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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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波問道:“此話怎講?”
林琅見其上鉤,心中暗喜,立刻說道:“此人有一把神兵,最低也是道器級別的,當時我使出神通,都被他砍掉一隻胳膊,這可是我親眼所見。”
神兵?他聽聞後,立刻來了精神,他雖然家世殷實,父親又是身居長老之位,並不缺少資源,但一把稱手的兵器卻是可遇不可求的。
於是就昂首挺胸,走到人群跟前,指著葉天說道:“你小子,給我滾出來。”
葉天其實早在兩人嘀嘀咕咕說話時,就知道不妙。這林琅真是不死心,非要跟我作對到底,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也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一群散修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惹禍上身,得罪清虛宗簡直就是找死。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把葉天讓出來,與他同坐靈舟的柳程,倒也算個人物,站在旁邊並沒挪動。其實就算裝作不認識,葉天也不怪他,畢竟兩人隻是一麵之緣,人家犯不上為你出頭樹強敵。
“你叫我出去就出去,豈不是很沒有麵子,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啥?眾人一片嘩然,這人不是有所倚仗,就是典型的缺心眼。這男子別看長的醜陋,穿的可是精英弟子衣服,得罪一位化嬰修士可不是鬧著玩的。
李星波倒是有點相信了林琅編的謊言,這個小子明擺著就是個愣頭青,屬於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種人,他本人在這裏,都不買帳,何況當初林琅隻是報個名號。
“你小子就是欠揍,竟敢罵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乖乖把寶劍呈上來,李爺一高興說不定會饒你一條小命;第二嘛,如果不識抬舉,當場格殺,絕不留情。”
想要我的騰龍劍,胃口真不小,這肯定又是林琅的主意,葉天已經在心裏給他判了死刑。
“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搶東西,還說的冠冕堂皇,真是丟你先人的臉,來吧!管你清虛還是清實的,小爺壓根未怕過。”說著他信步走出人群,站在對方麵前一丈之地。
“好!真是狗膽包天,幾位師弟把人給我圍起來,亂劍砍死。”李星波哪還忍耐的住,向身後幾人下了命令。
幾個內門弟子立即摩拳擦掌,準備動手,林琅當然不會放過這大好機會,緊緊盯著葉天,目光如刀,殺氣大漲。一時間空氣緊張起來,場上火藥味十足。
“是誰這麽大的膽子,敢在我們荒王山前動手,這是褻瀆神靈的大罪,還不快快住手。”滔天的威壓降臨,一位須發花白的老者帶著十來個弟子禦空飛來,看穿著行頭就知是本地人。
“是千毒教的人到了。”人群有人小聲嘀咕著。
“不錯,領頭的正是內門長老朱貴,可是神變期修為,我曾遠遠見過一麵,沒想到兩派會如此重視,分別派出精英弟子和內門長老,唉!我們這些人又是白跑一趟,恐怕連口湯都喝不上。”
“誰說不是呢!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定要加入一個大門派,也就不用為這些身外之物發愁了。”
散修們邊議論邊觀察著事態的發展,李星波表情猙獰,顯得愈加醜陋,站在原地沉默不語。兩人修為整整差了一個大境界,如果再不知進退,不是存心找死嘛!
朱貴看了他一眼,奚落說道:“我說誰會這麽大膽,原來是李顯那老家夥的兒子,十來個人欺負一個,這就是你清虛宗的作風,我都替你們丟人。”
清虛弟子是敢怒不敢言,心想,就知道這趟荒王山之行不會順利。兩派關係一直勢如水火,千毒教正好借此良機,打擊報複,在人家的地盤上有什麽辦法。偏偏這個李師兄自命不凡,一聽到有寶物出世就急不可耐過來,就像趕著投胎似的。
“刷!”
一道極為明亮炫目的光束從荒王山射來,立刻引起眾人的注意。
“那是……,你們看,荒王石像開啟了一個光門,就在石像的肚臍位置。”
“真的,那寶藏肯定就在裏麵,快衝啊!晚了就搶不到了。”
有一個人帶頭,瞬間產生連鎖反應,人們就像瘋了似的,爭先恐後使出最快的速度接近光門,而後便人影一閃,消失了蹤跡。
“先讓你小子多活一會,我們走!”李星波不甘地哼了一聲,帶頭往石像奔去。
他快,誰知朱貴等人更快,早就接近了光門,心急火燎地衝上去,生怕落到後麵讓別人搶了先。隻聽“呯!”的一聲,身體好像撞上一個韌性極強的罩子,瞬間就被彈了回來,後麵的弟子不明狀況刹不住腳,跌跌撞撞碰在一起,頓時如一個個滾地葫蘆,很是狼狽。
“噗哧!”
後麵的人全都忍俊不禁,剛才還說人家丟人,這回輪到自己身上,真是六月裏的債—還得快。李星波暗呼痛快,這老家夥在我麵前裝大頭,這就是報應。葉天跟柳程走在最後,見狀對望一眼,含笑不語。
朱貴猛然記起宗內典藏記載,荒王石像出世高階修士不讓進,就是指神變期或以上的人。他剛才一時心急,倒是忘了這茬,立刻臊得老臉通紅,瞪了其他散修一眼,才悶悶不樂站到一邊。
後麵的人也不再猶豫,相繼進入光門之內。大約隻持續了一刻鍾,眩目的光束消失了,隻有朱貴一個在外麵懊惱。
其實隻要不是頭腦發熱的人,就能輕易想到,荒王的遺留下來的東西何其珍貴,高階修士肯定會動心,要不是因為這些苛刻的限製,恐怕各大門派的高層都會齊聚於此,哪會隻來這些低階散修和弟子。
葉天進入光門,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等睜開眼時,麵前出現一片寬廣遼闊的湖水,水流呈現罕見的墨綠色,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味。湖麵向裏延伸約三四百丈,霧氣繚繞,隱約可見一座小島輪廓,細處卻瞧不太清楚。
先前進來的修士都集中在岸邊,出於謹慎並沒有急著前行。有個化嬰期的散修自認為修行高深,想要騰身渡水,哪曾想才起身不到一丈高,就撲通一聲摔在湖裏,隻掙紮著折騰了幾下,就沉了下去,水麵上咕咕冒了幾個氣泡,便再也沒有了聲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