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喊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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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稿,明天修改,每次給人辦完事兒,總會出現一兩天的後遺症,渾身無力、頭暈等等,不過各位也不用擔心,對我來說,這都是家常便飯了,養幾天就好了。還有,昨天給人看的那個事兒,說是在他們當地找遍了人,沒一個能看好的,已經折騰了一年多了。得病的是個女孩,一個多月前找上我了,因為上個月,讀者過來的頻繁,我時間安排的太緊,就沒答應她,這個月呢,又因為上個月一直斷更,我又不想過去,我想正常更新幾天,後來在微信裏她跟我說,她實在難受的受不住了,我一看她這信息,滿心的自責,在心裏罵自己,劉黃河呀劉黃河,你自打寫書以來,你還是你自己嗎?你寫書可以,但是,你別忘了你自己是幹啥的,你忍心眼睜睜看著別人忍受痛苦?
昨天我過去了,給女孩徹底治好了,等我晚上回到家的時候,那女孩微信裏跟我說,幾乎感覺不到一點症狀了。這就是我想要的,這就是叫我感覺既快樂又欣慰的。還是那句,幫助別人,就是在給自己積德,幫助別人,我才會感到快樂,這才是過去那個有情有義、有血有肉的劉黃河。對了,隨便再說一句,我過去呀,一直都在我們本地附近給人看事兒,通過最近這幾次的事兒,我發現我的能力,好像在河南省境內還可以,一旦出了省,就差了點兒,希望外省的朋友,遇上邪事兒的,三思之後再找來我。當然了,要是你們真的找不到人了,我劉黃河絕對會義無反顧、用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幫你們!
下麵是正文:
老中醫在院門外一轉身,發現了我們幾個,老中醫先是一愣,隨即整了整臉上的奇怪表情,對我們說了一句,“把你們也吵醒了呀,真是對不住了。”
陳輝說道:“不妨事,那婦女……是咋回事兒呀?”
老中醫又歎了口氣,“前半夜上了吊了,不行了,救不活了。”
我隨即趴到強順耳朵邊上小聲說了一句:“還真叫你蒙對了,真是上吊死的。”
強順立馬兒把眼睛珠子瞪大了,小聲叫道:“吊死鬼我見得多咧,咋會是蒙的!”
我笑了,吊死的好呀,這種惡人,死一個少一個,要是磚窯場老板也死了,那才更好呢。之前在磚窯場,強順第二次看房間的時候,說房間裏啥也沒有了,就連那五鬼也不見了,估計就是在那時候,五鬼又跑去他們家裏鬧騰了,這老板娘弄不好就是給他們鬧死的,不過,我那包滴血了的朱砂,為啥沒能防住他們呢?難道,我的血失效了麽?
這時候,就聽老中醫又歎了口氣,衝我們擺擺手,“外麵冷,咱都回屋裏坐吧。”言下之意,老頭兒好像要跟我們說點啥似的。
幾個人來到老中醫屋裏,老中醫拿出幾個杯子,從煤球爐上拎起水壺,每人倒了一杯熱水。
老中醫喝了一口水,對我們說道:“撞邪的這兩口子,男的姓李,女的姓王,這小李子的父親,是我徒弟,隻可惜,我這徒弟命太薄,不到四十多歲就走了,他就小李子這麽一個兒子,臨走的時候,求我照顧他兒子,他是想叫我把這身本事,再傳給他兒子,不過我看著這小李子……”老中醫頓了頓,沒再說這話茬兒,“我狠著心就沒答應徒弟,誰知道徒弟撐著一口氣,怎麽都不咽氣,最後沒辦法,我把我師父留下的一件護身法器送給了小李子,我那徒弟,這才咽了氣,唉……”
老中醫似乎想起了往事,一臉難過,不過,我不明白他為啥跟我們說這些,難道是心裏不舒服,單純的想找人嘮嘮?
陳輝問道:“敢問老先生,您到底是幹啥的?”
幹啥的?”老中醫看了陳輝一眼,苦笑道:“我前半生是給人看邪病的,後半生是人看實病的。前半生得罪的那些東西太多,身體一直不好,後來,我就拜了山西一位有名的老中醫為師,一邊學,一邊讓師父調理身體,把身體調理好了以後,老中醫師父就送給我一句話,人的身體需要陰陽調和,人的一生也需要陰陽調和,前半輩子造孽,後半輩子就得修福。我想想中醫師父說的也有道理,就在村裏開了這麽一個小藥鋪,雖說手藝不精,也能給人看個傷風發燒啥的,也等於給自己後半輩子修福嘛。”
聽老中醫這麽說,我感覺他留我們幾個住宿,可能真是在給自己積德呢,幫助我們這樣兒的人,要比幫助普通人修福積德快的多。
不過,就在這時候,老中醫把注意力挪到了我這裏,不緊不慢說道:“小老弟呀,我看你氣宇不俗,能不能幫我辦一件事呢?”
啥?”剛被老中醫修福積德的義舉感動,一下子又沉到了穀底,感情在這兒等著我呢,我就說留我們住宿,肯定不是啥好事兒,平白無故留我們住宿,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呀……
我幹咽了口唾沫,“老爺爺,我我一個小毛孩子,您、您有啥事兒要我幫忙呀?”
老中醫笑了,“這件事呀,我看也隻有你能幫上忙。”
我又幹咽了口唾沫,又是我,咋又是我呢?
這時候,陳輝問道:“老先生,需要黃河幫你什麽忙呢?”
老中醫看了陳輝一眼,“我想要他……幫我把師父傳給我的法器,從小李子身上拿回來,當年,我為了讓我徒弟安心的走,把法器送了小李子,現在我要是再找他要回來,不太合適,再說了,他也肯定不會給我,所以我想……”老中醫說著,朝我看了看。
我說道:“想要我幫您拿回來?聽上去好像很簡單,可是,咋幫您拿出來呢?”
老中醫臉上一暗,說道:“小李子的媳婦兒,今天晚上去世,他明天可能就會給他媳婦下葬,明天一大早,他肯定會來家裏找我,叫我給他主持喪事,你們跟我一起過去,看看情況,最好明白就能從他身上把法器拿回來。”
在他身上帶著呢?”我皺了下眉頭。
老中醫微微點了點頭,“自從我把法器送給他以後,我就一直不離身的帶著,帶了也有二十多年了吧。”
那是個啥法器?”我又問道。
老中醫看了我一眼,“不能說呀,等你拿到法器,看過以後就明白了。”
我一聽,這老家夥,還跟我買關著呢,是不是勾的我好奇心,叫我答應他,幫他拿回法器呢?
老中醫說道:“我知道你們幾個,有事在身,不過,耽誤你們一兩天,應該不算啥事兒吧?”
陳輝說道:“不妨事。”隨即陳輝看向我說道:“黃河呀,老先生既然有求於你,那咱們就在這裏打擾老先生一兩天吧。”
打擾?說的真客氣,這到底誰打擾誰了?
陳輝那邊一答應,我不好讓陳輝難堪,點頭也就答應了,不過,答應是答應了,能不能從那磚窯場老板身上順利拿回法器,可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第二天,一大早,果然,磚窯場老板咣咣砸門,說要讓老中醫到他家裏去,幫著操持一下他老婆的喪事,上午發喪,下午祭奠,晚上埋人。
當時那時候,在我們農村,尤其是河南、安徽、山東一帶的農村,土葬管的已經沒那麽嚴了,隻要給上邊交點兒錢,也可以操辦喪事的,隻要別太張揚就行,也不用再偷偷半夜埋人了。
不過,這磚窯場老板的做法,讓人不能理解,這麽倉促,好像很想把他老婆送走似的。
早早的,我們幾個跟著老中醫都過去了,老中醫給磚窯場老板解釋說,陳輝是他很早以前認識的朋友,我跟強順、傻牛三個,都是陳輝的徒弟,昨天陳輝剛好帶著徒弟路過,今天帶他們過來幫忙的,陳輝的道行很高,還可以給他媳婦做場法事。
磚窯場老板一聽還挺高興,還問了陳輝幾句,會不會幫人驅邪驅鬼之類的話,陳輝一臉鄭重一一點頭。
磚窯場老板這家呢,還是那種破瓦房、破院子,家裏也沒幾件像樣兒的家具,這叫我挺奇怪,過去的一個黑磚窯老板,家裏能這麽窮嗎?難道真是十指不沾泥,鱗鱗居大廈?不過,從磚窯場老板跟老板娘的穿戴來看,不像是窮苦人家兒。
喪事呢,辦的確實倉促,上午報過喪,老板這邊的親戚很快來了很多人,從他們的談話中我聽出來了,這老板跟老板娘,自從磚窯場關門以後,就離開了村子,在他們市裏買了幾套房子,全搬進市裏去住了,有些親戚就問磚窯場老板,在市裏住的好好的,為啥又幫回來住呢?
磚窯場老板解釋說,最近他們樓上樓下正在裝修,他老婆嫌吵,就綁回來住幾天,誰知道,老婆半夜就突然上吊了。那些親戚都覺得挺惋惜。
中午的時候,老板娘的娘家,來了幾個人,幾個人看上去,都是不冷不熱的,對於老板娘的死,好像顯得也不是那麽傷心,估計,老板娘在她娘家的口碑也不怎麽好,很多女人,家裏一有錢,把娘家人就忘幹淨了,除了看不起娘家以外,就知道在娘家人麵前炫富,等娘家人有事兒用到她的時候,她比誰躲得都遠,沒給娘家帶去丁點兒好處,所以,這種閨女死了,對於娘家人來說,就是少了個眼不見心不煩的禍害。
這磚窯場老板的人脈還是可以的,來了這麽多人,他居然已經把飯店都定好了,還不知道從哪兒叫來兩輛公共汽車,載著這些人,到他們鎮上大飯店吃了一頓。
吃過飯回來,開始祭奠,陳輝呢,按照道家的儀式,給老板娘做了一段法事。
天色快擦黑的時候,一口黑漆大棺材運了過來,這就把老板娘的屍體給成殮了,他們這裏,還是抬棺材下葬的,也不知道從哪兒請來的抬棺材的杠子工,喊著號把棺材抬了起來。
墓地那邊呢,也早就選好了地址,就在他們村外一片荒地裏,磚窯場老板說,這是他早就找人看好的地方,這時候先把老婆埋在那裏,等他百年之後,也埋在那裏。
他們這邊的喪葬儀式,跟我們那裏差不多,也是男人不給老婆披麻戴孝,老婆死後不能哭,也不能陪著去墳地。
當時,老中醫陪著男人留在了家裏,我們幾個陪著陳輝一起去了墳地,陳輝因為算是法事,幫老板娘拿著陰魂幡,這個得一直送到墳地。
這一天下來呢,我也沒接觸到磚窯場老板,更別說從他身上拿啥東西了,出殯的時候,老中醫在暗中交代我,別著急,你的機會馬上就要來了,我不明白他這話啥意思。
到了墳地以後,墓坑已經挖好了,等祭過墓以後,幾個杠子工抬著棺材就要往墓坑裏送,就在這時候,呼呼刮起了陰風,風裏帶著女人淒厲的哭叫聲:我死的冤呐,我死的冤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