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中央病院，

    「手術中」的紅燈仍然亮著，我們隻好先回病房。

    “啊咧？kuleiwa(這是)……”先進門的零看見桌上有兩隻保溫飯盒。

    “是熬的粥，你們沒吃飯吧？”我剛剛回家時做的。

    “你呢？”秀一問。

    “我在家吃過了。”我打了個哈欠，走到門口，“總之在它涼掉之前給我把它喝完，這可是補血的。”

    “哦，謝謝。”

    啪，我關上門出去了。

    “啊…好好喝(oyixi)！”零大口大口往嘴裏送著粥，“終於可以嚐到iyano的中式料理了。”

    “你平時喝不到嗎？”秀一用勺子不緊不慢地攪著粥。

    “唉，sera你是不知道啊，iyano平時做的料理都被大哥吃光了，哪有我的份啊。”零大倒苦水。

    “哦。”想不到這兄弟倆待遇差別真大。

    “大哥平時很挑食，不是iyano做的料理他根本不吃。這兩天iyano失蹤，差點把他餓死。”零的語氣漸漸轉成擔憂，“不知道手術順不順利啊…”

    “別露出這種表情嘛，手術一定會成功的。”秀一說。

    “對了，你覺得iyano是什麽樣的人？”零轉移話題。

    “明月是個很溫柔的女孩，雖然偶爾會哭…總之外表看起來很堅強……”秀一還沒想過這種問題。

    「什麽叫外表看起來很堅強」……零黑線：“你就不能說說她的優點嗎？”

    “她的優點很多，我說不完。”

    這句話倒還中聽……零：“你繼續說吧。”

    “有時候像大人，有時候像小孩…”

    “神馬意思？”零迷糊了。

    “在我看她時，她的表情像小孩；在我背對她時，她的表情……我無法形容。”秀一麵無表情地說。

    “嗯？什麽表情？”零興奮地放下飯盒。

    “她的目光很溫柔，但不全是溫柔……”秀一做思考狀。

    “這就對了！”零一拍桌子。

    “嗯？”拜托你別一驚一乍的行麽？

    “笨蛋(ba)，連這都看不出來？”零一臉鄙視，“iyano喜歡你啊。”

    “你說什麽？”這回換秀一迷糊了。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的推理可是有證據的。大約一周前，iyano一臉興奮地回家告訴我她遇到了喜歡的人，而且從她的表情上看她喜歡你絕對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了。”零分析得搖頭晃腦，頭頭是道，“還有，她在救護車裏的表現不是在開玩笑，而是得不到你的回應不得不自找台階下。”

    “這些都是你的猜想吧…”秀一有點滴汗。

    “沒錯，iyano是沒和我說她喜歡的人是誰。但是據我觀察，她今天看你的次數已經有20次以上了……還有她差點被車撞後連睡著時都要抓著你的手，你怎麽解釋？”零咄咄逼人地逼問著。

    “也許是偶然…”秀一有點底氣不足「不會是真的吧？」

    “一個偶然，兩個偶然，全是偶然……”零對秀一的狡辯很不屑，“我還沒說第一次遇到iyano時的情況呢……”

    “這麽一說……的確有點奇怪，”

    秀一想起了一件事，“我向她提及她父母的死時他沒哭……可是當她知道我看見了案發的全過程她就嚇哭了……”

    “啊咧？iyano會哭嗎？”零驚訝。

    “她難道沒哭過？”秀一更驚訝。

    “最起碼在我們麵前沒哭過，”零點了點頭，“就連前幾天爸媽被殺，她也沒哭。”

    “難道說她隻在我麵前哭？”秀一越想越亂，這什麽跟什麽啊，他意識到自己被零誤導了。

    “噓——”零忽然豎起耳朵，“隔壁有動靜。”

    出於好奇，零悄悄溜到隔壁病房門口，從門底下扔了一枚竊聽器進去。然後他戴上眼鏡，開始煞有介事地竊聽。

    “你在幹什麽(nangniyousidno)？”秀一黑線。

    “你要不要聽一下？”零一臉陶醉地摘下眼鏡，“很好聽的。”

    隔壁，

    “「顏色鮮豔的夏日記憶，超越季節解開謎題。從銀行劫匪開始的案件，竟然引出了組織的波本(bourbon)。看穿唯一的真相，外表看似小孩，頭腦卻是大人，那個名字就是名偵探柯南。」

    如此想念你的淚水，/wowthissurdaysurnight，/想在你身邊歡笑。堤壩邊炙熱的沙灘，等的心焦的奇跡，終於出現，/請就這樣，staywith，/everythgforyoui&039;llwaysthkofyou，/戀上星星墜落的夜晚，我滿懷心願，放聲歌唱，/無法停止，ysweetng，/用哭泣的聲音說著，iloveyou，/已經泣不成聲，如此的喜歡你，/wowthissurdaysurnight，/一切都猶如珍寶(baby)/你的笑容給了我莫大的勇氣，/懷著這份虛幻而可愛的愛戀，/你的側臉一直一直凝視著。”

    “這是(kuleiwa)……”秀一隻聽到了歌詞部分。

    “iyano經常會哼哼一些奇怪的歌，每次我們一靠近她就閉嘴。奇怪，最近沒歌手發新專輯啊。sera你說是不是iyano自己原創的？”零的臉都快湊到秀一跟前了。

    “有可能。”

    “ja她是唱給誰聽的呢？”

    “不知道。”

    “噓——又開始唱了。”

    “對你毫無意思，那是說謊，youareyperfectguy，/無法抑製自己的心跳，真的無可救藥地在意你，/然而在戀愛方麵太遲鈍，是受傷的style，一到你麵前就像變了個人，/誰都不能告訴的秘密，就這麽死守著，/即使如此，iaalright，一段感情的未來，∕現在，itisnottheetchancefor，∕在心中描繪著各種lovestory，∕卻與理想相差甚遠，∕我是個任性的人，至少這一點我很明白，∕但是這有什麽不可以的呢？∕我隻是戀上了喜歡你的那份心情，想要傳達，∕卻還是覺得，將它作為秘密會更幸福，∕現在它是隻屬於我的，secretlove。”

    秀一一邊聽，一邊拿筆在記事本上速記，寫完後他拿給零看。

    “厲害，不比那些當紅歌星差。”零掃視一遍秀一速記下來的歌詞，“隻可惜短了點。”

    “1，2，3，4”秀一從懷裏掏出一張折好的紙，“如果這個也是的話，5首足夠出專輯了。”

    “這是iyano給你的？”零一把搶過來想看看是什麽，“這是什麽（nangdakuleiyou）？”

    “《春之歌》。”病房門一下子開了。

    “iyano”他什麽時候發現的？零滴汗。

    “眼鏡。”我走到他跟前，伸手。

    “這麽方便的東西再借我玩一會唄。”零舍不得還我。

    “那你也要有竊聽的覺悟啊，”我氣呼呼地瞪著他，“聲音大得估計整個醫院都聽見了！”

    “hai，wagadawayou（是，我知道啦）。”零無奈地交出眼鏡。

    “哼！”我接過眼鏡轉身就走。

    “果然（yabadei），”零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哥哥和戀人的待遇差別真大。”

    “哈？”秀一實在不想理會這個奇葩的家夥了。

    “但是很遺憾哪，”零掂起那張紙看了一眼，“我還以為是情書呢。”還是看不懂。

    “”秀一幹脆往床上一躺閉目養神。

    隔壁，

    “哈——困死了——”管他倆在幹什麽呢，就算這對宿敵現在火並也不能阻擋我睡覺我打著哈哈爬上病床，衣服也懶得脫就拉過被單蓋上。

    哢噠，門柄轉了一下，一個人影閃身進來，隨後將門照原樣關好。

    嗒，嗒，嗒，人影走路的聲音幾乎比鵝毛漂浮還輕，人影在床前站住，給我掖了掖被角。

    這家夥五分鍾前還活蹦亂跳著呢。秀一拉了把椅子在床前坐下。這下可好，證人保護計劃的事情隻能明天再說了。秀一靠在椅背上，忽然覺得全身上下都酸痛得厲害，他靜靜地坐著，細細品味疲倦從骨縫裏一點點泌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