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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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的源頭在哪?”
“駱日城。”
“最快到駱日城需多長時間?”
“三日。”
欒郗沉思:“你帶領暗部留在帝都,密切監視欒澈······和欒懷。”她頓了頓,“不惜一切代價。”她冥冥之中總感覺這件事情的蹊蹺與這些人有關。如果真是他們為了一己私欲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
“屬下遵命。”暗一低頭,“屬下還有一事相稟,進府的侍衛之中,查出齊俞乃是太子的人手,趙進身後並無勢力,周伍隱藏得太深,屬下無能,還未查出幕後之人。”
欒郗勾了勾唇:“看來這身後之人也不簡單呐。”
暗一斟酌了一下,咬牙道:“還有簡辰,屬下調查過,他的身世太過平凡普通,可這種普通也正是他的奇怪之處。”
欒郗眯了眯眼,眼中有戾氣聚集,轉過身,猛地一巴掌朝暗一的臉上甩去:“本殿好像沒有叫你去查他吧?”她捏住暗一的下巴,捏得生疼,“還是說,你想當主子?嗯?”
暗一連忙跪下不住地磕頭,額上點點嫣紅向外冒出鮮血:“屬下知錯,屬下不該擅自插手主子的事。”
“記好你的本分,本殿手下不需要不服從命令的人。自己去領罰。”
“謝主子開恩。”
“看來這個府邸很是熱鬧呢。”欒郗伸了伸懶腰,“明日叫緋色扮成妓女隨我去西北。”她又想起什麽般,“對了,本殿走之後,朝中之事,事無巨細,都給我好好看著。”
“是,屬下告退。”
“慢著,緋色在帝都的話叫緋色今晚就來。”演戲麽?可不就要演全套。不由地嗤笑了一聲,自己這個皇子當得可真夠窩囊的,在自己的府邸裏還要做戲給人看。
是夜。
“殿下,今兒個怎麽記起奴家來了,奴家可想死您了。”緋色晃了晃手絹,一陣香風撲麵而來。
“哎喲,本殿的心肝寶貝兒,本殿可是一刻都沒有忘記你呢。”說著,大手一摟,摟著懷中的女人急不可耐地向屋裏走去。
當然,這一幕“正好”被某些有心人看在眼裏。
屋內,幾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暗紅色流光紅綃寶羅帳,帳上繡滿銀線牡丹,一襲一襲的流蘇隨風飄搖,妖嬈萬分。塌上設著墨玉香枕,繁複華美的雲羅綢如水色蕩漾地鋪於床榻,旁邊疊著玉帶疊羅衾。
錦帳悠柔,隱暗燭火。繞屋有花籠月燦,隔空無樹顯星芒。銀漢橫天宇,白雲歸故鄉。
欒郗察覺到屋頂隱隱有輕淺的呼吸聲,心裏有些好笑但更多的是謹慎,能將探子培養到如此的地步,說明此人的心思深沉,自己白天的演戲還不足以讓他全然相信,所以深夜前來求證。
好,就給你你想要的,好讓你回去交差,順便讓我知道幕後之人是誰。
“你在煙花樓待了這麽久,該知道怎麽做才能讓屋頂的人放鬆警惕吧?”欒郗密語傳音道。
於是,府中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昨晚皇子流連花叢,更甚至連妓女都要帶去西北
天色還亮時,欒郗便動身前往西北。
並非不想日上三杆再去,隻不過瘟疫越發嚴重,父皇早早地派人催促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