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雙重加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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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哈————”我伸了個懶腰,睜開眼睛,太陽已經升起來了。
「啊咧?秀君?」我奇怪地看著坐在椅子裏的秀一,「他不會就坐在椅子裏睡了一夜吧?」
秀一本來兩手抄在懷裏低著頭睡的正香,忽然他覺得一隻手搭在了他肩上。
啪——警覺性極高的秀一準確地抓住了那隻手,這才覺得對方的手腕過於纖細,丫睜眼一瞧,我一隻手拎著被單,整個人幾乎俯在了他身上。
“啊!!”我被秀一的突然舉動嚇得條件反射地向後彈去,差點從床上滾下來。
秀一眼疾手快一把揪住我:“你搞什麽鬼?”
“不好意思(siiasen)!打擾你睡覺了……”我一時不知該怎麽解釋。
“沒關係(daijiubu)。”秀一又不是小氣的人。
“其實秀君這樣睡覺會著涼的……”我小聲提著建議。
“我知道了(wagada),下次會注意的。”秀一眼中微微閃過一絲複雜。
“對了,大哥的手術該完成了吧。”我一邊嘀咕一邊穿鞋。
零揉著惺忪的睡眼出門時,正好碰見我和秀一從房間裏出來。
“nai,大哥的手術完成了嗎?”我問。
“嗯,而且麻醉效果也過了。”零不住地打量著我和秀一。
“那他的情況怎麽樣?”我有點擔心徹會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
“肋骨斷了三根,左臂粉碎性骨折。”零的聲音裏少了玩笑,多了嚴肅的成分。
“有可能恢複嗎?”
“醫生說可以。”
“籲,那我先回家做飯了。”
“別忘了給我帶份檸檬派。”
“hai(是)”。
杯戶町三丁目,
“很氣派的洋房嘛。”
“是啊,比新一家還氣派。”
“嗯?新一是誰?”
“呃……就是蘭的青梅竹馬。”
“哦(hou)——”
“對了(da),秀君想吃什麽,現在可以點哦。”我一邊刷鍋一邊說。
“那就'燒麥'吧。”秀一想起了五年前吃的那頓包子。
“誒?秀君還記得啊。”我小小地驚訝了一下,便動手準備和麵了。
燒麥和一般包子的區別之處在於它的皮是帶花邊的。而這種特殊的皮需要一種較細並且中間套著一個木球的擀麵杖才能擀出來。
秀一站在一旁欣賞著我的手藝,他有點恍惚,降穀昨天的那些推理……算了,現在想這些幹嗎?
擀皮和剁餡的時間多了點,包則容易多了——右手一握,一秒鍾一個。
燒麥進蒸籠後我才開始著手準備做檸檬派。然後我又翻箱倒櫃找了一堆易消化的食材,將它們熬成粥並且我加了很多紅棗進去,每個棗都剖成了兩半,去核——這是給徹準備的。
“好了,現在隻要等就可以了。”我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
“嗯,辛苦你了(gokulou)。”秀一遞給我一方手帕擦汗。
“謝謝(ahligatou),其實這四年我每天都是這麽過的。”我揩了把額上的汗珠。
“嗯?”秀一不解,難道降穀財閥請不起女仆嗎?
“因為大哥很挑食啊,我隻能當他的專職廚師了。”
“哦。”不知怎麽秀一竟然有點羨慕徹。
米花中央病院,
因為徹的胳膊骨折,又因為秀一和零笨手笨腳,不是喂多了就是喂少了。於是喂飯的任務就光榮地落在了我身上。話說又不是右手骨折丫自己吃會死嗎?
“大哥你可要快點好起來,等你出院我給你不輸給法式料理店的大餐。”看在丫變成這樣都是因為我就當一次護工又如何?我一邊喂一邊阿q地自我安慰著。
“好啊。”徹兩眼放光恨不得馬上從床上跳起來。
一頓不吃餓得慌的脆弱生物……我實在找不出形容詞來形容這哥倆了。
“啊咧?沒想到看起來又焦又黑,吃起來這麽好吃啊?”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拜托你的未來宿敵就在旁邊能不能少說兩句?rei君。我心裏這麽想,卻不敢說出來:“如果你想吃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檸檬派,我可以做……”
“那……還是算了吧。”零幹笑兩聲。
相較於這兩人,安安靜靜地吃著燒麥的秀君果然很讓人省心啊。心情大好的我去外麵買了一罐冰鎮黑咖啡給他。
“謝謝(ahligatou)。”秀一理所當然地接過,單手開拉環,至於他是怎麽做到的,我至今也不明白。
“喂,iyano是不是太重色輕友了?”零不滿地抗議。
秀一和我還沒發作,徹先用眼神將零千刀萬剮了一遍。
“a,a,開個玩笑而已嘛。”零擺著雙手解釋著。
“明月,過來一下,有點事和你說。”秀一隻想從這個尷尬的環境中離開。
隔壁,
“證人保護計劃?”我問。
“朱蒂是這麽說的。”秀一觀察著我的神色,雖然早就猜到了我的反應,但是秀一還是想試一下。
“抱歉(gongn),我拒絕,”我不得不搬出哀的台詞當擋箭牌,“通過改變名字和住址變為另一個人的話,或許真的可以安全些。但那樣會變得總是重複一件事,擔心受怕地生活,如果自己的藏身之處被發現的話,又要再度變為另一個人,還有,”我想了想還是把哀不信任fbi的那句刪掉了,“我,我不想逃避(ni,nikidakunaio)。”
“果然是這樣(yahaliyougudouga)。”秀一會心一笑。
“誒?為什麽(dousidei)?”丫一副未卜先知的樣子真讓人不爽。
“因為我父親肯定在五年前就向你提過了,而你現在還在這裏就是你當時沒有接受的證據。”秀一解釋道。
那你還問我……我頓時不爽地擺了個半月眼。
“對了,明月想去大阪嗎?”秀一忽然問。
“去大阪?幹什麽?”我奇怪地問。
“你按照這些被塗掉的字的順序讀一下。”秀一掏出手機,調照片。
“這是……這是什麽(nangda……nangdakuleiyou)?”根本不成句嘛。
“看看這些字的右下角,連起來讀是什麽?”秀一啟發我。
“嗯……”我默念了幾個字,忽然我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殘年感言,不登大雅之堂。承蒙閣下耐心細讀,謹將畢生所得相贈。請前往大阪某國際銀行,4號保險櫃,密碼如下……我的天,原來記號的右下方的字串聯起來竟然是一則遺囑,“但是他為什麽要寫得這麽文縐縐呢?”前幾句根本是廢話嘛。
“那是因為遺囑太短的話就不能用它表示摩爾斯電碼了,”秀一很有耐心地解釋著。“a,我也是看到你印在複印件上的黑指印才想起來的。這個是指讀法,它的特點是用右手指讀的時候,食指覆蓋右下方文字;用左手指讀時,食指覆蓋左下方文字,所以……”
“哦,這麽說枡山社長隻是臨死前想耍耍g而已了?”我忽閃著亮晶晶的大眼睛。
“為什麽這麽說?”秀一怔了一下。
“因為g是左撇子,他就是把書翻得再爛也找不到遺囑在哪裏啊。”
“你怎麽知道g慣用左手?”秀一回想了一下,的確g是用左手持槍的。
“因為他掐我的時候用的是左手。”我伸手理了理衣領,試圖把瘀痕完全遮蓋起來。
秀一:“……”
“可是我們現在去大阪我大哥怎麽辦?”我異常苦惱地問。
“不知道。”秀一在乎的隻有那些資料,“還有一件事,我有點在意。”
“nani?”我不解。
“我回憶了一下五年前的情況,發現了一個重要的細節。”秀一清楚這是在揭我的傷疤,可他不得不說。
“細節?”還好我隻表現出了好奇,並沒有悲傷。
“嗯,當時beruotto從你父母那裏拿了一箱資料。但是當她殺了你父母後卻沒把資料帶走而是就地燒了。”秀一注視著我說道。
“秀君想知道beruotto這麽做的原因?”我垂下眼簾,秀君……你終究還是接近了真相。
“嗯。”秀一點頭。
“你有足夠的忍耐力來壓製你的好奇心,不去繼續調查嗎?”我輕聲問道。
秀一皺了皺眉,他忽然上前一步按住我的雙肩。
“果然,你全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