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金盆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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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鍾後,女人們陸陸續續從門外進來,唯一不同的是不少女記者麵紅耳赤,那些長三大姑娘們倒是笑得嬌媚,最後邵依婷扶著廖夫人的胳膊閑庭信步的進了屋,看起來關係親密了不少。
“你這孩子也是受了不少苦,能有今天這番好性子不知道是受了多少磋磨,唉,養女兒不容易呀!”
這進門的時候,廖局長就聽到夫人對著邵依婷歎息一聲,尤其是最後半句,竟想起了自家的寶貝閨女可愛的模樣。
邵依婷淡淡的笑著回應:“有夫人憐愛是我的福氣。”
“好,我們進去把事說清楚,誰在亂嚼舌根就讓誰受這個鳥氣。”
等人都回來了,那些男記者也不好開問,大男人們誰開口了都裏外不是人,不如當個安靜的鵪鶉靜待其變。
廖夫人一來,掃了眼在場的男人們,還有自己家那個不爭氣的,頓時沒了好心情。
“哼……沒想到在場還有這麽多的男人,要不是邵小姐光明磊落,今天是不是要上演以死明清白的戲碼了?”
關於廖家的這個“母老虎”,不少男人還是聽聞過的,隻是第一次見識到真人,是在也有些心慌慌。
好在,張賀瞧了眼邵依婷的臉色還不錯,便知道結果定是和他料想的一樣,還將懸著的一顆心給放下了。
“廖夫人,邵小姐今天派我請您過來,主要是考慮到您的先生是廖局長,由您在旁見證再由記者記錄,自然足以讓人信任。”
“嗬嗬嗬,他們這些做筆頭工作的,該關心的事視而不見,不該操心的就出來瞎操心。”
廖夫人當著所有記者的麵,輕笑道:“這裏女的都已經見證過了,還有大姑娘在旁協助,造不了假出不了錯,今後誰還敢亂嚼舌根寫些有的沒的,那就是在打我這個當夫人的臉,也就是不給我們家老廖的臉!”
說完之後,廖夫人轉身看向在座的男人們,尤其是顧冕華,這個一心就想著推波助瀾害人的臭男人,沒好氣的開口道:“一個女子名節不是你們可以隨意誹謗的,為人做事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別把人給逼太緊了。逼一個女人,算什麽英雄好漢。今天邵小姐的事我都看在眼裏,你們這些男人將來也會為人父兄,若是家中女子被人這麽誣告難道就不會覺得臉上無光嗎?”
這話分明就是在講給顧冕華聽,且他家中的女子這會是實打實的被人抓了把柄直接照片拍好了上報,不過這個男人卻一定也沒有感覺到臉上無光,反而為此還得意到不行。
那可是他的傑作,這樣的成果比辦了邵雅清這個女人還要來的爽快。
這會被人指桑罵槐,他一點也不惱,無所謂的笑笑。
因為他知道,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沒有人敢把汙蔑邵雅清的事報出去,更不會有人把他綁架邵雅清徹夜不歸之事眾至於眾,這一切就已經畫上了句點。
男人們鴉雀無聲,邵依婷看事情已經差不多,便對記者們笑道:“辛苦各位了,相信如何報道這件事大家都應該心裏有數,不需要我再說什麽了吧?”
他們紛紛點頭,隻想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很好,你們的誠意明天我就要在報紙上麵看到。”
吩咐了兩句,邵依婷也不多話就請他們出去。
至於那些請來的大姑娘們,人家鶯鶯燕燕的來總不能白來一趟,便讓鬆林在邊上的酒店裏訂了兩桌好酒好菜,請在場的人一同去,就當是給姑娘們出堂差。
而這頓飯局,隻有顧冕華一個人沒有參加,因為已經沒有出麵的意義,不如遠遠避開些好。
回到趙公館後,晨嫂第一時間拿了個火盆子出來,偏要讓邵依婷跨過去,說是為了辟邪。
這說法好像都和坐牢的人才有關,她隻是去警署做客而已,但看晨嫂一臉擔憂的樣,還是撩起裙擺努力一跨。
說來也真是好笑,去警署待了整整一天,回到家的時候天都黑了,走的時候家裏所有人目送自己離開,等回來的時候,趙公館還是原來的趙公館,隻是邵家人都回家了。
“我也該回家,想回去看看我媽。”
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瞧著晨嫂拿著奇怪的樹枝這裏敲敲那裏敲敲,一門心思搞什麽除煞辟邪的“迷信”活動,微微有些出神。
而小蘭悄悄跑過來,見趙祁晟和趙智煊都不在,默默跑到邵依婷邊上問道:“邵小姐,以後你還會住在這裏嗎?”
“嗯?為什麽不住?”
邵依婷托著下巴瞧著小蘭謹慎的問道:“那天你走的時候,邵老爺說要把你接回娘家,小少爺不同意就在家裏吵了起來。”
“什麽?他和我爹爹吵起來了?”
知道這個消息,邵依婷就差沒跳起來跑去質問趙智煊,到底在搞什麽。
“是呀,邵老爺說邵小姐本來已經沒事,要不是小少爺招惹了顧家小姐,也不會受到牽連,連累你去了警局。”
說到這裏,小蘭湊到邵依婷耳邊擔憂的開口:“我第一次看小少爺發這麽大的脾氣,比先生發脾氣還要厲害,他說是邵老爺騙了他,說你是趙家的媳婦,無論如何都要在趙家。邵小姐,你究竟是和先生在一塊還是小少爺在一塊了呀?”
矮油…聽完這丫頭的話,邵依婷隻覺得自己在風中淩亂……
在趙家人眼裏她定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和趙四爺有夫妻之名還和他的侄子糾纏在一起,想當初就不該答應趙祁晟繼續假扮他的四夫人,離婚就要斷得徹徹底底,老死不相往來。
沒一會,晨嫂就讓小蘭過去端了個金黃色的臉盆過來,裏麵盛著溫水,水麵上還浮著好幾片葉子。
“這是用柚子葉泡的水,邵小姐好好洗洗,去去晦氣。”
當晨嫂把這個臉盆端到邵依婷麵前的時候,趙智煊也從屋外進來,看到這個盆忍不住笑了聲。
“笑什麽?”
邵依婷這會還有些嫌棄他,居然和自己爹爹吵架,這是不想讓她好過了麽?
他指指這個盆,笑意更深了:“好好洗洗,你邵家大小姐也是該金盆洗手,早點退居幕後。”
看這水麵明晃晃的,邵依婷才意識到還真是這麽個意思!
眼下乖乖聽話淨了手,趙智煊才收起了笑:“走,去書房和四叔聊聊。”
“聊什麽?”
這個家也就他們三個主人,是什麽大事不能在廳裏聊還要躲到書房裏說,不免讓邵依婷有些心慌。
“聊……”
趙智煊解了自己的袖口,若有所思的笑著:“終身大事。”
終身大事這種東西,是她邵依婷可以去聽的嗎?
可這個男人在旁盯著,自己也脫不開身,隻好先想個辦法能拖一會是一會。
她扯扯嘴角,沒有要起身的意思,又突然裝得可憐巴巴的對趙智煊眨眨眼,帶著撒嬌的口吻發聲:“我想……先打個電話……”
“打給誰?”
“我媽……”
從那裏回來還沒和母親大人報平安,這樣實在不太妥當。
“好。”
男人自顧自的坐到電話機邊上,拿起聽筒,好似刻意的開口:“是該和丈母娘說一聲,我來打吧。”
邵依婷:“……”
丈母娘的這個稱呼他倒是叫的順口,就是不知道媽媽聽到這樣的話會不會再被氣昏過去一次。
纖長的手指撥了兩下號碼,還沒接過去就被邵依婷搶先一步按掉。
“別別別…別打,我哥回家了,媽媽自然就會知道我沒事。”
趙智煊饒有興趣的欣賞著這個丫頭像是做了虧心事般低著腦袋低聲嘟囔:“別再刺激她了,她聽到你的聲音肯定又要受不了的。”
“怎麽?我聲音有這麽難聽?”
他伸手扯了扯邵依婷的手,發覺她僵在那裏一動不動,一張苦大仇深的小臉埋著,就是不回答。
“真是奇怪了,你說邵家人騙了我,你也跟著騙我,還有四叔挖了這麽大個坑讓我跳。明明我才是上當受騙的那一個,現在還要來在乎你們的感受,是不是看我年紀小都喜歡來欺負我?嗯?”
“沒有……”
邵依婷從他的大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皺著眉頭坐到邊上的沙發上,看起來有些委屈。
“好,是我們不好,是我們騙了你,可追根溯源都是我的錯。我的出身沒有問題,就是邵銘暉的女兒,但你也聽到了,我的那些事……”
她頷首垂看自己的小手,被自己捏得有些發白,都不覺得痛。
考慮到問題的關鍵還沒有搞清楚,趙智煊還是耐著性子問了聲:“就因為這個,你們一家子都跟著說謊,用邵依婷的身份來隱瞞你的真實身份?”
邵依婷也想不明白,父親為什麽當時會退而求其次的選擇了趙祁晟,就算是決定站隊,也不是這麽個站法,早晚都會東窗事發。
“可能還有別的原因吧……”
這會垂頭喪氣的小模樣一點也不可愛,趙智煊瞧著倒覺得有些心疼,無奈的摸摸自己的額頭。
“這件事,我可不能就這麽算了,被騙還是其次,這邵雅清都嫁了人邵家是準備在上哪找個姑娘來糊弄我的婚約?尤其是前些日子還和邵家人一塊接觸了不止一回,還真是把我當傻瓜一樣耍得團團轉,不追究到底豈不是讓人覺得我好欺負。”
他說的話,邵依婷還當真了,忙起身到他身邊蹲下,推著他的膝蓋求饒:“是我不好,你別怪他們,要追究就追究我吧!要不是我不爭氣,也不會有發生這種事,你大人有大量別和邵家計較,別和你四叔計較,好不好?”
這個傻丫頭,到頭來還要幫四叔求情,弄得趙智煊愈發吃味。
“不行!”
“智煊,我給你道歉,是我騙了你,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後不敢了,我再也不想過那種蒙騙別人的日子,瞞著你也是事出有因,但我真的不想傷害你。”
聽著邵依婷的話,趙智煊也能讀出她的歉意,其實這件事邵依婷何嚐不無辜,若不是騙了自己,哪會吃上今天的苦頭。
這會別她撒嬌似得道歉給深深折服了,但氣勢上還是要裝的強一些,誰讓這個女人膽大妄為,不好好收拾她怎麽知道吃一塹長一智。
“別說什麽大人有大量,你名字是假的生日也是假的吧!這麽算來,邵雅清,你還比我大了足足一個多月。”
他說完,邵依婷的臉色一黑,這撒嬌耍賴沒成功,還沒男人倒打一耙!
這麽一想還真是有點小火氣,都說男人喜歡年紀小的姑娘,好了,這下大了一個月到他眼裏都給放大了好幾倍。
邵依婷也收起那弱弱的外表,嘟著嘴恨恨的說道:“年紀大怎麽了?不就大了一個月,你還嫌棄啊?”
哪知道這個男人想都沒想就答了句:“嗯,的確挺嫌棄的。”
“你!”
這會,邵依婷像是炸了毛了,把自己的嫌棄放在了行動上,重重的推了下男人的膝蓋。
“哼,我還嫌棄你了呢!”
沙發上穩坐如山的趙智煊微微挑了下眉頭:“還有臉嫌棄我,雖說我門第沒你好,當我長得絕對比你有優勢。”
這個臭不要臉的男人還敢用這種方法刺激她,明知道女人最在意的就是長相了,實在是可恨。
她忿忿不平的起身就往趙祁晟的書房走,趙智煊一看不對勁趕緊拉住她的袖子,警惕的問道:“去哪?”
“我去找不嫌棄我長相的男人,你啊,就一個人在客廳裏孤芳自賞吧!”
說完,邵依婷拍拍屁股走人,留下趙智煊一時愣神還沒反應過來,看她到了趙祁晟的書房門口還刻意轉過身對他露出了甜到膩死人的笑容,順帶還拋了個媚眼才發覺問題。
“回來!”
他壓低聲音想要把女人叫回來,可邵依婷完全不管,抬手敲了敲門:“祁晟,我能進來嗎?”
那聲音軟糯糯的,聽得人心都酥了,可這個該死的丫頭嘴裏居然叫四叔祁晟,叫得這麽親熱!
從沙發那裏衝過來的趙智煊急吼吼的想拉住她,沒來得及,門已經開了。
趙祁晟也沒太注意這兩個人在外麵做什麽,看是邵依婷,便淡淡的說了句:“進來吧。”
原本趙智煊也想進去,哪知道邵依婷趁他不注意直接就把大門給關了,吃了閉門羹趙智煊隻覺得更加生氣。
屋裏,趙祁晟的臉色不是很好看,眉頭緊鎖,像是被什麽煩心事纏身。
“明天,陪我去邵家看看我媽好不好?”
“嗯……”
他的回答有些淡淡的,看起來心事重重。
邵依婷也不多話,知道外麵那個“醋缸”一定有把耳朵貼在門上偷聽,就虛握了個拳頭咳了兩聲,指指外麵。
可趙祁晟好像沒有接到她的暗示,頗有些不滿意味問道:“你知道,你爹為什麽選我?”
“啊?”
顯然,這個問題邵依婷完全沒有意識到,更別提給趙祁晟一個回答。
可對於在警局裏的那段黑曆史被曝光,她猛地僵了下身子,似乎還真的是有跡可循。
“邵雅清,你的事你爹應該都清楚,沒有一個父親會讓自己的孩子這麽冒險。”
同在一個書房裏的邵依婷突然感覺到周身揚起一陣不可抵禦的寒氣,那種讓人想要逃跑的氣勢正從對麵那個男人的身上一點點透出來。
在她的印象裏,趙祁晟從來都不會直接叫她邵雅清的名字,隻有這一次,還用了這樣的語氣,一句陳述句,表達的是他的不滿,憤怒,甚至是怨恨。
她的眼眸一顫,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疑惑。
或許,是自己理解錯了,但他的話明明直指今天的那件事。
“過去我以為你父親擔心你兒時發生了那樣恐怖的事,性子變得有些暴虐,或者是難以走出陰影才會委曲求全的答應將你嫁給我。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來在你們邵家眼裏,我隻不過是一個被你們玩得團團轉的傻子。”
邵依婷的身子微微發顫,半天才回過神來,對上趙祁晟的臉,他的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竟然多了一絲鄙夷,或者說是譏諷……
不明白他究竟是想表達些什麽,明明今天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邵雅清是清清白白的。那為什麽到這一刻,趙祁晟還要抓著不放。
見她不出聲,趙祁晟當成是默認了這件事,愈發不屑的開始發笑:“哈哈哈哈,你邵家真的是讓人很服氣,你出事那會不可能沒人知道。”
“夠了,別說了。”
邵依婷並沒有完全放下,隻是盡自己努力去克製心中的恐懼,她聽不得別人那這件事去刺激自己,就算她沒有錯,一點過錯也沒有,也受不了別人的汙蔑。
“別說了?”
趙祁晟反問了一句:“你以為我不提就能過去了嗎?你們邵家在你邵雅清出事後第一件事是做什麽?你們都做了什麽你知不知道?”
就這麽短短的一句話,趙祁晟幾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吼向邵依婷。
他本已不想去針鋒相對,可邵家當時做了些什麽,後來又做了些什麽?
還有邵依婷,最終她為什麽會和趙智煊在一起,甚至還被“捉奸在床”。
就此,他對驗身的結果一點也不相信,在他眼裏隻要邵家出手假的也能成真,死的也能變活。
“邵雅清,你十四歲那年,你爹爹為了掩藏真相做了些什麽你別跟我講你一點也不知道!”
在趙祁晟眼裏,邵家明知邵依婷可能已經被人侮辱,依舊我行我素的為她訂婚。在得知婚約將如期進行秘密將被曝光時,利用他的私心順水推舟的將邵依婷嫁給自己,正是自己的貪心若是事發他也隻好啞巴吃黃連自己擔下後果。
這次,邵依婷沒有否認,其實在她心裏早就埋下了懷疑的種子,憑良心講父親一直都很疼愛自己,並不會為了家族為了邵氏做出這樣的事,如今趙祁晟一提她反而想明白了。
正因為當年的事被父親一個人遮掩下來,是因為愛她,疼她,怕她吃苦。
將自己嫁給趙祁晟,也是為了利用他那點可憐的羞恥心去掩蓋自己早已並非完璧的“事實”。
可當事人誰也沒想過,邵依婷就是這般“好運”,她的確經曆了一夜摧殘,但不是身體上的,純粹隻有心理,一個十四歲的少女在恐懼中強迫自己目睹這一切。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邵依婷努力的否認,可自己的後背卻一陣陣泛寒,麵上裝得再平靜也無法按下心裏的不安。
“邵雅清,我太了解你了,睜眼說瞎話是你的強項,沒必要這麽裝傻來搪塞我。”
男人一步步逼近,盡管趙祁晟長得不高,但眼下在邵依婷的麵前那個身影就像個黑色的影子將她完全籠罩住。
他伸手捏住邵依婷的肩膀,一個字一個字狠狠的問道:“你…還有什麽藏著掖著,瞞著我和智煊的,你說出來…你說出來!”
身子在他的用了下不停的晃動,邵依婷都覺得自己腦袋裏像有一團漿糊,隨時都有可能會被他搖出來。
“沒有……真的沒有……”
“別給我裝……”
趙祁晟怒吼道:“邵雅清,你這個女人,別用這種可憐巴巴的樣子騙我,你騙得過趙智煊騙不過我。別以為自己有能耐可以讓智煊吃這個悶虧,我趙祁晟不會讓你得逞的!”
這樣的趙祁晟活像隻護著自家雞蛋的母雞,為了保護趙智煊就差沒和邵依婷說要拚上性命。
也是,她這樣的女人還有誰會信任?
最後,他不顧邵依婷有多恐懼,將她猛地一推,眼中蔓延開的紅血絲讓這個平日裏儒雅溫順的男人變成可以吃人的野獸。
“別指望我會坐視不管,明天我就去邵公館把離婚的事說明白,順便……”
他說到一半,頓了頓,看邵依婷跌坐在地毯上抽泣,才緩緩吐出吊著的半口氣:“讓你和智煊解除婚約,從此你和趙家毫無關係,對外我會宣稱是邵家門第過高我們攀不上。”
這麽說,明擺著就是不能接受邵依婷曾經遭遇的那些事。
正當邵依婷雙眼噙著淚,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大門被很用力的打開,撞在邊上的大櫃子上發出“嘭”的一聲。
趙智煊緊繃著臉,從門外走進來,直徑來到邵依婷跟前將她拉起來一把撈到自己懷裏護好,隨後警惕的瞧了眼趙祁晟。
原本就在氣頭上的趙祁晟看到這一幕更加來氣,質問道:“你進來做什麽?”
“我做自己該做的事,欺負女人是不應該的,四叔你欺負我的女人,更不該!”
“胡鬧,別以為我縱容你就可以沒規沒矩的……”
趙智煊眯了眯眼睛,看著趙祁晟少有的吹胡子瞪眼,在看看邵依婷一臉蒼白活脫脫受到驚嚇的模樣心裏更加不樂意。
“四叔,我爹媽走得早,你一直帶著我,從小到大我都是跟著你的樣子在學,可這一次,我想做自己的,為自己打一次主意。”
他握著邵依婷手臂的大手緊了緊,語氣裏滿是堅定:“邵雅清是我的未婚妻,這個女人,我娶定了。”
原以為,這隻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沒想到路上的荊棘不僅僅來自於趙祁晟處的阻礙,更是從邵家源源不斷的鬧出不少事去阻止趙智煊的求親之路。
在第二天趙智煊陪著邵依婷去邵公館看母親的時候,趙祁晟已經在屋內,而廳裏不止是邵銘暉的一家,就連大伯也坐在那裏,很顯然他們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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