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再生毒計,切斷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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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在未央客棧這個巨大的掩護下,毫無意外的循著暗道,暢通無阻,一路向北,不多久便出了京都,幾人為了掩人耳目,在月如的安排下,走了水路,船剛靠岸,便見一隻信鴿遠遠的便飛了過來,妥妥的,便落在了月如的肩膀上——
月如拆下綁在信鴿肩膀上的字條,一張褶皺的宣紙,映入眼簾......
“小姐!果然不假!在咱們走後,不到半日的時間,寧太後便差人圍剿搜尋未央客棧,還派人四下封鎖了京都城內的東南西北四門,咱們在京都之外守著的兄弟,也收到消息,城外的戒備也在加強中......
好在,咱們走的快!咱們留下的人能夠很好的應付好,並未留下什麽蛛絲馬跡,寧太後的人若是在未央客棧沒有搜尋到什麽,相信,短時間內未央客棧應該還是安全的!客棧中兄弟姐妹們的平安,也是我月如的責任,小姐!請原諒月如,不能與小姐同行了!不過,月如相信,素靈前輩一定能好好照顧小姐!”
“月如!起來!你這是做什麽!現在,我隻擔心你的安危,你現在回去,我生怕寧太後不死心,晉時——”這兒的人總是動不動就跪,方念柔當真是吃不消,這主子奴才的怎生非要分的那麽清楚?!
“小姐!”
“柔兒,讓月如回去吧!也隻要她回去了,估摸著客棧中的那些弟兄們才能平安脫身,若未央客棧的那些人,都是認準主子的!”
方念柔頓覺鳳素靈所言有理,未央客棧,果然別有洞天!
“對了!月如!有件事兒!我想問問你!未央客棧為何會有一條那麽長的密道,而且,我爹先前從未與我說過!”
“這...”
“月如!別企圖現在還想瞞我!我爹爹,是不是去了安鎮?!客棧中的兄弟,個個會武,是練家子,這麽一批人,我爹,是從何時開始訓練的?!訓練這麽一批人,在京都,若不是我清楚我爹的為人,我真的以為,我爹是對那霍家的皇位感興趣!”
“是的!小姐!老爺現在,確實在安鎮,連著主柱子,也在安鎮,這麽多年,柱子在安鎮,而我在未央客棧,往來的人,有不少都是帶回了有關安鎮那頭的消息,再經過呈報整理,最終到老爺那處!”
“原來是一個整合的情報係統!”難怪那麽吊炸天!她越發覺得,誰要是跟她爹作對,也絕對沒有好日子過!
“至於老爺在安鎮的事兒,那便隻有等小姐自己去問老爺了,總之,老爺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小姐與二夫人!”
“我娘?!竟然還有關於我娘?!天哪!我爹這幾年到底在謀劃些什麽?!”
“柔兒!此地不宜久留,你我一路上,為了掩人耳目,估計還得便衣出行!阿黃!現在你...”
“師父!請恕阿黃之過!聶黃,想與月如一道回去未央客棧,安置客棧中的兄弟!”
“你說什麽,傻子,你又是哪根筋不對?!你現在的任務,是照顧小姐,保護小姐,你知道麽?!”
“我知道!我也知道,鳳師父的武功,比我不知道高出多少,而我,是兄弟幾人中最沒能耐的人了,甚至連阿玄都比不上!你雖為未央客棧的當家!但是卻一點武功都沒有,平日裏那些慣用的小伎倆對付對付我也便罷了!若真的是要對付那些惡人!恐怕...以你的能耐,還不行吧!”聶黃挑了挑眉間,即便言語之中盡是關切擔憂,卻仍舊是死鴨子嘴硬!
“你!你這個傻子!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月如幹瞪著眼,看著麵前這個二傻子,又好氣又好笑!
“咳咳...咳咳...阿黃!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啊,師傅看你,與月如姑娘之間很是合不來,若是晉時,給月如姑娘添了亂,要我這麵子往哪兒擱啊?!你說,是不是,我看,不如,你還是隨師父一起走吧!”鳳素靈知道聶黃此人性子急,又不善於表達,若是自己今日不點破,天曉得這小子要與這姑娘之間經過多少波折才能修成正果!
“幹娘說的沒錯,月如是個心思靈巧的人,晉時,要是暗黃給月如添亂了,那可不好,更何況——”
“夫人!更何況什麽?!”聶黃聽話聽一半,便覺得老大不爽,直言道。
“更何況,畢竟隻有柱子大哥,才能保護好月如,不是嗎?!”
“柱子,誰是柱子?!聽這名字土不拉幾,一聽便知道不是什麽有本事的人!”聶黃信誓旦旦道,似乎柱子的名字真的是有多土多土一般,殊不知,自己的“阿黃...阿黃!”叫著叫著,也不自覺的跟某種人類的好朋友掛鉤了!
“咳咳...柱子!柱子嘛,變就是我爹手底下的得力能手,長相那自然是不必多說,關鍵是,身姿綽約,英姿颯爽,怎一個挺拔了得?!關鍵是...與月如之間,那可是超凡搭檔,有默契的很!”
“哎!小姐!你說什麽呢!”
“可是...可是我也不差啊,我聶黃,江湖上傾慕我的女子,也數不勝數,況且,我也可以保護好月如啊!”
“你瞎說什麽呢!誰要你保護了!”這會兒,饒是月如是個半愣子,也知道二人的意思了!又見聶黃沒羞沒臊的便徑自說出這樣的話,整張臉更是不自覺的一陣燒紅!她還是個姑娘,好吧!人家鳳前輩與夫人也不帶這麽拿自己開玩笑的吧!
“傻子,你方才說什麽呢!”
“哎!等等!我等可是都聽到了,是保護...保護月如!”方念柔揚手上前便拉住月如欲捂住聶凰嘴的兩隻手,訕訕的笑道。
“我...”聶黃現在方知自己是著了二人的道了,偏生這二人又是他開罪不起的!便索性一手攬過了月如,好在,聶黃的皮膚是天生有些健康的黑,若不這會子,這臉怕是要紅成猴屁股了!
“哎!傻子!做什麽!”月如一個猝不及防,竟被這二傻子占了先機,奈何這二傻子的力道卻是大得很!
“做什麽!你說我做什麽,即便我是傻子,也就認準你這麽個傻婆娘,誰讓你惹上小爺,小爺是隨隨便便那麽能惹得麽?!惹了小爺,便要對小爺負責!小爺看你是個大姑娘,便不忍與你計較,瞧!小爺多憐香惜玉,若小爺這般的男子,你即便是打著燈籠也是難尋的了!小爺便勉為其難的收了你!日後,可不準再給小爺去勾搭些什麽柱子...亭子的!”
“你!傻子!你做什麽!本姑娘同意了麽?!若是即便是負責,也要看本姑娘是不是看得上你,追本姑娘的人,可是從京都城門口,一直排到京都城外,連連綿綿幾十條街道,你排老幾啊?!”
“瞧你這話說的,追本小爺的,那可是從江湖之內排到江湖之外,本小爺看上了你,是你的福氣!”
“既然你們二人都如此相配,一個是萬年難求的姑娘,一個是百年難遇的聶小爺,不湊成一對兒,更待何時?!”這二人,都是死鴨子嘴硬的很!
“等等!”
“柔兒!怎麽了?!”
“那...不是安萍姑姑麽?!”不遠處行走在管道的上的馬車,然而現在,方念柔等人還不容易擺脫了寧太後,在看到那輛官家的馬車同時,卻不敢輕舉妄動!
“柔兒!那馬車之中的人,你認識?!”
方才方念柔隻是乍一看,見那車簾吹起半角,那人定是安萍無疑,安萍在北郊行宮,樂氏也在,若不是樂氏也離開了北郊行宮,安萍是斷然不會出現在這兒的,樂氏一定在那馬車之中!
“那馬車,似乎是官家的馬車!”隻有京都中官家的馬車才會四角方方,垂下瓔珞,尋常百姓,即便是方乾楓這樣的大商賈,也不會配用這樣的馬車!
“若是不假,那馬車上的人,應該是皇家行宮北郊蘭軒居住的樂氏,那樂氏常住蘭軒的原因我尚且不知道,但是卻與這位老者十分談得來,也為人慈祥,關鍵是,樂婆婆是皇上的**母,我曾親眼見過皇上對她的感情,那是連當今的皇太後也比不上的,不知為何,我總覺得,皇上與樂婆婆,才更像是母子,大抵是寧太後為人太尖銳了吧!”
“那又有何不妥!?”
“大抵是宮中差人將樂氏給接回宮中安享天倫了!”月如道。
“月如,那不過是官家的馬車,你如何會認為那是宮中之人?!”方念柔訝異道。
“小姐!你不知,那些宮中的公公,因為長年寂寞,也曾有耐不住寂寞的人,想要偷偷出來尋歡的,在未央客棧,都是常事,我見過不少,那些人,即便是找個姑娘唱個小曲兒,也是一種享受!那些人與尋常男子的不同之處,便是在那些人發髻之上,都會用彩色的繩束發,而且都不係腰帶!可不正是那些駕著車與隨後的人麽!?若不是宮中的人,又豈會派遣這麽多太監出來!”
“難不成是皇帝老兒派去接那個什麽樂夫人的?!”
“不會!我不知道為何,即便不知道皇上與樂夫人之間發生過什麽,卻知道,皇上千方百計的想要見樂夫人,卻被樂夫人拒之門外,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但是樂夫人言語之中,卻又不乏對皇上的關切,至於二人之間為何要這樣,我也便不得而知了,隻是...我雖然與樂夫人之間僅僅見過一麵,卻也深知她的為人,她並未是那等貪圖享樂之人,若是,爺不會對皇上避而不見!另一方麵,皇上即便身價高位,卻很尊重樂夫人的決定,這一點上麵,毋庸置疑,這些人,定然不會是皇上派來的!宮中之人,又不是皇上,那麽,還會有誰有那麽大的勢力,將樂婆婆接入宮中?!”
“寧太後!毋庸置疑!一定是寧太後,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樂婆婆與皇上之間的症結,很有可能,便是寧太後!”
“那老太後的手,伸得很長啊!連皇家行宮的眼線,都沒有半刻放鬆啊!一個半入土的老婆子,還能有什麽能耐?!”
“此事不妥,樂婆婆是好人,此番入宮,定然險惡異常,月如,你與阿黃回京,若是可以,將樂氏回宮之事,尋個機會將這個消息傳給宮中的惠妃娘娘!聞言惠妃娘娘是現在宮中最受寵的妃子,與惠妃娘娘,我曾有過一麵之緣,或許,惠妃娘娘還能在皇上麵前說得上話!”
“是!小姐!這事兒,回京,我便著手去辦!”
“時候不早了,咱們一路上走了水路,即便是躲過了寧太後的追捕,卻浪費了不少時間!”
“幹娘!我明白你的意思!時候不早了!月如,你與聶黃也要小心!另外,若是寧太後找不到我與幹娘,免不得會將此事遷怒於睿王府和方府!睿王府倒是不打緊,有虞慶與巧巧在那兒周旋,況且睿王府是王爺府,寧太後即便再怎麽部署也得顧著天家的麵子,我方府卻不同!”
“小姐!你放心,老爺在臨走京都前,都已經將方府中人的安全都部署好了,此次一回去,我便差人回府,將夫人接來未央客棧,好生照料!”
二人隨即辭了行,便匆匆一路上追隨著那輛官家的馬車而去......
“柔兒!此地不宜久留,如月如所說,咱們必須盡快趕往下個城鎮,而後快馬加鞭,趕至安鎮!”
方念柔點了點頭,剛走了兩步,卻頓然覺得有些眩暈,昏昏沉沉的,方才坐船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柔兒!怎麽了?!要不要歇息一下!?”
“無礙!幹娘,咱們不能再耽擱時間了!大抵是方才坐船,現在有些暈暈的!”
“那好!咱們稍稍走慢一些,你跟得上我的腳步麽?!”鳳素靈不懂醫術,隻認為這孩子大抵是身子太弱,因而受不得顛簸,見她麵色有些浮白,不多久,卻是稍加緩和一些了,懸著的心方才緩和下來......
.....
而此時,勒荊部族,三尺帷帳之內,勒荊大將虎威大將軍乃是勒荊名震四方的一員猛將,聞言他曾茹毛飲血,殺人如麻,凡是有勒荊大將軍參與的征戰之中,百戰百捷,由此,這個勒荊人眼中的勇士,一直便被賦予著神秘的色彩!而今西雅周邊的部落已經基本平定,年年向勒荊進貢,唯一有的便是西雅與查克部落,而勒荊這一次直接向天朝宣戰,為的,也是直接讓周邊的一眾小部落認清勒緊的實力,隻要天朝落敗,那麽便意味著,再也沒有人能夠與勒荊為敵!那麽勒荊周邊之部落,也都基本等同於不戰而降!
“大將軍!屬下們恭祝大將軍凱旋!”眼下已經有不少趨炎附勢之人,輕揚著大甕中的酒杯,麵上掛著笑意揚揚......
“哎!此話說的甚早!本將軍這仗還未打,如何能有凱旋一說,聞言,那天朝,也是泱泱大國,而且這次領兵掛帥的,聞言也是天朝的常勝將軍!”那虎威半挑著濃眉,沒有穿鎧甲的時候隻是單單隨性的披了一件虎皮豹子的大裘,邊境的天氣原本就是比較冷的,但是那虎威將軍卻是大袒著胸膛,一把絡腮胡子垂直胸膛前,有些淩亂與張揚跋扈,似乎毫不畏寒一般,仰頭便喝下了一大盅酒!
“誰人都知虎威將軍是我勒荊的勇士,那些天朝的達勒,就那些個小白臉,身無二兩肉,如何能與咱們勒荊蠻族相比?!將軍,此戰將軍是必勝!更何況,有了西雅相助,我等,都想見識一下西雅王傳說中的不死士兵!
隻見虎威大笑了三聲,道了句:“西雅王那是識時務!不過,那不死士兵若是能為本將所用,那更加是如虎添翼!更加別說,有天朝的趙將軍加入,此番趙將軍立下的功勞!回朝本將定然啟稟我王,對趙將軍大加封賞!以慰其功!”
趙將軍!?而此時的趙方華,卻分明是沒有前幾日的那般信誓旦旦,誰人都知道,三日前的夜半突襲,他自損八千,還被虎威嘲笑了個遍,那虎威一貫是眼睛長在頭頂上,現如今兩軍匯合,要是正麵衝突,便指不定是誰勝誰負了!
“趙將軍三日前為了我勒荊,誘敵深入,本將軍不甚感激!隻是,那睿王的打法,倒是本將軍聞所未聞,趙將軍,也可算是在此事上吃了癟!趙將軍手底下的士兵,隻怕是到現在還被風沙迷了眼睛,上不來戰場吧!哈哈...哈哈哈...”虎威大張著嘴,揚著眉,笑的那叫一個囂張——
“這這...”眼瞅著虎威以及其手下部將對自己似有嘲諷之意的話,趙方華一張臉便掛不住了!奈何自己現在已然沒有任何退路,一張一合之間更是裏外不是人!
“虎威大將軍嚴重了!若是兩軍交戰,本將麾下的士兵一定當仁不讓,絕不退縮!”趙方華一咬牙道,眼瞅著自己麾下的軍隊損失慘重,這仇,非報不可!
“虎威將軍!在下!有一法子!定能住將軍穩定乾坤!”
“嗯?!說!”虎威眸色一凜,身子前傾道。
“將軍!本將麾下的皆是天朝士兵,對軍營的部署,以及糧草水源之類的設放以及交流都不甚清楚,本將提議,若是在敵方的糧草水源之上動手腳,豈不是...兩全其美?!”
“你的意思是...本將問你,如何動手腳?!”
“嗬嗬...自然是...下毒!”( 就愛網)(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