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章 文家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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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事
當第二天的晨光透過窗簾打在王兵身上,隱約間仿佛能夠看到一道道透明的氣體被王兵吸入體內,久久之後又再度被吐了出來。
此時他正盤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處於入定狀態,而張清月則是睡在了王兵原來的房間裏。
上一次在二樓張清月就曾經被迷暈,所以王兵將張清月安置在一樓自己的房間,人則是在外麵客廳警戒著,反正對他來說在沙發上入定跟睡覺並沒有多大的區別。
一個坑掉進去一次是不小心,同一個坑再掉進去一次那就是白癡了,王兵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犯同樣的錯誤的,而且昨天所發生的事情也敲醒了他的警鍾。
雖然王兵在入定狀態中,但是卻依舊留有一絲心神留意著套房內的一動一靜,如果察覺到有人闖入,他會第一時間醒來。
隻不過一整晚都相當平靜,沒有哪些不開眼的老鼠上門,這倒是讓王兵有點小失望,他正憋著一肚子怒氣沒地方撒火呢
就在這時,忽然王兵偏頭看向了門口的方向,眉頭微挑了一下,似乎察覺到什麽似的,起身來到房間查看了一下,見美人依舊甜美的沉睡,隨後將房門給帶上。
當他做完這一切後,剛走回到客廳,忽然房門被敲響了,而聽到敲門聲的王兵卻是神情平淡的走了過去,仿佛在他的意料之中似的。
“誰呀”王兵透過貓眼朝外麵看了一眼,問道。
“咳咳王先生,我是酒店的經理,有、有幾位先生找你。”
“哢嚓”
王兵打開門,隻見在門外正站著一名戴著金邊眼鏡,身著筆挺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而在他的身後,同時還站著四名男人,每一個都是西裝筆挺的,隱約間帶著一些高姿態。
“你們是誰”王兵掃視了他們一眼,冷淡的問道。
“他們是”酒店經理剛想要介紹,突然在他身邊的一名青年白淨男人打斷了他,隨即上前了一步,臉上帶著一絲示好的微笑,朝王兵說道。
“我們是文家的人,想找你談點事情。”
“哦”王兵恍然的哦了一聲,隨即輕蔑的笑道:“我說是誰那麽不識趣,一大早就擾人清夢,原來又是文家的,果然是物以類聚,真是沒教養”
“你說什麽,有膽子再說一次。”青年男人身後的另一名年輕男子頓時怒道。
王兵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眼神中顯露出明顯的鄙夷,十分不屑的輕笑了一聲。最討厭的就是像這種自以為很有優越感的傢夥,總以為別人都得對他畢恭畢敬似的。
“樂軍,閉嘴”青年男人立即朝男子斥了一聲,隨即朝王兵抱歉道:“不好意思,王先生,請不要見怪,之所以一大早就來打擾你,主要是我們想體現自己的誠意。”
王兵聞言,挑了一下眉頭,淡道:“是麽那麽很遺憾,我對於打擾我睡覺的傢夥一向沒什麽好感,所以我們沒什麽好談的,不送,你們走吧”
說完,他也不等眾人反應過來,直接把房門一甩,啪嚓房門關上了。
“”
看著關閉的房門,青年男人等人不禁愣了,他們沒想到王兵竟然翻臉比翻書還快,而且明知道自己幾個是文家的人還敢這樣。
在愣了一下之後,那名叫文樂軍的男子咬牙低聲怒道:“這個可惡的混蛋,竟然敢這樣藐視我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我”
“啪”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一記耳光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臉上。
“”文樂軍捂著自己挨打的臉頰,呆愕的看著青年男人,“哥,你幹嘛打我啊”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青年男人麵色陰沉了下來,眼神凶狠的怒瞪了他一眼,斥罵道:“出門之前我都跟你說過什麽難道你忘了嗎”
文樂軍先是頓了一下,然後臉色漲紅的應道:“我沒忘,我們這一次過來的目的是向對方道歉,獲得對方的原諒。”
“哼既然記得就好,文家有一個文樂旭就已經夠了,不需要再多一個沒用的廢物,聽明白了嗎”青年男人咬牙冷酷的斥道。
這名青年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現如今文家執掌人的長子文樂鬆,同時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便是文樂旭的親大哥,而今天他們上門來找王兵,目的竟然是為了得到王兵的原諒。
按理說文樂旭被王兵打斷了四肢,差點變成廢人,文樂鬆身為他的大哥,弟弟被人打成這樣應該生氣憤怒,就算不實施報複,至少也應該找王兵討個說法,要求賠償才對。
可是現在,文樂鬆非但不找王兵算賬,還要向他道歉以求獲得原諒,這無疑是很荒謬的事情,但現實卻的確如此。
文家品德高尚正義感泛濫了良心發現了答案:都不是。
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那完全都是被逼的,而逼得文家低頭的人不是別人,恰恰就是王兵和張清月,隻不過可能連他們自己也不知情。
昨天晚上,王兵這裏是風平浪靜沒錯,可是在外麵卻差點鬧翻天了。
王兵離開王府之後便遭到襲擊,雖然有驚無險,非但沒有受傷,還反而抓到了四名匪徒,其中一死三傷,但這個消息傳入到某些人的耳裏,卻是引起了雷霆大怒。
其中最為生氣的自然當屬王翰善了,先拋開張清月不說,王兵可是他剛剛收的學生,而且還是寄予厚望的那種,希望他能夠將銀針渡穴這門絕技傳承下去,發揚光大,可是才出了家門口,就差點被人給襲殺了,這怎麽能不讓王老爺子動怒呢
再說了,除了王兵還有張清月呢身為老友的孫女,來到燕京後一而再再而三的遭遇險情,這讓王翰善的老臉都丟沒了,羞愧難當。
要知道為了文樂旭的那碼事,張老爺子可是特意打電話提醒了自己那些在燕京的友人,他們都拍著胸口承諾沒問題的,可是這才過了多久人就遇到襲擊了,這不是擺明了蹬桌子打臉嗎
對於那些都半隻腳踏入棺材板的老家夥們來說,什麽最重要麵子最重要。
被這樣打臉還特麽的怎麽忍啊所以當得知王兵三人遭遇襲擊的消息,他們都發出了同樣的指令,徹查此事
而昨晚最倒黴的當屬文家,因為文樂旭是王兵在燕京唯一明麵上有衝突的人,所有接到命令的人首先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調查文家。
結果呢跟王兵有關的報複行動沒查到多少,反倒是文家背地裏偷雞摸狗的爛事被翻了不少出來。其中關於文樂旭的事情最多,什麽玩弄女性呀什麽包養三線小明星,什麽海天盛筵呀總之他們估計比文樂旭還要了解他自己的風流史。
當然,受到這件事的影響,文樂鬆的父親昨晚接到了好幾個電話,每一個電話的份量都重的嚇人,饒是文樂鬆也是聽的手心冒汗呀而直接導致文家服軟的電話正是來自文家背後的靠山。
對方隻有簡單的一句話,但是卻徹底判了文家的結局,如果這件事得不到王兵的原諒,那麽有什麽後果文家都要自己的承擔。
文家之所以能夠擠進燕京上流社會,最大的依仗就是其背後的大靠山,一旦對方放棄文家,可以這樣說等待文家的隻有墜落,甚至還會被其他家族分割。
正因為如此,文樂鬆的父親在交付他過來找王兵交涉時,就已經明確的給出了條件,不管王兵提出什麽條件,隻要能夠完成的,絕不二話
可是文樂鬆沒想到王兵根本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這讓他醞釀了半天的說辭一下全憋在了肚子裏了。
“哥,我現在就給他道歉還不行麽”文樂軍心裏盡管有些不甘,但是他也知道現如今文家的生死存亡都放在了王兵一人的身上了,隻能是把怒氣往肚子裏吞。
“哼待會態度誠懇一點。”文樂鬆訓斥了一句,然後再次敲響了房門。
敲門過後,好一會兒也不見人來開門,這讓等在外麵的眾人心裏不禁有些焦急,特別是剛剛對王兵口出不遜的文樂軍,額角都不由得滲出汗跡來了。
而在一旁待著的酒店經理,則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安靜的站在一旁,隻不過他心裏卻是在暗自猜測王兵的身份,能夠讓堂堂文家的執掌人畢恭畢敬的在門口等著,這事情如果不是他親眼看到,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文家的人除了文樂鬆,其他的幾人都不由得多了幾分不耐煩,特別是文樂軍,好幾次想要開口,但是想到剛才挨的那一巴掌,隻能是憋著怒氣。
眼看這樣等下去還不知道要耗到什麽時候,酒店經理不禁勸道:“咳咳文總,要不你們還是先回去吧或許到下麵餐廳區先休息休息”
“不用,既然王先生讓我們等,那我們就在這裏等他。”文樂鬆悶聲說道.
在他看來王兵現在是在故意刁難自己,如果這個時候走人,想要獲得對方的原諒就更加困難了,所以這個時候無論如何都不能走,為了文家必須繼續等下去。
“人家根本不想見你們,還等個屁呀再說了你們願意等是你們的事,別把我拖下水呀”酒店經理暗罵不已,隻不過這些話隻能是在心裏說說。
這個時候,忽然房門打開了,隨後王兵的身影映入了眾人的眼簾,與此同時,在他的身旁還多了一位絕美出塵的美人,正是張清月。
“你們怎麽還沒走呀”王兵掃了他們一眼,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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