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懷璧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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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送爽,絲絲的涼意驅散了夏日的煩燥,又到了收獲的季節。葉豹的院子裏仍是一片火熱景象,葉天和小胖正在練箭。
弓把是用上好的竹子製成,弓弦彈性十足,箭身打磨很是光滑,箭羽用動物的羽毛製成,箭頭用精鐵打造,寒氣逼人,應該是村東鐵匠的手藝。
隻見兩人彎弓搭箭呈站立狀,隨著葉豹一聲令下,“嗖”箭如流星閃過,正中八丈開外靶子上。小胖高興地叫了起來,葉豹點點頭,走上前去,把箭拔了出來。說道:“固定靶準頭有了,但是野獸不會站那裏不動等你來射,從明天開始練習移動靶。”
通過這段時間的訓練,葉天身體有明顯的變化。強壯了許多,肌肉發達,古銅色的皮膚充滿了野性的美感。小胖則要瘦了許多,身上肥肉也少了些,有些瘦身成功的味道,也許再瘦些就要改名了。
一天,小胖來找葉天,他帶來了一個消息,葉豹決定明天帶他上山打獵。這讓葉天喜出望外,這些天的苦練終於到了檢驗的時候。
第二天一早,他吃完早飯收拾妥當,來到小胖家裏。父子倆全部武裝,葉豹身背張大弓和一壺箭,腰挎一把無鞘砍刀,小腿處還打了綁腿,再加上壯碩的體形,很是威武。三人拿著弓箭一起出了門。
早晨山裏空氣很是清新。三人到了山頂沒有停留,繼續往密林深處前進。遠處全是茂密森林,一眼望不到邊,蒼天古樹一棵接著一棵,地上落滿了厚厚的枯枝敗葉,走在上麵傳出“沙沙”的響聲,四周靜的嚇人。淡淡的霧氣籠罩在空中,使空氣中充滿潮濕氣味。
葉豹走在前麵,並提醒兩人不要踩到毒蛇,讓它咬一口隨時可能喪命。走了不遠就看見了一條小溪,葉豹停了下來小聲說道:“這旁邊經常有動物過來喝水,咱們隻捕小的,大的危險我怕你們出事,記住了嗎?”兩人點了點頭。
隨後,葉豹讓兩小子找了個位置好的大樹爬上去,自己則在下麵等候。一會工夫,遠處傳來了動靜,三三兩兩的動物走了過來。葉天仔細一看,還不少。有一群山雞,還有幾隻野鹿,兩人在樹上屏住呼吸一動不敢動。
動物們都警惕得觀察著四周的動靜,它們不但要防著獵人,還要防範最大的天敵——食肉動物的捕食。這就是食物鏈,殘酷的叢林法則。
感覺到沒有危險,小動物慢慢地靠近小溪。在低頭喝水時候仍然有一隻在放哨,然後交替著喝水。
這時,在樹下隱藏的葉豹揮了揮手,發出了進攻的命令。葉天小胖抽箭搭弓,“嗖、嗖、嗖”三枚箭矢飛速射向目標。同時,箭羽破空聲也驚到正在喝水的動物,它們在拚命的四處逃竄。有兩隻野鹿沒有加入逃竄的鹿群,它們躺在地上拚命的掙紮,身上的箭矢格外的醒目。
“射中了。”小胖激動地從樹上跳下,跑到受傷的野鹿跟前,看了下鹿身上的箭羽。瞬間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直接坐到地上,嘴裏還嘟囔著“就我沒射中”。因為他們三人的箭上都有記號,一看就明白了。
葉天走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就射偏了一點,你呼吸再調勻些,下次保證沒問題。”
葉豹也走了過來說:“第一次實戰,能射成這樣已經不錯了,你要跟小天好好學學,要勝不驕敗不餒。”說完就把鹿頭上的箭拔出來,把鹿扛到身上往來時的路走去。葉天和小胖也抬另外一隻鹿跟了過去。
三人回到小胖家後,用繩把鹿吊了起來。葉豹開始教二人如何剝皮,每一個步驟都講得很仔細,因為這是一名出色獵人必備的技能。
兩隻野鹿被剖製後,得到兩大盆肉和兩張鹿皮,葉豹拿出一半讓葉天帶回家,他推脫嫌多不想要。葉豹認真的說道:“鹿肉拿回去讓爺爺嚐嚐鮮,鹿皮可以給你爺爺做件皮襖,冬天禦寒用。”葉天推辭不過隻好收下。
回到家中,見爺爺在院子裏坐著。就笑著說:“爺爺,看我給你帶的什麽?”爺爺慈祥地笑著說:“看我的乖孫子,給我帶什麽好吃的了,喲!好大一張鹿皮,這是你打的麽?”
“我和豹叔一人打了一隻,厲害吧?”葉天炫耀著說。
“天兒長大了,有出息了,不用爺爺操心了,爺爺就是走了也沒遺憾的了。”
“爺爺,你說什麽呢?你永遠都要和我在一起。”葉天總感覺爺爺今天怪怪的,但哪裏不對自己也說不好。
夜靜悄悄的,葉德遠老人獨自坐在堂屋的椅子上,出神的看著桌子上擺放整齊的牌位。“終於還是找過來了,經曆了六代人,都快三百年了,你們還是不肯放過我葉家啊!”老人自言自語地說。
葉德遠說的就是當年陷害葉家先祖的人,也是禦醫,姓王,此人心胸狹窄,見葉家老祖在皇帝麵前日益得寵,便心生嫉妒,處處和葉家老祖做對。有回他聽說葉家老祖得到一部傳世醫書,可醫死人而肉白骨,便心生貪念想據為已有。葉家老祖察覺其陰謀,再加上對官場黑暗心灰意冷,便辭官回鄉,懸壺濟世,造福鄉裏。
葉德遠老人這幾天就聽說有人打探自己家的情況,剛開始並沒在意。直到今天竟有人闖進家裏來詢問,幾人對著祖宗牌位指指點點,他才感到事不尋常。“看來還是對那部古書不死心啊!”老人想到這裏無奈地歎了口氣。
自己已經老邁,死不足惜,可天兒這孩子……。老人起身看了看已經熟睡的葉天,他還年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想到這裏,老人家心中暗暗下了一個決定。
第二天早起,老人把葉天叫到跟前,笑著說:“天兒長大了,有些事也該讓你知道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父母的消息嗎?爺爺今天就告訴你。”聞言,葉天的眼中充滿疑問,爺爺這是怎麽了?以前怎麽問都不說,今天這是怎麽啦?難道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爺爺在床頭的衣櫃裏翻找了片刻,從裏麵拿出一個用床單包的包裹,慢慢地解開,裏麵的東西顯露了出來。
包裹裏有一個嬰兒用的小棉被、一套小衣服,葉天看到這些,神色很是激動,這應該是他小時候穿的衣服。拿起那件小衣服,一個東西從裏麵掉下來。葉天拿起一看,是半塊龍鳳玉佩,準確地說是一整塊玉佩被人為的分成兩半,這隻是其中的鳳佩,用紅繩吊著,做工很精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