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古墓遇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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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豪一聽這閆森如此不講信用,如此無情,心中更是悔恨不已,手撐著地麵慢慢地站了起來,怒目而對,用手指著閆森罵道,
“好你個紅毛鬼,當日讓我去盜取炎魔刀之時,還信誓旦旦地對我說過,不論是否取回炎魔刀,都會替我解開這身上的火焰蠱毒。沒想到回來時你卻變成這副嘴臉,我早該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看你長得這副滿身火紅的鬼樣子就知道你早晚不得好死。小爺我被你害的每日裏疼得死去活來,如今早已生無可戀,今日縱然拚上性命,也要討回幾分尊嚴,就算做鬼也要日日糾纏你這該死的魔頭,讓你永世不能逃出此地!”
“哈哈哈哈……”
那閆森此時又狂笑起來,說道,
“就憑你這微末武功,也敢來威脅我閆森?恐怕是還沒碰到我,就讓你化成飛灰了。”
那陸豪此時被這火魔閆森氣昏了頭腦,稍微冷靜了一下,一瞬間腦子裏突然反應了過來,心說,
“不對啊,這閆森整日關在這裏,他怎麽會知道我拿的是假的炎魔刀?難道有人通風報信,或是這閆森派人去搶我的刀?”
陸豪便又厲聲問道,
“閆森,你整日關在這裏,又怎會知道我手裏的不是真的炎魔刀?難道這搶奪我手中炎魔刀的人是你派去的不成?這炎魔刀到底是否在你的手中?小爺我今天死也要死個明白!”
隻聽得閆森墓室旁邊的黑暗之處傳來一人說話的聲音,說道,
“這炎魔刀在我手裏!”
陸豪聞聽大吃一驚,沒想到這黑暗的角落處還藏有別人。隻見一人邁著方步緩緩地從黑暗之中走出。待走進這墓室旁邊,陸豪才看清此人模樣。
隻見此人年約五十左右,體型偏瘦,頭上挽著道士發髻,臉色白皙,相貌儒雅,一縷長髯飄於胸前,身穿青灰色八卦道袍,手拿拂塵,頗有些仙風道骨的神采。
陸豪腦子裏頓時回想起當日那閆森曾對自己講過那道人的模樣,難道此人便是那位道人?陸豪臉上帶著驚愕的表情而且有些不知所措地問道,
“你,你是……”
這道人捋了捋胸前的胡須,說道,
“你問我是何人?我倒想知道你到底是何人?居然敢跑到我的住處盜刀!”
那道人麵相看著慈祥,神情鎮定,卻是不怒自威,說話字字鏗鏘有力。
那陸豪此時自然明白了一切,心想,
“定是這道士帶著炎魔刀提前來到這墓室之中,與這火魔閆森說明了一切,然後火魔閆森自然知道自己帶過來的炎魔刀是假的,既然這炎魔刀複又落入這道人手中,再想盜取肯定是難上加難,所以這閆森見自己歸來毫無興奮之感,直接無視自己。”
陸豪猜的不錯,此人正是陳家莊村後居住的道士,楊天朗的師傅—楊雄。
那楊雄見陸豪沒有回話,便將聲音又提高了幾分,說道,
“快說,你到底是何人?與這火魔閆森到底是何關係?竟敢到我居住之處盜刀。若是依著老夫年輕時的脾氣,早就立時將你斃於掌下,豈容你在此猶豫,還不快說!”
那陸豪腦子裏此時飛速旋轉著,心想,
“看來今天是我倒大黴的日子,一個火魔閆森我都應付不了,沒想到這道士也跑到這裏來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更遇打頭風,看來我今日是凶多吉少啦。看看能否把這責任全部推倒這閆森身上,這道士與閆森是對頭,隻要攪起他們兩人之間的矛盾,興許我還能有些活路。”
那躲在石頭人俑之後的楊天朗一聽這人說話的聲音竟然如此耳熟,好像是師傅的聲音。又聽這人對陸豪說道竟敢從我的住所盜刀,心說那定然是師傅無疑了,師傅什麽時候來到這裏的,他又怎麽會知道這個地方的呢?
楊天朗腦子裏充滿了疑問,又聽這陸豪接著說道,
“這位道長,這盜取炎魔刀之事並非是小的心甘情願去做的,乃是這火魔閆森逼我去的。將近兩月之前,我碰巧得知此處有一墓穴,進得墓中本想看看這墓室之內有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誰知道就碰上這火魔閆森鎖在這裏,在他的威逼之下又兼這火魔在我身上下了這火焰蠱毒,所以小的不得已才到您的住處盜取魔刀來換取這活命的機會。而且這閆森用心不可謂不狠毒,他還讓我在您的飲食用水之處全部下上劇毒,想要把您和您的家人全部毒死,好在小的心地善良,不想傷害無辜之人,所以並未狠心下手。還求道長看在小的並非惡人的份上饒過小的吧。”
“哼…”那閆森在旁邊聽到後冷笑一聲,仍是坐在那裏,並未說話。
那楊雄聽完陸豪所言,扭頭看了閆森一眼,對其說道,
“閆森,你被關在這裏這麽多年,常年與這陰涼的墓室,冰冷的河水為伴,難道還沒有平息你這一身的火氣嗎?你難道不知道一旦你出了這個墓室,外麵等待你的便是眾多武林人士的追堵與截殺,你出去之後還有寧日嗎?倒不如在這墓室之中平心靜氣,潛心修行,以求化解心中的暴戾之氣,也算是為死在你手上的眾位武林人士做些懺悔。”
“哼,諸葛老兒,少在這裏說些風涼話,我可是被關在這裏十多年之久,十幾年啊!整日與這陰冷潮濕的墓室相伴,連晝夜時辰都無法分辨,你說我活在此地還有何樂趣?與死了還有何分別?你以為平日送些爛桃子過來再講些狗屁道理就能讓我平靜下來嗎?還不如出去與那些武林人士痛痛快快地拚殺一場,縱使死了,也算是死得其所,也不枉我火魔閆森威震武林一時!”
“威震武林?嗬嗬,閆森,不要在此大言不慚了,當年你被眾多武林人士圍剿,倉皇逃竄,早已身負重傷,眼看就要命喪當場,若不是有我救你,你能活到今日?既然僥幸多活十年,為何心內不存感激,反而還要恩將仇報,命這少年要將我家人毒殺呢?”
“哼,呸…,這小子滿嘴胡言亂語,胡說八道,我也懶得跟他爭辯!”那閆森朝著地上吐了口口水,露出不屑的神情說道。
楊天朗在後邊聽得真切,心說,
“師傅不是姓楊嗎?怎麽這閆森又稱他為諸葛老兒?看來這師傅身上卻是隱藏了不少秘密。”
那楊雄轉而又對陸豪說道,聲音比之前變得緩和許多,
“你是一直以盜墓為生嗎?可有什麽門派從屬?武功又是從何處習得?”
陸豪聽聞這道士有此一問,便歎了口氣,又接著說道,
“回道長,小的和師傅師姐三人,本是以習武賣藝為生,隻是這賣藝的活計有時實在難以維持生計,有些小城小縣生意不好不說,碰上刮風下雨的天氣更是分文無有。不得已,師傅和我才幹起這挖墳盜墓的營生,隻求能混個溫飽而已。”
“那為何盜墓隻有你一人前來,你那師傅與師姐呢?”
“實不相瞞,道長,我自小跟隨我師傅習武,與我師傅的女兒,也就是我的師姐,從小是青梅竹馬長起來的,師姐對我本也是芳心暗許,我兩人也是情投意合,料想將來我與師姐成婚也是順理成章之事。誰想到我師傅卻根本不同意把師姐嫁與我,嫌我一沒錢財,二沒有本事,說師姐從小跟著我們上街賣藝,風餐露宿、曉行夜宿的吃了不少苦,不忍心看到自己女兒成婚之後還是衣食無著,整日忙於生計,便想把女兒嫁到一個有錢人家裏,將來也免受這奔波勞碌之苦。我和師姐當然不依,每日裏苦苦哀求師傅,最後師傅許我兩個條件,隻要能達到這兩個條件,便答應將師姐嫁與我。”
陸豪這一說,將在場幾人的興趣都勾了起來,那楊雄繼續問道,
“哦?是何條件?”
“師傅跟我說,一,隻要在一年之內能湊夠一千兩銀子交於師傅,他便答應我與師姐的婚事。二、一年之內隻要我在武功上能夠勝得師傅,便也可以娶師姐為妻。小的思來想去,覺得還是第一條能好辦一些。因為先前跟師傅學了些盜墓的本事,隻要碰上哪個王公貴族的大墓,這墓裏定是金銀財寶不會少了,到時拿些財寶出來到這當鋪一換,這一千兩銀子不是手到擒來嗎!因此這一路之上小的隻要得到有古墓相關的消息,便會前去查探一番,看是否有財寶存在,沒想到在此墓中碰上了這火魔閆森。”
這楊雄看著陸豪說話的神情,以及口中所講述的事情,感覺倒也合情合理,不像是在說謊。又看這陸豪蓬頭垢麵的模樣和其先前所說,應該是被那火焰之蠱折磨所至,便又對閆森說道,
“閆森,這小子身上的火焰蠱毒你可有法解開?”
那閆森聽聞又是冷笑一聲,說道,
“讓我給他解蠱?憑什麽?就憑他讓我滿懷希望卻白白等待了這麽多天?哼哼,不可能!”
那陸豪一聽,心中一震,又將乞求的目光望向這道士。
楊雄接著說道,
“閆森,雖是我將你鎖在這裏,但是好歹我也隔幾個月給你送些吃食水果過來,你能存活至今,還不是因為靠我救助,難道你就一點不念這些年我對你的恩情嗎,看在我的麵子上,替這少年解開這火焰之蠱吧!”
“好,諸葛老兒,既然你要我念你的恩情,那不如你將這鎖鏈斬斷,然後我替這小子把蠱毒解開,咱兩就此兩不相欠,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的生死與你再無關係,你看可好?”
那楊雄再次踱著方步在這墓室旁邊來回走了一圈,像是在思考什麽事情,然後又緩緩地說道,
“閆森,我剛才已然說過,一旦放你出去,你必是死路一條。但我也不是無限期地將你關在這裏,待得江湖上眾門派已經將你忘得差不多,不在繼續仇恨與你之時,我便會將你釋放出來,屆時你隱姓埋名,找個地方藏匿起來,也好安度你的餘生。”
那閆森聽完這楊雄所說,又是狂笑起來,大聲說道,
“諸葛老兒,你以為你把我關在這裏的目的是什麽我不知道嗎?少在這裏假裝什麽慈悲心腸,擺什麽悲天憫人的姿態了,你心裏想的是什麽我清楚的很,不必在此惺惺作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