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激烈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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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鐵那絕世的一箭,並沒有嚇退敵人。蒙古騎兵們依舊是向著碉堡快速送來。
“這、失誤了呀!”
張鐵依靠在城牆上,這一箭所消耗的體力實在是太大了,就算張鐵的力量達到四十九點,依然要稍微休息一會兒,才能回複過來。
眉頭微皺,發現竟然沒有命中對方的頭領,這才輕微的一抖,偏移卻是如此之大,真是應了一句老話,失之毫厘差之千裏。
這還是張鐵第一次完全拉開【平衡的黑漆弓】,沒有想到這【平衡的黑漆弓】完全拉開之後,那股反彈的力量居然如此巨大。
毫無防備的他,沒怎麽在意弓本身的反彈力量,這才讓弓身微微一抖,沒有命中想要射擊的目標。
“對方依然在衝刺,這一箭的威懾力並沒有嚇退他們呀!看來隻能硬拚了。”
看著繼續衝過來的蒙古人們,張鐵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知道,眼前的這些蒙古人是想要攻破碉堡,現在能做的就是守住碉堡,與這些蒙古人硬拚了。
放下【平衡的黑漆弓】,張鐵從物品欄裏麵取出了【短複合弓】,依現在的情況,【短複合弓】要比【平衡的黑漆弓】更加實用一些。
在等待短複合弓出現的五秒時間內,張鐵也在觀察著周圍士兵的神情。
不知道是否因為痛恨蒙古人的原因,碉堡上的士兵大多都是用血紅的雙眼盯著遠處的蒙古人。
還有少部分士兵則是在瑟瑟發抖,連手中的武器都快要握不做了,想來應該是經常受到蒙古人的襲擊,他們的形象已經深入他們的腦海中,讓他們感到了害怕。
見此,張鐵知道,他必須得做點什麽,鼓勵一下那些內心對蒙古人充滿恐懼的人。
“各位,蒙古人,他們與我們一樣,都是人生人養的,同樣是一個腦袋、一雙手、兩條腿,一箭下去,他們一樣也會死。”
“這會是一場硬仗,你們都是邊城縣最精銳的戰士,這些蒙古人的攻勢,也隻有我們這些精銳才能夠抵禦。”
“在我們的身後,就是我們的親人,絕對不能讓他們跨過我們,去傷害我們的親人,誓死守衛碉堡!”
“誓死守衛碉堡!”
碉堡上的士兵們大聲的叫喊著,剛才還在懼怕的士兵也都紛紛漲紅了臉,撕心裂肺的叫喊著,雙手緊緊的握住手中的武器,用仇恨的目光看著快速接近的蒙古人。
在張鐵鼓勵的同時,【短複合弓】也出現在了張鐵麵前,又從物品欄取出了一袋箭支。
還未等這袋箭支出現,張鐵就已經開始拉弓進行射擊了,因為蒙古人們已經在張鐵這把【短複合弓】的射程範圍內了。
張鐵以一秒一箭的速度,射出了手中的箭支,這一次的射擊,張鐵並沒有特意瞄準對方的首領,而是隨意了瞄準遠處的蒙古人。
根據對方表現出來的情況,讓張鐵知道,就算射殺了頭領,效果也不會特別大。
而且特意瞄準的話,會浪費射擊的時間,遠沒有這樣隨意瞄準射的快。
在這種人數不是太多的戰場上,多擊殺一人,就意味著勝利的天平倒向人數多的一方。
嗖!嗖!嗖!
一箭接著一箭,帶著破空之聲,從張鐵的手中射出。
人數的密集,再加上蒙古人大多是直線全速前進,張鐵的射出的箭支箭箭命中,一個接著一個蒙古人落下馬匹。
就算沒有被命中要害,落下馬匹的他們也隻能是死路一條,因為他們後麵的族人可不會停止衝鋒。
五息之後,蒙古人已經到了將近一百步的距離,已經是碉堡上其他弓箭手的射程範圍內了。
嗖!嗖!嗖!
二十多枝箭矢從碉堡上方射向遠處的蒙古人,又是射下七八名蒙古人下了馬,隨後被馬蹄踩死。
又是射出一輪箭雨之後,蒙古人也終於開始了反擊,他們的弓箭已經可以射到碉堡上了。
最前方的蒙古人一邊用左手操縱著自己心愛的馬匹,一邊用右手從馬匹右邊的箭袋中取出一支狼牙箭。
多年的練習,與坐下的馬匹的配合,讓他們可以在馬匹衝刺的時候,拉動弓箭,進行射擊。
這也正是蒙古人恐怖的地方,超強的機動性,和強大的遠程攻擊,讓他們在敵人的心中,一直是處於無敵的存在。
如若不是蒙古本身就是混亂不堪,部落與部落之間時常有摩擦,相互掠奪,戰爭不斷。
再加上地理的原因,人口一直上不去,現在又因為匈奴的原因,還真的不知道這世界還有什麽人能夠阻擋他們的步伐。
當然,也不是每一個蒙古人都有他們這麽厲害,還是有許多平凡的人。
每一個能做為戰士的牧民,對於部落而言,都是中流砥柱,每損失一個戰士,也就意味著部落的衰弱,最終會變成其他部落眼中的美食。
“注意隱蔽,小心對方的箭支,刀盾兵架好盾牌,掩護弓箭手進攻。”
張鐵在蒙古人取出箭支的時候,就知道對方要開始反擊了,連忙提醒眾人做好防禦準備,連續提醒了兩次。
聲音之大,都蓋過了弓弦在射出箭支之後的聲音。
語速也是非常的快,可見張鐵心中的急切,自延安縣發生的事,就讓張鐵留下了這個後遺症,生怕眾人沒有注意到,或者是反應不過來。
第一遍的提醒,就已經讓所有士兵都反應過來。
七十多名刀盾兵立馬向前一步,三人或四人為一組,來到一名弓箭手身旁,舉起手中的盾牌,根據最近練習的舉盾方法架在弓箭手上方,形成了一個堅固的防禦形態。
就在盾牌剛剛架好的時候,一片箭雨就來到了碉堡的上方。
連連不絕的箭雨擊打在刀盾兵的盾牌上,訴說著蒙古人的強悍。
箭支射在盾牌上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如此規模的箭雨,已經壓的眾人都抬不起來。
“啊!”
“額!唔!”
三聲慘叫在碉堡上方響起,隨後嘎然而止。
卻是幾名刀盾兵中的一名士兵因為沒有舉好盾牌,被一支流矢射中了大腿,雙腿下意識的彎曲,手中的盾牌再也不能防禦住自身,被接連不斷的箭雨直接射成了刺蝟。
而與他一同的其他三刀盾兵和一名弓箭手,除了一名刀盾兵趴在地上躲過一劫之外,其他的兩名刀盾兵,和弓箭手都沒有逃過被射殺的命運,紛紛中箭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