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願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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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文軒嘴角一抽,翻身靠坐在床頭,拉起被子緊緊裹住身體。
上官飛走到床前,看著胡文軒如絲的墨發落在身後,有幾縷垂在臉頰一側。為她添了幾分嫵媚妖嬈之色。
上官飛眸色漸漸幽深起來。
胡文軒緊緊抱著被子,心中暗罵,“你要敢怎麽樣,老娘就閹了你這個小狼崽子,讓你絕後,哼!”
“狼王大人深夜到此,是有什麽急事麽?是為您的隱疾?……就算是治病您深夜到我一未出閣的女子房中,怕有不妥吧!”
上官飛一臉黑線,“本王沒有什麽隱疾,而且……身體很好!”
上官飛深邃的目光,灼人的視線望著胡文軒,神情嚴肅的開口,“本王……本王喜歡你,自從十年前一見,本王便深陷其中……”
聽到這話,胡文軒看著他嚴肅正色的臉,覺得有些可笑,胡文軒輕咳一聲,“狼王大人,以您的姿色,要什麽樣的傾城絕色女子,那還不是您一招手的事麽……”
上官飛打斷胡文軒的話,目光複雜的盯著她,“你沒聽懂本王的話麽?”
聞言,胡文軒一臉冷漠的看著上官飛道:“聽懂了。可那又怎樣?您是準備讓我為妻還是為妾?”
上官飛眼底的悲傷一閃即逝,“本王許你生生世世不離不棄”
胡文軒把玩著垂落胸前的發絲,雙眼微眯,嘴角噙著一抹玩味而邪肆的笑意,“不離不棄?嗬……男人的話若能信,母豬都能上樹了。”
上官飛在床邊坐下,手輕撫上胡文軒的臉龐,直視著,目光簡直柔得溢出水來。
胡文軒身子一僵,把臉測過一旁不去看他。
斂下眼眸心神飄遠,生離死別足以讓人肝腸寸斷,如今我卻明白,生離死別的確不足以讓人肝腸寸斷,而是曆盡波折在一起,可到最後愛卻一點點消磨殆盡了。
就算所愛之人此刻在眼前,對於一個死後重生的人來說,一切都那麽淡然。
這時,上官飛突然俯身而下,將胡文軒壓在床上,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胡文軒。
胡文軒此時根本用不上力,抵在胸膛的雙手怎麽也推不開他。
上官飛捏著胡文軒的下巴,強迫注視著他的眼睛,他的氣息輕輕拂過臉龐,距離越來越近,嘴唇幾乎貼著。
“啪”
上官飛一愣,尊貴的狼王,從來還沒被打過巴掌,此時盯著眼前的人兒,心中五味雜陳,一種淩厲的氣息如同暗夜的君王般危險神秘。
胡文軒此時心中哀嚎,“完了……一會怎麽死都不知道了……”
此時讓胡文軒沒有想到,上官飛不僅沒有動怒,而且還一臉歉意的退開。
上官飛一臉內疚的道“對不起……是我唐突了。”
我?胡文軒怔怔的看著上官飛,他居然自稱我?而不是本王?是不是被我打傻了?
上官飛轉過身去不看胡文軒,淡淡開口,“今夜早些休息……”似要說些什麽,可又沒有了下文。
胡文軒被突如其來的一幕弄得有些愣神,一時間無法釋懷。就這樣一夜未眠。
胡文軒吃著早膳,一邊喂了些給旺財,卻見它傲嬌的別開了頭,顯然很是不屑。
“旺財,你過來。”一團蓬鬆軟萌的小東西,頓了一會才慢吞吞的走過去,瞥了胡文軒一眼後便趴在她身邊。
一連幾日上官飛都沒有出現,胡文軒也樂的清閑。時而搗弄著草藥,時而修煉。
旺財有點煩躁的說,“主人,我們幹嘛非要留在這裏。我完全可以帶您離開這裏。”
我微微一笑,“就憑你就能帶我離開?我怎麽這麽不相信。”
斂下眼眸,心中暗歎,“是啊!自己為何要留下……”
上官飛此時來到胡文軒院落,身後跟著的舒風俯身行禮,“王姬”
胡文軒淡淡的點頭,手下也沒有停止的搗弄著草藥。上官飛上前欲要幫忙,手剛抬起,胡文軒轉身進房沒有理會。
上官飛整個人僵在了原地,那伸出的手停留在半空,他就站在那裏,薄唇緊抿,眸光黯淡。
他心頭冒出無名火,這個女人怎麽這麽不解風情?一開始是裝不認識,再是拒絕,如今是徹底的無視……
這大熱的天,站在一旁的舒風見主子身上冒著寒氣,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往後退了一步。
心下暗歎:這愛情裏,誰先動情,誰就先輸。雖然白狐王姬品貌非凡,但自家主子魅力也不差啊!怎麽到了王姬這裏,主子的魅力不增反減呢?
上官飛收起怒火,眼中熾熱漸漸聚集成一簇強烈的光。追到胡文軒的房中。
胡文軒見狀低頭做著自己的事情,一如既往的淡然。上官飛胸口微微起伏,“本王病了。”胡文軒似沒聽見般。
上官飛聲音微提又重複了一句,“本王生病了”
胡文軒依舊低著頭冷冷的說道;“找你們族醫。”
“找過了,治不了。”
胡文軒疑惑的抬起頭盯著上官飛,“你麵色紅潤,中氣十足不像有病。”
上官飛耍賴狀,“我有病,不信你把脈。”一邊說一邊把手伸到胡文軒麵前。
“有病就吃藥”
官飛嘴角直抽,強壓心中怒火,“你這女人……”
本來緊攥的拳頭緩緩鬆開,心平氣和的說道:“本王最近總是精神萎靡,食欲不振。迎花落淚,對月傷神。族醫說是得了相思病,無藥可醫。”
胡文軒白眼一翻,“無藥可醫?找我有用麽?”
“胡—文—軒”上官飛氣的渾身直哆嗦,轉身大步向門外走去。
胡文軒看著離去的背影不禁歎了口氣,“愛情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碰的,而我不想再重蹈覆轍,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