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好,都依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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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看向向自己走來的人身上。``
他長發高高束起,說不出的幹練颯爽。兩鬢留了些碎發,那飛入鬢角的劍眉和美豔的桃花眼相得益彰,顯得好看又不女氣。
那眼角一顆美人痣越發誘人,恨不得阮清撲上去將衛榷占為己有。
一身青色的布袍,衣角隨風袂袂起舞。
清影下,
月光前,
那人在自己麵前站定。
說
“夫人,外麵風大。”
說完,將外衫脫了下來,蓋在了阮清的身上。
阮清抓住衛榷的漂亮的指尖,撒嬌地晃了晃,抬頭乖覺:“夫君,我覺得自己好富有啊。”
“有多富有?”
“嗯……比王富貴還要富有。夫君遭人惦記的很,以後出去對那些對你有好感的姑娘可得冷些。”阮清想了想,都有好多姑娘盯著自己的丈夫好久了。
隻不過像餘香和周橙那麽離譜的沒表現出來罷了。
她跟著衛榷出去的時候,他就好像一道天成的風景。
無論走到哪裏,都能引來不少姑娘的驚歎。
阮清不是沒有聽到,不過是全當誇獎自己的夫君話罷了。
她眼睛眯起,嘴巴嘟了起來。
衛榷被她這副模樣都笑了,他捏了捏妻子的笑臉,寵溺道:“好,都依夫人的。”
阮清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從未想過離別。
第二日衛榷早起做好了早飯,這才叫起阮清起床用餐。
那睡意朦朧,還在床上翻滾了一下,直到一個略帶涼意的唇印在額頭上,阮清才撐起了身子,揉著困意滿滿的眼睛,迷糊道:“夫君君,什麽時辰了?”
“辰時過半了,夫人快起床吃飯,吃完飯我們去衙門給李恩送行。”衛榷在她耳邊說著,手拍了拍被子外頭。
並沒有太用勁,阮清忙坐了起來。因為肚子大不方便,衛榷還特意扶起她的背。
那問人的觸感從衣料穿到背上,弄的阮清睡意醒了大半,癢乎乎的。
早上吃完飯,天色已經亮了大半。
那橙光從天邊亮起,霞光散漫,清晨起了薄霧,讓人有一種身處傍晚的錯覺。
晨風拂麵,讓阮清的最後一絲困意消失在眼裏。
她小心地捧著木盒子,一手勾著衛榷的手臂,往衙門走去。
正好遇上李恩從衙門裏出來,朱江,侯孜,書生和柳一都在。
柳丫丫手拿著包袱,乖巧地站在一處,安靜地看著李恩與朱江和柳一告別。
遠遠的便看見阮清和衛榷過來的身影,李恩心中不高興是假的。
等他們走近了,柳一還抱著自己說:“老大!柳一等你風光回來,吃香的,喝辣的!”
“我李恩若是富貴了,怎麽都不會忘記你們的,放心好了。”李恩拍了拍柳一的肩膀,“我不在,朱江就是你的大哥,有事盡管去麻煩他。”
“嗯。”柳一抖著嘴唇,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有些要哭的模樣:“老大,我還是舍不得你!都怪我家那個老娘們,說什麽家裏就我一個獨苗苗,死活不讓我跟著大哥你去。”
說完,他還雙手握拳,氣憤地跺了跺腳,麵上露出極為不快甚至怨恨的目光來。
李恩眉一挑,言道:“得了吧,就你這小身板去軍中,人家指不定還不要你呢!”後來看柳一淚珠在打轉轉的厲害,李恩歎了口氣,心中沒有感動是假的。
他這一走,不知何時才會回來。
隻不過這個家,有他沒他都一樣了。
母親去世,父親再過不久就要娶個年歲比她還小的小媽來,任誰都不想在這個地方久待的。
“李恩。”阮清的聲音像柔軟的羽毛,落在李恩的心上。
他回過神來,發現她正站在自己的麵前,從身後的衛榷手中接過些木盒子,道:“這些是給你們路上吃的,可以保存很久。你和侯孜書生一人一盒。”
“嗯。有心了。”李恩接過,拿著盒子到鼻尖聞了聞,那味道透過縫隙香的讓他流口水。
他咽了咽口水,“這是什麽?聞著很好吃的樣子。”
侯孜一聽,忙拿了一盒,也湊近聞了聞:“好香啊!師娘給我們煮了什麽好吃的?”
“手撕豬肉條,可以當零食,小菜皆可,昨天才做好的。”阮清看猴子毛利毛躁地準備打開吃,一手拍掉了他正準備拿來盒蓋的手,道:“還沒出發呢,放好了,路上吃!”
這兒人這麽多,嚐的每人分一點,那阮清不就白做了。
“誒!好好好。”侯孜笑著,朝正在與衛榷交談的書生道:“書呆子還不過來呢!這裏有你的一盒!”
書生不知道方才問了衛榷什麽問題,這會兒朝衛榷正經地作了一個揖,方才道:“師父再見。”
衛榷點點頭,也回了一個:“為師亦有禮,一路平安。”
看書生又朝阮清也做了同樣的動作,阮清急忙也回了一個:“不早了,快上路吧。”
李恩的父親並沒有出門送他,倒是一群下人在門口將幹糧衣物等東西扔進馬車裏。
李恩首先進了去,然後是書生。
侯孜和柳丫丫坐在外頭,駕駛馬車。
與他們每個人都道了別,看猴子調笑著柳丫丫一路走遠了。
阮清倚著衛榷的肩膀,心中生出一絲不舍。
她抱著希望,甩了甩衛榷的手,問道:“夫君,我們還會與他們見麵嗎?”
衛榷聽了,微笑著吻了吻阮清的眉心,那馬蹄聲漸漸遠了,他道:“會的,夫人。”
***
這天阮清去逛集市的時候,路上皆是讚賞的目光。
人人都道是衛榷上山剿匪,帶著一小隊三腳貓功夫的王家家仆和些許衙役,直搗匪首,還未等眨眼,三招之內那匪頭就被反手壓在桌子上,叫著官老爺求饒。
衛榷的博學才識在他去意林書院教書以後,大家有目共睹。
這會兒還知道他深藏不露,功夫也是能人之輩,對阮清也是更高看了一眼。
不知道多少聽到消息的未出閣的姑娘看著阮清的肚子暗歎怎的不是自己砸了這麽個好運,當初去救衛榷了。
阮清隻聽說這個身子的前身乃是上山采野菜的時候遇到的少年,但是具體她做了什麽,如何將衛榷一個大男人拖回家中的她真的很迷。
她買了些葡萄,坐在院子裏,一口一個美滋滋的吃著。
摸著圓鼓鼓的肚子,便聽見門扉被人敲響,一個男聲在門口響起:“阮小娘子在嗎?”
阮清抬眸,麵上露出幾分笑來:“趙叔。”
趙成功今日要出門,正好被打的哭了半天的王天福瞧見,聽說他是來找阮小娘子的,便撒著嬌跟著自己來了。
王天福看到阮清,麵上一喜,鬆開握著趙成功的手指,展開雙臂便向阮清奔去。
嘴裏喊著:“阮姨姨。”
阮清摸了摸他的小臉蛋,言道:“叫姐姐!”
“阮姐姐!”王天福甚是高興,或許是方才挨了打,此時見到心目中一個最溫柔的人,依然是放開了心與其親近。
阮清獎賞似得拿了葡萄剝了皮為他,道:“真乖,我去屋裏給你拿好吃的。”
“不用了。”趙成功伸手,走了過來,將手中的油紙給了阮清,道:“我家老爺聽了衛先生的身手,在救家主妹之子上出了不少力,便喚我將從遠地兒買來的上等糕點送來些給阮小娘子你!小小心意,還望收下。”
阮清爽快接過:“那謝謝你啦!”說完,她一笑,摸了摸麵上有些委屈的王天福,道:“不過呢,還是送我去屋裏拿些好吃的送給他,畢竟來我家一趟不容易。”
趙成功也憐自己家少爺才受過一頓打,心下也疼的緊,便沉默地同意了。
阮清拿了糕點裝盤,嚐了一塊味道確實也不錯。
木罐子裏還有手撕肉條,她也裝了些,一齊端了出去。
又搬了長凳讓主仆二人落座,不經意間碰到王天福的手臂,讓他吃疼的叫了一聲。
阮清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輕輕一碰這個小子有這麽大的反應,於是問道:“怎麽了?”
王天福低著頭,拿些糕點吃的動作也停了:“沒……沒事。”
越看越奇怪,阮清有些奇怪地叫他挽了袖子,才發現那手臂上一道道紅痕看著煞是嚇人。
她狐疑地看向趙成功,弄的他心虛地摸了摸胡子,道:“家主對小孩的期望太重,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阮清皺著眉,對於王富貴的作為她從心底裏有些不喜。
不過這是人家的家事,她倒沒什麽話語權。
隻好進了屋裏,拿出衛榷製的金瘡藥,皺著眉小心地給王天福塗了起來,而後又把剩下的一小瓶塞進他手裏,道:“這些你藏袖子裏,每天塗一些,很好用的。”
王天福點了點頭,謝過阮清。手臂上本來火辣辣的感覺塗上一層藥之後,清清涼涼的果真舒服許多。
他嘴裏嚼著肉條,傳出芝麻的香味。
“趙叔,你要嚐嚐嗎?”阮清將肉條遞給趙叔,他連忙搖頭,道:“不用了,老了,嚼不動。”
王天福戀戀不舍的走了以後,阮清坐在椅子上繼續吃著零食,並且有點嘴饞地想吃核桃和瓜子。
當他把想法告訴衛榷的時候,得來一個寵溺的笑:“好,夫人若喜歡,明日給你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