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醋火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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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八號,為了給十二年的學習工作做一個完美的交代,大家使出渾身解數、全力以赴,在無硝煙的宏圖上馳騁沙場,晚上是班級的聚會,個個頗有不醉不歸的架勢,酒肉穿腸過,辛酸隨淚走。

    那天晚上湛無憂破天荒的喝了很多酒,那天晚上平日裏害羞的姑娘鼓起勇氣開始表白,那天晚上,原本大大咧咧的男孩子,卻像個小姑娘似的傾述衷腸,有撕心裂肺的哭喊高唱,除了那甜蜜的愛還有那高三的千斤巨石卸下的輕鬆坦然。

    準備離開的時候,李念邁著虛晃的腳步過來,眼神閃躲,躊躇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無憂,你有男朋友嗎”?

    “沒有,我大二之前還沒打算戀愛”。

    “真的嗎,對了很謝謝你考場裏的助攻,來敬你一杯”?

    李念的眼裏有些星光閃爍,他本身成績就不是很好,這次考試湛無憂就坐在他左邊,幾乎全程助攻,好在平日裏他對眼睛特別保護,無憂的字又寫的非常清晰明了,內心的狂喜似乎沒人能夠理解。

    “你大學準備去哪個學校?”

    “s大”。

    “哇,你肯定沒問題,以後來學校了找你玩,其實我一直把你當好哥們兒”。

    “啊”。

    話落,便被拉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帶著淡淡的煙草氣息,還有酒精的味道。

    扈月信好不容易拒絕了韓夢婷,入目瞧見的便是自己的好哥們兒和湛無憂的歡聲笑語,還有那清淺的一抱,心沒來由的開始抽搐犯疼。卻是提著虛晃的步伐回到了原本的座位上,裝似無意的問身邊的小五:“你知道李念那小子去哪裏了嗎”?

    “好像去找湛無憂了”。

    “哦,無憂平日感覺很少和無憂很少有交集的嘛”。

    “你不知道,這次考試李念坐在無憂的旁邊,幾乎全抄的無憂的,還別說,著運氣真t的好”。

    “就是啊,運氣真好”。

    “你怎麽了,喝多了”?

    “有一點點,反正畢業了,來,為我們的友情幹杯”。

    李念的那一擁抱,來的突然走的也突然,以至於有些暈乎的湛無憂沒搞清楚情況,剛想問話,隻有那倉促遠離的影子,湛無憂覺得酒勁有點點上來,眼眸一轉慢悠悠的像包間外走去。

    “湛無憂,你給我站住”!

    側身,是韓夢婷還有她玩的好的三個女生;紅腫的眼睛,定是剛剛傷心哭過;湛無憂沒有搭話,隻是靜靜的站著,等待她接下來的說話。

    看著急速落過來的手掌,卻是眸光一寒,順勢接住,本急速大反轉被理智阻止,雖沒有實際傷害,也讓韓夢婷吃痛了不少。

    “疼,放、放手,你這個勾三搭四的賤人”。

    “給你個機會,你再說一遍”,手腕的力道漸漸加重,見她再次哭泣才放手,她身邊的朋友卻是罵了幾句,帶著韓夢婷轉身進了包間。

    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好些人都離開了,湛無憂拿了自己的包,見扈月信還趴在桌上,眸光看了身邊醉眼朦朧的小五,“你送他回去嗎?還是我帶他回去”?

    “那無憂麻煩你了,還好你就住在他家對麵”。

    “嗯”。

    即使醉酒扈月信的表現也很是良好,聽話的靠在湛無憂的肩頭,被扶著出了門,6月的夜風帶著絲絲山川的寒氣,將酒意吹散了不少;扈月信微睜著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少女,嘴角緩緩勾起,卻漸漸的將依靠在她身上的重力撤了不少,也許這是他最為放肆的一次。

    已是深夜時分,除了歪七倒八走著的高三學子,還有就是醉臥出租車的少年少女,出租車卻破天荒的爆滿,湛無憂咬咬牙,扶著扈月信緩慢的向家走去,感受到漸漸加重的力量,湛無憂無奈的勾唇,這家夥還真是敢醉!

    突然而至的燈光,湛無憂下意識的眯眼,一隻手卻在第一時間遮住了扈月信的眼睛;緩了好一會而才看見車內的人,眉目一凝,絲絲怒火宣泄心中。

    有怒火的還有卿自揚,怎麽看就覺得那少年礙眼的很,也不管湛無憂的怒目而視,徑直的下車,帶著的怒氣,粗魯的將扈月信扯開,扔在了後座上,關門!拉起呆愣的湛無憂,上車!

    許是為了報複,竟是把平穩的大路開的歪七扭八,暈暈轉轉,攪的胃裏難受至極,見湛無憂有些泛白的臉,卿自揚才理智回歸,快速的開進了小區,麵色冷漠扶著扈月信上樓見身邊麵色冷淡的湛無憂,沒來由的心間一火,卻是不言不語。

    到了6樓,卿自揚自己按了門鈴,見扈月信父母出來,冷著一張臉說:“他喝多了”,然後轉身奪過湛無憂的鑰匙,有些粗魯的打開房門,拉起湛無憂,快速的閃進去,關門!

    “滾出去”。

    “就不”!

    “好啊”。

    怒火全部化作淩厲的掌風,招招直逼卿自揚的麵門,腳下也是分外不客氣,殺機盡顯!

    卿自揚自始至終態度都非常認真,看著橫在白皙素手,眉頭一緩,嘴角掛起無賴至極的笑容,“無憂,我隻是過來看看你,替你慶祝畢業”。

    脖間的力道加重了一份,腳也被湛無憂以奇怪的姿勢纏住動彈不得,兩人就以一上一下的姿態對峙著,可是沒多說一句,卿自揚便覺得呼吸更加珍惜一分。

    “你要殺了我,怕是湛家也不得安寧”。

    “咳咳”!

    “簡直是凶狠無比的女人,果然人麵獸心,可是我怎麽就喜歡了呢,眼瞎、眼瞎”。

    “門在哪,滾出去”。

    湛無憂鬆了對卿自揚的纏繞,緩緩從地上起身,也不管家裏橫七豎八亂到的物件,徑直的回了臥室。

    卿自揚卻是無奈的笑笑,有些笨拙的收拾屋內麵麵目全非的場景,下午開完會後就徑直的飛了過來,打電話湛無憂也是關機狀態,到處查他們班級的去向,卻不想看著她扶這一個男生,還如此般配的向他走來,卻不想還被她冷臉相向,生氣一下也沒什麽不好的吧。

    屋內,湛無憂快速的衝洗後,本來就有些不勝酒力,加之之前與卿自揚打的哪一家,疲憊感毫無征兆的席卷全身,一躺下昏昏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