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意欲投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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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裏開外的妖獸不安的躁動起來,感受到冥冥之中傳來的威壓,不僅僅是境界上,更是靈魂層次,修為提升到入仙境之後,楚禕的神魂再一次得到強化,直接恢複到前世巔峰時期的水準,即靈仙境級別。
單是不經意間溢散出的靈魂壓製就足以讓大部分仙列之修心生駭懼,更別提這些連神智都不健全的妖獸了,雖然它們撕殺起來不懼生死,但麵對這種絕對的強者,基本的敬畏還是有的,更何況弱肉強食是他們的生存法則。
原本陣容整肅、戰意高漲的獸潮卻因為一道氣息眼中浮現恐懼、心中萌生退意,這種現象在低階妖獸身上表現更為嚴重,似乎都要維係不住陣腳了。
吼!吼!吼!
就在這時,在獸潮的大後方突然響起數道吼聲,響徹夜空,即使透過數裏之遙依舊清晰可聞,讓安陽鎮中許多百姓、兵士紛紛從夢中驚醒,以為大戰打起來了。
原本有些**的獸潮也平複下來,懼意和退意全都一掃而空,抖擻了精神,齊齊放聲咆哮,萬獸齊吼那是何等的壯觀,連大地都在微微顫動。
互相對峙的氣勢僵局也在這一刻被打破,浩蕩妖氣在高空之上匯聚演化成一隻凶獸,猛地撲向安陽,欲要吞噬人族士氣。
“放肆!”
就在森然爪牙即將落下的時候,自城主府傳來一聲嬌叱,直襲心頭,怒喝中攜裹著無匹氣息,蓬勃而出,化作靈魂巨刃,一擊將凶獸斬首。
在場之人的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守城將士們握緊了手中兵器,喉結上下吞咽,妖獸們也都刨蹄以待,似乎下一瞬就會迅猛撲出。
吼!
預想中的大戰並沒有爆發,起碼不是今日、今時,獸群後方再穿震霄咆哮,其中夾雜著些許不幹和惱怒,不過獸群聽到之後卻都稍稍收斂了殺意,再次蟄伏起來。
籲~
原本整潔甚至堪稱豪華的房間,此時被氣勁亂流衝擊的不成樣子,楚禕正端坐在一片雜物當中,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如今的她已經突破至入仙境,可以將靈魂力離體釋放,用以攻擊,但要擊破上萬妖獸匯聚的氣勢攻擊其困難程度可想而知,更何況楚禕剛剛突破,雖然境界大漲,但消耗同巨,此時已經精疲力盡。
如果妖族此時攻來,怕是楚禕唯有直接施展三花聚頂,透支身體,那情況可就相當被動了,敵人還未出手,你就已盡全力。
“還是先休息一會吧。”
楚禕透過殘破的窗戶發現天邊已經隱隱泛白,隨便將床榻清理一下,和衣而臥,讓緊繃的神經得以放緩,恢複精氣神。
雖然睡的很晚,但第二天楚禕依舊起了個大早,和武將軍閑雲子等人在大廳共用早膳,經過了一兩個時辰的淺睡,楚禕的狀態已經恢複大半,精神飽滿、氣血兩盈。
當楚禕進場的刹那,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因為城主府如今就那麽幾個人,彼此入住的位置也都大致清楚,加之昨夜動靜那麽大,稍加感知便能想到是誰引發的,隻不過眾人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或者難以接受。
要知道楚禕的年級在那裏擺著呢,頂破天也不過十**,絕不到二十歲,居然就已經突破入仙,位列仙修,在場諸位年級要長上楚禕一輪乃至更多,當楚禕的父輩都綽綽有餘,但如今雙方境界卻幾乎已經持平。
至於戰力嘛,更不必說,楚禕在玄靈境就可以獨自戰退三隻荒級妖獸,更能重傷其中一隻,單單這份戰績就足夠讓他們自愧不如,更何況楚禕如今突破桎梏,練氣淬元,戰力無可估計。
哎!
當眾人看清了楚禕的修為之後,也隻能在心中歎道,“人比人氣死人。”
從另一方麵來說楚禕此時修為大進,對他們眼下的處境大有益處,眾人的安全就越有保障,紛紛起身恭賀。
“恭喜楚小姐修為大進。”
“而立之年,已是仙境修士,放眼整個青冥乃至靈澤,都是上上之屬。”
“楚小姐脫凡如仙,實力定然暴漲,我安陽有救,安陽有救啊。”
……
“觀楚小姐昨日突破,動靜之廣、威勢之大,且一喝破萬獸,想來若是再遇到先前之敵,一個也跑不了。”
齊先生哈哈笑道,楚禕也沒有托大,頷首回禮,
“先說過譽了,昨夜突有所感,以至境界略有精進,不足掛懷。”
“哎,楚小姐過謙了。所謂虎父無犬女果然丁點不錯,令尊正值鼎盛,境逾靈仙,而楚小姐不過而立,已入仙境,想必用不了多久楚家將會迎來一門兩靈仙的局麵,到那時怕是整個青冥都無人可擋,楚家名威必將震徹靈澤。”
武將軍對著楚禕深深一拜,以大禮對之,語氣間更是別有意味。
整個青冥無人可擋?這將皇室置於何處?武將軍身為人臣,卻說出這樣的話,嚴重點甚至可以看成忤逆,其罪可誅。
他如此舉動,無非是在向楚禕表明態度,楚禕是誰?楚家長小姐,楚家家主楚中天的獨女,對她表忠心就等於對楚中天、對楚家表決心,如此想來這武將軍已經再為日後某打算了。
朝廷的做法讓他十分不滿,你不仁我不義,既然你先將我拋棄,那就別怪我舍身投敵,如今青冥成唯一能跟皇室相提並論的也就隻有楚家了,且楚家正值擴張之際,乃用人之時,如果他投奔過去,以他的實力絕對會受到重視,不會跟現在一樣,在一個窮鄉僻壤,做一個邊鎮將軍。
不過楚禕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得意自傲,甚至連喜色都沒有浮現,隻是淡淡地伸手虛扶,“武將軍嚴重了,眼下妖族之圍最為緊要,其他事日後再說。”
本來楚禕對武將軍留守安陽、庇護百姓的舉動還有幾分讚賞,然而那份好感卻在此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武將軍的做法看上去無可厚非,實際上卻是不忠不賢、無情無義的自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