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真是一丘之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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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天氣越來越熱,邵依婷在醫院裏也住了快小一個星期了,天天悶在病房裏都快憋出了心病,盡管認識她的那些人會輪流探望她,可不能出門還整天吃了睡睡了吃邵小姐明顯也有些受不了,等到第七天鬆林的手臂已經可以動彈了就是肩膀必須保持一個動作,正好可以拿撲克牌,為了解悶她便打著小主意準備叫兩位堂姐過來一起玩爭上遊。
好不容易和姐姐們聚上了,結果聊來聊去說的還是男人!
邵雅婷看上家出了一對三,立馬跟上把手裏的一對四扔出去,嘴裏還不忘念叨一下自己的親妹妹:“雅寧,你現在整天在家不約會不覺得悶得慌嗎?自從退婚你都不出去玩了,天天在家煉仙一樣關在房間裏做什麽呢?”
“你都說煉仙了,還能做什麽?”邵雅寧比起兩個姐妹要稍稍沉穩一些,從小她的話就比較少,做事也非常的果斷,這不直接一對十壓死。
這下把邵依婷急得狂叫:“啊啊啊啊!怎麽又壓,二姐你這麽玩我要輸得家都不認識了。”
邵雅寧聳聳肩,看看鬆林再看看大姐都不出,便扔了一堆牌下來,三個人湊上去一看不得了啊,這麽大一副順子,要是不壓這家夥手上就剩下一張牌了。
邵依婷一看輸局已定,而且輸得最慘的還是自己,立馬哭喪著臉哀嚎起來:“姐姐,你下手太狠了,我才出了兩個牌!”
“快啊,沒人要我就贏了!”
幾個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牌可以壓她,邵依婷捏著一把牌手心裏都冒汗了,要是這盤輸了可不得了,她兜裏的那些票票都要飛到姐姐的口袋裏了。
“清兒,姐姐也不是故意的,不過這兩天煉了仙悟出了些道理。”邵雅寧看著妹妹憋紅了臉,氣鼓鼓的看著自己手裏拿一把牌八成就是在想一會要輸多少。
邵雅婷倒是對妹妹的話比較感興趣,幹脆把手裏的牌疊起來放在桌子上:“哦?什麽道理?說來聽聽!”
雅寧看著桌子上的這些牌出神,嘴裏喃喃道:“要是以前我定會把這些牌按照順序規規矩矩的出出來,而如今生活發生了些變化,才知道中規中矩並不一定適合我,有些破爛在手裏緊緊攥著,捂個幾年也不會變成值錢的寶貝,何況是人,等著他變好等著他成熟,沒準他還沒改我已經老了,青春已逝女人易老,不如早點把廢品都扔出去,沒準還能贏得體麵些。”
“哇,才多久就已經把人家說成破爛啦?”邵依婷托著腮哼哼:“可惜我這是一手破爛,想扔都扔不掉。”
“難怪你都不肯見他,唉,能悟出這麽透徹的道理看來傷得夠深。”邵雅婷搖搖頭,這些日子妹妹一直鬱鬱寡歡她還以為是一直沒有走出來,沒想到人家已經領悟到如此大道理,也實屬不易。
“所以,從明天開始,我會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去約會,接觸朋友,不能再這麽閉塞的過日子。”隨之,邵雅寧扔出手裏的最後一張牌,兩手一攤:“我贏了。”
“啊喲,這堆爛牌,真是要了本小姐的命。”邵依婷不滿的把手裏的牌都扔了,默默開始洗牌。
剛剛有些凝重的氣氛被大姐一句話突然調成了八卦頻道:“不過清兒,我怎麽聽說你也要退婚呀?”
“是呀!我這個破爛在別人把我扔出去之前先自我毀滅,怎麽樣,是不是很有誌氣?”
她一說完,兩位姐姐和鬆林就笑得前仰後合,尤其是邵雅婷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你是被打壞腦子了吧!阿拉清兒的條件還是破爛呀,他們家能娶到你是叫高攀,再說你之前臉上可沒受傷,現在傷口也好的差不多了,告訴姐姐你是差在哪了?”
邵依婷眨巴眨巴眼睛,老練的洗了兩遍牌,然後壘成一摞放在桌上:“別忘了,我不但是邵雅清還是邵依婷,就這一點足夠從仙女被打成凡人,在那種貴公子麵前還不算是破爛嗎?”
看姐姐們和鬆林麵麵相覷,她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你們還當真呀?老邵才不會這麽簡單就退婚的,再說了,本小姐因為趙家還受了傷,起碼先要個醫藥費回來吧!”
“清兒,別瞎扯,你看著姐姐說實話,你到底喜歡那個趙智煊嗎?”邵雅寧一眼就看出她心虛,抓著她的肩膀搖了搖:“要是真心喜歡,千萬別因為這種原因放棄,姐姐可以看出他對你是認真的。”
邵依婷搖搖頭,反問道:“雅寧,你覺得一個男人認真的喜歡你,就能在一起嗎?”
“當然不是啦!”邵雅寧將身子靠在椅背上,思緒飄得有些遠:“但是如果要我選,我當然要選一個喜歡我比我喜歡他更多的。”
“我的好姐姐,你是受情傷太嚴重了吧,什麽多一點少一點,喜歡的人不一定就能在一起,尤其是像我們這樣的家庭,有太多因素影響,你也好我也罷,退婚都不是一個人的事,而是兩個家族的事。你爹爹應下來是因為他疼你,我爹爹…”邵依婷低下頭,有些為難的開口道:“他有他的想法,我有我的苦衷,但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就算再掙紮也逃不過這一劫。”
“清兒說得對,誰沒有自己的苦衷,隻不過每個人麵對的情況不一樣,雅寧也別太執著於那些誰比誰多誰欠誰的事,我們能找個適合的人結婚已經不易了。”
聽了姐妹的話,邵雅寧談談的歎了口氣:“但願如此吧,我現在覺得一個人也挺好的,至少我不需要為了那些汙糟事傷心傷神,過去的那些事就像心裏的一根刺,卻是不碰它越是隱隱作痛,如今拔了雖說有些痛,可回頭看看以前那麽倔強的自己真有點蠢。”
邵依婷點點頭,滿意的笑著:“你呀,現在這麽想是好事,免得以後結了婚還要防著他在外麵找那些亂哄哄的女人,萬一再找個小老婆平妻什麽的,那才叫糟心,年紀大了管多了他可能還會反過來說你這個老菜皮多事,不管他裝賢惠沒準還要被當做不在意他,到時候變本加厲的在外麵玩。”
邵雅寧聽著聽著覺得有些不對勁,忽然反應過來:“我怎麽覺得你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不會那個趙智煊也是這樣的吧?”
“啊呀,怎麽又扯到他頭上?”
邵依婷搖搖手剛想說什麽,發現門口有個女子捧著束鮮花施施然的出現,探著頭向裏麵張望一番。
許是之前的事太可怖,鬆林第一個謹慎的對著門外的女子問道:“這位小姐,你找誰?”
女子被這麽一問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看了看屋裏的姑娘們都隻有十八十九歲的模樣,不像是她想要找的人,便有些尷尬的開口:“抱歉,我是來看我朋友的,可能走錯了地方,打擾了。”
鬆林的眼睛上下打量一番,看這個女子打扮的還算時髦,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大小,沒當回事點點頭道:“沒事,這間和隔壁那間病房的病人你應該都不認識,要不還是去護士台那裏問一下吧。”
“好的好的,不好意思啊。”女子紅著臉退出病房套間,卻在離開時瞥了邵依婷一眼,隻覺得她有些眼熟,可想想應該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便作罷離開。
“奇怪,那女人看起來好眼熟。”邵依婷盯著門外的那個背影看了又看,就是想不起來這個人究竟是誰。
邵雅寧勾了勾嘴角,紅唇微微抿了下勾起過去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有什麽好奇怪的,不就是個三流小演員,長期出現在那些桃色新聞,廣告畫報還有電影的小角落裏露個臉,最終不都是跟了那個能當我們爹爹的老男人去做所謂的太太,那些女人不都長一個樣。”
雅寧酸不拉幾的話倒讓邵依婷有些好奇的問道:“你的意思是,剛才那個是個女演員?難怪看著眼熟,這是誰呀?你認識?”
“怎麽可能,你看她的樣子就知道了,打扮的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可終究還是從淤泥裏出來,哪會不帶髒?”
雅寧也是越說越玄乎,讓邵依婷和邵雅婷紛紛翹起了大拇指,她還白了她們倆一眼:“幹嘛?”
邵雅婷也是受不了自己妹妹那一副怨婦的模樣,諷刺的笑著:“我說,你以後要是不結婚可以出去盤個鋪子開個看相的店,隻要到你那裏給看一眼就知道這個是狐狸精那個是良家婦女,定會得到那些夫人太太們的追捧,生意火爆不愁吃喝。”
“是呀,你怎麽一眼就能看出來她是幹哪行的?”邵依婷那才叫好奇呢,要是學了這麽一招以後開店對客可就方便多了。
邵雅寧忍不住白了她們一眼:“你們是不是戇掉了,以前傅衡最喜歡和那些女演員搞在一起,有幾個就是拍電影的,我去片場看到過剛才那個,跟傅衡以前的姘頭在一個片子裏演個小配角,這個人還上過畫報,好像叫什麽容蓉。”
“容蓉?”邵依婷忽然覺得這個名字特別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是什麽時候聽到過,轉念一想她的二堂姐還真是厲害,居然還去片場裏抓人,若是她早就瘋了。
待牌局結束,兩位姐姐也要回家了,邵依婷和鬆林將她們送到樓梯口,好死不死偏偏遇上從四樓走下來的傅衡。
這個世界就是那麽小,冤家的路永遠都是那麽窄,當在場的其他人都倒吸一口冷氣時,偏生樓上還傳來一陣嬌滴滴的叫喚:“衡公子,你的帕子忘記帶了。”
這一聲叫喚真是把邵依婷弄得毛骨悚然,怎麽會有一個女人的嗓音如此的魅惑,聽到耳朵裏簡直是酥若無骨,再抬頭一眼那個女子穿著一身病號服妖妖嫋嫋的從樓上走下來,一隻手還刻意捂著自己的腹部,那模樣還真是我見猶憐。
傅衡沒有搭理樓梯上的女子,反而一個箭步衝到邵雅寧跟前抓著她的肩膀,有些焦急的問道:“你怎麽來醫院了?哪裏不舒服嗎?”
這時候在場的其他人都鴉雀無聲,尤其是邵依婷心裏猶豫著要不要趕緊回去別湊這種熱鬧,畢竟上次她在場已經尷尬的想挖條地道遁走,結果雅寧連眼皮都不抬一下,冷聲說道:“傅先生,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是不是不合規矩?麻煩您注意下自己的形象。”
說完邵雅寧後退一步,沒想到這傅衡還挺執著,抓著她不放:“雅寧我知道你還生氣,可是你也不要對我這麽冷冰冰的好嗎?我隻是想關心你……”
“不需要。”邵雅寧的聲音還是那般冷清,就像是在和一個討厭的陌生人說話:“麻煩您讓一下,擋著我的路了。”
相比起她的冷臉,樓梯上的那個女子倒是一臉無辜的下了樓左看看右看看,見到邵雅寧在那裏氣勢洶洶的模樣愈發顯得自己楚楚可憐:“原來是邵小姐呀,我身體不好進醫院住兩天,傅先生就過來探望了一下。”
她似乎是想解釋自己和傅衡沒什麽事,可這話到其他人耳朵裏卻有點炫耀的意思,好像你們的交情好到不行,才住兩天醫院就能勞他大駕來探望。反而是邵雅寧微微挑了下眉頭沒有接話,可邵依婷從她身後看著總覺得姐姐的周身有一股子難以言喻的戾氣,讓她有些怕怕的。
邵雅寧不說話,這傅衡就是不肯放開她,雙方這麽僵持著也不是個辦法,姐姐雅婷倒是擔心會鬧出什麽事到時候讓人看笑話便打圓場說:“既然傅先生是來探病的,還是去病房裏陪陪病人,能讓我妹妹先離開嗎?”
“雅婷我……”傅衡知道自己有嘴說不清,這樣的情況邵雅寧見到過不止一次,可每次她都忍了,隻有這次也唯獨這次,她用了如此強硬的方式對抗傅衡,這會就算他真的是無辜的也沒法證明他的清白。
“請你讓一下,這個拉拉扯扯的對你對我都不好。”邵雅寧還是沉著氣開口:“我與你之間本來就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朋友關係,請你顧慮一下我的名聲,畢竟我將來還是要嫁人的。”
邵雅寧的話讓傅衡的心顫了一下,他忽然發現雅寧的眼裏不再是過去那般柔情似水眼波帶笑,如今一眼望穿的是她心底的寒意和對自己的抵觸。
“對了。”她突然又一次開口,讓傅衡看到了一絲希望:“樓上是什麽科室的病房?”
她說著卻轉頭看了下邵依婷,這下讓小堂妹一臉尷尬,這是說還是不說呀:“好像…陸欣在樓上上班。”
這麽一說,三姐妹皆了然,尤其是邵雅寧冷不丁點著頭笑起來:“婦科、婦產科,傅先生,是不是過陣子我就要對你說聲恭喜?”
這話一出,傅衡和樓梯上的那個女子的臉皆是一陣紅一陣白,不可否認的是邵雅寧看人的本事的確很大,簡直是一猜一個準,她不去開個算命的店簡直就是浪費資源。
“看來傅先生真是個有福之人,這裏剛剛斷了,其他地方就立馬接上,看來很快就能喝上喜酒加滿月酒了,這速度,我隻能說佩服二字。”
邵雅寧麵無表情的說出這話讓兩位當事人愈發臊得厲害,可事出突然他們也沒有想到會被這個女人逮個正著,原本樓梯上的女子還有些緊張,生怕邵雅寧和她身後的那些姐妹會衝上來教訓她,畢竟人家家大業大有人多勢眾,出了事她也隻好啞巴吃黃連。
誰料,她一眼瞥到從另一頭緩緩走來的趙智煊,由於邵依婷在樓梯口的牆邊正好被擋住,因此趙智煊壓根就被發現兩個人的距離正在慢慢縮進,這時候女子好似遇上了救命稻草,隻要引起其他人注意,這邵雅寧就不至於會對她動粗,於是又嬌滴滴的喚了聲:“呀,趙小爺怎麽也來了?”
這聲叫喚讓趙智煊一愣,原本他想悄悄的來,就站在角落裏看看邵依婷的那個方向,誰曉得這女人的聲音又細又尖,這一走廊的病房裏應該都能聽見。剛想轉身就走,卻發現樓梯口那些人齊刷刷的都看著自己,仔細一看兩個女人好像是邵家的小姐,還有鬆林。他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發現邵依婷臉色鐵青的站在牆邊,看看他再看看樓上的那個女子,眼神裏透露出一種難言的厭惡,讓他身子一寒,好像做了什麽壞事被抓住似得,心裏毛毛的。
傅衡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他,幹幹的咳了一聲想讓兄弟幫個忙:“咳咳,智煊你來的有點晚。”
“我?”趙智煊一臉迷茫的看著傅衡,就是沒接這個翎子:“什…什麽?”
“嗬嗬嗬,不是說好一起去看楚涵兒,你來這麽晚本來還想先走了呢。”
傅衡還想拉上趙智煊還給自己洗脫掉一點罪名,沒想到直接害慘了自己兄弟,他的注意力都在趙智煊身上,沒發現邵依婷和邵雅寧的臉色都難看的厲害。
剛才還在誇趙智煊不錯,這會就被抓了個現行,邵雅寧不禁嗤笑了一聲:“真是一丘之貉,就連當爹了都要一起認。”說罷,她發狠似得將傅衡一推,這位貴公子也是傻嗬嗬的一個沒站穩一屁股坐在地上,腰還磕在了階梯突出的那一塊,疼得呲牙咧嘴:“啊喲,雅寧,你聽我解釋,我……嘶……”
這樓梯上的女子見狀況不對,連裝柔弱都忘記了,趕緊下樓梯將傅衡扶起來,嘴裏還柔柔的問著:“衡公子你沒事吧?”
邵雅寧雖然心疼,可看到這一幕還是高興的很,冷笑著對地上的男人說道:“對不起,我一高興就用力過猛了,要是把腰摔傷了看大夫了住院了記得找人到邵家來要醫藥費,我一定一分錢都不會少了你,姐姐我們走!”
隨後雅寧和雅婷快步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而那個嬌媚的女子將傅衡扶起來之後還想下去去追,卻被邵依婷攔了下來:“別去追了,你覺得追上了她能聽你解釋嗎?當心另一邊的腰子也給你摔廢了。”
“可是……”傅衡知道邵依婷的意思,但好不容易見到邵雅寧竟然是在這樣的場合,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沒想到邵依婷也不搭理他,兀自離開。不過她轉身的時候掃過一眼趙智煊,心裏疼得就像是用對玻璃攙和在血液裏,割得全是傷口的疼痛。她沒想到自己也會遇到這樣的情況,攸得紅著眼眶跑了兩步回到自己房裏。
而邊上的趙智煊突然明白邵雅寧的意思,自己好好的過來根本不是和傅衡約好的,再說他和那個女人壓根就不認識,別人怎麽會叫他自己也弄不明白,這下真是有嘴也說不清,趕忙這要去追邵依婷。
他這邊追,那個妖媚女子扶著傅衡使不上力還想讓趙智煊幫忙,看他急吼吼的往裏麵跑便喊道:“趙小爺,快來幫個忙,我沒法用力啊。”
倒是鬆林看著她的模樣才知道為什麽邵雅寧會變成現在這模樣,人家好好的姑娘家誰能受得了這樣的汙糟事,搖搖頭也準備離開,轉身發現連趙君都出來看熱鬧,便對他聳聳肩。
而趙智煊就比較倒黴被關在病房外不停的敲門,嘴裏解釋著:“你誤會了,我真的不認識她,我來也不是為了看她的,天地良心啊,婷婷你開個門好嗎?”
而屋裏,邵依婷將自己蒙在被子裏,本想忍著不哭,卻發現眼淚像是自來水似得嘩嘩嘩狂流,明明想好將來橋歸橋路歸路各自好走,可為什麽見到這一幕還是忍不住落了,門外的敲門聲和說話聲越來越輕,她卻哭得不能自已,既然已經如此,不如痛痛快快的哭一場,也算是祭奠她這段可憐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