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逛了書寓的趙智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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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邵依婷在公司和旗袍店裏兩邊跑忙得不亦樂乎,那個叫小洛的姑娘剛開始還會去找她,可看她不鹹不淡的應付著,時而趙祁晟出來看見這個姑娘在大套間裏會毫不客氣的說邵依婷上班不務正業,弄得人家好不尷尬,隻好默默和她保持距離。
就這樣,在六月底邵依婷的旗袍店開張了,她給自己的鋪子起了個好聽的名字叫曼麗居。
可這名字一出那些男人們就用一種古怪的眼神打量她一番,起初她還不覺得,直到林珅知道這事之後大呼不好:“要死啊,你這名字不曉得的人還以為是哪家書寓開了張,這名字不好,裁縫店就裁縫店,別想著弄得那麽羅曼蒂克。”
這麽一說邵依婷更加不樂意了,怎麽就不能用這樣的名字了,她就覺得很好聽啊!再說女人買新衣服要的不就是曼妙美麗的身姿,這名字最最符合了。
“其實我覺得還行,好歹是個招待女人的地方,裝修的也有點意思。”鍾征看著這玻璃櫃子上麵鋪著蕾絲幔紗,還有一麵華麗麗的穿衣鏡換了衣裳站在前麵就好像拍了照片放在漂亮相框裏那般奇妙,這模樣和書寓還真不是一般的像,就差那幾個婀娜多姿的女郎坐在幔紗後麵搖扇子,不過那的確是來個姑娘就會喜歡這樣的裝潢。
邵依婷才懶得搭理他們,這裏裝修好之後她請幾位姐姐們過來看,各個都說漂亮,怎麽到那些男人眼裏就變味了:“隻要你們別待在裏麵就行,想去書寓自己出門右轉,什麽白俄的東洋的要什麽有什麽。”
鍾征連忙搖手,裝出一副嫌棄的模樣:“啊喲,你別嚇人好伐,那種女人不幹淨,我和珅少這麽純情的小男孩可不好這口。”
“嗬嗬,騙三歲小孩呢。”她展開扇子給自己扇了扇,這地方要明天才通電今天連風扇都沒有,可把自己熱壞了。
林珅一把搶過她的扇子,一手摟著鍾征在那炫耀:“有扇子就是舒服,要是來個姑娘給我扇扇風就更愜意了。”
鬆林正好從門外走進來,全程還有馮思陽陪著,那模樣也是挺古怪的,不過一來看到兩位公子在欺負她家小姐,她第一時間衝出來像老母雞保護自家小雞似得把邵依婷擋在身後,氣勢洶洶的對兩個男人說道:“到誰的地盤上還敢欺負人呀?要找姑娘出去找,哪涼快哪待著去。”
被她這麽凶巴巴的趕人,鍾征倒是一點也不惱,反而哈哈大笑起來:“我現在才發現,原來鬆林才是最疼我們的,你看這大熱天那我們哪涼快哪待著,這才是自己人啊。”
這話一出,連邵依婷都忍不住笑起來,直誇一聲:“阿征不靠嘴皮子吃飯實在是可惜了,珅哥哥以後有好的活計千萬別忘了給他介紹,待我這裏實在是屈才了。”
“別呀,我就喜歡在漂亮姑娘手下做事,總比伺候那些老家夥要好。”
看他一臉嫌棄的模樣,林珅立馬想到鍾家最近可是在呼喚這位小少爺早日回家接管家業,問道:“你家裏不是讓你回家幫忙,不回去?”
隻見他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得,臉上也多帶幾分嫌棄:“我要麽腦子裏塞了髒東西才回去,你曉得伐,第一天讓我陪那些老家夥喝酒,還要給他們找姑娘,那些姑娘才多大呀,都能給他們當女兒了,那副色眯眯的模樣看得我直惡心。”
邵依婷在旁微微一挑眉,這樣的情況她早就知道,隻不過自己還不用接觸那些所謂的大佬們,自是不用經曆這樣的事,不過鍾征後麵半句話立馬讓她變了臉色:“哎,你們猜我那天在書寓裏見到誰?”
“誰呀?”
他先看看林珅再看了眼邵依婷,一臉壞笑的說了句:“趙家那位小少爺,趙智煊和一群老家夥在那裏,好像是宴請吃飯來著。”
“什麽?”林珅第一個跳起來,他想都沒想就質問邵依婷:“他去那種地方你知道嗎?”
鬆林也被驚出一身汗,她總以為趙家有趙祁晟一個花花公子就夠了,怎麽連趙智煊也好這種事,臉色沉了沉偷偷瞄了邵依婷一眼。
“他當然不會和我說,最近老夫人手裏的那些生意由他來接,出去應酬也挺正常的。”邵依婷看似輕描淡寫的回了句,可明眼人都能清楚這是在給趙智煊個台階下,男人們去那種地方真的隻是應酬吃飯,鬼才信呢!
“應酬也不用去那種地方吧!”林珅怒其不爭的瞪了她一眼,後麵加了句:“至少我不會去那種地方。”
邵依婷輕輕搖了下腦袋,輕笑一聲:“舞廳書寓不都是這樣的?真說應酬,你問問鍾征他有沒有碰女人?”
“沒有!”一被提到,鍾公子立馬跳起來:“我真的什麽都沒幹哦,還準備幹幹淨淨娶老婆呢。”
他的話惹得所有人都忍不住狂笑,這個鍾征看著風流,沒想到還是這麽個單純的男子。
這個話題很快就被帶過,可邵依婷心裏卻種下了個疙瘩,怪隻怪自己,趙智煊去那樣的地方應該會染上一股脂粉氣,可為什麽自己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也是奇怪。
晚上邵依婷回到趙公館後和趙祁晟兩個人吃了飯,一直心不在焉,都不知道對方和自己說了什麽,倒是趙祁晟一點也沒有責怪她的意思,聽她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話便知道她有了心事。
餐後他提議要和邵依婷喝一杯,鑒於最近實在太忙都沒好好放鬆一下,她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趙祁晟給她倒了杯白蘭地酒,還加了些冰塊,那冰涼的口感配上略帶微苦的滋味一點都不讓她覺得反感。
趙祁晟一個轉身沒注意,她就咕嘟咕嘟喝了兩口酒,不一會就漲紅了臉:“這酒喝著倒不覺得辣。”
“你喝太快了,會醉的。”他伸手把杯子拿開,深怕她沒等冰塊化開就全喝了,要是醉的不省人事也是麻煩。
“不會吧?”邵依婷晃晃手臂,喝得微醺身子已經蒙上了一層粉紅色,紅唇嬌豔欲滴,煞是迷人。
趙祁晟幹幹的笑了聲,也是弄不明白她到底是怎麽了,換作以前就算和自己喝酒也會稍稍注意些,不至於弄得這般看似有機可趁的樣子,若是不知道她一門心思在趙智煊身上,隻怕自己會腦袋一熱把她扛回主臥就地正法了。
“還說不會,臉紅了。”他無奈的坐在那裏靜靜的看著邵依婷的模樣,說不上有多美,比她漂亮的女人那麽多,怎麽就喜歡上了她。
邵依婷摸摸自己的臉,籲了口氣:“真是不能喝酒,一喝酒臉紅,醜死了。”
“是呀,一點也不好看。”
趙祁晟說完,去倒了杯水給她喝,玻璃杯遞到手邊,她接過卻沒有喝,放到一旁,還煞有其事的開口:“你知道他去哪了,對吧?”
“嗯。”
他點點頭沒有說話,和邵依婷兩個人坐在那裏,靜靜的看著大門口。
差不多十來分鍾,臉上的灼熱才慢慢褪去,她的臉色恢複到原來的模樣,可臉頰上的紅暈依舊,酒後的口渴出現伸手拿杯子喝了兩口水潤潤嗓子。
“為了這事,你不高興了?”
趙祁晟心裏有些泛酸,他好奇的是邵依婷和他在一塊是否有在意過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是否在意自己去了哪裏應酬?
她垂頭低眉,心中稍有不滿卻還是坦然如是,紅唇輕啟:“沒有,隻是…想到心裏會覺得有些不舒服,那樣的地方,不碰女人,也難。”
“所以,如今對他也耿耿於懷了嗎?”趙祁晟支起身子,麵對著她笑著:“他和我一樣了,而你一點也沒有對他發脾氣,太在意他了,這樣不好,我受到了這般不平等的待遇,你都不好好安慰我一下。”
那語氣聽起來倒有點像是在對邵依婷在撒嬌,但他的表情看起來倒沒有多大的變化,若不是仔細聽還真不知道他是吃醋了。
邵依婷白了他一眼,趴在桌子上懶懶的挪了下小臉:“他要是真有那些事,你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我,可現在卻在這裏和我說要我安慰一下,可見沒什麽問題。”
竟然被她一眼看穿,趙祁晟也有些不樂意,搖著頭靠在椅子上:“我才沒那麽閑,畢竟是個男孩,我才不擔心他會吃虧,可你不一樣。”
“別說的我像你女兒一樣好嗎?”邵依婷坐起來,用手托著腮細細觀察他的眉眼:“你還說男孩不吃虧,那些女人盯著你的時候逃什麽,又不吃虧。”
趙祁晟笑了,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線,身子也笑得顫了顫,好一會才能好好說話:“你當那些女人這麽簡單就能擺脫,要是真搭上了不用負責哪個男人不樂意去嚐試下,隻不過,有些人圖你的錢,有些人圖你的情,可我,什麽都不想付出,不如不搭訕。”
對他的說辭,邵依婷嘟起嘴來表示異議:“那你這樣就沒有新鮮的女子供你享受生活,這不是與你的生活模式背道而馳嗎?”
“是不是傻?要是有喜歡的,就算一輩子隻對著那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滿意,隻不過身邊的那些女人都不是那人而已。”
說到這裏,趙祁晟的視線轉到她的身上,曾以為她就是那個對的人,可為何最後還是將她拱手相讓了?
而她卻恍然大悟,激動的拍了下手掌道:“就像趙智煊說的那種,良人?是嗎?”
“呿,傻女人。”
趙祁晟冷冷的回了她一句,可心裏那番難以掩蓋的滋味一點點泛上來,充斥著整個胸前,智煊說她是他的良人,原來是這樣,難怪,自己輸了。
夜深了,邵依婷已經回房休息,而趙祁晟卻坐在廳裏,一個人,一本書,一杯酒,在趙公館裏不知多久都沒這麽安逸過。
趙君的傷腿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趙祁晟還是不想讓他這麽早就出去辦事。
他拖著腿慢慢挪到趙祁晟的跟前,壓低聲音提醒道:“四爺,已經十一點了,該早點歇息了。”
“哦?這麽快?”他抬起手看看那塊皮質的瑞士手表,指針已經悄然走到了十一時,這麽晚了,那小子還不回來,難道真的是要在外麵過夜了?
趙君看看大門,再看了眼趙祁晟,問了句:“您是在等小少爺?”
“算是吧。”
他不是在等趙智煊,而是在替邵依婷等他,這麽久以來她也曾坐在廳裏一個人靜靜的等自己回家,在老宅也是這麽等在廳裏,等他來看自己。女人的時光就這麽等著等著等沒了,等到自己回頭發現那個女人之時,她的心是否還在那裏?
當掛壁鍾的指針慢慢逼近十二點,趙智煊才姍姍而來,開門看到趙祁晟的那一刻,他眼裏那抹驚訝之色一閃而過,不是邵依婷,竟然是四叔在那裏。
趙祁晟看到他的第一句話似乎頗有抱怨:“你總算回來了。”
“怎麽還不睡?”趙智煊把西裝掛起來,解開領帶和袖扣緩緩走到他身邊坐下,看著那杯酒,液麵上浮著一層水,看來等了他挺久的。
合上書,趙祁晟轉頭看了看他,上下打量完,還湊近聞了聞才滿意的笑了聲:“比我預想的要好一些。”
“什麽?”
趙智煊抬手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似乎沒什麽特別古怪的,也不懂四叔怎麽忽然來了這麽一出。
作為長輩,趙祁晟本來不願過問這些事,但他心裏總是為著邵依婷感覺不滿:“自己去哪了心裏不明白?”
趙智煊聞言一驚,本來想瞞著,等過一陣子不用去了自然就沒事了,可趙祁晟這麽問必然是被發現了什麽:“她都知道了?”
“她倒是沒鬧騰,就是喝了點酒心裏悶悶不樂的,也不明白,怎麽就不會和你翻臉呢。”趙祁晟倒也不隱瞞,若是真的和趙智煊翻臉,這個趙公館邵依婷怕是住不下去了。
“喝酒了?你陪她喝的?”趙智煊越想越不對,從沙發上騰起,站在趙祁晟麵前急吼吼的問了句:“為什麽讓她喝酒,醉了嗎?有沒有哭?”
“你倒是關心她就早點回來,別讓她有時間瞎猜,平時要看店要工作原已經不會在意那些事,邵依婷的眼界比那些女人高,可心不比她們寬多少,畢竟是女子,對那樣的地方還是會介懷。”
趙祁晟不自覺的流露出自己那些想法,等說完他才發現自己的話太多了,那些事隻有趙智煊自己走過了彎路才能領悟,這些道理別人嚼爛了吐到他嘴裏終究還是無味。但他見侄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便不想再管那些事,隨即轉身離開,而趙君也跟在後麵去了主臥。
回到自己房裏,趙祁晟才覺得輕鬆一些,可趙君卻憋了一肚子話似得站在一旁。
“有話就說吧。”
趙君抬眼看看他臉上神情淡淡的,便開口道:“四爺,真的就這樣放逐了四夫人?”
“不然呢?她這個女人是風箏,抓在手裏永遠都沒有那樣的風采,而我卻不適合當那個放風箏的人。”
他低頭看看自己的手,自對她動了情,一直以為能一輩子駕馭這個女人,誰知道她不僅是風箏,更是一匹胭脂馬,想用韁繩勒住她最終隻會人仰馬翻。如今說是放開,不如說用刀生生的從他身上割去這一段情。
“您在乎她。”
趙君一語道破,這麽多年來從沒看到他如此在意一個女人,對大夫人也好,兩位姨太太也好,適度的關照與愛護人人都有,但對邵依婷,從趙祁晟的眼裏看到的那種寵溺與愛護都是獨一份的,他為了這個女人付出的心思太多太多了。
他做了個手勢就此打住:“趙君,這樣的話以後就別說了,我與她的緣分止到如此,好壞現在還在趙家,如今這般得個相安無事就好。”
看趙祁晟的樣子,趙君也很明白這些話不應該由自己來說,可現在不說難道要等著他將來後悔:“可是,您甘心嗎?”
趙祁晟閉上眼,用指腹捏著自己的太陽穴,緩緩歎了聲:“將來也許她會成為我的侄媳婦…亦或者會離開趙家,這些都不是我可以控製的,心已經不在我這兒了,再不甘心又如何。”
另一邊,邵依婷的房裏燈還亮著,可她實在是累得不行迷迷糊糊的睡下了。房門一開,緊繃的神經立即將自己弄醒,她的眼睛悄悄睜開,發現一個男人正踱步到自己床邊,身子一沉,那人就坐在床沿默不作聲的盯著她看。
看清了來者,自己那份警惕心也就鬆弛下來,可心裏想到他這麽晚才回家,自然有些不是滋味,氣他也是氣自己,當下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醒了嗎?”
趙智煊抬手摸摸她的長發,她身上的馨香著實讓自己迷戀,遠比堂子裏過去到飯店裏出堂差的女子身上的氣味舒適多了,忍不住俯身湊過去嗅了嗅,沒想到卻被她躲開了。
原本邵依婷被驚醒就有些起床氣,這會還想到他大半夜才回來不知道去哪了,適才有些氣惱:“你回來都不換衣服,有女人的脂粉氣,熏的難受。”
聽著她睜眼說瞎話,趙智煊沒有動氣反而有些高興,輕笑一聲:“我身上也就四叔給我沾染的酒氣,哪有女人的脂粉味,你睡糊塗了。”
“明明就有。”她不甘心的坐起來,看趙智煊還穿著今天出門時穿的衣服,回到家都沒來得及換,忍不住皺皺鼻子想趕他出去:“你去了那些地方我不管你,可是這是我的房間,容不得別的女人的氣味,你要麽現在出去換件衣服再回來,要麽就穿著這身別回來。”
知道她是吃醋了,趙智煊反而覺得她有幾分可愛,忍不住逗一句:“那我去換一件有你身上氣味的睡衣,這下滿意了吧?”
“去去去,你換什麽衣服都和我無關,以後到那種地方轉過給我洗幹淨了再見人,哼。”
她憤憤的躺回床上,用被子蒙著自己的身子和腦袋,在被窩裏生悶氣。
隔著條被子,就聽見他聲音也變得悶悶的,可態度好像軟了好幾分:“是,你說的都對,我現在就回去洗澡洗的香噴噴的,換好衣服再和你解釋,別生悶氣了,這大熱天的把自己悶壞了就不好了。”
聽了趙智煊的話,這麽說好似還是自己不對,本已無心戀戰的邵依婷竟然拉開被子,瞪著他開口道:“我說對了,你是去那種地方碰了女人了?還想先回去洗了澡毀滅證據,趙智煊,你倒是敢承認啊?”
這會倒有些小女人鬧小脾氣的意思,趙智煊也被她這麽一說愣了神,怎麽七繞八繞變成證據確鑿,這好像和自己想要的效果背道而馳。
他看邵依婷還皺著眉頭看著自己,也不離開了,蹲在床邊耐心的解釋道:“我是去了那地方,不過就吃了飯喝了點酒,聽了兩首曲沒有跳舞,更別說碰女人了。”
邵依婷一急便開口質問:“那你這麽急著回去洗澡做什麽,難道你身上真有什麽不能讓我知道的東西?”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不過今天在外麵應酬的確染了些酒氣煙味,不然我哪敢過來找你呀?”趙智煊雖說有些局促,更是第一次遇到她這麽無理取鬧的發脾氣,這會隻能硬著頭皮來哄她:“你要是不信,我現在就當著你的麵把衣服都脫了,用你這裏的浴室洗澡總行吧?再不滿意你到浴室裏來監督我有沒有洗幹淨呀?”
“你……”這話說得多曖昧,邵依婷被羞得臉都紅了,直呼:“下流胚,回你自己屋裏洗澡去,走走走。”
看她這般嬌羞的模樣,趙智煊倒是有些舍不得離開了,當著她的麵大喇喇的開始解領帶和襯衣扣子,等上衣都脫了開始扯自己的皮帶,那金屬扣敲打出的響聲回蕩在屋裏,他一麵自言自語著:“剛才那些老家夥都勸我留下來別回家了,我想著家裏有個美嬌娘等著我回來要是見不到人該生氣了,沒想到你這麽猴急,好啊,那我今天就滿足你一次,該看的都讓你看看請。”
“不要不要,出去,啊啊啊啊……”
邵依婷也不是沒見過,隻是這回趙智煊竟敢明目張膽的在自己麵前脫衣服,看著都覺得眼睛疼,不行不行,趕緊把人趕出去:“你再不出去,我…我…我自己出去了。”
沒想到逗她這麽好玩,趙智煊還不忘再加把柴給氣氛燒燒熱:“哦,是不是屋裏太熱了,不行就和我一起去浴室洗澡咯,洗完就涼快了。”
“再說我就不理你了!”
看邵依婷把腦袋悶在枕頭下麵那模樣實在是太可愛了,他忍不住湊過去用力把枕頭抽開,看到她憋紅的小臉這才收了收心印了個吻在她臉頰上:“笨蛋,誰讓你亂發脾氣。”
“你簡直就是流氓。”邵依婷不滿的哭訴著:“還不是你自己不說明白,現在這般不依不饒的欺負人,流氓!”
這會趙智煊見好就收,慢慢的把襯衫披上,淡然的關照一聲:“好了,不生氣了,乖乖睡覺,我回屋洗澡去,要是讓四叔知道了鐵定要扒了我的皮。”
離開邵依婷的臥室,趙智煊在門外偷偷為自己捏了把汗,這小脾氣的確是挺厲害的,要不是自己這麽臭不要臉沒準這丫頭真要和自己怨懟上了,哄也哄不好,弄不巧以後鬧出一堆麻煩。
可有得必有失,方才玩笑開得有點大,這會他小腹一股灼熱頂上來也難受的厲害,如果不趕緊撤出這間屋子沒準真要把控不住自己了。想到隔壁還有自家四叔這麽盯著也是怕的很,雖說一心想把屋裏那位大姑娘娶進門變自家夫人,可他也不想一時衝動就此被冠上一個偷香賊的稱號被四叔這麽怨恨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