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樹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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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草稿,頭暈,前兩天,在太陽底下又練了一次,這一次,練得自己又不知道冷了,而且很精神,今天,副作用又來了,大清早起來就頭暈,今天又在太陽底下練,就這也不行,這到底是啥回事兒,還得進一步的再摸索。

    下麵是正:

    原本想讓這棵樹朝山下的方向倒的,誰知道它橫著朝我這邊倒了過來,傻牛在我身後一把把我推開,他卻給樹壓個正著。

    “傻牛哥!”我頓時大叫一聲,瘋了一樣衝過去。

    傻牛頭朝山上,腳朝山下,被樹攔腰壓上,從我這裏隻能看到他下半身,我縱身跳過樹身,朝他上半身一看,傻牛這時候趴在山坡上,眼睛忽閃忽閃的,見我看他,衝傻笑了一下:“氣氣,我麽事。”

    順著樹身一看,我頓時也笑了,就見樹前麵的樹冠,剛好給一塊突起山石架住,樹身並沒有完全壓在傻牛身上,隻是貼在了他身上,傻牛這時候拱動了一下身子,還能動,我趕緊拉著他的胳膊,兩個人一起使勁,傻牛從樹身底下拱了出來。

    兩個人一屁股坐在樹身上方的山石地上,他看著我傻乎乎的笑,我看著他也笑,真是虛驚一場。

    原地歇了一會兒,我站起身把樹看了看,這棵樹,折斷的時候,已經給我們砍斷了五分之,按理說,這種枯樹,樹冠沒多大分量,不應該這麽快折翻的,但是,它就是翻了,還差點兒弄出事兒。

    轉到樹樁這裏再看看,一多半的斧頭痕跡,一少半是因為重力,自己折斷的,不過,我這時候我發現這棵樹間,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也就是說,樹間是空的,剛才砍的時候,我並沒有發現,估計砍到窟窿的時候,剛好是傻牛砍的,他傻乎乎的並沒有在意,輪到我砍的時候,他已經把這窟窿砍平了,所以我沒發現。

    這時候,我蹲下身子,把地上樹樁上的木屑撥拉了一下,樹樁間位置也是一個雞蛋大小窟窿,打眼往窟窿裏一瞧,黑漆漆的,似乎深不見底,我把裏的斧頭把顛倒過來,拿著斧頭,用斧頭把朝窟窿裏捅了捅,確實挺深的,斧頭把根本捅不到底。

    我站起身扶著樹身走到樹冠那裏,在樹冠在撅下一根大拇指粗細的木棍,一米多長,拎著木棍回到樹樁這裏,把木棍豎著又往窟窿裏捅。

    這時候不為別的,就因為好奇,好奇這樹窟窿為啥這麽深。一米多長的木棍捅下去,居然還沒捅到底,我這時候就不是好奇了,十分驚訝,試想,這樹樁,也就是樹根,它能有多深呢,整個樹最粗的地方,不過比大腿粗一點兒,它下麵的樹根能有多深呢,一米多深,而且直通通的,可能嗎?

    我一琢磨,這樹根下麵,肯定是個小山洞啥的,估計山洞口也不大,這棵樹,剛好長在了山洞口上麵。老婆婆說過,鎮山木下麵壓著東西,也就是說,眼下樹樁上這個洞,應該通向壓著的那東西,裏麵到底是個啥,現在還不好說。

    這時候傻牛也過來了,見我用樹枝捅窟窿,他也要玩兒,我對他說道:“傻牛哥,你現在能自己回老婆婆家裏一趟嗎,讓他們拿個電過來。”我想用電照照裏麵到底有啥。

    傻牛居然搖了搖頭,“不、不去,我要跟著你。”

    我一點頭行,那咱一起回去吧。從樹樁前站起身,我有朝窟窿看了看,覺得這麽走了,也不是個事兒,把自己身上跟傻牛身上的紅布綾子解了下來,把兩根紅布綾子揉成一團,用木棍捅進了樹窟窿裏,等於是把窟窿口塞住了。這麽做的目的,其實也沒啥,就是為了圖了心理安慰。

    塞好以後,帶著傻牛下山,這時候,日頭已經到了天間,不知不覺已經晌午了。

    很快的,我們回到了老婆婆家裏,一院進門,就聞見一股子香味兒,飯菜香味兒,老婆婆家那間小廚房裏還冒著煙。

    往院裏走了沒幾步,強順咳嗽著從小廚房裏出來了,看見我跟傻牛就是一愣,轉身又回去了,沒一會兒,從小廚房裏拎出一根帶著火頭的燒火棍,怒氣衝衝朝傻牛衝了過來,想要拚命似的。

    我朝強順一看,強順半邊臉都腫了起來,趕忙上去攔下他,“你幹啥呀?”

    強順一聲眼睛死死瞪著傻牛,“你問他呀!”

    我回頭看了傻牛一眼,傻牛一臉無辜的站在那裏,傻乎乎的,就在這時候,陳輝跟老婆婆一起從堂屋出來了。

    陳輝看看我跟傻牛沒說話,老婆婆衝我笑道:“仙家,你們可算回來了。”

    我看看強順,又看看老婆婆,問老婆婆,“老奶奶,我朋友的臉是咋回事兒。”

    老婆婆依舊笑著,“沒事沒事。”

    強順扭頭瞪了老婆婆一眼,“啥、啥沒事兒,我臉腫的,話都快說不出來咧。”

    我趕忙問強順,“咋弄的?”

    強順朝傻牛看了一眼,冷冷說道:“給你哥打的唄!”守著拎棍子又要往傻牛跟前衝,我把奪下了棍子,回頭質問傻牛:“傻牛哥,這到底是咋回事兒?”

    傻牛傻傻的搖搖頭,陳輝這時候不緊不慢走了過來,說道:“你走了沒一會兒,傻牛就跟癔症了似的,拿上斧頭跟紅布綾子就出門,我和強順過去攔他,這麽都攔不住,我覺得不對,就想叫強順把陰陽眼弄開看看,誰知道傻牛一拳打在強順臉上,跑了。”

    我看看傻牛,又看看強順,問陳輝,“那、那您咋不追他呢?”

    陳輝說道:“我到是追他了,沒追上,追到山下,我看他山上找你了,我就想著,他陪你山上,有個照應也好,我就沒在往山上去。”

    原來是這麽回事兒,扭頭又朝傻牛看看,還是傻乎乎的,之前我問他了,咋到山上的,他說不知道,按著陳輝說的,癔症了,很可能是黃山奶奶附在了他身上,要不然強順開陰陽眼他打強順呢,就是不想讓強順看見。

    不過,說真的,這黃山奶奶,咋越來越叫我覺得她不怎麽樣呢,打心眼兒來說,我還有點兒煩她,雖然她之前給我送過衣裳,讓我吃過飯,但是,她對我的每一步,都是有目的的。

    老婆婆這時候,還在衝我笑著,心裏忍不住對她也輕賤了幾分,跟黃山奶奶一丘之貉。

    我冷冷的對她說道:“黃山奶奶呢?趕緊叫她出來!”

    老婆婆依舊笑著,“仙家,先別急呀,飯現在就好了,吃完飯再說。”老婆婆又衝強順說道:“小兄弟,你也別生氣,我媳婦到鎮上買了幾瓶好酒,今天叫你喝個夠。”

    強順一聽,朝老婆婆看了一眼,火氣立馬兒小了很多,衝我叫道:“他要是再打我,我可跟他沒完。”

    我說道:“傻牛哥當時啥都不知道了,根本就不是他打你的。”

    強順叫道:“不是他他咋還知道去山上找你嘞?”

    這不是黃山***套子嘛,不過,這話我沒說出口,我說道:“一會讓傻牛給你倒杯酒,賠禮道歉還不行嗎。”

    強順不再說話了,轉身又回了那個冒煙的小廚房,好像強順這時候正在燒火。

    我跟陳輝老婆婆、傻牛,進了堂屋,進了屋以後,堂桌上翻著一盒煙,老婆婆拿起煙遞給我一根,問我:“仙家,你找那鎮山木了沒有?”

    我點了點頭,反問:“黃山奶奶啥時候能過來?”

    老婆婆又反問:“你找她幹啥呢?”

    我說道:“鎮山木我可能已經找見了,不過,我一直弄不明白一件事兒,她是不是有啥在瞞著我?”

    老婆婆說道:“看你這話兒說的,黃山奶奶能瞞你啥呢。”

    我又問道:“那她咋不跟我說清楚呢,為啥……為啥把我弄的魂魄出竅,叫我去找那棵樹,直接告訴我不就行了?”

    “啥?”老婆婆頓時一臉疑惑,“你說啥樹?”

    看老婆婆這時候的表情,不像是裝的,感覺還是不叫她到的好,萬一這樹啥的,都是天,黃山奶奶隱隱晦晦的,這時候從我嘴裏說了出來,我是不是就該倒黴了。

    我趕忙說道:“沒啥,等黃山奶奶來了,我跟她說吧。”

    老婆婆說道:“那就要等到晚上了,黃山奶奶白天一般都不過來。”

    一轉眼的,午飯好了,還是六個菜,葷素,兩瓶子白酒。強順這時候還是腫著半張臉,看上去不太高興,我讓傻牛給他倒了杯酒,賠了個不是,雖然傻牛傻都不知道,也挺無辜的,這帳,都得一起算到黃山奶奶身上。

    吃過午飯,老婆婆讓我們睡一會兒,因為昨天睡的比較晚,今天又一大早起來了,說是晚上黃山奶奶可能來的也會很晚。

    陳輝不想睡,我其實也不想睡,不過,吃飯的時候,因為陪強順,喝的有點兒多了,頭暈暈的,我們個,在老婆婆家兩個套間,張床上,躺下睡了起來。

    最近這幾天其實都沒睡踏實,加上酒勁兒,腦袋一挨枕頭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到啥時候,迷迷糊糊的,就聽見有人喊我,我睜開眼一看,床邊站著一個身穿黃衣的老婆婆,佝僂著身子,頓時一愣,這不是黃山奶奶麽?正想找她呢!

    黃山奶奶這時候,笑眯眯的,“小兄弟呀,謝謝你了。”

    我從床上一下子坐了起來,問道:“謝我幹啥呀?”

    黃山奶奶笑著,“我終於可以走了呀……”

    我沒聽明白,“您啥意思?”

    黃山奶奶依舊笑著,不緊不慢說道:“因為那根鎮山木底下……鎮的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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