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突然坐起的牧歌，眾人皆是一愣，眼中皆是閃爍著詫異的光芒：這都還能起來？

    牧歌沒有站起，也沒有說話，隻是呆呆地坐在那裏，腦袋和雙臂都是耷拉著，那樣子有些許詭異。

    “很好！”看著牧歌居然如此駁自己的麵子沈銘是恨得牙癢癢：“看來，我還是太仁慈了！”

    牧歌沒有理會沈銘囂張的話語，此時的他已經如往常一樣因為過度的打擊傷害體內那股暴戾之氣被激發，他是成功進入了暴虐狀態，然而令他感到不解的是，與以往不同，現在的他不用花很多心思就能很輕鬆地控製那股暴戾，而且此時他對自己身體情況了然於胸，他可以感覺到每一塊肌肉、每一條血管以及每一塊骨骼的狀況和huó dòng。

    於是在剛剛坐起來的那幾秒鍾，牧歌給了自己一個大膽的想法。

    沈銘咬著牙一個閃身是衝到牧歌跟前，對著牧歌的身體便是大力一腳踢去。

    “嘭！”

    令眾人不解的是牧歌居然沒有絲毫抵抗，而是任由沈銘的攻擊擊打在自己的身上：或許他已經放棄了抵抗吧。

    不過將牧歌一腳踢飛後沈銘卻是變了臉。一個是因為牧歌的抗擊打能力實在是太變態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另一個則是因為剛剛的一腳在踢中牧歌時他是感覺到了和之前擊打在牧歌身上的感覺完全不同。之前都是和往常一樣有種打在肉上的實質感和一定的柔軟感，而剛剛那一腳他卻是分明感覺如同踢在了鐵板上一樣。

    沈銘自顧自地驚訝著，而被擊飛的牧歌是迅速起了身，反朝著沈銘衝來。沈銘甩了甩腦袋不再胡思亂想，手掌是再次裹上一層淡藍的結晶體朝著牧歌迎去。

    “嘭嘭嘭嘭！”

    牧歌的手始終耷拉著，似乎沒法對沈銘進行攻擊，並任由對方的攻擊打在自己的身體上，一副“受虐狂”的姿態，不過，眼中所見未必如你所想、所知。

    乍一看，場上的情形毫無異常，在其他人眼裏就是沈銘繼續狂虐牧歌而已，然而隻有在場上的牧歌和沈銘二人清楚，牧歌被攻擊的點從剛剛一開始便不再是由沈銘決定，而是由牧歌自己決定。

    牧歌體內那股神奇而變態的力量始終無法完全控製，無法做到收放自如，而且那股力量爆發後在牧歌的體內基本上就像一匹，不，是好幾匹脫韁的野馬四處狂奔，所以不要看牧歌每次爆發後都很牛逼哄哄，但實際上他的身體的每一塊肌肉、每一條血管以及每一塊骨骼都要承受巨大的壓力，包括外界的攻擊和自己體內那四處狂奔的暴虐之力所帶來的壓力。

    牧歌從以往的經驗得出自己體內那股力量和自己初始的星脈之力一樣可以增加自己身體的強度，而且那股力量效果要比初始的星脈之力強上太多，隻不過它愛自由，不好駕馭而已。而今天自己的暴戾爆發後一反常態，再聯想到《覺醒錄》所記載的相關信息以及自己多次遇到的小凝聚型覺醒者，當然也包括淩梵，牧歌腦海中是大燈一亮：如果我將體內的那股暴戾擊中在某一塊肌肉上是否能夠達到類似小凝聚的效果呢？

    由於無法做到完全控製體內的暴戾之氣，所以牧歌不能像真正的小凝聚型覺醒者那樣想哪硬就哪硬，他隻能在暴戾之氣遊走的地方就近選擇肌肉進行強化，達到一個盾牌或者說盔甲的效果，當對手攻擊過來，牧歌便是將強化後的點對上對方的攻擊，到達以硬對硬，以強敵強的效果。

    此時角鬥場上的兩人是以同剛剛截然相反的心情在繼續角鬥，周圍的風也是逆向了。

    沈銘突然是感覺好憋屈，自己對於一個被廢去雙手戰鬥力隻有五的渣渣卻是無能為力，雖然每一拳、每一腳都準確無誤地擊打在牧歌的身體上，可是卻沒有一絲“毆打他人”的快感。

    而牧歌此時整個人都是興奮的無法用言語來表達，那種駕馭暴虐之力（雖然隻是能夠半駕馭）的感覺真的是太神奇、太好了。牧歌興奮的簡直是要發抖。

    牧歌成功利用體內的暴虐之力擋住了作為小凝聚型覺醒者的沈銘的攻擊，然而暴虐之力可不僅僅是拿來玩防禦的，難道它最變態的地方便是攻擊嗎？

    “呼~！”

    一道破風，沈銘布著淡藍色結晶體的腿是狠狠掃向牧歌，雖然感覺很憋屈，但該攻擊還是得繼續攻擊，作為沈家家丁的總教頭，在自己的兵麵前絕對不能輸，而且剛剛大話都講了，現在軟了，以後就硬不起來了。

    眼看著沈銘的腿就是要踢中牧歌，突然，牧歌是抬起了頭，那剛剛還耷拉著的左臂是突然抬起，擋住了沈銘這大力一腳，與此同時，牧歌耷拉著的右手也是伸出，一把抓住沈銘的腳踝。

    牧歌充血的雙眼死死盯著麵前的沈銘，咧嘴一笑，是突然發力，狠狠將沈銘給丟了出去。這是牧歌第一次成功反擊，眾人皆是滿眼的難以置信，沈涯眼中則是閃過一絲亮光。

    沈銘倒是真厲害，被牧歌甩出後在空中尋回平衡是穩穩落了地，然而牧歌可不像他那麽自以為是，該“趁他病要他命”時絕不手軟。

    就在沈銘落地之時，牧歌已是在他身後站定，右手冒著淡淡的紅色煙霧，對著沈銘的後背便是一拳轟去。

    “嘭嘭嘭嘭！”

    一陣急促的撞擊，鏗鏘之聲回蕩在廣場之上，此刻，牧歌的身影根本無法用肉眼捕捉，隻能是以沈銘身上不斷變換位置的淡藍色結晶體以及滋滋作響的火花來大概判斷牧歌的方位。

    沈銘再次深深地感到憋屈，他倒是想要反擊，可是牧歌的攻擊不但密集，而且夠強勁，是不給沈銘片刻的喘息機會。

    而此時的牧歌已經開始步入瘋狂，現在的感覺對他而言實在是太好了，暴虐之力的強大他已經是體會過很多很多次，可是能夠如此與之親近，如此掌控住它卻還是頭一回。以前自己基本上就屬於個旁觀者或者說是暴虐之力的奴隸，不是隻能幹看著就是被控製，而今，終於是有了農奴翻身做主人的感覺，就一個字——爽！

    一陣多點位的狂轟濫炸之後，牧歌是突然現了身，隻見他左臂反扣住沈銘的右臂，左手手掌緊緊壓住對方的右背，右手成拳，裹著暗紅的縹緲霧氣對著沈銘的右肩便是一陣狂砸。

    沈銘的右肩是覆蓋著一層淡藍色結晶體，牧歌的拳頭砸在上麵卻是如同砸在鐵塊上，沒有多少反應。但，此時的牧歌根本不在乎這些，他在乎的隻是那種可以掌控強大的力量、那種妙不可言的感覺。

    牧歌的拳頭如縫紉機般不斷砸著，他是越砸越興奮，越砸感覺越好，他拳頭處的暗紅色霧氣也是越來越濃，越來越稠，一股嗜血之光也是慢慢出現在他的眼中。雖然牧歌此時能夠半駕馭體內暴虐之氣，但是並不表示暴虐之氣對於牧歌就沒有任何影響，隻是比平日要弱了許多而已。

    終於，在牧歌堅持不懈的努力下，沈銘右肩表麵的淡藍色結晶體是被砸出一絲絲細小的裂縫，繼續重重一拳，那淡藍色結晶體是被徹底砸碎。

    “啊！”沈銘是發出撕心裂肺的叫聲。

    “牧賢侄！不要！”看著牧歌居然是破了沈銘的星脈之力結晶體，沈涯自是驚訝的無法言語，然而聽到沈銘撕心裂肺的慘叫，他是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牧歌聞言，一個機靈是從嗜血的狀態漸漸驚醒過來，此刻的他還是能夠很好的駕馭自己的暴虐之力，所以是快速收了手，放開了被自己死死按著的沈銘。

    “牧賢侄，你沒事吧？”沈涯此時已是走到了牧歌和沈銘麵前，看了看，發現沈銘右臂已經被廢，而後是轉向之前一直被狂毆的牧歌關切地問到。

    “哈哈，謝謝沈叔關心，我沒什麽事！哈哈！”牧歌此刻正沉浸於剛剛那種奇妙的感覺之中，聞言是憨笑起來，笑得就跟個一百多斤的孩子似的。

    對於將整場角鬥看在眼裏的沈涯來說，牧歌的表現實在太過異常，無論以何種邏輯去思考他都是無法弄明白其中的因果緣由。此時，看著一個勁地傻笑的牧歌沈涯眼中這是閃爍著驚異的光芒。

    萬分抱歉，由於這兩個星期有事，每天隻有一更，希望各位書友諒解，後期有時間定會補上，海涵，海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