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嗜血之痛的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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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掛斷電話後的趙智煊心裏頭怨極了,當下,真恨不得去打個金籠子將她關起來。

    越想越委屈,他忍不住伸手去捏著邵依婷的臉頰。

    “啊呀,疼……”

    她一叫疼,自己又心軟,放開邵依婷的小臉後,趙智煊無力的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起來。

    揉揉自己臉上那塊微微發燙的肉,邵依婷才覺得心疼呢。

    好不容易把新路的事談到現在這一步,被一個電話搞得計劃全亂,真是沒想到趙智煊這個男人這麽能鬧事,也怪這顧晨華,好死不死搞什麽追求自己,這顧家的男人也沒有一個太平的。

    “不行,我要去顧氏!”

    趙智煊突然之間跳起來,拉開椅子就往門外走。

    邵依婷也慌了神,都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想做什麽,連趕著追過去:“哎…你去顧氏幹什麽呀?智煊……”

    “談判呀,聽他剛才說那話神兜兜的樣子搞得了不起死了,太過分了!”

    趙智煊停下來轉過身看她滿麵愁容,還以為邵依婷是擔心自己會吃虧,湊過去伸手摸摸她的後腦勺:“別擔心。”

    “你去那裏和他談什麽呀?談合作也不用這樣殺氣騰騰的吧,談別的事…也沒這個必要……”

    女人越說越輕,就怕哪一句話會觸碰到他敏感的神經。

    “什麽有沒有必要,我覺得很有必要!”

    趙智煊突然一臉嚴肅的看著比自己矮了整整一個腦袋距離的小女人,無比認真的問道:“你告訴我,你喜不喜歡我?”

    “啊?”

    這男人腦子真是想一出是一出,這種時候問這種問題讓人怎麽回答?

    邵依婷有些哭笑不得,眨巴眨巴眼睛,神情愣愣的,模樣實在是可愛極了,但趙智煊無心欣賞,一心隻想知道她的答案。

    “我就想有點底氣,你別這麽傻傻的看著我呀!”

    要是不傻傻看著他,邵依婷豈不是要在辦公室裏和他表白,這麽做有些小害羞呢!

    見她不動,趙智煊開始著急了,他心裏真的沒底,尤其是邵依婷如今這麽吃香,愈發想要了解這個女人的心思。

    “你不會不喜歡我吧?”

    自己也沒想到會問這樣一句話,趙智煊抿了抿嘴唇急切的想要聽到她肯定的答複。

    “不是…你這麽問我的話…我…”

    女人的美眸環顧四周,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但嘴上說不出,還是用行動表達了想法。

    悄悄踮起腳尖,撅著唇在趙智煊的唇邊印下一個鼓勵的吻,這樣,他應該就能安心了吧。

    她的主動換來男人無限的驚喜,短短兩秒鍾他緊緊皺著的眉頭還來不及鬆開,嘴唇已經意猶未盡的勾起了笑。

    大手用力的環住邵依婷的小腰肢,湊過去用額頭貼著她的玉額,這個還稍顯不成熟的小男人啞著嗓子自豪的笑出聲來:“算你有眼光。”

    “哼,傻小子,被人三言兩語就激得跳起來,要是我不說你準備怎麽辦?”

    對於男人的表現,邵依婷還是有些不滿,真不明白為什麽他連這點自信都沒有,偏偏還逼著自己回答,是不是傻?

    手指骨節滑過邵依婷白裏透紅的柔嫩臉頰,趙智煊墨眸暗了暗,裝出有些負氣的樣子:“你敢說不喜歡我,就把你幫你綁起來,天天撓你腳底心,隻要你敢說不喜歡我就用羽毛來撓你癢癢,看你還敢不敢心口不一!”

    居然想出這樣個損招,這個臭小子真是不要命了。

    邵依婷這才挑著眉,賊兮兮的睨了他一眼:“從小不學好,居然還是個臭流氓!”

    “哼,我不狠一點怎麽把你身邊那些留著口水的阿貓阿狗給趕得遠遠的,邵依婷,這是你的錯。”

    到了這會趙智煊的火氣就沒有那麽大了,隻是想到那個顧晨華陰魂不散就覺得頭疼:“好了,我一會找他好好談談,讓這男人斷了念頭,免得以後多事。”

    “你確定要親自去嗎?我怎麽覺得你要是去了新路就會有人高興的跳起來了。”

    慢悠悠的回到自己座位上,邵依婷托著腮輕輕歎道:“這顧家先有個顧瑤華追你,後來出現個顧晨華來煩我,你說這會不會是兄妹倆暗裏地聯起手來把你拐過去才使得招數?”

    一聽到顧瑤華三個字,趙智煊就沒由來的覺得不舒坦,按她的說法這個女人的確有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這麽看來自己確實是衝動了。

    好在趙智煊能冷靜下來思考這個問題,邵依婷也沒白費口舌去把他往溝裏帶。

    顧瑤華哪會有這般能力去讓顧晨華幹出這等蠢事,沒準這男人是自己另有所圖才會和自己糾纏不清。

    罷了,顧家的人還真是沒有一個好鳥。

    當天上午,邵依婷把手頭上所有的合作協議和訂單都給趙智煊理了一遍,男人也沒再為了早上的那個電話上躥下跳。

    等到下午,趙祁晟安排好時間和史密斯見麵,邵依婷便離開了趙氏隨他一起過去。

    化妝品代理談得十分順利,同時史密斯對邵依婷這個年輕的女子更是讚不絕口,對此趙祁晟隻是謙虛的說了句還需努力。

    看來要想從老板嘴裏得到一句讚美也實在不容易,邵依婷私底下隻好安慰自己來日方長。

    晚上回家的時候,坐在汽車後座,這個小女人已經累得有些迷糊,一大早的驚嚇加上下午神經緊繃,導致她一離開史密斯的公司就覺得頭暈難受。

    整個人窩在車門旁皺著眉頭忍受這莫名的不適,加上汽車開過一些路段有些搖搖晃晃的,更使疲累不堪的小身板感覺到有些忍不住的惡心。

    身邊的女子臉色難看,趙祁晟想問又不知如何開口,卻還是鬼使神差的把手伸向了她的額頭。

    一摸,燒得滾燙。

    他脫下外套,蓋在邵依婷的身上,隨後讓趙君調轉方向去了常用的那家醫院。

    車停在門口,看她強撐著身子跌跌撞撞的下了車,趙祁晟想去扶一把還是被女人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給拒絕了。

    掛號,排隊,檢查,趙祁晟一直都在她身邊一抬手的距離,可惜邵依婷性子太倔了,一直硬挺著要自己來。

    直到聽見叫了她的號,坐在椅子上的邵依婷在站起來的那一刻抵不住自己脆弱的身軀,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這下真的把趙祁晟給嚇慘了,見她直挺挺的倒下,整個人都衝過去把她撈到懷裏,等自己晃過神來,發現她已經毫無意識的軟著身子往地上跌。

    用力抱起這個小女人,趙祁晟急得加快步伐衝到診療室裏,連忙讓人找了醫生過來醫治。

    東看西看,好生檢查了一番,這醫生先是打量兩遍趙祁晟的穿著,用頗有責怪的口吻說道:“她神經緊張過度,操勞成疾,身體負荷太大才會昏倒,你看看這小小年紀的太陽穴邊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這是憂思過度。”

    知道了病因,趙祁晟略帶抱歉的看著病床上還處於昏迷的女人,心裏多少有些自責。

    “讓她好好睡一覺,這病調養兩天就會好的,以後切記千萬別太操勞了。”

    醫生多囑咐了兩句就開了藥,把邵依婷轉到隔壁的觀察間裏。

    倒是趙祁晟這會一刻不離的守在她身邊,憂思過度神經緊張,可見邵依婷這些日子過得有多辛苦。

    掛了藥水,躺在病床上的邵依婷都沒有轉醒的跡象,趙祁晟越來越擔心這個女人的情況。

    晚上七點多,趙君早已打電話去家裏告訴晨嫂不回家吃飯,但沒有說邵依婷昏倒的事。

    “就不該讓你來公司,這樣就不會累倒了。”

    僅僅是這麽三個小時,趙祁晟已經自責到不能自已。

    趙君從飯店裏打包了些食物回來,但病房裏的趙祁晟根本就沒有胃口,一門心思都放在邵依婷身上,是不是摸摸她的額頭是否還發燙,看看她有沒有不舒服的跡象。

    許久,護士拿著體溫計進來,給邵依婷做夜裏的檢查,三十七度,總算是退燒了。

    趙祁晟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看著她的睡顏也算是舒了口氣。

    “先生,已經快要九點了,醫院規定家屬不能在病房裏陪過夜。”

    既然如此,趙祁晟也不好強留著不走,隻要她沒事就好。

    一天下來忙得不可開交也讓趙祁晟有些疲累,這會吩咐趙君差人在病房外守著,一有事就打電話給他,同時趙祁晟心裏明白的很隻要回到家侄子發現這個女人不在又要鬧騰著找人,實在是無心應付他。

    夜裏,醫院病房門口的看守也有些鬆懈,護士在走廊間巡房,走到邵依婷的病房門口沒有進去,反倒是敲了敲看守。

    “這位大哥,你打呼太響了,隔壁房的病人來向我投訴,能不能輕一點。”

    看守的人醒來,發現是個穿白色褂子的女人,也沒想太多:“不好意思,我就坐一會,我不睡了。”

    “好吧,別再讓其他病人過來投訴了,大晚上的在這裏睡覺還不如回家睡。”

    護士歎了歎氣,搖著頭離開,倒是這個看守來了精神,多喝了幾口茶,沒想到一會就跑廁所去了。

    病房裏,邵依婷緩緩睜開眼,覺得腦袋有些沉,躺在床上久不動彈渾身上下又酸又麻,都沒力氣起身。

    看這四周白淨的牆麵,還有床邊掛鹽水瓶的架子,恍然間想起自己剛才還身體不適來醫院檢查,怎麽現在就躺病房裏了。

    趙祁晟和趙君去哪了?

    她想撐起身子坐起來,挪了兩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莫名感到有些害怕。

    病房門被打開,發出“嘎吱”一聲,驚得她神經緊繃身上一陣陣發寒。

    “誰?”

    邵依婷探了探頭想看看門外是不是自己熟悉的人,畢竟自己一個人在醫院裏多少會有些恐懼。

    門外的人聽到她的聲音,淡然的問道:“我是你想看到的那個人嗎?”

    定神細看,來者讓邵依婷感覺到毛骨悚然,這個男人的簡直就是惡魔般的存在,讓她平靜的生活變得無限灰暗。

    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神情淡漠的顧冕華依著門,就像用一種譏諷肆虐的笑意告知著邵依婷,她終究還是別想從這個男人的手裏逃開。

    “嗬,真沒想到你有這麽大的能耐,把史密斯這個老家夥給擺平了,我讓你擺平顧晨華怎麽就沒做到?”

    他一步步逼近病床,讓邵依婷感覺無處可躲,也是,自己早就被這個男人監視著威脅著操控著,還有什麽躲藏可言。

    這一次,顧冕華沒有用那種粗暴的方式強迫邵依婷看著他,隻是坐在剛才趙祁晟一直坐著的位子上,冷冷的盯著她看。

    “不說話?變啞巴了?”

    顧冕華歪著身子湊到她麵前,仔細瞧瞧她的眉眼,怎麽看都不覺得她有多驚豔美麗,可為什麽就是有男人會敗在她的手下。

    邵依婷別過頭,啞著嗓子開口,聽起來有些委屈:“是你讓人給我下藥的?”

    既然被她看出來了,顧冕華也不遮掩,雙手交叉環在胸前翹著二郎腿痞氣的哼笑起來:“邵小姐還真是聰明,你天天和姓趙的在一塊我想見你一麵那是有多難,不用點手段怕是連個蒼蠅都沒法飛近你身邊。”

    “那你怎麽不直接讓人把我毒死,不是恨我麽?”

    看著麵前的白牆,邵依婷冷笑著,越笑眼裏的恨意就越濃:“你想拿那件事把我變成你手裏的傀儡,助你除掉顧晨華,之後呢?我依舊不會有什麽好下場,隻要被你抓著把柄,就沒有解脫的那一天。”

    以為這個女人是性情懦弱才會說出那種話語,顧冕華多少有些看不起這樣的人,睨著她的容貌不禁想到當年的她是那樣的剛烈,渾身上下的細胞似乎都在抵觸著自己的觸碰,甚至用那種血腥暴力的方式抗拒自己。

    而如今眼前的這個邵依婷算是個什麽東西,那就是個沒用的孬種。

    “把你弄死了可不行,姓趙的還有你們邵家哪個是好惹的,被找上門終究是麻煩,不如這麽警告你一番,乖乖的聽我的話,自然不會讓你難堪。”

    “嗬,拉倒吧,顧冕華,你找上我難道就不是為了報複我嗎?別自欺欺人了,當真這麽利用一個女人沒有風險,那你們顧家的那些庶子私生子人人都能對顧晨華蹬鼻子上臉。我不是為了惜命,不然,真不想和你這種亡命之徒牽扯在一起。”

    “可如今,是你逼我的……”

    邵依婷轉過頭麵對著他,眼裏的哀怨讓男人看著都覺得心驚。

    她果真有如此恨自己嗎?

    既然如此,也不必再對她手下留情,就讓她如願為了扳倒顧晨華而犧牲,也算是讓邵依婷如願。

    顧冕華站起來,慢慢挪到邵依婷的身邊,抓住她後腦的頭發在她耳邊惡狠狠的說道:“聽說顧晨華挺喜歡你的,那你就去陪他一起死。”

    還沒等邵依婷有反應,一記手刀劈在自己的脖頸後處,床上的女人已經失去了知覺。

    “這是你逼我的!”

    男人大手一揮,門口的護士便進來給邵依婷梳洗更衣。

    奇怪的是,顧冕華竟然下意識的回避開,一個人率先離開了病房,他要做的事還很多。

    百樂門舞廳裏,趙智煊被傅衡拉著喝了一夜的酒,這會自己也累得夠嗆,又怕邵依婷在家等著自己,開始不耐煩的推搡自己兄弟的身子。

    “喂,我要回家了,不喝了不喝了。”

    “回家?我們趙公子…居然說要回家!哈哈哈哈…沒用!”

    傅衡半躺半坐在卡座沙發上,臉上那抹紅光配上他肆無忌憚的笑容更將這位傅家小開的身份彰顯的淋漓盡致。

    把西裝掛在自己手臂上,趙智煊跌跌撞撞的從卡座走出來,被一同前來的林莊一把抓住:“你現在走什麽,玩到天亮。”

    喝了一夜的酒,男人們多少都有些醉意,而且現在已經是半夜,此時回家不如不回。

    “是呀……我現在…可以隨便…隨隨便便的找姑娘…哈哈哈……玩高興了再走。”

    自從和邵雅寧離開,每天流連於各種風月場所,結交的那些女人們有的看上了他的錢,有的看上他的家世,更有些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自己和傅家公子有親密關係。

    為此,傅衡的父親多少有些懊惱,與邵家的聯姻被毀後,兒子也是一蹶不振,說來是他自己活該玩樂於花叢之中,邵雅寧好歹也是邵家的寶貝姑娘哪能受得了這種窩囊氣。

    趙智煊睨了沙發上的男人一眼,對他如此不爭氣的表現愈發不滿,重重的在他手臂上拍了一掌:“你!該滾回家了,天天住在外麵,不怕染病嗎?”

    “染病?嗬嗬…染病了她會來看我吧?帶著她新找的那個男人,一起來看我笑話……”

    都說情到深處人孤獨,如今才意識到邵雅寧在自己心裏的地位不免有些太晚了,傅衡在那裏嬉笑著,一張臉漲得通紅看起來有些滑稽,可笑了沒兩下眼淚卻開始流下來。

    林莊最見不得兄弟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忍不住罵道:“你他媽就是個賤骨頭,以前她盯著你管你,都說了些什麽屁話。”

    傅衡抽泣著開口罵道:“我特麽就不是個東西!”

    聽他這麽說,趙智煊也跟著幫腔:“你呀,的確不是個東西,我想回家都不讓回,你沒女人等你,我還有呢。”

    傅衡突然坐起來,左右開弓對自己扇起耳光,這啪啪啪的幾聲打得邊上兩個男人都嚇呆了,等他扇了五六個才想起來要把他的手拉開。

    “別管我,我特麽就是個混蛋,我見不得她過得比我好,憑什麽找了這麽個男人,還說自己幸福,憑什麽要謝我不娶她,我是十三點專門幫別人養老婆嗎?啊?”

    傅衡的話讓左右兩邊的兄弟都忍不住點頭。

    嗯,你的確是個十三點,幫別人養得老婆還不夠,連自己老婆都拱手讓人的真沒見過幾個。

    “哎,我說,那個邵雅寧也真夠狠的,才幾天就找了個男人把傅衡給踹了,活該他現在這麽倒黴,是自己瞎了狗眼沒看出這個女人有多厲害。”

    林莊一說到邵雅寧不得不想到她還有個更彪悍的妹妹邵雅清,隻不過看趙智煊的樣子,似乎完全不知道這個女人的恐怖之處。

    他的親弟弟栽在這個女人手裏,還義無反顧保護這個小女子,警告自己說如果讓趙智煊從自己口中知道邵依婷其實就是邵雅清就要和自己斷絕兄弟關係。

    也不知是不是前世裏欠了這個邵雅清的,雖說兩人之間沒什麽交集,可身邊親近的兄弟都和她有關係,光是這些就讓他對邵雅清毫無好感可言。

    “那是他自作孽,總想著讓別人付出,也不回頭看看邵雅寧有多辛苦。”

    自從那回陪著傅衡去了邵家,趙智煊才知道邵家的女婿很好當,也很不好當。

    傅衡就是親手將自己推向了不好當的那一邊,就算將來邵雅寧再回頭,邵家也不會給傅衡好臉色看。

    可鍾征就不一樣了,那個男人沒有傅衡那般吃得開,不似傅衡在外那般滑頭。獨獨是一點,他看邵雅寧的時候眼裏就隻有這個女人,所以可能是被傅衡欺負了太久,邵雅寧也期盼被人重視的感覺。

    傅衡喋喋不休的嘮叨著,林莊和趙智煊也隻好陪著他。

    看來隻好明天和邵依婷好好解釋,但願她別為此生氣才好。

    天亮後,三人紛紛回到了家。

    趙智煊趁著還沒到上班時間先衝回去和她解釋,哪知道一進屋就聽見四叔氣急敗壞的吼道:“醫院裏看個人都看不好,留著他們還有什麽用?”

    “總經理,這個人我會處理的,現在緊要關頭是找到邵小姐。”

    “怎麽找?那上麵的意思分明就是綁架,難不成我要回邵家告訴邵銘暉我太太在醫院被人擄走嗎?”

    邵依婷被人擄走!

    趙智煊的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昨天下午的時候還說要和四叔一起去史密斯那裏,為什麽一晚上人就不見了。

    “四叔,你剛才在說什麽?”

    三步並作兩步走衝到趙祁晟麵前,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臂問道:“邵依婷去哪了?怎麽會去醫院的?”

    突然見到趙智煊回來,趙祁晟一肚子的火正等著發呢,這會一把推開他恨恨的罵道:“還不是為了你,她幫你在這裏找渠道找合作方天天忙得都不見人影,還不是為了讓你的生意能有起色,結果把人累昏倒了昨天送了醫院。”

    “你呢?除了陪傅衡去那些煙花場所喝酒跳舞,你還會做些什麽?你把她累死了對你有好處嗎?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這兩個男人都有些手足無措,反倒是鬆林在一旁細細的盯著那張紙看了半天,好像要看出些什麽似得。

    “那她到底去哪了?是誰要把她弄走?”

    趙智煊無力的蹲坐在地上,想到昨天晚上一直都在陪著傅衡那小子,真不明白自己腦子是不是壞了,這家夥有什麽值得自己陪的。

    邵依婷不見了,還是在醫院裏被人擄走,該怎麽辦?

    倒是一旁的趙君有些恐慌,邵小姐的身手了得,據他所知當時邵依婷從軍校裏被開除的時候不少男學員為之歡呼,因為她走了,自己的排名就能靠前,可見這個女人的本事有多大,能擄走她的人又要有多大的能耐。

    趙君冷靜的分析道:“四爺,如果邵小姐是被綁架的話,那對方應該會打電話過來,到時候就知道究竟是為什麽要綁人了。”

    “不會來電話的。”

    鬆林緊緊捏著那張紙,感覺身體一陣陣的發寒:“他把小姐的東西都拿走了,應該是有別的什麽目的。”

    紙上的字跡有些潦草,但寫得很清楚,也很讓人絕望:邵依婷正在從你們的世界裏消失,想要找到她,動動自己的腦子。

    能寫出這樣的筆跡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話,隻有那個男人,把小姐恨到了骨子裏,嗜血之痛的報複終究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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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敵是感情的催化劑,不論是顧晨華還是顧瑤華,他們都是那兩人證明自己感情的最好證明。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