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休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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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棋一覺睡到了淩晨,她醒的時候天色已經大黑,看起來是醜時的樣子。

    “沒人叫我,估計是今天的比賽結束了吧?”她自言自語著從床上爬起,在動身的那一刻背部突然就像是針紮一樣劇烈地痛起來,讓她不得不再次趴在床上。

    葉殊說她背上被捅了九刀,其中一刀差點劃破腎髒,還好飛影是個殺手,用的武器都很短,否則如果是一般長刀黑棋現在早就死了九次了。

    白天戰鬥的時候很興奮,竟然都沒有感覺到疼痛,現在吃飽喝足睡好把內部伺候好後外部就開始疼了,真是讓人煩惱。

    她趴了一會,然後再次試著動一動,但是沒用,還是一動就疼,這樣別說比賽了,就連走路都是個問題。

    不過這樣去比賽的話……說不定她會更加激動而忘記疼痛呢,黑棋正這樣想著,就聽見隔壁突然傳來什麽東西破碎的聲音,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接著,黑棋看見自己窗戶前匆匆跑出來兩個人,一個是北臨淵,他一身白衣大半夜看的真是太清楚了;一個是白湖,雖然他穿的不是白衣,但是他邊走邊抱怨葉殊大半夜不睡覺擾人清夢,讓黑棋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這裏不會是男生宿舍吧?她想。

    北臨淵和白湖一前一後地跑進隔壁屋子,黑棋也想看看發生了什麽,但是在動不了,隻能往隔壁靠一點聽聽發生了什麽,正好她的床就靠在牆上,也不用怎麽動。

    “有敵人嗎?”這是北臨淵的聲音。

    “你看起來沒事,幹嘛沒事摔杯子?”這是白湖的抱怨。

    “你們猜剛剛誰給我發了傳音符?”這是葉殊的聲音,他的聲音毫無波瀾,聽不出情緒。

    “太乙真人?”北臨淵問,黑棋發現他還挺有講冷笑話的天賦。

    “不。”葉殊依舊是平靜地反駁。

    “雖然我覺得不太可能,但是看你這個樣子……”白湖說:“是顧道長嗎?”

    師父?還真的是不太可能啊……

    “你猜對了。”葉殊的聲音好像沉了一些,簡直就像在念悼詞:“他要回來了。”

    “不錯嘛,我挺好奇那件事情的後……”白湖聲音爽朗,不過他還沒說完葉殊好像就動手揍人了,因為黑棋接下來隻聽到了一連串的“砰砰”“哢嚓”還有北臨淵的“小點聲,黑棋還在隔壁睡覺”。

    黑棋:“……”

    看來是因為半夜被突然飛來的傳音符給弄起來然後一邊喝水一邊聽內容的時候驚嚇的掉了杯子吧……也不知道大師兄什麽時候能克服師父恐懼症,不說交好,就怕到時候出去打架戰鬥時別人拉出顧青雲的畫像把他嚇一跳因為失手就糟糕了。

    這麽一想這招還真的可以用呢,下次和他對招的時候就這麽做吧。

    不過因此事件她想起自己很久沒有看那些傳音符了,便看看手環裏有沒有新放的傳音符,結果打開一看發現竟然有幾十張,除了一張白湖一張白月發來的以外,其他的都是顧青雲的!

    黑棋打開一一聽,發現大多都是顧青雲的抱怨,什麽“這故事真狗血”“就不能直接動手嗎?”“又是愛人互打,看膩了”“剛剛忍不住出手了,他們磨磨唧唧的真煩人”之類的,而到最後幾乎都是“終於快結束了”“為師要回來了”“為師要回來了”“為師要回來了”x二十六,這是她數出來的結果,她隻聽了兩張就沒聽了,這種無限循環的怨念聲音大半夜聽了是會做噩夢的。

    我和顧青雲的關係到底是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的……看著堆起來的傳音符,黑棋再次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收好符篆,雖然現在才半夜,但是因為睡得太早她現在也不是很困了,她小心地試著掀被子,當即肋骨就疼了起來。

    靠,千萬別讓她知道飛影被放哪了,否則她一定會去鞭屍的!

    下床也沒有什麽可以做的,聽著外麵劈裏啪啦的打鬥聲,黑棋幹脆點起燈看書。

    《開天》已經能翻來第二頁了,第二頁依舊同第一頁一樣,空白的紙張上隻有“二式,開山斧”這幾個字,她輕輕撫摸著這幾個字,甚至能感覺得到那股讓天地也為之震撼的力量。

    什麽時候才能得到一把好一點的劍呢?

    -

    雖然受了傷,但是比賽並不能暫停,天一亮黑棋還是得繼續去比武場,看著她走路都不能走的樣子,北臨淵非常擔心。

    “昨天你的表現讓他們以為你的傷並沒有什麽,如果你今天這個樣子去的話很快就會有人來找你挑戰的。”他的袖子被黑棋緊緊地扯住,那股壓力總讓他覺得袖子下一秒就會斷裂。

    “沒關係的。”黑棋說:“等那些人再次被我秒後,他們就會開始懷疑我是不是真的重傷,然後覺得我是個騙子,因此不再會挑戰。”

    “你的套路還真深。”白鹿捧著麵大口吃:“不過你快點晉級也好,白衾說白月非要去你站過的二號擂台,否則就不去挑戰。”

    “我可憐的白月,竟然看上這麽一個家夥。”白湖擦眼淚。

    “不是‘我可愛的妹妹’嗎?”黑棋黑線:“你能不能不要在說話的時候喝豆漿?一點難過都沒有。”

    “因為他有了更可愛的妹妹。”姬卿梧突然從黑棋背後出現:“禁斷之戀,真是太美妙了!”

    “你們的朋友?”黑棋並不認識她。

    “我叫姬卿梧,在姬家排行第二。”姬卿梧拍了拍她的頭,然後開始碎碎念:“姬天瑾那個王八蛋到底跑到哪裏去了再不回來工作就要把我砸死為什麽姬楓還在打擂台那個家夥真是弱爆了追不到白月擂台也打不過幹脆把他掃地出門baba……”

    “是你的朋友吧?”黑棋看向葉殊,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覺得這種話嘮會是看起來認真實則也話嘮的大師兄的朋友。

    “我不認識她。”葉殊正色。

    好,是朋友無誤了。

    不知道為什麽越變越多的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比武場走去,走著走著,黑棋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為什麽沒看到白月?”她問。

    “白月在那邊女生專用的旅館,和我們不是一條路。”白湖說。

    “……那為什麽我和你們住在一起?”黑棋感覺頭有點大,還真的是男生宿舍啊。

    “因為你是傷員。”北臨淵說。

    “因為你是同性相吸,我很擔心把你放在女生那邊會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葉殊說。

    “……”黑棋沉默了一會,然後看向姬卿梧:“那你是繞路過來的嗎?”

    “不,她是變態。”葉殊說。

    為什麽我認識的就沒有一個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