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就在牧歌的拳頭砸向黑衣人的時候身後是響起了蘇蓉驚呼的聲音。

    然而此時已晚，牧歌千鈞之勢的拳頭已是穩穩落在了黑衣人的腦袋上並是將其深深砸入泥土之中。

    砸了一拳之後，由於牧歌體內的暴虐之力作祟是又連續砸了兩拳，生怕對方死不盡氣似的。

    將黑衣人殺死，牧歌喘著粗氣是抬起了頭，一雙暗紅的眼睛是投向了不遠處站著的寒絡、蘇悅以及她們手裏拖著的鄭傑。

    此時牧歌的神誌有些混亂，從山洞內爆發的那一刻開始他的意識便極其不穩定，時而清醒時而混沌，體內的那股暴虐之力也是時而“聽話”時而失控，而隨著暴虐狀態的持續，他失控的比例越來越大了。

    寒絡和蘇蓉是被牧歌的眼神嚇得都不敢動了，她們也不是第一次看到牧歌這種眼神，但卻是第一次被牧歌以這種眼神盯著，就像一頭饑餓的野獸盯著自己的晚餐。

    呼！”

    沉默片刻，牧歌最終是身化殘影朝著寒絡和蘇蓉衝了過去。

    寒絡見狀，鬆開抓著鄭傑左腳的手開啟全身的星脈之力擋在了蘇蓉麵前。

    隻是一刹那的工夫牧歌的身影是再次出現，此時他已經衝到了寒絡的麵前，那雙暗紅的嗜血之眼卻是沒有一絲殺氣，而是流動著異樣的波光。

    牧歌伸出了手，慢慢地伸出了手，緩緩地靠近寒絡，並最終停留在她的臉上。

    此刻空氣徹底都安靜下來，就這樣呆呆地站立了數秒，牧歌的手最終是緩緩滑下，他眼中的嗜血是迅速退去。

    緊接著牧歌是一把將還沒反應過來的寒絡一把抱在懷中，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了聲：“對不起。”

    咳咳！”

    寒絡身後的蘇蓉剛剛也是被嚇了一大跳，但是很快也是反應過來。

    寒絡輕輕推開了牧歌，牧歌是慢慢放開了手。

    他怎麽辦？”蘇蓉指著身邊雪地裏的鄭傑弱弱地問了聲。

    牧歌聞聲看向鄭傑，心中一震寒意閃過。此刻的鄭傑渾身是傷，被弄得是麵目全非，臉上是布滿了被手指甲抓過的痕跡，而在他的雙腿之間更是一片殷紅，也就剩下下那麽最後一口氣了。

    殺了吧！”沉默良久，牧歌最終是說了出來，這個心術不正的家夥對於寒絡她們的威脅太大，一日不除，一日不得安生。

    牧歌對於生命一直以來都充滿敬畏，可是卻很少有人敬畏他的生命，他不愛殺戮，可是卻總也逃脫不了殺戮，事實證明在這個實力強於道理、禮法的世界，要麽去殺戮，要麽被殺戮，而且經曆了一次又一次的嗜血體驗，牧歌不得不承認他已經慢慢喜歡上了它。

    這看似簡簡單單的一句回答，卻是牧歌在鄭重地向自己的過往說再見，從此以後他將踏血前行。而且牧歌也明白對於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以及身邊人的殘忍，不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身邊的人，他都必須愛上殺戮，即便淪為殺戮的奴隸。

    牧歌說罷是走到了鄭傑的身邊，而後是對寒絡和蘇蓉說到：“你們，還是不要看了！”完了，便是抬起腳狠狠照著鄭傑的腦袋踩去……

    將鄭傑殺死，看著雪地裏漸漸覆蓋上白色的屍體，三人皆是陷入一陣沉默，最後還是蘇蓉打破了現場的寧靜。

    你知道那黑衣人是誰嗎？”很顯然蘇蓉這句話是問的牧歌。

    不認識，很麵生。”牧歌搖搖頭，雖然自己算不得過目不忘，但是見過的人基本都會有印象，哪怕隻是一麵之緣。

    嗯，你可能沒見過他，不過我和寒老師都認識他。”

    牧歌聞言是將目光投向了寒絡，牧歌也覺得寒絡應該認識黑衣人，因為他和鄭傑綁架蘇蓉姐妹為的就是威脅寒絡。

    寒絡沒有說話，她心裏也有猜疑的對象，可是剛剛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看到黑衣人的真實麵目，也是不好下定論，所以她是看向蘇蓉，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他就是一直纏著寒老師不放的謝蘊，謝家老頭謝謙最寶貝的孫子。”蘇蓉語氣中不待一絲懷疑。

    什麽？最為三公之家謝家的人，他怎麽敢……”雖然寒絡也想到了謝蘊，可是因為某種意義她是始終不敢確定。

    寒老師，聖戈的情況比你想象的要複雜得多，這裏和鳳川那樣的真正帝國是沒法比的，所以，你不用懷疑，那家夥是謝蘊無誤。”蘇蓉和寒絡如打著啞謎一般說到，弄得牧歌死一頭霧水。

    現在，有件事情牧……牧老師需要好好考慮考慮了。”

    什麽事情？”

    那就是盡快離開玄中城，甚至是聖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