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鄭注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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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鄭注哭嚎著挨完了二十大板,那王大人在公案之上問道,

    “鄭注,你董府的董老爺是否是你所殺,還不從實招來!”

    鄭注那屁股上的鮮血已經染透了褲子,疼得鄭注用顫抖的聲音回答道,

    “大老爺,小人確確實實沒有殺那董老爺,小人是冤枉的啊?還望大人明察。”

    “哼,明察,本官斷案無數,對於此案已經了然於胸,對付你這樣的刁民,看來不用嚴刑你是不招,來啊,再給我重責二十大板,打你個目無王法之罪。”

    說著又上來兩名差役,還是按照剛才的流程,又是一頓毒打,那鄭注此時感覺整個下身已經麻木了,趴在地上已經感覺不到下身的存在了,那王大人又是驚堂木一敲,問道,

    “鄭注,你招是不招?”

    那鄭注此時感覺自己要是再被打上二十板子,估計連命也沒了,但是看這王大人的意思,依然不想放過自己。心想,

    “這王大人一不傳證人,二不聽我辯解,應該是那董府上下使了銀子了,自己即便不死在這公堂之上,怕是也要熬死在獄中了。這銀子這麽好使,自己還在那董府門口亂拋亂撒,自己傻的真是夠可以的了。”

    想到此時,那鄭注倒是沒什麽好怕的了,強壓著肚子裏翻滾上來的血腥之氣,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鄭注長得五短身材,又弱不經風,相貌醜陋,雙目也無法遠視,大字不識幾個,也無謀生手藝,此時若是連點硬骨頭都沒有,那我鄭注還有何臉麵立於天地之間,豈不是要那死去的小蓮失望到底?!狗官,但有什麽手段,盡管朝你鄭爺爺身上使來,老子死都不怕了,還怕你這狗官的板子不成!哈哈哈哈。。。。。。”

    那王大人一聽鄭注如此說來,當時又是站了起來,冷笑一聲說道,

    “好,鄭注,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你想死,本官就成全於你,來呀!”

    王大人一聲號令,旁邊走出差役兩位,大聲答道,

    “有!”

    王大人伸手就向那簽筒中的紅頭簽抓去,那旁邊的師爺一見趕忙伸手抓住那王大人的胳膊,輕聲說道,

    “大人,且慢,”

    “哦,何事?”

    王大人見這師爺伸手相攔,便重新坐下,那師爺走至身前,在那王大人耳邊輕聲說道,

    “大人,此時不可過急,就算此人買凶殺人,按我大唐律法來說也罪不至死啊,況且此人還沒有認罪畫押,你若這樣就把他打死了,對上麵不好交待,若是再有風言風語傳出,也會影響您的仕途的。”

    那王大人聽這師爺一說,當時一愣,又問道,

    “那依師爺之見,此時該當如何?”

    “不如把讓先押入大牢之中,隔日再審吧,就這樣慢慢地折磨他,不怕他不認罪畫押的。”

    王大人捋著胡子想了一想,低聲說道,

    “嗯,就依師爺之言。”

    然後這王大人又在公案之後正襟危坐,說道,

    “鄭注,本官為求公正,以免逼供之嫌,暫時先將你押入大牢,你在牢中好好想想所犯之罪,本案沒有查清之前,你若想出得這江州府衙定是難比登天。本官趁此期間也再盤問一下其他證人,看是否有其他線索證據。來人,將這鄭注押入大牢之中,嚴加看管,此案隔日再審,退堂!”

    王大人說完起身拂袖而去。那差人架起鄭注,拖著就向那大牢之中走去,地上隻留下一片血跡。

    那鄭注被拖進打牢,兩位差役一起用力,將鄭注往那牢裏茅草堆上一扔,然後將那牢門鎖上,轉身揚長而去。

    趴在茅草之上,鄭注感覺這屁股恢複了一點知覺,轉而就是火辣辣的疼痛,疼的鄭注滿頭大汗,不住地呻吟。叫了好長時間,隻聽得旁邊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

    “哎喲,別叫了,吵死了,貧道此刻的修行都被你攪亂了,我羽化成仙的日子又要被迫往後拖了!”

    鄭注聞聽此言,艱難地將頭轉向另一側,隻見在旁邊的牢房之中的茅草堆上,正坐著一個老道士,花白頭發,花白胡須,穿著一身破舊道袍,手裏拿著拂塵,拂塵之上也沒剩多少毛發,此時正捏著指訣,閉著眼睛打坐。

    那鄭注見是個老道士,便說道,

    “老道,我剛剛被打了四十大板,屁股都快被打爛了,若是換了你,你能不疼嗎,你能不叫嗎?”

    “嗬嗬,貧道已是半仙之體,俗物根本傷不了我,別說是四十大板了,就算是連劈我四十刀,貧道也是毫發無損。”

    “哼,老瘋子。”

    鄭注嘴裏嘀咕了一句,又把頭轉了回來,繼續趴在這茅草之上忍受著疼痛。又過了許久,隻聽那老道士長出了一口氣,將捏著指訣的左手放下,緩緩地睜開雙眼,看著旁邊的鄭注,問道,

    “小子,你因何事受這牢獄之災啊?”

    鄭注雖然不想搭理這老道,但奈於這老道年紀不小,也當是尊重於他,便說道,

    “我是被冤枉進來。”

    “嗬嗬,但凡進得這獄中之人,都說自己是被冤枉的,也不知是這世上昏官太多,還是無恥之人太多。”

    鄭注本來一身的疼痛就已經難以忍受了,又聽這老道在此出言不遜,當時便想發火,哪知道這腹中的火氣一起,又帶得渾身劇痛,不免又疼的大叫一聲。那老道士一聽,便又笑著說道,

    “嗬嗬,年輕人,我看你身長不高,脾氣倒是不小啊,有什麽話慢慢說來就是,何必大動肝火!”

    鄭注喘了幾口粗氣,將這疼痛的感覺暫時緩了一緩,說道,

    “我確實是被冤枉的,若是真說我有罪,那最多也是個假冒郎中之罪,其他罪狀一概全無。”

    “哦?假冒郎中?你假冒郎中是賣藥啊還是給人診治啊?”

    “給人診治。”

    “給人診治?那是以何方法治療啊?”

    “針灸。”

    “針灸?!嗬嗬,你這膽子倒也蠻大的,若是賣賣假藥的話,未等買藥之人發現,你便可以逃之夭夭。但是用針灸診治,若是把人紮壞了那不是淨等著挨打了嗎?看你這樣子在外麵沒少挨打吧?”

    鄭注一臉厭煩地對這老道士說道,

    “我說你這老道能盼著別人點好嗎?我挨不挨打跟你又有何關係?你以為凡事都像你想得這麽簡單嗎?”

    “哦?那貧道倒是願聞其詳!”

    (本章完)