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怪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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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廚師父女見麵這個,都是在廚師夢裏進行的,也沒啥好寫的,這裏就省略了。

    父女倆見過麵以後,黑貂對廚師說,因為某種原因,廚師的女兒,暫時不能去投胎,具體是啥原因,黑貂並沒有說。

    黑貂想把女孩留在它自己身邊,帶著一起修行,等將來能投胎了再說,廚師聽了自然挺高興。

    最後,黑貂讓廚師給我帶個話,說這裏的事情已經全部辦妥了,它要離開了,將來要是有機會,會回來報答我的。

    我聽了淡淡一笑,它將來真要報答,我也不會要,不過,有一點挺叫我擔心的,在我幫黑貂假死渡劫的時候,我莫名其妙回到了黑貂的過去,擁有了黑貂一部分記憶,反而言之,黑貂會不會也擁有了我的一些記憶呢?尤其是我們家這些手藝,會不會被它學去了一些呢?

    當天晚上,因為離開了瘸子家,沒了壓力,我喝了不少酒,最後,廚師沒讓我們回山上,讓在飯店裏先睡,廚師說,以後就別再回山裏了,在鎮子上找個地方住下,四個人以後就在飯店裏幫忙吧。

    第二天,廚師早早就起來了,把早飯給我們做好以後,他匆匆忙忙離開了飯店,等我們幾個吃過早飯,他興衝衝的又回來了,說在鎮子旁邊的一個小村子裏,給我們找了處住的地方,讓我們過去看看,最好把行李啥的都拿過去,直接住進去。

    我們拗不過廚師的熱情,跟著他來到了那個小村子裏。

    這村子不大,在鎮子的東北方向,離鎮子也就二裏地的樣子,東邊緊挨著大山,算是山腳下的一個小村落,不過,村子裏沒啥人,很多房子都空著,廚師說,村子裏大部分人都搬到了鎮子上,村子也就空了。

    廚師給我們找的這個房子,在他們村子的東南邊,房前房後兩個院子,裏麵三間土瓦房,看著還不錯。房子的後院,緊挨著大山,前院有一口水井,陳輝把井看了看,說這井年頭不少了,恐怕比這座宅子還要老。

    前後兩個院子,三座房子,一個堂屋、一個東屋、一個西屋,雖然有點兒破舊,但可以看得出來,這裏過去住的,是一戶相對富裕的人家兒。

    每座房子裏麵,還都有些木質的老家具,尤其是有幾張木頭床,足夠我們幾個下榻睡覺的了。

    看了看以後,我們幾個都挺滿意,最後一合計,這時候距離六月六還有一個多月,整個天的往山裏跑,真不是個事兒,幾個人把行李往屋裏一放,也就住下了。

    這房子呢,還有租金,具體一個月多少錢,我們不知道,廚師不讓我們抄心這個,說啥時候不想住了,跟他說一聲就行。

    由於房子空了很久,牆角全是蜘蛛網,地上淡淡一層灰塵,必須打掃一下,當天呢,我們幾個就沒去飯店,打掃了一天的衛生。

    當時,打掃前院的時候,強順刻意往那口水井裏看了看,說裏麵居然還有水,我朝裏麵看了一眼,確實有水,水距離井口,也就兩米多點兒,看著還挺清澈。

    當天夜裏,我們就住進了這座宅子裏,陳輝跟傻牛住在堂屋,我住在西屋,強順住在東屋,各自把鋪蓋往一鋪,睡的挺踏實。

    第二天一大早,廚師過來了,問我們睡的怎麽樣,我們全都點了點頭,挺好的,至少比山上那座破房子強多了。

    廚師聽了也挺高興,跟我們說,昨天他把飯店裏那位副廚給辭了,從今天開始,我們四個到飯店裏幹活,現在飯店裏收入不好,每人每月暫時先給二百塊錢。

    我們一聽,都挺高興,不過,我們依舊堅持不要錢,隻要給口吃的就行。

    隨後,跟著廚師來到飯店,四個人被廚師分了分工,強順和傻牛,跟著廚師在廚房裏幫忙,廚師似乎覺得強順是個可造之材,想教強順一些廚藝,我跟陳輝,先在飯店裏熟悉幾天,等熟悉的差不多了,幫忙采購食材。

    不過,有一點我很奇怪,現在這飯店,好像廚師一個人說了算,他們老板呢?廚師之前隻跟我說,黑貂把一切事情都處理好了,那他們老板怎麽樣了呢?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廚師等飯店打烊以後,又炒了幾個菜,請我們喝酒,陳輝當時呢,因為不想跟我們這些年輕人湊熱鬧,打烊以後就回住處休息了。

    酒過半酣,我趁著酒勁兒就問廚師,飯店老板怎麽樣了,現在飯店裏,好像你一個人說了算呀,就像之前那個副廚,你咋說辭就能辭了呢?

    我這麽一問,廚師先是臉色一暗,然後,苦笑了一下,跟我們說了件讓我們瞠目結舌的事兒。

    原來,黑貂最後不光給我留了話,也給廚師留了句話,它對廚師說,明天等你醒來以後,飯店老板娘會來找你,你要答應她提出的一切條件,因為你之前殺戮太重,也需要贖罪,答應老板娘提出的要求,就等於是在給自己贖罪了。

    第二天,廚師剛從夢裏醒來,飯店老板娘就真的找來了,飯店老板娘跟廚師年齡相當。老板娘就對廚師說,在這家飯店裏,老板過去最信任的就是你,他說過,要是沒有你,這家飯店生意不會那麽紅火,你是個好人、老實人,眼下,老板癱在半死不活的,一個人照顧不過來,想找個男人,一邊照看著飯店,二邊幫她一起照顧她丈夫。

    廚師一聽,本想拒絕老板娘的要求,不過,他想起了黑貂交代他的話,也就答應了老板娘。就這麽的,他現在一邊管理飯店,一邊還要到老板家裏,幫忙照看老板。

    我那時候因為年齡小,以為廚師也就是去老板家裏照顧老板,其實不是,是入贅到老板家,給老板娘當丈夫,然後,幫著老板娘一起照顧她的前夫……這個對於廚師來說,照顧一個非親非故的人,也就等於是在給自己贖罪了。

    飯店老板呢,得罪了黑貂,再者,殺生的事兒,雖然他沒親自動手,但全是他指使的,如果沒他,廚師也不會去殺,廚師隻是執行者,他才是幕後主使者,他遭這報應,也是應該,不過,有廚師的照顧,他也啥罪。

    一轉眼的,十多天過去了,時間來到了1997年陰曆五月。

    飯店裏的生意呢,依舊是冷冷清清的,別說賺錢了,連幾個服務員的工資都快開出不來了,幾個服務員見飯店裏生意蕭條,全都辭職不幹了,偌大個飯店,除了一名管賬的女服務員(好像是老板娘的啥親戚,具體我不是太清楚),就剩下我們四個跟廚師了。

    我們三個呢,年齡小,沒心沒肺的,隻要每天有吃的就行,陳輝看到飯店的慘狀,上了心,就跟廚師商量,飯店再這麽下去,遲早得關門,我看你們鎮子上,沒有賣早點的,不如早上賣早點,中午晚上買飯,而且,不能隻賣素菜,也要菜,隻要不是野生的動物、隻要不再親手宰殺,在肉菜市場上買些殺好的肉做來賣,不會有事的。

    廚師當然也清楚飯店的現狀,聽取陳輝的建議,當天就到菜市場親自采購,試著做起了胡辣湯,當然了,因為沒有配方,全靠他自己憑借多年的大廚經驗,自己揣摩出一套熬湯的方法,陳輝呢,把之前在山裏挖到黨參給了他,讓他加到湯裏一起熬。

    最後,熬出來一鍋獨特風味的肉粥,喝起來有點兒胡辣湯的味道,但是還有股子很奇怪的香味兒,應該是黨參在裏麵起了作用,最主要是,吃起來上癮,吃過一碗就想吃第二碗,之後,又試著烙那種又薄又焦嫩的蔥油大餅,雖然也不太正宗,但是吃起來也別有一番風味。

    用陳輝誇講廚師的話說,廚師就是塊做飯的好手,萬法歸宗,一通百通。

    胡辣湯、蔥油餅,在反複試驗了一天以後,第二天,我們就在飯店路邊擺起了粥攤兒,頭一天生意不是太好,主要是知道的人少,第二天,爆滿了。

    中午的時候,過來飯店吃飯喝酒的人也相對多了一些,飯店的生意,就這麽瞬間好了起來,隻是,我們幾個開始從淩晨忙到午夜,整天累的腿腳。

    又過了幾天,廚師找來三個服務員,兩女一男,我們的工作量這才減輕了下來,不過,每天晚上,廚師忙一天還要回家幫著老板娘照顧老板,夜裏看店的事兒,就交給了我們四個,他沒把我們當外人,我們當然也沒把他當外人,我們每天兢兢業業,就像在給自己做生意一樣。

    那一段時間,雖然累點兒,不過,感覺過的又充實又開心。

    記得,好像是五月端午那天,那天飯店裏的客人特別多,一直忙活的到午夜兩點多鍾才打烊。

    打烊之後,廚師又去了老板娘家,臨走時交代我們幾個,他買了一些粽子,讓我們自己煮了吃。

    我們都累的跟什麽似的,哪兒還有心情在開火煮東西,就把客人的剩菜剩飯熱一熱,弄了瓶酒,幾個人喝了起來。

    陳輝也陪我們喝了點兒,酒勁兒一上來,他就不停地歎氣,說啥,從家裏把我們領出來有一年了,跟著他風風雨雨,不但沒過啥好日子,反倒吃了不少苦。言下之意,就是有些對不住我們,對不住奶奶對我們的期望。

    那天呢,該著我守夜,陳輝非得要我們全回去睡覺,他要一個人在飯店裏看店,我們不同意,最後,讓傻牛跟他一起留下了。

    我跟強順兩個,醉醺醺回住睡覺,誰知道,睡到半夜的時候,出事兒了,出事兒的原因,就因為院子裏那口老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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