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黑色的衝擊[正麵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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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公裏對滑板來說是小菜一碟,隻不過這次上麵多了兩個人有點不好控製。

    目的地很快到了,是一片廢棄的工廠廠房。事情順利得有點出乎我的想象,整片廠區隻有一間屋子亮著燈,本來還以為要找半天呢。

    那間房屋的卷簾門開著,裏麵有一輛黑色的保時捷356a我們輕手輕腳地溜到門口附近。

    “這個女人(kunowongna)……”盡管已經過去了五年。車裏的人已經把短發留成了秀麗的長發,並且去掉了眼鏡,秀一還是一眼就認出了貝爾摩得。

    “嗯,”我輕輕點頭,示意他倆不要出聲,保時捷裏隻坐了貝爾摩得一人,g呢?

    “我說(qiutou),g,你到底撬開那個小鬼的嘴沒有?”貝爾摩得有些不耐煩地盯著車載電腦屏幕。

    “等等(adei)。”g的語氣在耳機裏聽起來更不耐煩。“這個小鬼的嘴還挺硬。”

    “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呦,g。”貝爾摩得優雅地點上一支女士煙,美美地吸了兩口。

    “哼,過不了多久那家夥就會自動送上門的。”g恨恨地說,一想到貝爾摩得在車裏開著空調看轉播,而他還要在這臭氣熏天的地方審訊,g就忍不住想開罵。媽的,你自己弄的爛攤子還要我來收拾。

    “喂,怎麽辦(dousi)?”零觀察了半天也沒發現徹有可能被藏在哪兒。

    “我有個計劃,不過還不成熟。”秀一說,

    “哦?”

    秀一的計劃如下:待會兒由他去拖住貝爾摩得,盡量設法套出徹被關押的地點,而我和零躲在外麵通過秀一身上的竊聽器全程監聽,一旦貝爾摩得說出徹被關押的地點。我和零則立刻前往營救。

    零提出了萬一貝爾摩得死活不說的備用方案:強行控製貝爾摩得,以貝爾摩得為人質,向g提出交換。不過在我看來零的方案是可以直接否決的。製服貝爾摩得?別做夢了。倒是秀一的作戰計劃可以考慮一下。

    “你確定那個女人不會直接對你開槍?”零對秀一有點不放心。

    “嗯。”秀一心說她如果想殺我五年前就動手了。

    “小心一點(kiucikilou),”我從兜裏掏出一隻備用麻醉手表遞給秀一。

    “我知道了(wagada)。”秀一取出一隻透明的薄塑料手套戴在左手上。“對了,這個還是你們留著用吧。”

    “為什麽(dousidei)?”零不解地接過瑞士軍刀。

    “萬一真的動手起來,她不會給我出刀的機會的。”秀一很清楚。

    「知道你擅長的是截拳擊,不是小李飛刀,」我默默地想。

    秀一小心地將竊聽器藏在袖口的夾層裏。他對我們使了個眼色,然後堅定地向前走去。

    我和零戴著追蹤眼鏡,通過右側鏡片的紅外線望遠鏡緊張地看著秀一的行動。追蹤眼鏡上附帶的竊聽器是不需要耳機的,隻要戴著眼鏡,鏡腿就會發出一種特殊的波刺激耳麥使人聽到聲音。這倒為我們省了不少事。

    貝爾摩得顯然是注意到了外麵有人。她警覺地推門下車,這時秀一正好走到門口。

    貝爾摩得的聲音裏滿是驚訝:“是你?”看來她也一眼就認出了秀一。

    “iyano,這兩個人認識?”零奇怪地問。

    “噓——”我豎起一根食指。

    “好久不見(saxibulidena)。”單聽秀一的語氣好像在和老朋友聊天。

    “是啊,那隻小貓咪指使你來的?”貝爾摩得看似漫不經心地語氣下暗藏殺機。

    “為什麽這麽說?”秀一也不急,談判最需要的就是耐心。

    “因為g在那個小鬼身上發現了這個。”貝爾摩得張開手掌。掌心裏是皺得慘不忍睹的貼紙式發信器。

    “那為什麽不連竊聽器也一起銷毀?”

    “既然那麽想知道,那就去問g啊,”貝爾摩得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他現在正在下水道裏審問哪個小鬼呢。”

    下水道?我和零對視一眼,立馬奔向最近的一個鐵蓋。果然鐵蓋周圍的石頭被人磨出了一個倒角,裏麵還卡著一片新鮮的樹葉。鐵蓋是活的,零用力一掀,一陣夾雜著餿味的涼風撲麵而來。

    我將紅外線望遠鏡調整到夜視模式,這才看見洞口裏係著一根繩子,繩子一直垂到下水道裏的地麵上。下水道並不深,大約兩個人的高度。

    零看了我一眼:“我先下去吧。”說完他堅定地握著繩子爬了下去。我壯了壯膽,也跟了下去。離地還有一截,我放開繩子跳了下來,零正好接住我。

    腳著了地,才覺得下麵悶得幾近窒息。我們現在所處的環境,有些類似於地鐵站台。我們左手邊是一條緩緩流動的下水道,右手邊則是下水道的牆壁;上麵有一些支管道,支管道的寬度大概能鑽隻小貓小狗,因此我和零就順著這條河堤向前走。

    “這地方真惡心!”零一隻手捂住鼻子抱怨道。

    “噓——”我的承受能力還不錯,就怕走著走著前方的黑暗裏會冷不丁射出幾顆子彈。

    走了不知多久,我們到了河堤的盡頭。河堤盡頭隻能往右拐,而左邊的下水道穿過一堵牆壁,不知往何處流去。

    轉過彎後,我和零幾乎同時發現不遠處有隱隱約約的光亮。一個圓形的光斑正在地上來回遊走。光源來自一支手電筒,此刻一個黑衣人正拿著它在地上掃來掃去,看樣子是個守衛。

    我和零縮回頭,用目光無聲地交流著。

    “啊!!————”突然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從守衛者身後的鐵門裏傳出來。是大哥!

    不能再等了!我撥開腳力增量鞋的開關,按下足球彈出的按鈕。

    放倒守衛者後,我和零摸到鐵門前。我趴在門縫上,使勁向裏看著。當我最終看清門內的情形時,我難以抑製胃裏泛上的酸水,彎下腰大口大口地嘔吐起來。

    零被擋在後麵看不見門裏的情況,又沒法出聲詢問。但從他按在我肩上的手的力度來看,他一定是焦急萬分。

    胃裏已經沒有什麽東西可吐了。我定定神,用袖子擦擦嘴,然後向零無聲地比劃了幾個動作。

    零點點頭,他的雙眼在黑暗中閃閃發亮。

    我示意零退回到拐角處,我怕他看到鐵門裏的情形後也會吐。

    門內——

    徹被繩子綁在一個十字架上,深藍色的水手服上全是血跡。g站在他麵前,一旁是一個早已累得氣喘籲籲的黑衣手下。

    “再問你最後一次,宮野明美(iyanoai)在哪兒?”g冰冷的聲音在隻有半個教室大的屋內回蕩著。

    “都說了……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徹俊秀的臉上滿是鮮血,他的雙眼已快睜不開了。空氣裏充斥著腐臭和新鮮的令人亢奮的血腥氣。

    “我說了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g掏出一把消音槍抵在徹的眉心。

    徹什麽也不說,他閉上眼睛等死。

    “住手!”我大喊一聲撞開鐵門。

    g‘嘩’的一下把槍從徹頭上移開:“你終於來了(yadoukitena),iyano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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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一定要置她於死地?”

    “既然你那麽聰明那就自己猜啊。”

    “因為她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正解。”

    “我也看到了,而且比她看得更完整。為什麽隻對她動手?”

    “因為你隻看到了表象,那隻小貓咪知道內幕。”

    “怎麽樣你才能放過她?”

    “除非你能讓我認輸,sare君。”

    “你調查我?”

    “ai,隻是稍微調查了下地獄天使任職的學校而已。不過讓我吃驚的是你並不是她班上的學生,不對嗎?sareshuuichi君。”

    “哼,”秀一微微一笑,“克麗絲賓亞德,美國超人氣女星莎隆賓亞德的獨女,行動代號貝爾摩得(beruotto),那位先生最寵愛的女人。擅長易容,變聲,綽號‘’千麵魔女”。”

    “是那隻小貓咪告訴你的?”貝爾摩得漂亮的臉蛋微微有些扭曲。

    “sa,doudagana(誰知道呢)?”

    “……是又怎麽樣?”貝爾摩得有點沉不住氣了。

    “的確不能怎麽樣,”秀一話鋒一轉,“你見過這個女孩嗎?”他剛剛把這張照片設為屏保。

    “你?!……”貝爾摩得氣得七竅生煙,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秀一恐怕已經被挫骨揚灰了。

    “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麽她的臉……”秀一估計貝爾摩得已經快到憤怒的極限了,“不過她好像不知道你的存在。”

    “你想幹什麽(nangniyousino)?”「照片上的人的眼睛沒有看著鏡頭,是偷拍嗎……」

    “我提前寫了個郵件,一旦這次行動失敗的話——”

    “就憑這些情報?”

    “還有五年前你殺人的證據。”

    “哈哈哈,你覺得警方會相信嗎?”

    “警方當然不會相信。不過fbi,cia還有國安局會感興趣的。”

    “……好,是我輸了。那我就放棄那隻小貓咪吧,”貝爾摩得無力地倚在車門上,“這樣總行了吧?”

    “嗯,”秀一見好就收,但貝爾摩得接下來的話讓秀一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你快走吧,不然待會兒g上來了你也活不了。”

    “你說話不算數?”

    “我不會動手,不過這次是g呦,”貝爾摩得陰險地笑起來,“不要怪我啊,silverbullet君。”

    “切(qi),”秀一顧不上談判,他轉身就往外跑。

    “喂,他們已經碰上了,你去也沒用的。”貝爾摩得無奈地喊了一聲。take(真是的),又要重新尋找新的silverbullet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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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徹幾乎沒了人形,他滿是鮮血的臉,我差點就沒認出他來。

    昏弱的燈光下,他看清了我,開始搖晃身體,嘴裏發出‘快逃——快逃——’的聲音。

    僅僅半天,徹居然被折磨成這副模樣,我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真是個傻瓜,看來留著這枚竊聽器真是個很好的誘餌。”g從口袋裏拿出那截鏡腿,捏碎。

    “但是你這樣審他是白費力氣,”我擦幹眼淚,擺了個半月眼,“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我原來的名字。”

    g:“……”

    “a,我今天就是來做個了斷的,”我背在身後的雙手悄悄將足球腰帶的充氣時間調到了無限,“就算警察能逮捕你和貝爾摩得,組織一樣能找到我。daga,以我的生命,來交換你的一個約定——除了我之外,不準對其他人動手,絕對不能!——當然,也包括他。”

    “daiyou!!”徹拚盡全身力氣大叫起來,“明月快逃!……咳咳……”

    g煩躁地一揮手,旁邊的黑衣手下立馬配合地用破布將徹的嘴堵上。徹發不出聲音,但還是不斷‘哼哼’著。

    “你先放了他。”我擔心徹留在這裏會把作戰計劃搞砸。

    “放了。”g麵無表情地說。

    黑衣手下急忙解開徹手腕和腳腕上的繩子。徹連站的力氣都沒有,那人隻好半拖半拽地將他往門外拉。

    徹沒有反抗,他烏黑發亮的眼睛裏全是絕望和不舍;眼淚從他臉頰旁滑落,臉上的血汙被衝得亂七八糟。

    徹剛被拖出門外不遠,忽然一聲撲通傳來。

    “怎麽回事(douyoukutou)?”g意識到外麵還有人。

    我笑了:“他安全了。”

    “你也要死了。”g的消音槍抵在了我的眉心。

    “快走!”零踹開被鋼條敲暈過去的黑衣手下,他攙起徹以最快的速度向外逃。

    “你放開我,否則以後不是兄弟了。”徹拿掉嘴裏的破布,拚命掙紮。零卻沒有任何反應,拚了命地將徹往出口拉。

    “喂,這樣一槍爆頭會毀容的,”我心裏奇怪,g怎麽老愛對人額頭正中打,“能不能換種方式?”

    “哼。”g放下槍左手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提了起來。我的兩腳夠不到地麵,隻能在空中亂蹬,死了也好……就不用管十三年後的情況了。

    窒息的滋味很不好受,偏偏g還十分享受這個過程。他一點點收緊著力道,仿佛品味別人生命一點點抽離的微妙感覺能給他帶來巨大的快感。

    雙手由於缺氧帶來的乏力,再也抓不住足球腰帶,無力地垂下來,不再掙紮,原來可以呼吸是一件很幸運的事啊……

    “嗯?這是什麽(nangdakulei)?”g手上的力道忽然鬆了。他奇怪地看著腳邊迅速漲大的足球——已經遠遠超出了正常足球的大小,並且還在不停地漲大,變大的速度越來越快……

    “啊嗚,”我看準時機狠狠咬了他一口。

    g一驚,本能的一甩手,將我扔了出去。我狼狽地撞在鐵門上,又摔在地上。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g怒不可遏地掏槍,然而僅僅這會兒功夫,足球已經有一人多高,將他擠到了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