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到底怎麽樣(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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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五郎說完又道:“我這兩天給那孩子用的是青黴素,這種消炎藥很管用的,可是就是不退燒,這藥還很貴,孩子他奶奶不太願意用了。”
生病這種事情,隻是聽人口述沒辦法判斷,貝思甜沉吟片刻,便說道:“楊叔的意思是?”
楊五郎訕訕一笑,“我是怕把那孩子給耽誤了,那孩子的父母在外邊打工呢,家裏頭就爺爺奶奶,老郭家那兩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啥也不懂,要是真把孩子耽誤了,這當爹娘的得多揪心,我想著你要是沒事的話,跟我去一趟看看。”
一旁的秦氏聽見,放下手裏的活兒,也看著貝思甜。
貝思甜對這家子沒什麽印象,可是看秦氏的眼光,好像也希望她去。
“娘?”
貝思甜本身就是個有主意的,秦氏一般是不會隨便出主意的。
“娘也希望你能去一趟,郭嬸子是教我學手藝的人,要是沒有這點手藝,這個家怕是早就倒了。”秦氏的女紅就是跟郭氏學來的。
秦氏說完也有些過意不去,前段日子貝思甜治療羅安國的腿累死累活,這才剛消停會。
貝思甜微微一笑,沒有秦氏的話,她也打算過去的,她本來就是大夫!
“原來對咱家有恩,那肯定要去了。”貝思甜笑著說道,轉頭看向楊五郎,“楊叔,咱們這就走吧。”
楊五郎雖然不知道什麽原因,但是他知道貝思甜輕易不出手,沒想到這次居然這麽順利,立馬下了炕,背著藥箱出了門。
老郭家在靠山村最東邊,那邊挨著林子,他家的大兒子郭建業是獵戶,當初就是他教給羅安國和羅愛國兄弟打獵的,可惜羅愛國沒什麽天賦。
二兒子郭建達和二兒媳都去城裏打工了,基本上一年回來一次,楊五郎說的孩子,就是二兒子郭建達家的孩子。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說,快到了老郭家的時候,貝思甜心裏已經有了大致的判斷,不過沒看到人,她也不好下定論。
老郭家還是那種老房子,和羅二家一樣,都是泥土混著麥秸,大兒子和二兒子都單立出去了,蓋著的磚瓦房。
能給兩個兒子都蓋上磚瓦房,在村裏就算是頂有本事了,老郭也一直引以為傲。
楊五郎帶著貝思甜到的時候,郭氏正在院子裏喂雞,看見楊五郎去而複返,心裏就疑惑。
“五郎咋又回來了?”郭氏端著雞食站直了身體。
郭氏一頭花白的頭發,臉上皺紋很多,臉有些黑黃,體型倒是不胖。
“嬸,我再來看看小陽,這高燒一個星期了,別人都好了,我有些擔心。”楊五郎說道。
郭氏看了他身旁的貝思甜一眼,“有啥可擔心的,不就是發個燒嗎,前院那孩子前段日子也發燒,現在不也好了!這孩子是誰啊,我怎麽看著眼熟?”
“郭奶奶,我是羅二家的。”貝思甜聽提到自己,便開了口。
“羅二家?”郭氏想了想,這才反應過來,頓時咧開了嘴,“小甜兒啊,哈哈哈,快進來快進來,你整治了霸王張家,我這心裏可是痛快著呢!”
郭家早先因為地裏澆水的問題和張家有了點矛盾,也不是啥大矛盾,那老張家就叫了好幾個堂兄弟,把她家兩個兒子圍在了東邊的林子裏揍了一頓,差點落下毛病!
要不是跟著老大郭建業的那幾個獵戶趕了過來,說不好就被打斷了腿,那樣老大一家靠什麽生活?
雖然有人幫著,可都是有家有業的,誰也不願意得罪霸王張家,沒法報仇,這件事便一直堵在一家子心裏頭,每次想起來都生氣難受。
前段時間貝思甜嚇得三兄弟當庭廣眾之下尿褲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更是跪在了秦氏麵前磕頭認錯,郭氏光是想想就解恨,甚至想過,她咋沒有這麽個兒媳婦呢!
“小甜兒啊,你娘這是苦盡甘來啊,有你這麽個孩子!”郭氏對貝思甜很是親熱。
貝思甜嘴角掛著淺淡的笑容,跟著進了屋裏頭,剛掀開門簾,她便皺了皺眉頭,一股悶濁之氣迎麵傳來。
老郭在炕上卷著煙卷,屋裏頭有些熱,他穿的也薄,時不時地咳嗦兩聲。
“老頭子你看看是誰來了,小甜兒啊,整治霸王張家的那個,羅二家的!”郭氏是真的很高興,剛進屋就說道。
老郭頭發也是花白,法令紋很深,眼睛有些小,看著微微眯眼,就看不見眼睛了。
“叔,我帶小甜兒來看看小陽。”楊五郎說道。
“有啥可看的,今天不是輸過液了嗎?”老郭也有些疑惑,目光落在貝思甜身上,見她正站在炕前頭目不轉睛地看著孩子。
郭明陽過了年十二歲,因為父母不在跟前,不論是爺奶還是大伯家對他都很好,小子也很皮,每天睜開眼就是瘋玩。
“是聽說小甜兒是個大夫,咋樣啊?”郭氏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太當真,是以開玩笑的口吻說出來的。
楊五郎對此有些不悅,這些人根本不知道貝思甜的本事,他把貝思甜叫來有這麽容易嗎!
“嬸,小甜兒可有本事了,春樹他娘就是小甜兒給治好的!”楊五郎說道。
郭氏當然聽說了這事,可當時不也說了,那釘子根本沒紮進心髒裏,就算不治,估計也是能好的。
楊五郎要是知道她想什麽,估計非得氣笑了,當時那情況能自己好了?春樹他娘得是神仙下凡才行!
對於貝思甜來看病,老兩口沒太當回事,反倒是對她懲治霸王張家一直津津樂道。
楊五郎說了兩句便看想貝思甜,見她神情越來越凝重,心裏便是咯噔一聲,忙問道:“怎麽樣了?”
老郭在炕沿兒上磕了磕煙袋鍋子,說道:“沒啥事,這孩子大病沒有,小病不斷,咳咳咳……沒大事,放心吧。”
楊五郎見貝思甜不說話,輕輕翻了翻郭明陽的眼皮,輕輕掰開他的下巴,不過屋裏頭暗,似乎也沒看到什麽。
“到底怎麽樣?”楊五郎從未見過貝思甜臉色如此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