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羽長長的送了一口氣。這才開始仔細打量了一下前麵的女孩。

    她身穿一件白色的連衣裙，沒有任何的修飾，但穿在身上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平凡。反而有一種仙女下凡的味道。一頭烏黑的中長發，隨意的披在肩上，斜斜的劉海適中的剛好從眼皮上劃過，長長的睫毛眨巴著，泛著水似的大眼睛仿佛在說話，小巧的鼻子高度適中，粉色的小臉，濕潤的嘴唇讓人好想咬一口。

    石小羽看的仿佛有點癡迷了。“嗨，石同學，你怎麽望著我不說話呀。”女孩轉過身卻隻看見石小羽盯著自己好一會卻不說話，不由得有點摸不著頭腦。

    石小羽這才一陣尷尬的說：“啊，不好意思，剛剛我想我母親去了，對了我叫石小羽你已經知道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女孩回答道：“我叫李思雪，你也不用太擔心啦，你母親一定沒事的。”

    過了半個時辰多，車子終於開到了鎮上的醫院門口。“母親，我們也一起進去看看吧。”

    “好。”

    於是，石小羽和李思雨母子一起走進了醫院。

    三人走進了病房。“唉，小羽，你果然跑來了，我電話最後本來想跟你說叫你不要太擔心，不用回來，你掛電話太快了，放心吧，你母親在我和你打過電話一會就已經醒了，還把我說了一頓，怪我告訴了你。”

    “來這兩位，這邊坐。”李大嬸出來迎接了石小羽等人。

    石小羽趕緊看了看李阿姨身後病床的人。母親正躺在病床上輸著液，母親的樣子仿佛也更加衰老了。石小羽看著一陣心疼。

    母親看見石小羽，大聲喊道“你這個混小子，誰叫你回來的，不好好在學校上課，還大晚上從縣裏回這裏來。”

    石小羽開口道：“我還不是擔心你呀，我可就你一個母親，你就是我的全世界了，能有什麽比你還要重要呢，而且今晚第一天又沒課。”

    “對了。”小羽母親這才注意到還有其他人。

    石小羽趕緊介紹：“這是李思雪，我同學，這是王阿姨，李思雪的母親，對了阿姨，李同學，這是我的母親，這是我的李阿姨。”

    “你好。”

    “你好。”……

    大家這才相互打了招呼。“對了，母親今晚還真多虧了王阿姨她們，不然我還打不到車回來，是她們送我回來的。”

    “你這孩子，還不多感謝下人家，李大嬸你帶她們去外麵看看有什麽吃的，去吃點東西吧。”

    王阿姨趕緊說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家小雪和小羽又是同學，而且小羽又是這麽有孝心的孩子，幫助他也是應該的，我們來的急，水果也沒帶點，我們坐坐就可以了，一會還要回去，對了小羽你一會要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石小羽想了想：“不用了王阿姨，我明早才回去。”

    “你這孩子說什麽胡話呀，你不回去要幹嘛，回去好好上課。”

    石小羽小聲的跑到母親耳邊說道：“哎呀，我還不是想多陪陪你嘛，而且現在學校寢室已經關門了，進不去了，你叫我回去住哪，難道還要再麻煩人家王阿姨她們啊。”

    小羽母親這才無奈道：“好吧，就讓你小子呆一晚，明早趕緊給我走。”

    一群人閑聊一會後，李思雪母女起身打算走了。“小羽，快去送送你王阿姨她們。”

    石小羽把王阿姨兩人送上了車“再見，李同學，王阿姨你們路上慢點額，今天耽誤了你們這麽久，真不好意思，謝謝。”

    王阿姨向石小羽揮了揮手：“你這孩子就是太客氣了，好了，我們我們走啦，你快回去陪你母親吧，再見。”

    “再見。”

    石小羽目送這車子駛出了視線以外。自言自語的道：“李同學人真好，人好，心好，又漂亮。”石小羽想著想著一下回過神來，“自己在想些什麽呀，真是的，我要趕緊回去陪母親了。”

    “李阿姨，這麽晚了，你先回去吧，有我照顧著母親沒事的，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

    在李阿姨也走後，石小羽靜靜的看著母親，母親現在也睡著了。瘦弱的母親是家裏的支柱，她用並不寬闊的脊背扛起了整個家，疲憊的眼神，龜裂的雙手，是她辛勤操勞的結果。母親長年的辛勞，給她眼角留下淺淺的魚尾印跡。就連她那濃密油亮的短發，也有著縷縷白發。

    這一刻，看著母親，我愣住了，燈光下映出了母親瘦弱的身影，那疲憊的神情，是為我留下的，還有那一雙龜裂的手，也是為了我的生活而操勞的，淚水充滿了我的眼眶，在病床前，我呆住了，呆了很久很久。

    母親真的開始老了。“父親，我的父親到底還活著嗎？母親為什麽每次都不許我問起父親，也不給我談起父親。我的父親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如果還活著為什麽一直都不來看我們母子，對我們不管不問。”

    每當我談起父親之後，我都會看到母親鎖起眉心，怔怔出神，呆呆地坐著。我想，母親是憂鬱的，尤其是當她想到父親的時候，她時常是這樣的。她眼角的魚尾紋都清楚可見了。這些皺紋是她勤勞、偉大的見證。

    我隻有一個母親，我沒有父親，哼，就算他還活著又怎樣，這種拋妻棄子的人不配做我的父親，我一定要變強，賺很多很多的錢，讓母親過上好日子。

    清晨，清晨，萬籟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正欲隱去，破曉的晨光慢慢喚醒沉睡的生靈。一縷陽光從窗外照了進屋來，石小羽揉了揉眼睛“咦，天亮了呀。”

    “你醒啦小羽。”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石小羽起了身來，身上搭著的被子掉了下去，石小羽，趕緊去撿起來。“你這孩子，怎麽爬在床旁就睡著了，我醒來才看到，被子也不蓋。”

    “嘿嘿，母親，你感覺怎麽樣了，你看吧，你把錢都給我了，你自己為了節約錢，而走路回家，這下把自己弄病了吧。”

    “哎呀，這次是我不對，沒想到多的錢也用了，我現在沒事啦，其實多休息下就好了，李大嬸也真實，非的把我送來醫院，浪費我的錢。”

    “你還說，你都暈倒了呢，還多虧了李大嬸發現了你，不然怎麽辦，你不要太節約了，放心吧，我會賺很多錢的。”石小羽一改嚴肅。

    “嗬嗬，你還會賺錢啦，你個混小子，先好好學習吧，別給我貪玩。”

    很快，在醫生複查後，給母親開了點藥，母親便可以出院了。李大嬸也一早就來到了醫院。

    “好啦，混小子，你看吧，醫生都說了我沒事了，何況還有你李阿姨，王大叔……這麽多村裏的人照顧著我，你剛開學，不要曠課，快點給我坐車去學校，好好讀書。”

    石小羽說不過母親，隻好讓李阿姨他們幫忙多照顧下母親，便坐車回學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