快過來幫我拖住他,個不要命的喝醉了。”邵依婷不是不能動手,就是這時候放鬆下來這件衣服一定是毀了,剛好餘光瞟到趙智煊的身影,還不趕快找幫手。
被叫住的趙智煊一臉迷茫的回過頭看著她,那眼神裏的戾氣變淡,他沒想到邵依婷在這種時候還會想到叫他幫忙,尤其是這般衣冠不整,換別的女人能避諱趕緊避諱了,何況和她糾纏在一塊的還是四叔。
“我叫你呢,快點啊!姐要支持不…唔……”話還沒說完,邵依婷的臉就被趙祁晟的大手捏成一團,下巴還被刮了兩條紅色的劃痕。
這時候再不幫忙就麻煩了,還好趙智煊及時從背後抱住趙祁晟的身子,硬是把那雙作惡多端的大手給扯開,嘴裏還勸道:“四叔,你喝多了別鬧騰,我扶你回去睡覺。”
門裏麵邵依婷的下顎皮膚被捏紅腫虛浮,貓著身子貼在牆邊大喘氣,剛才差一點就被這個男人活活憋死,自己一雙手緊緊扯著自己的披肩生怕這酒瘋子衝過來再對她下手。
趙祁晟醉的神誌不清,整個人靠在趙智煊身上,還像發現新大陸一般咧著嘴笑道:“啊喲,是智煊啊…四叔告訴你,邵依婷…哈哈哈…和我離婚了還幫我、要感激她…沒有她趙氏明天就就沒了…沒了你知道嗎?”
本來還沒緩過神來的邵依婷聽到這句話像觸了電一般驚恐的彈起來,可那個醉鬼依舊用手指指著自己口無遮攔的說著笑著,絲毫沒發現邊上兩人的臉色已經變得有些難看:“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小子喜歡她…她很好…可是你別…他媽以為你能要了她,你四叔我…連嘴都沒親、親過…哈哈哈,這女人要打人的…哈哈哈…”
站在一旁的邵依婷先是無奈的看看趙祁晟,再是看到臉色由黑轉白的趙智煊絲毫沒有表現出一點驚訝,那眼神中好似還透出一股子得意,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得意。
“還有…林珅這個人…真太太多管閑事了、哪哪都有他…我……”
還沒等他說完,邵依婷上前在他脖子處一劈,趙祁晟就覺得身上一痛隨後便不省人事,腦袋無力的往邊上一歪沒了聲音,連個屁都放不出了。
被劈暈的趙祁晟直接斜靠在趙智煊身上,一個大活人的重量可不輕,但趙智煊一點也不嫌他麻煩,反倒是覺得真有意思,昨天這個時候自己在露台上憋屈的都快嘔出血來,現在風水輪流轉,她邵依婷也有今天。
他挪了下位置,將趙祁晟的兩條手臂掛在自己的肩上,手臂環在四叔的後腰將他架起來防止他跌在地上。趙智煊突然覺得很幸運,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親耳聽到四叔承認他們倆離婚的事,如今來了這麽有意思的一出,他越發好奇邵依婷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那個,把你四叔送回房休息吧。”邵依婷都不敢看趙智煊的表情,隻能盯著昏死過去的趙祁晟的臉。
他笑道:“小嬸嬸不想解釋一下嗎?”
聞聲抬頭,從他的眼中,邵依婷看到了得意洋洋,看到了幸災樂禍,還有那番不可忽視的挑釁。
對此,邵依婷倒是表現的很冷靜:“沒什麽好解釋的,你也早就知道這件事,何必在我麵前裝腔作勢。”
是嗎?趙智煊愣怔,完全不記得自己有說過知道這件事,再加上邵依婷住在趙公館一直裝作和四叔感情還不錯的樣子,迫使他也要在兩人麵前演戲。
“陪我一起去主臥,我一個人拖不動他。”
沒辦法,誰叫邵依婷自己把趙祁晟劈暈了,隻好悻悻的點點頭跟著趙智煊去了主臥,等把趙祁晟放在床上,她還不忘給這個男人蓋個被子,不是她細心,隻不過不希望這男人第二天又做作的說自己生病了要她來照料。
可這一幕落到趙智煊眼裏就別的有些耐人尋味,忍不住酸溜溜的說道:“你對四叔還是挺不錯的。”
可她卻笑道:“你那次不也是被我扛回房間,沒什麽兩樣。”
“嗯?是嗎?”
他輕挑著眉毛,想到她的話還是有些氣惱,什麽叫沒什麽兩樣。他最不喜歡別人說他和四叔一樣,尤其還是從她的嘴裏聽到這樣的話。
“你和趙祁晟真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喝了酒亂說大實話,然後對人動手動腳,劈昏了和死豬一樣被拖走。”邵依婷此刻也沒什麽好避諱,淡淡的看著趙智煊似笑非笑的模樣,不經意間覺得這叔侄倆還真是像,一樣的傲嬌,一樣的討厭。
兩人離開主臥,各自回房間,可到了門口邵依婷整個人都懵了,剛才出來的時候明明門是開著的,為什麽現在自己又被鎖在外麵。
她嘖了下嘴巴,輕輕歎氣,單薄的布料包裹著豐滿的胸部一陣起伏引得趙智煊都收不回自己的視線。
“又被關門外了?備用鑰匙呢?”
邵依婷搖搖頭道:“鬆林那裏,那丫頭應該睡了吧,我記得剛才出來的時候窗開著,這門應該是被風吹碰了。”
“那你不去拿鑰匙怎麽回去?”
趙智煊有種預感,就算沒有鑰匙她也能進屋子,隻是看這丫頭怎麽做而已。
“你那裏離我屋子近,從窗口過去吧。”說罷,她便直徑往趙智煊的門口走去,不過這個選擇有點讓男人出乎意料,他原以為邵依婷會想辦法開鎖,沒想到還要玩這麽高難度的動作,一般姑娘家哪有膽量從窗口爬進去。
到窗前,邵依婷先探頭出去進行一番考察,發現這個窗戶離自己的屋子還真是挺近的,若是來個大男人一腳就能跨過去,不過就她那雙腿還得借個力才能順利翻窗進去。不過趙公館在建造的時候刻意將一樓的天花板抬高,所以二樓的窗戶建的和一般住房三樓的高度,往樓下一看還是有點心慌,加上冷風一吹,整個人都覺得有些搖搖欲墜。
“你確定要這麽過去嗎?”
趙智煊嘴上問著,一雙眼睛卻不由自主的向邵依婷的腿上瞄去,這丫頭身子探在窗口,單薄的睡裙貼著臀部向上移了幾公分,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和若隱若現的身體線條,是個正常男人都要忍不住咽口唾沫。
邵依婷點點頭道:“這距離沒問題,就是天太黑屋外可以借力的地方太少,我可能要你幫忙扶一下。”
開玩笑,就這樣的窗口邵小姐隨便跳跳的好嗎?不過是不想在趙智煊麵前完全暴露自己的能力,還得在這裏裝害怕裝無能。
她雙臂一撐就翻到窗台上,轉過身將自己正麵對著屋內不用看到樓下的“風景”,一隻手扒著上窗框,另一隻手伸出去量一下兩個窗台之間的距離,就在此刻她穿著拖鞋有些打腳,腳下一滑身子就向外傾,扒著窗框的手稍稍用力便找到了平衡。
可沒想到這個舉動把窗下的趙智煊給嚇壞了,眼疾手快一把抱住邵依婷一雙大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將人從窗外扯回來,結果慣性收力不當摟著邵依婷連自己一塊被拋回房間裏。而本來已經準備出發的邵依婷被這麽一扯,感覺眼前房子一陣天翻地覆的旋轉,然後自己“啊…”了一聲下意識的緊緊抱住胸前的趙智煊…的腦袋,趙智煊突然眼前一黑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重心抱著邵依婷一起向後倒在綿軟的大床上。
這是他第一次有種口鼻被掩住的窒息感,隻覺得自己快要被悶死了,想伸手拿開捂在臉上的不明物體,可自己的雙手好像被什麽東西纏住怎麽也拉不開。
而此時邵依婷的腦子裏也是一片混沌,剛才這麽一嚇手腳都有些僵住,一時忘記鬆開懷裏的某男。
“呃…我的腰…”
總算有了明顯的痛感,邵依婷才鬆手想支起身子離開這張床,可一低頭發現趙智煊被壓在身下。一張白嫩俊逸的臉都憋成了豬肝色,好不容易臉上軟綿綿的東西挪開張大嘴巴猛吸兩口新鮮空氣。
等到意識回籠,被嚇得魂都快飛走的趙智煊才抬頭發現邵依婷漲紅著臉憤怒的瞪著自己,眼前那個將他悶得半死的軟綿綿被纖薄的布料半裹著呼之欲出,還透著淡淡的粉紅色,鼻腔裏回蕩著溫馨誘人的香甜氣息,情不自禁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他側過腦袋避開眼前明晃晃的誘惑,剛想說什麽,鼻頭突然酸脹發熱,一股暖流順著皮膚滴答滴答的落在床單上。
“你你你…留鼻血了!”
聞聲,趙智煊想抬手摸摸自己鼻前,可以雙手不知什麽時候伸到邵依婷的睡裙裏,本來過膝的裙擺已經被撩到她的腰間,還露出清涼粉嫩的小內內。
兩人頓時停下了動作,眼睛皆驚恐的看著奶白色的衣料裏纏著一雙大手,隻要他向下一動邵小姐胸前的大好風光隨時呈現在眼前,手指正好還觸碰在她嫩滑的皮膚上,那觸覺酥酥麻麻讓人有點心癢。
“我…不是故意的。”這句解釋聽著多麽蒼白無力,趙智煊自己都想找個地洞把自己藏起來。
不過霸氣的邵小姐還是發現了問題,直接用手遮住他的眼睛,壓製著怒火:“你給我閉眼,手不準亂動,本小姐自己…自己來。”
眼前一片黑暗也無法製止趙智煊腦中甜蜜的粉紅色幻想,他隱約感覺雙手一點點脫離布料的糾纏,然後一隻柔軟的小手抓住他的手一點點向下移動,手背還觸碰到一個絲質的蝴蝶結。這般香豔的場景讓他的小心髒撲通撲通狂跳,也加快了鼻血噴發的流速,但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伴隨著兩條鼻血,真是丟臉丟到家都不認識。
等到雙手得到完全的解放,耳邊響起邵依婷的聲音:“自己捏著鼻梁止血,今天的事就當什麽都被發生。”
睜開眼睛,發現她背對著自己坐在床上,臉都快埋到自己的胸前,一頭長發淩亂的披散在背後,看她身體起起伏伏的樣子一定是氣急了。
不過趙智煊衣服上被血染出紅梅點點,趕緊按照她說的方式做,盡快止住這丟人顯眼的鼻血。想到剛才邵依婷那般羞紅著臉壓在自己身上,這血就愈發止不住,連著昨天受到肘擊的“小兄弟”也起身抗議,這是趙智煊第一次感覺控製不住他自己。
“那個…剛才我……”趙智煊還沒說完,就看見一抹倩影在窗台縱身一躍,這一幕驚險的場景嚇得他的話到喉嚨口都不敢說出來,瞬間覺得天都要塌了,心像被剜了一塊。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跑到窗台的,往樓下望去隻有片平整的草坪,壓根沒有邵依婷的蹤影,而邊上的窗台還有粉色的薄紗窗簾像剛才邵依婷的睡裙一般輕盈的隨風飄蕩,片刻他忽然想到這女人會不會動作這麽快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趙智煊奪門而出,跑到隔壁敲響了邵依婷的門,過了片刻才有人來應門。屋裏依舊是那股甜膩溫馨的香氣,而邵依婷的睡裙已經換成了保守的棉質睡衣,長長的頭發也被紮成了利落的長馬尾,可這嬌俏的美人兒卻麵若寒霜,冷冷的問道:“什麽事?”
“你…你沒事,就好。”他摸摸自己的鼻下,血液已經凝結,還留下紅紅的一片痕跡。
“管好你自己吧。”
她麵無表情的準備關上門,卻被趙智煊一把製止住:“好,我會管好我自己,可是我想問你,你和四叔都…就這樣你還願意繼續住在趙公館?”
邵依婷明顯有些不耐煩,她真的很想趕快跑到浴室裏好好的再洗一遍澡,怎麽每次遇上趙智煊都會這麽倒黴,非常倒黴。
她幹笑了一聲:“嗬嗬,與你無關。”
“難道你還想做四叔的女人?”趙智煊顯然有些氣急敗壞,尤其是剛才兩個人貼的那麽近,就差一點點,這麽一點點他們之間的關係可能會更加親密無間,但是想到邵依婷還住在這裏,何嚐不是在給四叔機會,一時間那股子不甘心噴湧而出,他不想眼睜睜的看著邵依婷走上這麽一條路。
“你口中的女人這種動物,對於你和你四叔而言不過就是為了你們男人那自私自利的一點虛榮心,用來滿足你們的**,發泄自己的情緒。而我不但沒有興趣成為你四叔或者是你的女人,更不會淪為那般無用的工具,聽明白了嗎?回屋睡覺去。”
說完,趙智煊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看見麵前的房門“嘭……”的一下關上,阻隔了他和屋裏曼妙女子的所有聯係,可在他心裏卻愈發希望邵依婷能成為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