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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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稿,明天早起再修改吧,明天有位朋友要過來看事兒,我這幾天精神不是太好,今天早早上傳,靜修一下,明天拿出最好的狀態。各位也別激動,別說我咋整天不是出門看事兒,就是有人找你看事兒。現在,但凡看事兒的,都是我的讀者,而且,都是在磨鐵上特別支持我的人,也都是朋友,這要是有事兒,我再不管,不說別的,我自己良心上都過不去。之前寫末代1的時候,一門心思都在書上,啥都不想管,眼下呢,我也應該為長久以來支持我的讀者們做點兒啥了。有時候,事兒得放自己身上想想,自己家裏人或者自己,遇上了這種事兒,是個啥心情呢。

    下麵是正文:

    我頓時暗叫一聲不好,扔掉懷裏的包袱,從地上跳起來衝到窗戶邊兒上,衝外麵急叫道:“你咋了強順,出啥事兒了?”

    就見強順在外麵地上坐著,渾身哆嗦,似乎嚇得已經說不出話了,陳輝走到窗戶邊上一彎腰,從地上撿起個啥東西,我打眼朝他手裏一瞧,正是那個木頭人!

    我皺起了眉頭,剛才那包袱,應該是陳輝的,這個木頭人……這時候也容不得我多想,翻身又從窗戶跳到了院裏。

    傻牛過去把強順從地上拉了起來,陳輝拿著木人問強順:“你看見什麽了,咋嚇成了這樣兒?”

    強順抬起手指指陳輝手裏的木頭人,“有、有東西從它身上跑出去咧!”強順的陰陽眼從山上下來就一直開著。

    我聽了連忙問道:“是個啥東西,是不是上你身的那東西?”

    強順戰戰兢兢朝我看了一眼,“沒、沒看清楚,太快、太嚇人咧。”

    我連忙又問:“往哪兒跑了?”

    不不、不知道,應該跑出院子咧。”

    我徒勞無功地朝院門那裏看了看,當然啥也看不見,我鬱悶地說道:“沒看清楚也能把你嚇成這樣兒呀。”

    強順說道:“我見木頭人從包袱裏掉出來咧,就低頭去撿,誰知道它突然從裏麵跳出來,你說嚇人不嚇人。”

    到底是個啥呀?”我急道。

    強順茫然地搖了搖頭,“不、不知道哇。”我隨即看向陳輝,說道:“道長,咱下山的時候我就跟您說過了,這木頭人不幹淨,現在還真從裏麵跑出東西了,我看……要不您把它給我吧。”說著,我衝陳輝伸出了手,我想要過來把它燒掉。

    陳輝猶豫了一下,說道:“剛才從木人裏跑出去的,未必就是個邪物,或許是山裏那位上仙吐的一口靈氣,他把咱們送到這裏,靈氣就被他收了回去……”

    靈氣?”聽陳輝這麽說,我一臉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這說法兒也太自欺欺人了。口吐靈氣這個,我倒是聽奶奶說過,不但仙家能吐靈氣,活人修煉到一定程度,也能口吐靈氣,一口氣吐到某個物件兒上麵,這物件就暫時帶上了“靈氣兒”,也有說“仙氣兒”的。不過,這些靈氣附著的時間都很短,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點點兒都散盡了。要說“靈氣兒”能化成形體,從物件上麵跑出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就像我的血能辟邪,我把血抹到某個地方讓它辟邪,血還能自己跑掉麽?

    陳輝有時候,太敬重這些仙仙怪怪的東西,仙不見得都是好的,鬼也不見得都是壞的,不管你信仰啥,都得先分出好壞再說。

    我想了想,把當下話題稍微轉變一下,我問陳輝:“道長,咱剛才往屋裏遞的那個包袱,是您的吧?”

    陳輝點了點頭,“是我的,我之前把木人放進了包袱裏。”

    我抬頭朝身後的房子一指,又問道:“您看看這是啥地方?”

    陳輝聞言,朝我看看沒吭聲兒,之前早就說是座道觀了,在任何人看來,我問這句話都像是多餘的,我接著說道:“這是一座道觀,也是仙家接收供奉的地方,這觀裏現在可能有仙家坐鎮,妖邪不能入內,剛才您的包袱拉不進去,就因為這木頭人,它是個邪物兒,裏麵的仙家不讓它進去,所以它才從包袱裏掉出來的。”

    我這麽一說,陳輝又朝我看了看,說了句,“你說的,好似有幾分道理。”我一聽,趕緊趁熱打鐵,又接著說道:“您要是不相信,現在可以拿著木頭人親自試試,看能不能從窗戶把它放進屋裏。”

    不過,說完這話我就後悔了,暗自埋怨自己嘴太快、沒經大腦,陳輝聞言,還真拿著木人走到了窗戶底下上,我想出言阻止,但是,剛說出去的話,我轉臉就出爾反爾,陳輝又該覺得我撒謊了,憋著氣兒沒吭聲兒,心裏暗自祈禱觀裏的仙家能再阻擋木人一次。

    然而,陳輝拿著木頭人一伸手,輕輕鬆鬆伸進了窗戶裏,然後一踮腳,好像把木頭人放到了窗戶裏麵的窗戶台上,我頓時幹咽了口吐沫,得,我就知道會是這結果,這下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試想,上麵那邪物剛才已經跑了,現在的木頭人隻是塊爛木頭,觀裏的仙家沒必要跟一塊爛木頭較勁,當然會放行。

    陳輝空手從窗戶裏抽了出來,看了我一眼,好像在說,事實才能證明一切,剛才你說的那些,隻能是憑空想象。

    我又幹咽了口唾沫,對身邊的強順傻牛說道:“沒事了沒事了,咱現在都進去吧。”

    還是我先跳了進去,往裏麵的窗戶台上一看,木頭人果然在窗戶台上放著,我順手把它拿下來,塞進了自己的包袱裏。

    幾個人先後跳了進來,陳輝從他自己包袱裏摸出蠟燭點著,朝觀裏照了照。

    觀不大,普通民房大小,沒有套間,裏麵立著一座站立的神像,陳輝看了看說,是啥“大帝”,聽上去好像挺有來頭的,不過具體的我記不大清楚了。

    這道觀,好像經常有人來,裏麵還挺幹淨,陳輝從自己包袱裏拿出香,恭恭敬敬給神像上香磕頭,我們幾個把鋪蓋展開,忙著打地鋪。

    等陳輝燒完香磕過頭,似乎回過了神兒,朝窗戶那裏看看,一臉疑惑地問我:“黃河,那木人呢?”

    聽陳輝問我,我露出一臉茫然,也朝窗戶那裏看看,說道:“我不知道呀,我進來的時候沒注意。”

    陳輝頓時皺起了眉頭,“怎麽不見了呢,你進來後真沒看見麽?”

    我一臉正色的說道:“我真沒看見。”說著,我朝那尊站立的神像看了看,說道:“是不是觀裏的仙家不樂意,把木人收去了呢。”

    陳輝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也朝神像看看,嘴裏小聲說了一句,“怎麽可能呢。”自己走到窗戶那裏找了起來,我偷瞅了他一眼,在我包袱裏呢,您能找到才怪呢。

    陳輝找了一會兒也就放棄了,不過,他不相信木人是被觀裏仙家收走的,狐疑地看了我幾眼。

    傻牛跟毛孩兒把食物從包袱裏掏了出來,幾個人這時候也都餓了,拿起食物狼吞虎咽。

    吃飽喝足以後,幾個人都困了,不過,陳輝的功課還沒做,帶著傻牛毛孩兒做起了功課,強順想躺下睡覺,我悄悄拉了拉他,示意他跟我到外麵去。

    強順老大不情願,不過,還是跟著我從窗戶跳出來,來到了外麵。強順不樂意問我:“叫跟你出來幹啥呀?”

    我連忙把手指立在了嘴邊,“小聲點兒,別叫陳道長聽見。”

    兩個人朝院門那裏走了幾步,我從身上掏出煙遞給強順一根,說道:“今天晚上咱倆先別睡。”

    為啥?”強順本來就不樂意,一聽更不樂意了。

    我說道:“我感覺今天晚上,從木頭人裏跑出來的那東西,可能會回來拿木人,你幫我看著,我擺個小陣,咱倆把它弄住。”

    強順打了哈欠,“它啥時候能來呀,我可困的要命,撐不了太久。”

    我說道:“等咱們睡著以後,它一準兒來,木人是它的宿體,沒有了宿體,它就沒多**力了,再說了,咱要是把木人給它一燒,它立馬兒就完蛋了。”

    強順一聽說道:“那你幹脆燒了不就中了麽,為啥還要抓它呀。”

    我說道:“你不覺得咱這兩天遇上的事兒很奇怪嗎?野狗、林子、墳地,好像就是有人故意給咱們下的套兒。你說那野狗,為啥要抓爛咱們的包袱呢?”

    強順搖了搖頭,我又說道:“它是不是想在咱們包袱裏找啥呢?”

    強順又搖了搖頭,我不再吭聲兒,眼下,離破銅牌的日子已經沒幾天了,突然讓我們遇上這麽些怪事兒,我感覺這好像有人在暗中操作。

    兩個人商量完以後,鑽回觀裏各自躺下裝睡,等陳輝三個人做完功課以後,陳輝熄滅蠟燭,三個人也全都睡下了。

    我貓在被窩裏,大概等了能有一個小時,感覺他們應該都睡著了,悄悄從被窩裏爬了起來,摸索到自己包袱跟前,從裏麵拿出木人,然後又摸索到神像的供桌跟前,從香爐裏連爐灰帶香火,抓出兩大把放進了褲兜裏,然後對著神像拜了拜,小聲說道:“弟子無德無能,今日借仙家法力,助弟子斬妖除魔。”

    眼下我手上沒東西,再加上怕驚動陳輝,不敢弄出太大動靜兒,隻能借助觀裏仙家的法力和自己身上血。

    說完,我拿著木人跳出了窗戶,來到院子中央,把木人放到了地上,然後掏出魚骨針,給自己手指頭上紮了一下,血和著香灰,在木人的背上豎著抹了一道。

    隨後,把褲兜裏的其他香灰,和著自己的血,在地上撒出一個橫三豎三的地網格,木人放到地網格上麵,然後圍著木人撒出一個直徑約一米的、螺旋蝸牛狀的圈子,圈子的層數為九,這個叫“九彎**”,一般是用來收鬼的,眼下這東西,不知道是個啥,不過,就算是個精怪,進去了也得迷糊一陣子。

    做好以後,我把強順喊了起來,強順居然沒心沒肺的睡著了。被我們喊起來以後,小聲發了幾句牢騷,隨後模模糊糊問我,“你擺的陣在哪兒呢?”

    我把他拉到窗戶邊,說了句,“在院裏呢。”

    強順一聽又不樂意了,“院子這麽冷,咱還得去院裏呀,咋不擺屋裏呢。”

    我說道:“屋裏他進不來,隻能擺在院裏,咱不用出,就在窗戶這裏看著,你看那東西啥時候來了,鑽進了木頭人裏邊了,趕緊跟我說一聲。”

    兩個人就站在窗戶那裏等上了,約莫大概過了能有兩個小時,這時候的時間,估計在深夜三四點鍾,外麵整個靜悄悄的,兩個人困的都快睜不開眼了,突然,強順一個激靈,狠狠掐了我胳膊一下,“來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